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斷劍山莊的巷戰,終於接近了尾聲。
樑家守軍,如今丟掉了整個斷劍山莊,龜縮在城西一偶,頑死抵抗。
自從攻破斷劍山莊城門至今,已經是攻城的第六天。
шωш● ttκǎ n● ¢〇 這六天,無論是對於聖教,還是樑家守軍,都是一場噩夢。
繁華的斷劍山莊,除了聳立的城牆還是完整的,城內,幾乎成了一片瓦礫。
倖存的建築,實在是寥寥無幾。
大火已經把這裡,能燒都燒焦了。
爲了清楚樑家守軍,但凡能夠容身的地方,都被毀掉。
因爲,樑家爲了守住斷劍山莊,當真是無所不用極其級。
今日,劉夏帶着三位堂主以及各大家主,將樑家的守軍,逼到了最後的一條街道內。
活下來的樑家大軍,已經剩下不到五千人。
而聖教大軍,也好不到那裡去。
死傷無數,如今還能戰鬥的,不足一萬五千人。
饒是如此,雙方的懸殊還是太大。
將他們團團包圍之後,城門的斷龍石放下,阻斷了他們最後的退路。
樑家的守軍,已然是插翅難逃了。
“樑曉鬆,出來投降吧,你已經無路可逃,給你的族人,留一條活路。”
此刻,喊話的並不是別人,而是樑家的叛徒——樑曉聲。
他打開城門之後,聖教大軍順利入城,在這幾天的巷戰之中,他便充當了嚮導。
樑家的人,恨樑曉聲比很劉夏更加的咬牙切齒。
此刻,恨不得衝出去,將他碎屍萬段了。
“哼,你這個叛徒,你有什麼面目去面對列祖列宗?你不配姓樑!”
這個時候,街道里面你傳來了一聲怒吼。
劉夏看見,一個身材魁梧,渾身是血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這個人,便是樑家最後的守軍指揮——樑曉鬆。
他和樑曉聲乃是堂兄弟。
只是,他只是一個族長,他的父親纔是大族長。
不過已經陣亡了。
“三哥,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看看四周,你們逃不出去的,也沒有勝算。現在投降,總還有一條活路。何必非要死呢?”
樑曉聲大聲的喊道。
“哈哈哈哈,我呸!你不要叫我三哥,我沒有你這樣的兄弟。你看看這滿地屍體,你看看樑家的宗祠!你難道就不覺得臉紅麼?我樑家,只有站着死的人,沒有跪着生的狗。有種就放馬過來,老子和你們不死不休!”
樑曉鬆厲聲大吼,神情猙獰。
“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動手吧。”
此刻,渾身是血的張家家主不耐煩的喊道。
“就是,還廢什麼話?殺了他,什麼都解決了。”
歐陽家的家主喝到。
張家和歐陽家,以及蘇家在這場戰鬥之中,損失慘重。
殺了他們,便是最後的勝利。
他們便可以去瓜分樑家的產業,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自然有些不耐煩。
樑曉聲聽到對方的話,心裡知道,已經無法再救下更多的樑家族人,只能默默的退了下去。
“殿下,可以進攻了麼?”
遮天小聲的問道。
“動手吧。”
劉夏點了點頭,用餘光看了一眼魂玉。
自從知道遮天是兇手之後,魂玉這三天,便親自帶着人剿滅樑家的守軍。
如同瘋子一般的殺戮,接連攻下好幾個隘口。
而此刻的他,十分平靜,當然,劉夏知道,這死一樣的平靜之下,是奔涌的怒火和仇恨。
只是劉夏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手段去對付遮天。
這個時候,四周的毀天大陣已經準備妥當。
樑家的守軍,如同甕中捉鱉一般,無路可逃,在一輪毀天大陣的進攻下,估計屍骨無存。
再清理他們,那就是十分輕鬆了。
“轟轟轟轟轟轟!”
當即,上百個火球密集砸落在狹小的區域內,整個樑家守軍的區域,瞬間被火浪吞沒。
滾滾的蘑菇雲,冉冉升騰。
被衝擊波掀起的塵土,遮天蔽日。
成片成片的房屋和建築,幾乎在瞬間,便化爲了飛灰。
足足一刻鐘的是功夫,轟鳴聲才停止。
等滾滾的煙塵散開,伴隨着戰鼓聲,聖教的大軍開始向前壓進。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探子匆匆跑到了妙音身邊耳語的幾句。
妙音臉色一變,急忙走到了劉夏身邊道:“殿下,小股的樑家人馬,從前面的地道逃出去了,已經越過怒江,正在朝着北方逃竄。”
“有多少人?”
劉夏好奇的問道。
“差不多有兩千多人。”
妙音說道。
劉夏聽到這裡,不以爲然。
城外四處都是他們的人,樑家這兩千多人,縱然是能夠從怒江逃生,滿上便會掉入他們的包圍圈。
怎麼會逃出他們的包圍?
不過,當他看見魂玉的時候,猛然一愣。
城西方向部署的是魂玉的嫡系人馬,他顯然要放這一股你人一條生路。
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將遮天引出城外。
妙音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畢竟,整個戰局,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他在指揮,城外的佈防,他最清楚不過。
“魂玉,這是怎麼搞的?”
妙音有些惱怒。
兩千人雖然不多,但是一旦逃出斷劍山莊,很快便能化整爲零,消失在他們的視野裡。
從此之後,這些人便是亡命之徒,如果不剷除,日後麻煩不斷。
“屬下該死,屬下無能。我馬上就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魂玉說道這裡,轉身便走。
“殿下,我和魂玉同去。”
遮天這個時候,抱拳說道。
魂玉對遮天太過了解,他知道,遮天部損失慘重,加上樑家的叛變,已然無法向教主交代。
唯有的機會,便是戴罪立功。
如今聽到這種事情,豈有不去的道理?
“好,你們速速去把那些人殲滅了。一個都不能放走。”
劉夏皺起眉頭說道。
“諾!”
當即,兩個堂主抱拳離開。
妙音狐疑的望着魂玉的背影,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妥。
只是,他如今無法分身。
此刻,聖教大軍已經和殘餘的樑家士兵交手。
活下來的樑家士兵,不足三百人。
這已經不是戰鬥,而是屠殺了。
很快,戰鬥便結束了。
斷劍山莊,徹底的攻下了。
妙音當即開始命令人清掃戰場,清點傷亡,佈置防禦,自然忙的不可開交。
而劉夏倒是一下清閒下來。
歐陽家,張家,蘇家的領袖們,也已經是筋疲力盡。
都各自帶着人分散開來,準備休息。
到了傍晚時分,終於一切都平靜了。
斷劍山莊內,大火被撲滅,運送屍體的車輛,排成了長長的隊伍出城。
在一片的瓦礫之中,顯得格外的淒涼。
而劉夏則一個人,悄悄的出了城。
因爲,他心裡清楚,馬上會有一場好戲上演,他如何能夠錯過?
越過怒江,他便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踏着天權,瞬間飛向雲霄,朝着北方飛馳而去。
一直追了三個時辰,便在你一處荒廢的田莊內,發現了魂玉的人馬。
這出田莊,已經十分的破敗,顯然在攻打斷劍山莊之前,這裡便作爲樑家的第三層防禦體系,經受過了戰火洗禮。
如今,魂玉的人馬已經將這裡團團包圍,田莊內,一片的廝殺聲。
顯然,魂玉追上了這股人馬,已經開始殲滅他們。
劉夏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看戲。
逃出來的兩千樑家守軍,接連經過幾天的惡戰,沒有任何補給的情況下,已經是強弩之末。
而且,這兩千人,大部分都有傷在身。
一旦被追上,幾乎沒有什麼戰鬥力。
此刻,戰鬥已經接近尾聲。
只有不到四百多的樑家守軍,還在抵抗。
魂玉的手下,早就將他們圍困在這裡,無路可逃。
又有遮天這樣的打手,這隻人馬,早晚被滅。
果然,不到短短的一刻鐘,樑家的人,剩下的不到五十幾個。
他們將重傷的樑曉鬆保護在中央,和四周不斷涌上來的敵人,拼死搏鬥。
然而,這個時候,突然遮天一聲怒吼,一拳出擊,一片火焰瞬間將他們吞沒。
在武修大宗師的面前,這些人,實在是不堪一擊。
瞬間被殺的七零八落,一地的屍體。
奄奄一息的樑曉鬆單膝跪在地上,手中玄兵支撐着身軀,混色須肉模糊。
看着自己的族人,一個個倒在他的面前,卻無能爲力。
虎目之中,淚光點點。
當他最後一個侍衛,被遮天殺死,屍體扔到了他的面前的時候,樑曉鬆掙扎的站了起來,朝着斷劍山莊的方向望去,眼神中無比絕望。
突然,他舉起玄兵,用力的朝着自己的脖子抹去,頓時,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直挺挺躺在了地上。
如果,撇開他的身份,劉夏心裡,十分佩服他是一條漢子。
縱然死,也不像敵人屈服,確實是一個可敬的對手。
此刻,遮天走到了樑曉鬆的面前,長嘆了一聲。
魂玉已經走到了他身後,遮天轉身道:“回去向殿下覆命吧。”
“呵呵,多謝你了。要不然,今日可要費一番周折了。”
魂玉一臉感激的說道。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遮天不以爲然的一笑。
可是此刻,細心的劉夏發現,魂玉人馬,並沒有清理戰場,而是悄悄的將這裡,包圍了起來。
顯然,他們是得到了魂玉的命令的。
遮天似乎並沒有發現這一點,轉身便要走。
就在這個時候,魂玉突然雙手翻滾,捏在手裡的手印,陡然出擊。
“玄天烈火訣!”
頓時,雙掌出擊。
瞬間,凜冽的靈力,直接化作一片的浪潮,頓時將遮天吞沒。
遮天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他一掌擊中,宛若斷線的風箏一般,整個人頓時揚起幾十米高,墜落到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