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商冉月的試探
朗朗晴空,如同雨瀟此時的心情,陰霾已過,便是晴天。男人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背,似安慰似鼓勵。
這樣的溫純只是片刻,俊陽便理智的推開她:“雨瀟,演習便是戰場,戰場上不要帶入個人感情,有什麼等戰鬥結束後再說。”
雨瀟嗔怪俊陽的冷靜,心中卻早已贊同他的話,如果她連這簡單的覺悟都沒有,那她就不配站在他的身邊。
“不會太久的,只要五天,這場戰役就會以特戰隊的勝利告終。”看着她那小女兒的神態,俊陽自信的揚眉。
“切,你就那麼有把握,五天就想搞定我們偵察連一百二十人,你做白日夢呢!”
雨瀟雖然表面上鄙視他的自大,心裡卻愛死這樣自信的他,她的陽光從來都是自信飛揚的。不是她偏袒他,而是他有足夠的資本,他一直都是一個優秀的存在,所以她纔會如此努力讓自己和他一樣的優秀。
“五天之後,自己看結果吧!我先走了,還有,你已經是‘陣亡’人員,不要影響我的發揮。”俊陽揶揄一句,快速消失在雨瀟面前。
“該死的安俊陽,跑那麼快乾什麼,我是老虎,能吃了你啊?”雨瀟羞憤的朝早已無蹤的人影大吼,不過心中卻是無比甜蜜。
她衝着初升的太陽癡癡地笑,商冉月毫無預警的跳出來,“喂!”她重重的拍着雨瀟的肩,換回她的神智。
“啊!”被人突然跳出來嚇一跳,縱使再膽大的女人,一聲本能的尖叫是在所難免的。
看清來人,雨瀟大怒撲過去抓某女人:“商冉月,你是不是欠K啊!居然敢嚇你姑奶奶我,老孃差點被你嚇得魂飛魄散。”
“你到底是姑奶奶,還是老孃啊,別亂了輩分纔好。”商冉月調笑着躲開雨瀟的攻擊。
“我是你孃的姑奶奶,快叫聲奶奶來聽聽。”雨瀟鬧起來也是沒臉沒皮的主。
“原來你已經仙逝了啊,不過,輩分那麼老了,也難怪!”商冉月一臉惋惜。
看着商小妞笑得好不得意,雨瀟恨恨的咬牙切齒,然後嘴角上挑,笑容可掬的看着她道:“我可憐的娃,你怎麼英年早逝,來陪奶奶了,難道你捨不得我,所以地府也要跟着來嗎?”
“你狠,樓雨瀟!”商冉月被一句話給賭住了,片刻後卻扯出明亮的笑容,賊兮兮地看着雨瀟:“瀟,剛纔那位存在感極強的男人是誰啊?”
“嗯?哦,不知道!”雨瀟打算來個三不知。
可惜,商冉月早已看到剛剛的深情一幕,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放過她呢,更何況她的好奇心已經塞滿了心臟,要是得不到答案,她非得嘔死。
“是這樣啊,那剛纔滿臉欣喜撲到人家懷裡的是哪個妞哦,該不會是一個女色鬼吧?”商冉月湊近她危險的眯着眼。
“誰知道呢,也許是你眼睛看花了吧!”雨瀟說得面不改色,明顯的睜着眼說瞎話,有沒有。
商冉月作沉思狀,然後表示贊同的點頭:“嗯,我也覺得是看錯了,就說那麼醜的色女人,那個耀眼的型男怎麼可能任由她抱嘛!”
雨瀟臉色一黑,睥睨着自顧自說的某女,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某女卻恍若未見,依舊自得其樂的爲自己謀劃:“看來那男人沒有女人,本姑娘現在就展開攻勢,準備主動出擊。”
“我不準!”雨瀟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首先破功。
即使知道商冉月故意逗她,她還是忍不住出聲拒絕,因爲她真的害怕自己的好朋友真的看上那個男人,她的佔有慾很強,決不會允許任何人分散他的關注。
她好不容易纔爲自己爭取到機會,好不容易跨越七年再次守在他身邊,她決可能讓任何一個人破壞他們的未來。
“憑什麼?”商冉月不可一世的瞅着雨瀟,似要逼出她的真心話。
“他是我的男人,任何人休想染指他,就算是我最好的朋友,只要想打他的主意,我一樣不會放過。”雨瀟很認真的盯着商冉月,彷彿她真的搶了她的男人一樣,她眼中散發的是從未有過的冷意。
商冉月看着這樣不熟悉的雨瀟,心中大驚,不敢再用那個男人跟她開玩笑。她知道,雨瀟如此在乎那個人,說明她就是爲了他才選擇偵察營的,一切都已明瞭,她也不用再逗她。
“好啦!看你一臉的兇惡樣,姐姐是那麼沒品的女人嘛,搶自己姐妹的人,你真當我是腦殘啊!”商冉月不客氣的敲了一下雨瀟的腦袋。
“我看你就是腦殘,竟然敢拿他開我玩笑,我沒有翻臉已經很對得起你啦!他在我這裡是最重要的,從來沒有人可以代替。”雨瀟用食指指向自己的心臟,目光灼灼。
“我知道錯啦,不該用那個人來試探你,不要用那種惡毒的眼光看着我,我會害怕的,我可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商冉月真誠的道歉,她的目的已經達到,知道了想知道的,便沒必要去惹那隻隨時會暴走的母獅子。
“哼!這次就原諒你啦!”雨瀟也不是小氣之人,鬆口之後突然有些哀怨:“月月,以後不要隨便拿他跟我開玩笑好嗎?我經不起另外一個沒有他的七年,哪怕只是玩笑,我也不允許發生在我和他之間。”
“我知道啦!傻妞,這樣的你一點都不像平常膽大妄爲,冷靜異常的樓雨瀟。愛他也不要丟了自己。”商冉月友好的給出自己的忠告。
能得到好姐妹發自內心的忠告,其實也是時間一大幸事,雨瀟笑靨如花點頭贊同對面女人的說法。
“偶相當贊同,我永遠都是我,他要的一直都是這樣千變的我,因爲他比任何人都瞭解我,也包括我自己。”
“知道啦!別一直強調他的好,我會嫉妒你的。”商冉月很是悲催的發現,爲什麼她就遇不到一個能讓她奮不顧身去追尋的男人呢。
兩個女人吵吵鬧鬧之後,一切歸於平靜,恢復了最初的氛圍。兩個算是光榮‘陣亡’的女人,耳語一陣,攜手朝大部隊所在的地方奔去,顯然就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去見證這場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