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莊媚兒其實最看好的是小翠,但她沒想到最先走出來的是素凝菡。
落英與馮嬌嬌相視一眼,眼中有殺機閃過。馮嬌嬌厲聲道:“說,你是怎麼走出來的!”
素凝菡淡淡道:“當然是用腳走出來的!”
“哼,牙尖嘴利,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就讓我先教一下你怎麼做人!”馮嬌嬌衣袖一擺,向着素凝菡纏來。素凝菡本就受了重傷,如何受得馮嬌嬌那凝勢一擊?當下衣袖未至,卻是被氣勁衝擊,又吐出一口鮮血。卻在這時,莊媚兒衣袖一撫,一股柔和的氣勁釋放,撞上馮嬌嬌的氣勁時,陡然間卻如山洪暴發一般。馮嬌嬌悶哼一聲,整個人頓時都被掀飛出了亭子,待停下來時,不由噴出一口鮮血。
“本座的弟子你也敢動手?看來你倒是越來越放肆了!”莊媚兒冷哼一聲。
“閣主恕罪!”馮嬌嬌衣袖之下的雙手已經捏得緊緊,可她卻是面色恭敬,眼底藏着的卻是無盡恨意。至於落英,只是淡淡的看着這一切。
不一會兒,小翠也從石林中走出來了。她見得素凝菡先到,倒是神色平靜,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莊媚兒看着小翠,卻有幾分讚賞之色。
接着,蕭靈兒和葉晶晶都走了出來。她兩人見得素凝菡與小翠先到,均是露出不甘之色,眼中殺機毫不掩飾。
“怎麼會是你們先出來的?”葉晶晶幾乎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蕭靈兒亦是氣憤不已,只是她卻是儘量剋制住自己,沒有出聲。
莊媚兒這時道:“好,你們四個都不錯,都在三天之內走過了百花閣的生死道。都可入我百花閣,不過先前本座說了,只會收一個弟子,如今的話,我的打算收兩個,梨花、小翠,你們隨我來!”
素凝菡因傷得太重,這時卻是難以行走,小翠將她扶住,道:“你沒事吧?”
素凝菡只是微微搖頭,當下擺脫小翠的攙扶,自己跟在莊媚兒的後面。
目送着幾人離去,落英嘆氣一聲,道:“走吧,咱們又白忙活了。”
馮嬌嬌淡淡道:“如今看來,閣主早就有了自己的決定,咱們當然是白忙活了!”
落英不置可否,帶着蕭靈兒去了,畢竟這是她找來的人,如今也只能自己收作徒弟了。
莊媚兒帶着素凝菡、小翠走進一處院子,院子中種又各色花花草草,此時秋季,盛開的自然是菊花。滿院子的菊花有淡黃色的、白色的,芳香之味瀰漫,令人精神倍爽。
“這裡是我的住處,帶你們來這裡,只是想問你們一些事情,這也是最後一道考覈!”莊媚兒說道。
小翠與素凝菡齊齊點頭,素凝菡卻是開始有些神志迷糊,但她還是堅持站着。
“你受傷不輕,卻是能咬牙堅持,單從這份毅力,本座便極是欣賞,說,你真的是叫梨花嗎?你來自哪裡?你爹孃又在哪裡?你來百花閣有何目的?”一道似有還無的聲音響起,素凝菡像是來到了另一處空間。這是一處我光線,又無黑暗的空間,她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到那縹緲的聲音,心神跟着那道聲音走,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片梨花地,接着是她父親、沈竹軒等人的影子,她情不自禁的開口道:“梨花、爹爹他們都死了,都死了,我來自哪兒······梨花······血梨花。”
與此同時,小翠這個時候也將自己的一切給報了。莊媚兒聽着,卻是滿意的我點了點頭。那院子中種着的花花草草,有許多都是具有迷幻作用的,不論是誰吸入,都會說出自己的心裡話,這是百花閣用來考察閣中弟子是否是其他門派派來奸細的地方,這也是莊媚兒對她們的最後一道考覈。
素凝菡因爲不同常人經歷,腦海中時時刻刻都是警惕着的,進入院子時,那些芳香之味襲來時,她就已經有了戒心,是以她吸入的極少,加上時時刻刻都保持着警惕。是以莊媚兒問那些問題時,她腦海中出現的只有梨花,另外就是她的父親、母親確實都不在了,才能毫無滯礙的說出來。至於問她來自哪裡時,她本是要說梨花山莊的,可是因爲心裡太過警惕,最終還是隻說出了“梨花”兩個字。
莊媚兒對自己在這院中種的那些藥草極爲自信,當然也不會再去追問素凝菡。此時素凝菡與小翠已經醒轉過來,二人均是大汗淋漓。
莊媚兒道:“好,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就是我的徒弟了,不知道你們兩個誰要大一些!”
“稟報師父,弟子今年十四歲!”小翠乖巧的答道。
“徒······弟子十二歲!”素凝菡顯然還不太習慣有了一個師父。
“你們可知道本座爲何要在這個時候收徒嗎?”莊媚兒看向兩人,問道。
“弟子不知,還請師父解惑!”小翠道。
莊媚兒道:“自本座繼承百花閣的閣主以來,對於閣內的大小事務均是交於馮嬌嬌和落英打理,前不久,本座震駭的發現,在這百花閣內,竟然有半數人成了她二人的爪牙,如此下去,這百花閣就要敗在本座的手上了。經過一夜的思慮,本座決定建立三堂分管閣內大權,她二人打理事務多年,這一堂和二堂的位置自然是她們,可是這第三堂須得是本座的人,你們如今明白了嗎?”
“那師父爲何不親自來管理閣內事務呢?”小翠問道。
莊媚兒道:“從今以後,本座自然要親自打理,你們明白了嗎?”
小翠是極爲聰明的人,瞬間便是想透,這一切其實都是莊媚兒分落英與馮嬌嬌的權力的手段。
“這是我百花閣的至高心法‘百花秘典’中的第一層到第三層,除卻本門中的嫡傳弟子,其他人一概不得修煉,若是發現有人偷練,或是有人私自傳出去,那可是死罪,明白嗎?”莊媚兒遞給兩人一份絹帛,說道。
“明白了,師父!”素凝菡與小翠一起答道。
莊媚兒又道:“你們兩個就在這裡背熟了,再交還給我!”
素凝菡與小翠都是極爲聰明的人,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把莊媚兒所傳心法背熟。當下莊媚兒又細細爲她二人解釋心法內容,一盞茶的功夫,二人均是各有所悟。莊媚兒見狀,當真是欣喜萬分。
“小翠,你這名字,你這名字聽起來有些土氣,不如以後你就叫青衣吧!至於梨花,你這名字細想起來到還有些韻味,不過也不好聽,以後就改名叫做青菡。”莊媚兒是看素凝菡年紀雖輕,但宛然已是個美人胚子,這個名字便是順口而出。至於小翠的,那卻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多謝師父賜名!”二人一同行禮,從此,她們便是莊媚兒的徒弟。多年以後,這青衣、青菡的名聲更是響譽整個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