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那個壯漢狠狠的瞪了劉夏一眼,便將頭轉過去了。
“畜生,膽敢對王爺無禮!”
一名探子當即怒道,起手就是一鞭。
不過卻被劉夏攔住。
“我敬重你也是一條漢子,你叫什麼名字?”
劉夏不急不躁的問道。
只是,那個壯漢不配合,閉上了眼睛,不置一詞。
“王爺,他叫孫啓海。”
付建飛小聲的提醒道。
“隱龍聖教果然非同凡響,能讓一個人爲他去死,不算什麼,能讓你們爲他守口如瓶,這就不簡單了。”
劉夏笑意盈盈的說道。
孫啓海陡然一驚,因爲,隱龍聖教這個詞,從劉夏嘴裡說出來,顯然劉夏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
“出賣我聖教的叛徒,都會不得好死的。”
“哼,絕對是驚鴻那個賤人,恨沒有把她殺了。”
此刻,另外一個人也開口怒道。
“呵呵,跟本王做對的人,通常都會死的很慘。你們現在還有機會。相比二位可聽說過化情丹這個名字把。”
劉夏笑的更加燦爛,只是付建飛等人,不由的覺得一股寒氣刺入了後背,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
“哼,我以爲你有什麼手段。化情丹不過是春藥,難道你想給我們服下,讓我們好好爽一爽你?”
孫啓海一臉不屑,猙獰的笑道。
“哈哈,看來這位孫探員口味跟別人不一樣啊。既然你聽說過這丹藥,那你就該知道,這丹藥服下之後,會讓你的感官膨脹十倍左右。通常能爽的人無以復加。不過,你們知道,痛苦也會是十倍。”
劉夏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停止了。
當下,孫啓海和另外一個叛徒,猛然一驚。
目前的痛苦,他們雖然能夠承受,但是,十倍的痛苦,那就相當可怕了。
不由的兩個人打了一個冷戰。
“來人,先給他們服下。”
當下,一個探員過來,接過劉夏的丹藥,就給孫啓海和那個叛徒服下。
那些探員,立馬準備動行刑。
“等等。”
劉夏突然把他們都喝住,那些探員一下就都愣在那裡。
服下這樣的丹藥,不動手等什麼呢?
“我以前聽我天元師哥說,人能承受的痛苦,分爲十等。人折斷一根骨頭的痛苦,算是六等痛苦。女人生孩子要承受的痛苦,是十等痛苦。你們知道,比女人生孩子更加痛苦的事情是什麼麼?”
劉夏擡頭笑道。
頓時,孫啓海就打了一個冷戰。
以爲,他這個時候突然醒悟過來,面前的劉夏,雖然看着稚嫩,但是他絕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哼,就算是你今天折磨死我,我也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孫啓海猶豫了一下,當即怒道。
“嗯,我不懷疑你的忠誠。”
當下,他走到了孫啓海的面前,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碰”
只見劉夏,猛然擡起膝蓋,狠狠的撞在孫啓海的襠部。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嘶吼聲,頓時傳遍了這個地牢。
在劉夏膝蓋撞到了孫啓海襠部的那瞬間,孫啓海頃刻間滿臉通紅,額頭青筋爆裂,眼睛之中佈滿了血絲。
只是瞬間,孫啓海額頭上的汗珠,便如同下雨一般的滴落下來。
整個人頃刻間就失去了力氣,耷拉下了腦袋。
這個時候,所有在場的人,都情不自禁的摸了摸的自己的襠部。
不禁的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王……王爺。他,他暈過去了。”
一個探員戰戰兢兢的說道。
“嗯,聽說男人的老二被擊中,相當於女人同時生一千個孩子,同時折斷你上萬根肋骨。暈過去,正常。救醒了,繼續。”
劉夏隨即朝着孫啓海身邊的叛徒看了過去。
那個貨,頓時頭髮都立了起來。
“你……你要幹什麼?”
“我這個人,從來都是恩怨分明。對於敵人,我從來就沒有手軟過。你現在還有一次機會,你是說呢?還是說呢?”
劉夏笑意盈盈的問道。
“你!你殺了我吧。”
那個貨頓時怒吼一聲。
“碰”
只見劉夏再次擡起膝蓋,撞在了那個貨的襠部。
“啊啊啊啊!!”
又是一聲慘叫,響徹天際。
轉眼的功夫,那個貨便暈厥了過去。
那些探員們,一個個都愣在那裡。
他們的本職工作,就是審訊犯人。
無所不用極其級。
但是,跟劉夏的審訊方法相比,他們以前用的那些手段,當真是上不了檯面。
尤其是看見劉夏一臉的稚嫩,很難想象他的手段,會如此的老辣。
“蠢貨們,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救人啊!”
付建飛首先反應過來,大聲的喝到。
當下,那些談院們開始忙碌起來。
喂丹藥的喂丹藥,療傷的療傷。
不到一刻鐘,孫啓海首先甦醒過來。
只是,他雙眸之中的銳氣,已經不見。
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腦袋,默不作聲。
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嘴角的口水,不停的滴答着。
“把他們兩個人,分開審訊。”
扔下這麼一句話,劉夏便轉身出去了。
付建飛急忙尾隨其後。
片刻的功夫,回到了地面。
付建飛將劉夏帶到了正廳奉茶。
果然,剛剛一盞茶的功夫,一名探子就匆匆的進入大廳,在付建飛耳邊低語了幾句。
付建飛陡然一驚,隨即起身抱拳道:“王爺天威,他們兩個招供了。我們正在整理供詞。請王爺稍等片刻。”
劉夏坐在那裡,只顧喝茶,默不作聲。
似乎,招供這件事,本就在他意料之中,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王爺,您怎麼知道,他們一定招供呢?”
付建飛小聲的問道。
“信仰能承受的痛苦,是有極限的。當痛苦大過狂熱,信仰便會坍塌,而且,他們兩個,到了這個時候,必然會互相猜忌。分開之後,他們心裡的最後屏障就會攻破。自然會招供。”
劉夏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擡頭繼續道:“這個隱龍聖教,想必一定十分善於蠱惑人心。這些人被他們數十年如一日的灌輸一些概念,心裡找就對聖教的忠誠,根深蒂固。可惜的是,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本質,都是怯弱的。”
“王爺說的極是。”
付建飛默默的點頭,心裡卻十分佩服。
雖然看見劉夏的年紀小,但是,對人性的瞭解,卻十分的通透。
不禁,心裡對劉夏的敬仰,多了幾分。
前後不到半個時辰,一個探子便送上來兩份口供。
付建飛急忙遞給了劉夏。
劉夏仔細的看了一遍,將將他遞給了付建飛。
付建飛看完之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上面的供詞,幾乎和驚鴻所說的,沒有任何差別。
付建飛的驚歎,就如同劉夏當初的驚歎。
隱龍聖教的強大,着實超出了付建飛的預料。
只是可惜,這兩個人都是一般的成員,知道的,也並不多。
唯一有價值的就是,城內的福運當鋪,乃是他們的一個秘密的聯絡地點。
一般他們收集的情報,都會通過這裡,傳送出去。
“王爺,要不要去抄沒了這個福運當鋪?”
付建飛小聲的問道。
“不急,隱龍聖教他們必然知道,已經打草驚蛇,所以會格外的小心謹慎。再說,抓幾個小嘍嘍,終究成了大事。去問下他們的聯絡方式。一會你跟我僞裝一下,我們親自去看看。若是有有價值的人出現,再動手也不遲。”
劉夏鎮定的說道。
“好,屬下這就去辦。”
當下,付建飛便退了出去。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付建飛便進入了大廳。
跟劉夏密語了幾句,兩個人便朝着後院而去。
下午時分,督察院外,依舊是一片忙碌。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渭陽城的大街小巷,爲這裡平添了幾分寧靜。
在城南的一條小巷內,一前一後腳步匆匆的朝着一家當鋪而去。
他們其中一個,穿着華美的服飾,面如冠玉,春風得意,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少年公子哥。
另外一個,穿着黑色的深衣,緊緊的跟在公子哥身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不是隨從就是打手。
這兩個人,自然是劉夏跟付建飛了。
督察院的探子們,大多精通易容之術,說起來這也並不是什麼高深的學問。
只要改變一下臉上肌肉的力度,便能讓人轉眼變一個樣子。
作爲特務機構,若是沒有這點本事,如何出門辦事?
“不錯,剛纔我在河水邊上,看了一眼,我都認不出自己了。”
劉夏滿意的笑道。
“這不算什麼,聽聞在龍都督察院總部,有一個名叫千幻老人的探員。能*。戴上之後,神鬼難辨。”
付建飛小聲的笑道。
“嗯,看來到了龍都,我的去要一個。有個馬甲總是好辦事的。”
說道這裡,劉夏微微一笑,當下朗聲喊道:“狗剩啊,還有多遠纔到啊?”
付建飛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兩下,心裡暗罵道:“你纔是狗剩,你們全家都是狗剩。”
不過,臉上卻笑意融融的道:“少爺,過了這個小巷,就到了。”
於是,劉夏就做出一副架鷹溜犬的樣子,囂張跋扈的朝着福運當鋪而去。
轉眼的功夫,便到了當鋪的門口。
這當鋪,門臉不大,裝修的也十分的普通,看不出來任何的異常。
要不是知道底細,一般人誰會認爲他跟隱龍聖教有什麼關係?
當下,劉夏便邁步進去了。
“兩位貴客,請問你們是贖當還是當貨啊?”
這個時候,一個小廝笑吟吟的迎接了上來。
劉夏大大咧咧的一座,根本不理他。
“叫你們掌櫃的出來,我家公子要見他。”
付建飛一臉蠻橫,朗聲喝到。
活計一看劉夏的這一身穿戴,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孩子,那裡還敢怠慢,急忙笑道:
“二位,請稍等,我這就去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