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科城外一戰,奧布斯堡最後的一支軍隊全軍覆沒,留守琴科的尼古拉斯二世、財務大臣道格拉斯、王子美羅西亞、長公主聖菲亞等縱火**,城內數十萬百姓全部葬身火海,無一人出逃。
而消滅蘇加涅夫親自率領的十餘萬大軍,河套方面僅僅只付出了八千不到的代價。親眼目睹了河套大軍的彪悍,整個西大陸的功勳貴族們都恐懼的額頭直冒冷汗,生怕河套大軍調轉兵鋒對準他們。
不過,河套並沒有這個興趣,河套大軍只是默默的打掃了戰場,將奧布斯堡所有戰死將士的遺體全部收斂。不管身前如何,他們在戰死的時候無愧於他們勇士的稱號。而西大陸諸國的功勳貴族們,都是膽顫心驚的看着這羣沉默的軍隊,他們無不提心吊膽河套會隨時前來找他們的麻煩。
其實他們還真的是多慮了。在平了奧布斯堡之後,河套血殺白虎和青龍三個軍團一路向西,在杜加親王的帶領下,他們進入高盧王國地界,蛟龍軍團的水師已經等在這裡,河套大軍決定給金雀花王朝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只是領路的杜加親王一直臉色灰白,他擔心的是,如果自己伺候不好,那河套方面恐怕會先給自己國家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杜加親王,我們的要求不高,只要每天有充足的糧草,晚上的時候能夠有一個安營紮寨的地方便已經足夠。”血殺笑呵呵的說道。
不過杜加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一開始還以爲血殺這是在嫌棄自己招待不週,於是伺候的更加殷勤了,甚至還主動幫河套大軍找女人。不過當他把精挑細選的女子送到血殺面前的時候,血殺和獨孤等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如果不是看在一路上杜加鞍前馬後伺候的相當體貼的份上,說不定獨孤大爺一刀就將他剁成了肉醬。
途經高盧城,高盧國王拉莫法德親自出來迎接,不過河套大軍對於這些虛禮並不敢興趣,他們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就順着塞納河來到高盧海岸。
對於河套二十五萬大軍遠征金雀花,西大陸各國都只是老老實實的看着。達科之戰之前,他們沒有幾個人相信河套二十五萬大軍加上十萬水師就能夠蕩平金雀花王朝,不過達科之戰後,所有觀戰的功勳貴族們都一致認爲,不要說二十五萬大軍,就算是五萬大軍加上一個蛟龍軍團,就足以將金雀花王朝滅國。
金雀花以海軍見長,他們的陸軍本來就相對薄弱,當日高盧海岸一戰,陸軍基本損失殆盡,後來好不容易擠出三萬士兵前來奧布斯堡助陣,結果剛剛抵達隆恩,就全部餵了魚蝦。現在的金雀花王朝,能夠拼湊出十萬軍隊,已經是傾國之力了。
而達科一戰,蘇加涅夫親自率領的十二萬奧布斯堡大軍,在同等兵力之下,被河套大軍殺的乾乾淨淨,而河套方面損失不到一萬。如此恐怖的戰鬥力,所有人對金雀花王朝都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也許真的是殺的太順手了,血殺和獨孤信刻都很有將殺戮帶到一衣帶水的金雀花王朝的想法。河套自建軍以來,什麼樣的戰鬥沒有經歷過?高盧海峽最窄處僅僅只有四十里不到,而當初河套大軍遠征東倭,僅僅是直線距離就至少是三百里,當初五十萬大軍都渡過去了,何況現在的高盧海峽。
“獨帥,你說我們登陸金雀花之後,到底該怎樣處置那個什麼多鐸了?有些爲難啊。”血殺故作困惑的說道。
“要不,打下金雀花之後,將金雀花賣給高盧王國。本帥留意了一下,雖然高盧王國支付了五十萬兩黃金,不過他們的財政似乎還能夠正常運轉,應該還有不少的底子。”獨孤大爺猥褻的摸着下巴說道。
信刻也很贊同的說道:“那天路過高盧的那個王室博物館,裡面的精美藝術很是不少,看來高盧確實很富裕。不過他們畢竟已經降服,我們又不能明搶,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河套三個大帥很顯然都是流氓地痞思想,但即便是流氓,也必須遵守流氓的道德標準。高盧王國被河套方面可以說是有求必應,面對着這樣老實的小弟,他們實在找不到任何勒索的理由。
“聽說高盧王的小女兒蘇菲美若天仙,要不我們就向拉莫法德要人,說主公很仰慕蘇菲公主的美貌,如果拉莫法德敢拒絕,我們就立刻出兵平了高盧城?”獨孤眨巴着眼睛說道。
“要死啊。要是幾位主母知道你給主公拉皮條,肯定生吞活剝了你。”信刻連忙說道。
血殺也搖頭:“一個公主對拉莫法德來說並不算什麼,說不定他爲了討好主公,只要我們稍微露出一點口風,他就會雙手將蘇菲公主送上。想點別的,獨帥,你腦子裡別總是這種齷齪的念頭行不行?”
三人平時都是智計百出之人,不過現在全部都是愁眉不展。出於天朝上國的心態,他們又不能夠故意找茬,也不允許他們昧着良心做事。
“拉莫法德和杜加這兩個混蛋真狡猾!”最後,三人一致得出這個結論:“既然如此,那就蕩平金雀花王朝,將他們的國土作價賣給拉莫法德,金雀花雖然只有高盧的三分之一不到,但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不過,血殺等人最終還是沒有機會踏上金雀花的國土。就在河套二十五萬大軍抵達高盧西部大港加萊之後,金雀花的國王多鐸已經親自渡海前來,請求河套寬恕。
本來多鐸還存着僥倖之心。在他看來,有大海天險的阻擋,只要自己能夠徵集全國兵員堅守南部海岸,河套大軍就拿他沒辦法。河套大軍的戰鬥力確實彪悍,甚至連蘇加涅夫這樣的猛人率領的十二萬大軍都被對方砍瓜切菜一般殺的全軍覆沒。金雀花現在總兵力還不到十萬,好在還有殘存的部分水師,只要指揮得當,並不是沒有機會。
金雀花王朝和西大陸四國不同,他位於茫茫大海之上,情況倒是和東倭相似,都是以海軍爲主。雖然當日高盧海峽一戰,十萬水師近乎全軍覆沒,不過良好的海盜傳統,讓他迅速將兵員恢復到了五萬,各種大小戰艦高達五百餘艘。而這,就是多鐸賴以保存性命的資本。
只是,對於多鐸的自信,蛟龍水師嗤之以鼻。神州歷627年一月十三日,趁着高盧海峽西風微弱之時,蛟龍軍團十萬水師突然揮師西進,在金雀花王朝南部的懷特島遇到金雀花王朝水師主力,金雀花王朝猝不及防,而且無論戰艦的質量還是軍隊的戰鬥力都處於絕對的下風,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金雀花海軍將領霍克率軍投降。此戰,蛟龍軍團損失不到兩千,殺敵一萬二千,俘敵近四萬,金雀花海軍自此全軍覆沒。
蛟龍軍團將被俘虜的金雀花海軍以及戰艦押回加萊,交給高盧方面看管,賀不歸率領大軍,就準備親自前往金雀花拜訪。這個時候,已經被嚇破了膽的多鐸總算從金雀花鑽了出來,準備向河套求和。
“既然你們主動挑起戰爭,那麼戰爭怎樣進行,最後又如何結束,就不能是你們一個人說了算。我們主公已經明確表示了態度,金雀花數次冒犯我天朝威嚴,無故挑起戰火,必須給予必要的懲罰。放心,我們只是將金雀花滅國,而不是滅族。”血殺這樣回覆多鐸說道。
信刻粗聲粗氣的說道:“國王陛下,你也不要給我們將什麼道理,說什麼苦衷,我們只是一羣只知道行軍打仗的大老粗,什麼都不懂。”
比起血殺的強橫和信刻的裝傻來,獨孤的話就更有水平了:“其實了,我們不想打仗,不過了,既然你們挑起了戰爭,我們不打又說不過去。國王陛下你不知道啊,我們蛟龍軍團的二十萬將士現在只剩下九萬多人,他們都是跟着我家主公南征北戰的老部下,現在就只剩下這麼一點,我們回去怎麼給他們的家人交代?你不知道,我們主公最是愛兵如子,我們需要考慮將士們的感受。你想想,我們這麼多將士葬身大海,軍方的火氣很不好平息。”
面對着三個老流氓,多鐸鬱悶的幾乎快哭了出來,三個人都是一樣的軟硬不吃。不管多鐸說什麼,三人都是一口答應。但答應過後,卻什麼事情都不做,只是讓士兵進行適應性的登陸演習。多鐸當時就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金雀花王朝的現狀他是再清楚不過了。金雀花是一個島國,平時最主要的經濟支撐便是繁華的海盜事業。除了奧布斯堡,對面的高盧海岸,南面的炎大陸,東南的拉丁王國,甚至是深入內海抵達君士坦丁的沿海地區,都是他們海軍的活動範圍。因此,金雀花王朝的海軍也是整個西大陸地區最強大的海上勁旅。不過蛟龍軍團的發飆,不僅葬送了金雀花這麼多年來悉心培養的近十萬身手熟練技術精湛的優秀海盜,而且將金雀花的戰艦一掃而空。如此情況之下,就算沒有外力的干擾,金雀花要恢復到現在的盛況,也至少要二三十年的時間。
十五萬渡海陸軍絕大部分的海上餵了魚蝦。好不容易渡過海峽來到奧布斯堡的三萬將士,原本以爲能夠有些作爲,結果又在隆恩城內餵了魚蝦。僅剩的海軍懷特島一戰,全部被蛟龍軍團俘虜,如果不出意外,河套方面僅僅是派出蛟龍軍團渡海遠征,就足以將金雀花滅國。而河套的三個赫赫有名的儈子手軍團居然準備一同前往,多鐸已經可以想象金雀花血染大海的慘狀。
河套大軍的彪悍和殺人時的專業他也是聽說過的。有了滅國數十殺人億萬的經歷,河套大軍在屠殺的時候之專業,簡直讓人歎爲觀止。他們步驟明確、流程清晰、計劃慎密、行動快捷,絕對沒有多餘的動作,也不會有任何的漏網之魚。奧布斯堡西南的地區的百姓就是在河套大軍如同圍獵一般的大屠殺中被斬盡殺絕的。金雀花的人口不過三百多萬,面積還不到奧布斯堡的七分之一,根本經不起河套這樣的蹂躪。如果不出意外,河套二十五萬大軍渡海,加上蛟龍軍團的十萬水師,恐怕半個月不到,金雀花還活着的人就能夠用雙手數清楚。
“三位元帥,不管你們有什麼要求,我們都會照辦。割地、賠款、稱臣,只要你們開出條件,我們一定照辦。”多鐸陛下苦苦哀求道。
面對着卑躬屈膝的金雀花國王,獨孤元帥很義正言辭的說道:“殿下,我們大軍此來,只是爲了報仇,爲了給當初無辜戰死的將士們一個公道。我們天朝乃是禮儀之邦,我們神州大軍更是仁義之師。我軍所過之處,秋毫無犯,民衆夾道歡迎。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但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你這樣說,是在侮辱我們!”
多鐸國王聽了通譯的翻譯,當時差點沒兩眼一黑暈死過去,他見過無恥的人,但從來沒見過如此無恥的。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多鐸直覺的感覺到,這個無恥的神州元帥將會榨乾金雀花王朝哪怕是最後一滴鮮血。
“獨帥這樣太不道德了,他這樣簡直是在給我們抹黑。”昊天聽到這句話後,很是義正言辭的說道。衆人也紛紛表示贊同。
不過昊天話鋒立刻一轉:“對了,獨帥究竟颳了多少?”衆人頓時無語。連辛皎都有些不滿的批評昊天整個人都鑽到了錢眼裡。
昊天分辨道:“我這也是就事論事,你們也不想想,我們七八十萬軍隊出征在外,每天僅僅是糧食的消耗就是一個天數字,身爲大軍主帥,我自然要多考慮一些。”
此話一出,衆人鄙視的對象頓時變成了昊天。
大軍從踏入死亡之海以來,河套就沒有爲糧草等後勤物資發愁,就是箭矢這些戰略物資,大都是就地補充。進入奧布斯堡地界,君士坦丁堡和勃良艮三國的物資是源源不斷地抵達河套大營。
血殺二十五萬大軍向西,一路上自然有那些小公國提供糧草物資,特別是到了高盧王國之後,拉莫法德更是將血殺等人像是太上皇一樣供奉着,生怕幾位大爺一不滿意就殺人放火。
就像杜加親王曾經問過獨孤大爺,你們現在還缺不缺少什麼,只要說得出來,我們高盧王國都能夠提供。
結果獨孤大爺很慷慨的拍着他的肩膀,很是感動的表示了一下自己以及麾下二十五萬將士對高盧王國的感謝。那個感謝詞之肉麻,當時就讓杜加親王的骨頭都酥了。不過,獨孤大爺接下來的話差點讓他大小便失禁。
“親王殿下你也知道,我們河套將士都是粗人,跟着主公南征北戰這麼多年,每個將士殺的人,至少兩隻手是數不完的。你看,我們在高盧一呆就是好幾天,將士們的刀子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見血,因此很不痛快。不知道杜加親王你能不能?”
啥都不說,杜加一溜煙就跑了。然後迅速去找到多鐸,讓多鐸儘快和河套方面簽訂合約,如若不然,爲了高盧自己的利益,高盧肯定要將河套這攤禍水引向海峽對岸。不然繼續讓這羣手癢的瘋子呆在高盧,那說不定他們真的會找個藉口大開殺戒。
“我們天朝人辦事情向來是看事實將道理,絕對不會胡攪蠻纏。所以多鐸殿下你儘管放心,這個戰爭賠款啊,我們肯定會站在絕對公正的立場和貴國商量。”談判桌上,高盧王國的杜加親王作爲中證人,河套方面三個大帥齊出,金雀花方面自然是多鐸國王。通譯就由杜加親王充當。
獨孤說完,血殺很慈祥的微笑着將一張單子放在多鐸的面前。面對着上面黑漆漆的毛筆字,多鐸根本就看不懂,杜加連忙接過單子仔細換算了一下。結果他這個中證人的臉色倒是先變的蒼白。
“多鐸殿下,這上面的每一筆賬單都是以最合情合理的方式計算的。”趁着杜加給多鐸解釋的當口,獨孤大言不慚的說道:“就像西大陸的所有國家一樣,每出兵一人,就必須賠償十兩黃金的戰爭賠款。金雀花王朝總共出動海軍十萬,陸軍兩次總計十八萬,也就是說你們總共出兵二十八萬。因此,僅僅是這個就需要支付黃金二百八十萬兩。摺合你們的金幣五千六百萬枚。其次,高盧海峽一戰,我軍近十萬將士戰死……”
“當然是十萬,我們蛟龍軍團總兵力高達二十萬,現在僅剩下十萬不到,零頭就算了,我們的將士不遠萬里的來到西大陸,並不是爲了和金雀花開戰,可是你們卻無恥的襲擊了我們。對,是你們主動挑起的戰爭,這一點你沒意見?每戰死一個將士,我們主公就需要支付他的家人大約十兩黃金的撫卹金。因此,這裡你們需要支付我們一百萬兩黃金。而且,你們的突然出兵,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我們主公本來就是滿頭白髮,被你們這麼一嚇,那頭髮更是白的發亮。因此,你們需要支付我們十萬兩黃金作爲補償。賬單清楚了嗎?總計是三百九十萬兩黃金。”獨孤大爺慢吞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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