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行動已經接近尾聲,安俊陽通過各種渠道,明裡暗裡將名單中的所有人物逐一帶回。當那些人在一個詭異的地方‘相遇’時,才知道大事不好,可惜已經爲時已晚。
等所有嫌疑人被如數請到戰鷹的秘密審訊基地,和死神等人目光相撞的剎那,他們知道這次徹底栽了。不過,既然要死當然要死個明白。
“這裡是什麼地方?”這羣人之中職位最高,也算是國家重要領導人之一的某位高官率先開口。
寬敞明亮的密室裡,四周站滿了塗滿油彩的特殊軍人。他們的作戰服側翼,有一隻如同從地獄中重生,翱翔天際的雄鷹,一隻在烈火中不滅的戰鷹。
這是z國最神秘的特種部隊——戰鷹,特有的標誌,這是戰鷹永不磨滅的印記。
然而,這些費盡心思想要讓這支部隊消失的‘大人物’,卻無一人認識這個讓人膜拜、驕傲的標誌。
“你們一直處心積慮想要毀掉的地方。”銀白麪具附面的安俊陽緩緩步入,平靜中帶着濃重壓迫感的冷清聲音,擲地有聲的迴響在這間特殊的密室。
聽到安俊陽的回答,被捕的所有人才恍然大悟,有的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有的浮現出一種好奇,更有的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安俊陽。
各種有趣的神色在這一刻展露無遺,安俊陽沒有興趣去一一觀賞他們的表情,只是慵懶的坐在唯一的一張辦公桌前,手指有規律的扣動桌子,那一聲聲“咚咚咚”的聲音撞擊着每個人的心。
“你是誰?”問話的,依舊是那個所有嫌疑犯中權利最大的高官。
安俊陽沒有理會他的詢問,一直站在身邊的飛鷹開口回答:“這是戰鷹的最高指揮官,戰鷹的創始人,戰鷹唯一的戰神——地獄戰鷹!”這樣的介紹不僅是爲了宣誓安俊陽的身份,更是表達戰鷹所有特戰隊員對安俊陽的崇拜與敬仰。
“嘶!”滿室倒吸冷氣的聲音,就算高傲的死神,也不禁被安俊陽身上散發的氣息所震撼。雖然早就知道他不簡單,卻從來沒想過這個男人就是隻聞其名不知其人的地獄戰鷹。
“你們是自己將事情始末寫出來,還是要我用其他方法逼你寫?”冷淡的聲音彷彿有一種無法言語的穿透力,襲擊着每個人的內心。
“難不成你還想動用私刑?沒有經過軍事法庭的審判,你沒資格審問我們。”一名中氣十足的軍官指着安俊陽訓斥。
那名中年軍人,頭髮梳得油量,兩鬢已經有些斑白,可見也算是國家的老一代軍人將領。可惜晚年卻做出如此讓人寒心的事,一旦危害到人民的利益,就算你的功勳再大,也逃不過應該接受的懲罰。
安俊陽對於他的話充耳不聞,飛鷹等人卻露出嘲諷的笑容,如同聽到了這世間最大的笑話一般。
“私刑?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戰鷹,只要到了這裡,任何嫌疑人都不可能再出去。我們接手的事情,任何審判機構都無法參與,就算是軍事法庭也不例外。”飛鷹再次充當解釋員,語氣中是絕對的自豪以及對他們頭腦簡單的鄙視。
“怎麼可能?”經過大風浪的老一輩軍人,似乎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一支部隊有這樣巨大的權力,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是本能的詢問。
飛鷹剛想開口,一陣沉悶的嗡嗡聲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
“嗡嗡嗡…”電話震動的聲音響起,安俊陽瞥向掏出電話的飛鷹。
飛鷹沒有立刻回答自家老大的眼神,在上司面前,從容不迫的接起電話。
通話時間並不長,飛鷹接通後就一直在聽對方說話,只是最後應了一句:“我知道了。”果斷掛斷電話,迎上安俊陽的目光,直截了當彙報情況。
“報告,嫂子把市長家給端了,市長公子被嫂子玩得不能人道。”
“只要她高興隨她怎麼玩。”辦公桌後的男人淡笑着吐出這樣一句話。
原本沒有任何表情的安俊陽,在聽到飛鷹的彙報之後,嘴角竟然浮現出寵溺的笑容。
“不過,那個老狐狸可不是省油的燈,他竟然跟黑道勾結準備廢了嫂子,您看我們要不要替嫂子把麻煩解決了?”飛鷹踊躍發表自己的意見,很明顯有些擔心雨瀟的處境,雖然知道她很強,但是現在對雨瀟來說是特殊時期。
“不必。你嫂子那可是惡魔鼻祖,她是省油的燈嗎?那些菜鳥級別的人還不夠你嫂子練手呢,讓她隨便玩,出事了有我給她撐腰。”安俊陽自信的揚起眉頭,戰鷹的罌粟花,能那麼容易被人給欺負?
“嫂子還懷着孩子呢,老大。”飛鷹好心的提醒對面寵妻無度的某人。
“嗯,我知道,她這是在給兒子做胎教,沒事!你們注意她的安全,若那個老狐狸敢傷他們母子一根汗毛,他的好日子就到頭啦!他的犯罪證據早已蒐集齊全,也是該攤牌的時候了。要比腹黑,我可是鼻祖的鼻祖。”男人還是一派輕鬆,那一臉的燦爛笑容看得人毛骨悚然。
死神以及那些軍政高官,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覺得他亦正亦邪,深刻體會到這是一個難纏的人物。
聽了安俊陽的話,飛鷹聰明的閉上嘴巴,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等着安俊陽處理事情。可是,對方卻沒有立刻繼續審問的工作,而是撥通了某個電話號碼。
“修,到舒嚴的別墅去守着,要是道上哪個不怕死的幫派接了那老狐狸的單子,你就給我滅了。在整個c市放話,誰膽敢動雨瀟一根汗毛,就是與整個安氏爲敵。”安俊陽漫不經心的狂妄,在別人眼中絲毫不顯突兀,反而覺得他漫不經心的態度更加慎人。
那邊說了幾句,安俊陽便掛斷了電話,飛鷹嘴角抽搐的看着他,心中無限鄙視:老大,你真惡毒。
沒有理會那些變幻莫測的表情,安俊陽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沒有義務跟你們交代戰鷹的權力,更沒有時間陪你們玩拖延戰。反正罪證已經齊全,你們沒有一個人可以獨善其身。”
“飛鷹,按規矩辦,事情辦完之後,將材料上報,有些官員可以重新擬定了。”安俊陽平靜地吩咐飛鷹,然後轉身離開密室。
遠遠的飄來一句話:“你們最不該做的,就是把這些鐵血戰士的性命視爲草芥,隨意犧牲。”飛鷹等人聽到這句話,全身一愣,他如今的怒火最主要的是爲他們討回公道。
而死神那些階下囚,卻是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安俊陽走遠的身影。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帶着銀白色面具的男人,會將他們一網打盡,盡然是因爲他們傷了他戰鷹的兄弟,只是爲了替他的兄弟討回公道。
戰鷹的所有人員沒有一個人跟隨,他們都知道老大平靜的外表下有着深深的惆悵,這個時候,他只會一個人靜靜的呆着,不需要任何人在身邊。
離開後,安俊陽獨自一人走進禁閉室,這裡是他調節心情的地方之一。他不是刀槍不入的鐵人,他也有很多無可奈何、有很多的煩惱,只是他習慣了一個人默默承擔。
飛鷹目送安俊陽離開之後,雙眼佈滿血絲,對那些軍政高官怒目而視,森冷的說:“你們高高在上的享福,如果安分守己,沒有人會故意跟你們過不去。可是,你們卻在戰鷹身上打主意,那麼就接受衆將士的憤怒之火吧!”
話音還在密室中迴盪,飛狐立刻接口道:“孤鷹怒,戰鷹戰;戰鷹怒,山河顫。”
一句話暖了一個人的心,燃了一羣人的鬥志;一句話涼了是非人的心,攝了歹惡人的魄。
“孤鷹怒,戰鷹戰;戰鷹怒,山河顫。”戰鷹所有人的震天吼聲衝破雲霄,就算是呆在禁閉室的安俊陽聽到他們如此霸氣的誓言,都爲之一愣。原來戰鷹的兄弟可以爲了他的怒,而選擇無畏的戰鬥,他們有着鐵血男人一怒,便讓山河顫抖的雄心。
安俊陽嘴角勾起了欣慰的幅度,他的兄弟們一直與他同在,哪怕他要翻天覆地,他們也會誓死追隨。這是屬於戰鷹的特別情誼,他們可以無條件爲了彼此而戰。
死神冰冷的眸子中浮現出一種名爲嚮往的東西,他也好想擁有這樣的一羣兄弟。可是,他永遠無法得到這樣的兄弟,因爲他無法像安俊陽那樣做個性情中人,也無法如他一般強大卻從不恃強凌弱。
有些時候,能夠得到一些珍貴的東西,依靠的就是自身的魅力。
任務順利完成,也意味着國家將要有一次大體制的改革,如此多的領導一夜之間全體消失,這其中的事情值得深思。可惜,沒有人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結束任務之後,雨瀟和安俊陽沒有離開c市,而是在安家老太太的要求下回家住幾天。
雨瀟是第一次到安家,就算她如何的大大咧咧,她總會有那麼一點小小的擔心,害怕安家的長輩們不喜歡她。不過,她的所有想法都不過是庸人自擾而已。
安老太太知道長孫媳婦要來,早早就命人準備一切,滿心期待的瞪着雨瀟的到來。當雨瀟在衆人的簇擁之下步入安家時,她所有的擔心一掃而光,明朗的笑容溢滿臉龐。
“丫頭,來,讓奶奶好好看看。”安老夫人熱情的拉着雨瀟坐下,其他長輩依次圍繞在一旁,傭人們利索的準備點心。
“奶奶好,各位叔叔嬸嬸阿姨姨父好!”雨瀟禮貌的跟大家問好。
安俊修和白依依笑意盈盈的看着雨瀟,異口同聲的說:“嫂子好!”
“丫頭嘴真甜,長得也漂亮,性格一看就很豪爽,我老婆子很喜歡。”安老太太沖着一直未開口的俊陽滿意的點頭。
“您也不看看是誰選的老婆,要是不招人喜歡,那就是老天眼睛瞎了,這麼好一女人都看不見。”安俊陽說得那叫一個霸道,雨瀟無奈的贈送他一車衛生球。
一家人就在這樣其樂融融的氣氛中聊開了,雨瀟從進入安家開始,就已經博得了所有人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