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少將盛寵女軍王一百二十一、收時機
雨瀟漫不經心的看着周圍的風景,舒雲將頭揚起,避免因爲看到水而產生恐慌,手中的船槳機械的滑動着湖水。相比雨瀟的閒情逸致,舒雲那是度分如年,被那種對水的恐懼以及對雨瀟的防範雙重摺磨,那是無比難受啊。
剛纔和雨瀟他們擦肩而撞的船隻,不遠不近的徘徊在周圍,小船上只坐着一個人。那人眼睛如狼般明亮,睿智的觀察着雨瀟他們的舉動,嘴角勾起一絲讓人難以揣測的弧度。
“要不要再過去打一下醬油呢?”徘徊在周圍船上的孤身男子輕聲呢喃,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向雨瀟的方向。
憑雨瀟的危機意識以及敏感的第六感,早就發現跟在她身邊的那個孤身男人,她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不是因爲她自負到不屑一切危險,而是她清楚的知道那個男人不會傷害她,只會盡全力保護她。
擡頭看向男人所在的船隻,雨瀟的目光正好撞上男人投過來的詢問,她露出一抹狐狸似的笑容,緩緩點頭。男人看到她的暗示,嘴角的笑容更深,划着小船再次撞向雨瀟所在的小船。
不同的是,他這次撞擊的是舒雲所坐的位置,而且硬生生將舒雲手中的船槳給撞落。船再次劇烈晃動起來,舒雲本能的想要找一個支柱來扶,可是男人手中突然多出一根長杆,正好敲到舒四處晃盪的手。
疼痛的感覺讓舒雲立刻重心不穩,身體偏離船中,雨瀟惡作劇的晃動小船,加速了船的搖擺週期。原本就重心不穩的舒雲,一個不小心直接往後栽去。
“噗通!”湖面上濺起巨大的水花,安靜的看着舒雲恐懼的在水中撲騰兩分鐘,雨瀟纔不緊不慢的掏出出租商給的信號器,給商家發求救信號。
五分鐘之後,立刻有救援人員到場將已經昏迷的舒雲撈起來,而雨瀟早已在旁邊的船上笑得花枝亂顫。
“飛鷹,你配合的真好,今天終於可以收拾一下這個渣男了,不然我都快要鬱悶傷了。”雨瀟笑意盈盈的看着身旁的男子自顧說道。
身旁的男子就剛纔一直有時沒有晃盪在雨瀟周圍的孤身男子,也是安俊陽的助手、雨瀟的戰友飛鷹是也。
“我也是很早就看不慣他的作風,時刻都想着怎麼收拾他呢!”飛鷹毫不避諱的表現出對舒雲的厭惡,然後有些鬱悶的說:“要不是老大有命令,在沒有抓到舒嚴那隻老狐狸的尾巴前,不要打草驚蛇,我早就整死舒雲了。”
雨瀟贊同的點頭,立刻附和道:“就是,要不是爲了順利完成任務,那人不知道已經被我們玩過多少次了。好在現在不用理會那麼多,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一定要讓他知道我魔女的稱號到底是怎麼來的。”
“老大已經默許你可以做任何事,需要幫忙直接說,大家兄弟一場,不用客氣!”飛鷹豪爽的拍拍雨瀟的肩,兄弟間的深厚感情,有時候只需要隻言片語就足夠。
雨瀟也不扭捏,大氣的笑着說:“不會跟你客氣的,要兄弟是幹嘛的,就是有需要時拿來靠的,哈哈!”
“你要說清楚,此靠非彼靠,你說的靠只是兄弟之間的互相扶持,不要說得太籠統,我怕老大吃醋把我們整趴下。”飛鷹含笑糾正雨瀟的語病,然後想起他們惡魔老大的整人招數,想想都惡寒。
“切,是你想太多了吧,思想不純潔。就你們那些小肩膀?你們想讓我靠,我還不靠咧!”雨瀟癟嘴有意無意看看飛鷹的肩,投以鄙視的眼神,明擺着她看不上。
飛鷹嘴角抽搐,什麼叫做你們的小肩膀啊,他們可都是標準身材的男人,竟然小看他們厚實的肩膀。不過,他們不敢再樓雨瀟面前大言不讒,誰要是胡說,那就是間接的跟自家老大比完美身材,那是自己找罪受啊!
有些哀怨的看看雨瀟,飛鷹纔開口道:“不是我們思想不純潔,而是隻要跟你這個大嫂扯上關係,我們都得小心翼翼、前思後想,要是有一丁點沒想到,那絕對有可能英年早逝的。”
“不是吧?”
雨瀟聽着飛鷹誇張的敘述,無奈的翻白眼,怎麼覺得自己變成毒蛇猛獸了,讓他們這樣膽戰心驚啊。
其實,不是因爲她太兇猛,只能怪她的男人太強大,而且見不得任何人對她藏有非分之想。所以,有些無心之舉也可能會被小小的報復,他們當然要小心爲上了。
“你都不知道,我們跟你在一起可都有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啊!”飛鷹表情比之前更加誇張,看到雨瀟恨恨的瞪着他,他才又恢復正常的說:“其實俺們是害怕老大醋吃多了身體不好,哈哈!”
“哈哈!飛鷹,你竟敢揹着安俊陽說他壞話,你玩了!”雨瀟突然興高采烈的取消飛鷹,似乎她會當那個‘告密’的人一樣。
飛鷹裝出非常膽寒的表情,嬉笑道:“你去告狀吧,要是我有個好歹,鬼魂一定天天纏着你,讓你步步驚心。”
“這小兒科的恐嚇也拿來嚇你姑奶奶,你弱智吧?既然敢殺那麼多人,本姑娘就不害怕他們來索命。”雨瀟說得極其張狂,她根本不相信鬼神之說。眼睛骨碌轉一圈之後,雨瀟邪笑道:“再說,就算有什麼惡鬼想要來害我,安俊陽那殺神往邊上一站,別說小鬼,就算天下間的厲鬼也無法近我身,安俊陽身上的氣息足以讓他們退避三舍,哈哈!”
雨瀟這樣說,竟然給人一種狐假虎威、爲虎作倀的感覺。不過,人家確實有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護着,就算真的狐假虎威也沒什麼奇怪的。
“真是可怕的女人,以後我絕對不敢招惹你分毫。”飛鷹丟出這樣一句話,然後划着船離開湖中心。
在他們鬥嘴的時間裡,救援的人員將舒雲撈上來後立刻採取急救措施,最終保證了他的安全。
雨瀟這邊玩的不亦說乎,安俊陽那邊確實戰火燎原。
死神的身手極好,這不必多說,但是安俊陽的身手也許高出他許多,但是兩人的戰況一直沒有明確。不是死神的實力和安俊陽旗鼓相當,而是安俊陽似乎在等什麼,也許是等隱藏在幕後的危機,也許是等某些漏網之魚,也許是等着可以徹底結束這次任務的某些東西。
觀戰的其他人,也許覺得對戰的兩人實力大相徑庭,只有真切體會到的死神才明白,自己已經竭盡全力纔跟對方戰成平手。可是,對方似乎連氣息都沒有絲毫紊亂,呼吸依舊平穩,這樣看似平局的戰役其實早已分出勝負。
只是他的驕傲,不允許他認輸,沒有戰到最後一刻,他是不會輕易承認自己是敗者的。越是站在頂峰的人物,他們越害怕失敗,而且很多人都有一種孤傲的心理,很難承認自己的弱點。
就是因爲這些弱點,他們註定只能成爲一時的強者,無法一直強大下去,而安俊陽卻一直處在不斷強大的階段。那是因爲他的想法恰恰與他們背道而馳,他從不懼失敗,也不怕承認失敗,他會讓失敗成爲踏腳石,助他成長得更強大。
“你到底是什麼人?”在交手的間隙,死神終於忍不住出聲問出心中最大的疑惑。
安俊陽還是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掃一眼死神,說:“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話鋒一轉,俊陽冷淡的開口:“你的實力就只有這麼點嗎?有什麼手段一次性使出來,不要藏着掖着。”
“哈哈!我今天終於遇到真正的對手了,已經用了卑劣手段消耗你的體力,那麼長時間我卻只能與你打成平手,我哪裡還好意思暗箭傷人。”死神大笑着承認安俊陽的強大,卻沒有認輸的意思。
安俊陽漫不經心的開口:“我已經給過你翻盤的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
死神聽到安俊陽的話,眼中浮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以及一種研究不透的迷茫。
看着對方一臉的詫異,安俊陽還是指出了對方的缺點:“只要有任何一絲機會,哪怕是使用最卑劣的手段,只要達成了自己的目標,即使方式不光明磊落,至少你身邊的人都會有一線生機。可惜,你錯過了唯一的機會。”
不是安俊陽多事想要教訓別人,而是他對對手的尊重,這是作爲強者需要面面俱到考慮的問題。作爲一個指揮官,需要靈活運用各種作戰方式,規矩的、無厘頭的、無賴的,所有可以贏得戰役的招數都可以無條件運用。
不管你是軍人,還是黑道,或者是其他什麼類別的人,不一定要用正派的手法來達到目的纔算有所爲。其實,世間的好壞之分又有什麼人可以真正下定論,又有誰規定只有壞人才可以用卑劣的手段,正派人士一樣可以使用。
只要最後得到的結果是大家想要看到的,你採用的是什麼方法並不是那麼重要,人生在世從來只有相對而言的善惡之分。
“你真是一個特別的人。”死神看安俊陽的眼神變成了深深的佩服,沒有其他,只因爲他尊重他這個對手,願意爲自己的對手指出失誤。雖然那些於事無補,但是他是第一個這樣處事的人。
兩人的戰局早已分明,死神依然在做垂死的掙扎,安俊陽也陪着他耗時間。
直到一個突然出現的身影靜靜地站在一旁,冷淡卻恭敬的聲音響起:“老大,所有任務完成,沒有任何遺漏。”安俊陽一招制敵,不再給死神任何還擊的機會,輕鬆將他逮捕。
從一開始,安俊陽等的只是暗風一切辦妥的信息,否則,他根本沒必要浪費太多時間在這裡。他其實一直在等一個收網的最佳時機,暗風出現的這一刻就是最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