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兩位仙子爲何突然出現在了這裡?”天意突然插話說道。她的語氣中帶着幾分濃濃的醋味。雖然臉上並沒有任何的異樣,但是聰明如聖蘭心者頓時明白了其中的意味,於是莞爾一笑。
而駱祥的眼睛裡也是閃過一道欣慰。以他對天意的瞭解,天意這自然不是因爲吃醋。只要是在河套呆過的人都會明白天意在昊天心中的地位,天意也是一個極其聰慧的女子,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因爲這點小事而吃醋。她之所以這樣說,唯一的目的就是弄清楚聖蘭心二人出現在這裡的真正原因。
聖蘭心率先說道:“妾身今日察覺到極樂聖教在京中的調動特別的頻繁。雖然不明白他們的目標所指,但是極樂聖教向來居心不軌,他們所針對的對象必然是朝廷的忠義之士。蘭心好奇之下,於是一路尾隨到此。只是對方一直很警覺,蘭心也不敢過分逼近。所幸侯爺洪福過人,並沒有遭遇意外。”
仙戀塵也接着說道:“妾身也是如此,只是沒想到這一行人身手如此了得,居然讓侯爺受到了驚嚇。”
昊天皺着眉頭說道:“這不妨事。只是沒想到這夥人如此的張狂,居然在京中刺殺朝廷大臣。假如這些人乃是爲外敵所用,奉命在京中刺殺我朝重臣,那我清風豈不危險了?” шшш⊕ ттκan⊕ ¢O
此話一出,聖蘭心的臉色登時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匆匆說了句告辭就飄然而去,而仙戀塵只是微微一笑,壓低聲音說了一聲“妾身改日再來拜訪”之後也飄然遠去,唯有昊天還在靜靜地思考着她的話語。而對於地上的那具死屍,兩人居然都是不理不問。
“主公,這人究竟是被誰所殺,這人好大的力道,居然連箭矢都完全沒入了牆中。”展書堂上前好奇地問道。他指着那個被射殺的黑衣人首領說道,剛纔他在打掃戰場的時候,發現那個黑衣人早已經斃命,只是那支長達三尺的長箭居然大半沒入了牆中。
“不知道。”昊天搖了搖頭說道。他確實不認識那個女子是誰,但是能在百米之外射出如此力道的利箭,想來也不是泛泛之輩。而聖蘭心二人看見這支利箭,也沒有任何的驚訝,很顯然她們是認識這個女子。不過他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做太多的糾纏,對方既然出手相助,想來是友非敵,日後必定還有見面的機會。沉思了一下,他這才說道:“駱先生,你說聖蘭心爲何會匆匆離去?”
駱祥笑着說道:“還不是主公的那句話點醒了她?極樂聖教既然能組織人手刺殺主公,那很難說不會刺殺其他的朝廷大臣,三大世家和國師等人都出席了這場宴會。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這個時候刺殺。”
“那仙戀塵說的日後再來拜訪又是何意?”昊天繼續問道。
“主公不覺得她出現的太突然了嗎?聖蘭心心繫主公的安危這還勉強說得過去,畢竟以她們和朝廷的關係,皇室現在已經衰弱如斯,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但是仙戀塵和我們並無半點交情,她們和朝廷也是上百年的死對頭,她根本沒有必要特意來救我們。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們希望能和我們合作。”駱祥細細的分析道。
“合作?但不知天舞星河能給我們帶來些什麼?”昊天笑着說道。而駱祥本來是想說上一句這裡面至少有仙戀塵本人的,不過想到天意就站在昊天的身邊,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在昊天在天都聖京遇刺的時候,正在曼丹腹地遊蕩的八萬騎兵也遇到了麻煩。
當日風陵渡口一戰之後,奉敬就和血殺信刻三人一起率領着八萬騎兵趁着曼丹防線兵力減少的空擋,一舉突入了曼丹國內。抱着一戰成名的想法,三人不約而同的將目標放在了人口有三十萬的密豐城上面。在曼丹王朝攻破長城防線之前,密豐城一直是曼丹南部重鎮,是曼丹大軍南下時最重要的後勤補給基地。這裡距離清風的長城防線只有一百二十里,騎兵只需要兩個小時的突襲就能夠趕到長城防線。因此,這也是曼丹南部的重要門戶。不過自從攻破了長城之後,密豐的地位便明顯的下降,由於地處腹地,當地的駐軍也降至了兩萬。但這裡依然是曼丹重要的後勤基地之一。
由於沒想到清風的大軍居然有能力突襲密豐城,當地駐軍的戒心相當的低,很輕易地就讓奉敬給騙開了城門,然後在八萬騎兵的橫掃之下,兩萬駐軍全部戰死。在攻佔了密豐城之後,奉敬是直接把城中所有能夠搜刮到的金銀玉石全部洗劫一空,考慮到自己是千里奔襲,如果攜帶者這些東西會大大的降低軍隊的機動性,奉敬乾脆找了一各地方把這些東西埋了起來。假如以後還有機會來到這裡,那起出來就是。如果不能,那就算倒黴吧。
血殺負責解救城中被押做苦力的五萬清風精壯並且在城中和附近搜刮搶掠馬匹盔甲,以便迅速的將他們整編成爲騎兵。好在這些精壯多是北地男兒,對於騎馬射箭也有些根底,因此雖然有些麻煩,但在血殺的努力下,還是迅速完成了整編。然而這些精壯在經過了半年多的苦力之後,身體素質都嚴重的降低。只是在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血殺也只有先將就一下。
而信刻則是率領着一萬騎兵在密豐城中儘量的搞破壞,凡是能燒掉的就全部燒掉,不能燒掉的也全部砸毀,甚至連城牆都被信刻驅趕着密豐百姓全部破壞,至於儲存在密豐城中的曼丹軍用物資,除了少部分用作己用,其餘的全部被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在這幾點上,血殺三人的見解是完全相同的,不過在密豐城的三十萬百姓的處置上,血殺和奉敬卻有了不同的看法。
“血帥,在臨行之前,駱先生特別叮囑了某人,讓某人在行軍途中盡最大可能的消耗曼丹的國力,所以某人認爲,這些人最好還是全部殺掉。”奉敬強調着說道。
血殺微微一笑:“可是城中有整整三十萬人,如果他們拼死反擊的話,依託着城裡複雜的地形,足以對我方的八萬騎兵造成嚴重的傷害。”
信刻上前一步,大大咧咧地說道:“那簡單,只要佔據了四面的城牆,緊閉城門之後朝裡面縱火,不出一日,他們必然被全部燒死。”
血殺又是一笑:“剛纔我觀察了一下天相,今天晚上會有一場大雪,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找一個地方避雪,而不是在這些事情上消耗太多的精力。況且四下的城牆都被你拆的差不多了,城中也已經放了一把火,在放火的話效果不會很好。”
被解救的精壯的首領春劍賞壯着膽子,上前說道:“末將倒有一個建議,那就是將這些居民全部從城裡趕出來。然後用騎兵來回衝殺。城外一馬平川,正適合發揮我們騎兵的戰力,而且還可以起到鍛鍊騎術的目的。相信不用多時,這三十萬百姓必然全部殲滅。”他原本是帝國北方軍團的一名偏將,因爲太過耿直,所以被罷免回東海老家。塞外三國入侵的時候,他也被擄掠到塞外爲奴。幸好血殺等人攻破密豐城,這纔將他解救了出來。不過對於這個新興的團體,他很顯然還有些不適應。
信刻聞聲大笑:“這主意倒是不錯,看不出你小子倒是有些手段。”而春劍賞則連忙一個鞠躬,雖然兩人現在的職位都是統領,但是春劍賞明白,自己和信刻之間還有很大的差距。
奉敬的眉毛微微一挑,拍着春劍賞的肩膀說道:“春兄不必如此。我們都是爲主公效力,相互之間並無尊卑之分。信刻爲人直爽,他這是欣賞你的爲人,把你當作了兄弟這才如此豪爽。”
“謝過奉敬將軍,末將知道了。”春劍賞又是一個鞠躬,不過這一次他很顯然是要真摯的多了,血殺甚至可以看見他眼睛裡滲出的淚光。
“這樣雖然能夠解一時之氣,但是卻不能給曼丹帶來最大的傷害。”血殺將話題拉了回來,沉聲說道:“戰爭的目的在於最大程度的摧毀對方的戰爭潛力。殺人雖然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方面,但是絕非全部。”
“血帥難道還有更好的提議?”奉敬恭敬地說道。身爲英武居士的親傳弟子,血殺的才能資質無意識極其卓越的。奉敬雖然心高氣傲,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小看過這個嗜殺成性的中年漢子。而且血殺怎麼說也是天意的義父,就這一點來說奉敬就有足夠的尊敬的理由。
血殺淡淡地說道,只是他的眼睛裡那嗜血的光芒卻越加的濃重:“我們這次的目的僅僅是削減對方的國力,而不是滅國,所以重點就應該放在其他方面。本帥認爲,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將這些人從城裡驅趕出來,徹底的破壞城裡的一切設施,然後將他們全部驅散。這麼冷的天,他們既沒有飯吃又沒有衣穿,也沒有遮風避雨的地方,如果密豐周圍的駐軍或百姓不進行救援的話,他們唯一的出路就是活活的凍死或餓死。耶律滄海若不採取措施,他必然會背上一條漠視民生的罪名。而如果進行救援,這三十萬人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那他們的軍事行動必然會因此延遲,這樣更加有利於我們的行動。”
奉敬等人眼中都是一亮,血殺這一招真的是陰險狠毒,比起其他人屠城的提議,這一招的威懾力無疑更加恐怖。看來,薑還是老的辣。
“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們趕出城之後,我們乾脆讓騎兵衝殺一陣,儘量的傷人而不殺人,這樣對方必定更加頭疼。”奉敬惡狠狠地說道。
信刻臉上也是異常的猙獰:“乾脆在放他們出城的時候,最好把他們的衣服全部剝下燒掉,今天晚上不是要下雪嗎,那看他們怎麼過。”
在經過了一番簡單的磋商之後,這件事情也就這麼定了下來。搞破壞的事情自然是血殺三人親自行動,而春劍賞則是率領着他剛剛組建的五萬騎兵在數十萬百姓中盡情的虐殺。他們這羣人都是當初被塞外異族擄掠而來的苦力,不僅家破人亡,而且在塞外吃盡了苦頭,現在能夠報仇雪恨,他們自然是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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