僞軍士兵拿起一根攪屎棍伸進糞車內攪拌幾下,頓時臭氣熏天,這名僞軍連忙捂住鼻子跳下車:“他媽的!趕快滾蛋!”
糞車拉進城內,在一家小客棧外停下,兩名化裝成掏糞工的戰士開始裝模作樣的掏糞,他們從糞車內取出武器。
“滾開,臭叫花子!別來老子這裡要飯!”客棧老闆大吼大叫着驅趕穿着破爛衣服化裝成老頭的肖柏。
“老闆,行行好吧,我三天沒有吃飯了……”
“滾!”
“老人家挺可憐的,我給他買兩個饅頭吧。”穿着絲綢衣服帶着瓜皮帽的範青連忙走出來對老闆說。
“這位客官,你真是一個好人啊!”老闆滿臉堆笑的收下錢。
突然外面有人打架,掌櫃的和夥計們還有店內的客人都跑出來看熱鬧,肖柏卻趁機悄悄溜進店內,他上了二樓,進入範青的房間。
“這身衣服臭死了,趕快換掉。”肖柏一邊說着一邊脫下衣服。
範青拿出一套新的衣服,讓肖柏洗完澡換上:“老肖,穿着臭衣服也好,把那些豬狗不如的傢伙都薰死,哈哈。”
“好了,別開玩笑了,今晚我都親自帶隊。”
“什麼?”範青大驚,“你手上的傷都沒好,能行嗎?”
“放心了,我單手夠用了!”
“老闆,下樓吃飯了!”一名化裝成小幫工的戰士上來招呼。
肖柏摘掉假山羊鬍子和假髮套,粘上小鬍子,戴上一幅金邊眼鏡,穿上一身西裝還戴了一頂黑色毛呢禮帽,同穿着中式長衫,戴着瓜皮帽戴着圓眼鏡一幅中國商人打扮的範青形成了鮮明對比,明顯一個人是“假洋鬼子”,另外一個人是“國產商人”。
到了樓下,一名“菜農”挑着擔子進入客棧,他叫了一碗稀粥和一塊烙餅,就着大蔥喝稀飯吃烙餅,吃完後從兩名“富商”身邊經過。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一張小紙條已經落到肖柏的手中。
回到二樓房間內,肖柏打開小紙條,只見上面寫着敵軍戰車中隊的佈防圖和戰車車庫的位置等。日軍這個戰車中隊一共有9輛97式中型坦克和3輛91式裝甲汽車,是淄博一帶裝備最強悍的日軍精銳。
肖柏的目標就針對了日軍的這個戰車中隊,他需要搶奪那些日軍坦克裝甲車出來,然後把城內的敵人吸引出去,拉去城外殲滅。
就在混入城內的特種兵戰士部署行動計劃的同時,何濤帶領着第一營的戰士們,悄悄摸到淄博附近埋伏,只等天黑行事,一旦敵人被特種兵從城內引出,第一營立即奪取淄博城,把敵人的退路堵死。而第二營、警衛營和炮兵營則是在半路上埋伏,只等敵人被吸引出來立即發起攻擊。
天色漸漸黑下來,第一營的戰士們迅速行動,摸到城外埋伏。
城內,肖柏親自帶着特種兵隊的戰士們趕到鬼子戰車中隊駐紮地的外面。
“小心了!”肖柏打了個手勢。
日軍探照燈照射過來,肖柏他們連忙趴下。等到探照燈轉過去之後,幾個人迅速躍起,悄悄靠近日軍戰車中隊兵營。
門口站着兩名鬼子,等到探照燈再次轉過去,“嗖嗖”兩名弩手射出弩箭,尖銳的利箭射穿鬼子咽喉。
肖柏帶着幾名衝入日軍兵營內,就在此時,迎面走過來一名流動哨。肖柏想都沒有多想什麼,他拔出匕首,左手一揚,匕首射入鬼子的喉結中,一下就把這名鬼子送去見了他們的“天照大神”。
戰士們魚貫而入進入日軍兵營內,早有人衝到塔臺下面,帶有土製消音器的無聲手槍發出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塔臺上的鬼子倒栽蔥掉下來。下面的戰士迅速接住屍體,以免鬼子的屍體落在地上發出聲音。
很快,另外一座塔臺也被控制在。日軍的探照燈塔都控制在己方手裡之後,肖柏讓戰士們去清除敵人的暗哨和流動哨等目標。
肖柏帶着兩名戰士衝入鬼子車庫中,裡面兩名日軍機修兵正在擺弄一輛97式中型坦克,他們冷不防看到外面進來人,還沒有等待鬼子做出反應,就聽到“噗噗噗”幾聲槍響,密集的子彈把那兩名鬼子打發回了老家。
第二間車庫的門被打開,裡面四名鬼子聽到聲音,轉過頭來,可是他們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人在背後,就只聽到帶有消音器的手槍一陣輕微的悶響,四名鬼子一個接一箇中彈倒在車庫內。
“塔臺都控制住了吧?”肖柏問一名進來的戰士。
“報告旅長,塔臺都控制住了,現在我們的戰士正在清理暗哨和流動哨,等到幹掉那些敵人我們就能大舉行事。”
肖柏十分滿意,他說:“務必保證我們的坦克兵和司機安全!準備給他們發信號,讓他們進入敵營。”
塔臺上的戰士用探照燈發了一個暗號,外面的一名特種兵戰士隨即帶着原來是坦克兵和汽車兵的戰士們衝入日軍兵營內。
這一次,日本人做夢都沒有想到肖柏居然會把目標針對了他們的坦克和裝甲車,而且是進入淄博城內去搶他們的車。坦克兵營內的日本人都還睡得像死豬一樣,沒有睡覺的日本人早被特種兵戰士殺光了。
一切都是那樣的有條不紊,幾名懂得開坦克的戰士爬進坦克;幾名懂得駕駛汽車的戰士爬上了裝甲車。
肖柏自己跳進一輛97式中型坦克內,這輛坦克由李鵬駕車,肖柏坐在炮塔內擔任起車長的任務,另外兩名戰士一人當炮手,一人當機槍手。
範青帶着幾名戰士衝向南門,而其他的戰士全部上了裝甲車和坦克。
“啓動坦克!”肖柏下令道。
坦克柴油機發出一聲咆哮聲,一股淡藍色的青煙冒起,坦克從車庫內開出,直向着車庫的大鐵門撞去。
“轟”一聲巨響,坦克撞上鐵門,鐵門轟然倒塌。緊接着,坦克向鬼子士兵和坦克兵所住的平房衝過去,只聽到一聲巨響,坦克撞入鬼子兵營營房中,無數磚塊“嘩啦”一聲被撞得落下,坦克直接碾過營房,把裡面剛好處於坦克碾壓過去的營房內的鬼子全部碾壓在磚石下面。
第二輛咆哮的坦克衝撞向日軍的發報機房,把發報機房撞塌,坦克從房屋的廢墟中間穿了過去,向下一座營房衝去。
“發生了什麼事?”驚醒過來的日軍頓時亂成一團。
有日本人從沒有倒塌的營房中衝出,誰知他們剛剛出門,就踩到一枚地雷,“轟”一聲巨響,數名鬼子在爆炸聲中倒下。
藉着火光的照耀,坦克上的機槍向日軍人羣中招呼過去,一通彈雨潑灑到敵人的人羣中,剛剛衝出來的鬼子倒下一片。
“戰車!我們的戰車!”有鬼子大喊道。
“支那人偷走我們的戰車!”鬼子坦克兵大喊大叫。
“噠噠噠”機槍掃了過來,一條猩紅色的火鐮緊貼着地面橫掃而過,一排排的鬼子在狂噴的血霧中倒下。
“啪啪”兩枚照明彈射上天空,日軍兵營內頓時被照得白晝一樣,趁着光亮,坦克和裝甲車再次射出流水一樣的子彈,把那些被打懵了的鬼子一片片射殺。
“轟”一輛坦克射出一枚高爆榴彈,坦克右側的幾名鬼子在爆炸聲中倒下。接着又是一枚榴彈從日軍一座兵營窗口射入,隨着一聲巨響,窗口噴涌出火光。
肖柏並沒有戀戰,按照事先的規定,他的坦克衝在第一個,後面的坦克緊跟着他,向淄博城南的方向全速殺出。
槍聲驚動了城內的敵人,日僞軍紛紛起牀。因爲日軍戰車中隊的通訊設備都已經全部被摧毀,此時的日僞軍還無法判斷出哪裡遇襲。
“太君的坦克怎麼出來了?”大街上一名僞軍問道。
“不清楚怎麼一回事,應該是去追什麼人的吧?”
這些僞軍還沒有弄明白怎麼一回事,突然那些坦克的炮塔轉動着,“轟”爲首一輛坦克炮口吐出一團火球,炮彈落在僞軍人羣中。緊接着,後面衝過去的裝甲車輕盈的轉動機槍塔,三輛裝甲車一共是九挺機槍射出彈雨,編織成一張猩紅色的交叉火網,就像是收割機從麥田中闖過一樣。
僞軍成片成片倒下,沒有死的僞軍嚇得四散逃走,有人邊跑還邊喊:“不好了!太君的坦克手發瘋了!”
不少僞軍被打成馬蜂窩倒下,這些僞軍至死都不明白,爲何“太君”的坦克會對自己狠下殺手呢?自己那麼忠心耿耿的給日本人當狗,可是日本人連當狗的機會都不給他們,還要殺他們。
肖柏所在的一號車衝出去,車燈打開,雪亮的燈柱照亮街頭亂竄的僞軍,他親自操作機槍向僞軍掃射。與此同時,坦克炮也跟着一聲響。“轟”炮彈落在僞軍人羣中,當即就騰起一陣血雨腥風。
坦克咆哮在城內衝殺,前來圍堵的日僞軍就像是被收割的韭菜一樣一茬一茬的倒下。坦克追上敵人,把他們席捲到履帶之下。
肖柏所在的坦克從日僞軍的人羣正中衝過去,不少日僞軍被撞翻在地上。
後面響起摩托車的聲音,有一批日軍的摩托車追趕上來。
殿後的坦克緩緩轉過炮口,對準不遠處衝過來的第一輛鬼子摩托車射出一炮,只聽到一聲巨響,鬼子三輪摩托車人仰車翻,車上的鬼子被掀到路邊,摩托車也一頭撞在路邊的一座房屋中,摩托車翻了,爆炸起火。駕駛摩托車的那名鬼子的腿被壓住,根本無法動彈。就在此時,肖柏的坦克轉過頭去,向後面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