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敬此話一出,幾個人都是一陣沉默。如果不能解決東倭水師的這個問題,那河套必定要在他們的身上耗費大量的精力。河套兵力若是自保有餘,但要想爭霸天下,那就必須要集中優勢兵力了。
玄機眉毛一動,看着幾人試探着說道:“高麗?”
高麗水師高達二十萬之衆,他們的水師元帥傅江樓和賀懷仁加藤鷹並稱東海三大名將。清風水師和東倭水師經過了數年征戰,折損頗大。而高麗水師一直是坐山觀虎鬥,二十萬精銳力量若是投入戰場,那麼至少可以讓東倭水師沒有力量騷擾清風。
現在高麗急於和河套交好,連國王傅江臨唯一的公主也作爲人質留在河套。細細算來,現在已經有兩年多的光景了。現在不僅僅是昊天天意,便是駱祥楚相成等人都已經將傅若水當成了自己人。別的不說,僅僅是昊天的兩個兒子,整天便是姨娘姨娘的叫來叫去。如果聯絡高麗水師,只要河套應一個承諾,想來不會有任何問題。
駱祥皺着眉頭想了許久,這才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並不懷疑高麗和我們合作的決心,也正因爲如此,殺手鐗才必須留到最後。況且,主公是一個軍人,軍人的思維和我們必然有所不同,這一點想必奉帥和信帥特別清楚。你們應該清楚,主公一直想報當年高麗詐開山海關的恥辱啊。”
信刻皺着眉頭問道:“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解決東倭水師了嗎?”
駱祥微微一笑:“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月婉主母不是已經前往天都聖京了嗎?淮水水師現在雖然受到重創,不過他們的造船能力還在。而且淮水素有水師傳統,根據月婉主母的彙報,淮水水師現在已經恢復到了四萬。另外,我們整訓的水師人員已經有三萬多人。只是現在他們還缺少足夠的戰艦,不然至少可以拖上戰場了。”
玄機笑着說道:“我們的水師作戰人員那是絕密,現在還不是拖出來的時候。不過淮水那邊確實可以好好的考慮一下。”
駱祥陰沉的一笑:“現在我們的任務是進攻極樂聯盟,你們千萬要記住,我們現在還不是和卡辛巴斯決戰的時候,不過主公性子向來忠耿,肯定不會看着我們出工不出力的。好在主公現在還不能上戰場,只要和辛皎主母好好的打點一下,想來主公那邊能夠順利瞞過。”
奉敬點了點頭,笑呵呵的說道:“這個我們自然明白。當然,如果有機會,我們也不會放過吃下他們的機會的。”
駱祥再次叮囑道:“有一點你們需要記住,如果真的要戰,重點應該放在東倭陸軍身上。這一來可以讓他們離心,二來東倭陸軍在面對血色騎兵的突擊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多大的還手之力。”
就因爲駱祥這句話,東倭王朝在洛州地區的七萬多陸軍可就倒黴了。河套大軍南下之後,山陰地區的總兵力已經接近三十萬,其中騎兵的數量高達十六萬之巨。而極樂聯盟在河套對面的總兵力不過東北三國十五萬東倭七萬,騎兵力量不足六萬。因此,無論是在兵力上還是兵種上,河套都佔據了絕對優勢。
雖然駱祥等人定下的計策是出工不出力,儘量讓昊天感覺精彩一些,不過奉敬和信刻可不是迂腐的人。只要能夠殲滅極樂聯盟的有生力量,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奉敬用兵本來就奇詭,洛州東部和許州西部地區除了獨角山陣地,其餘的多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地形,最適合騎兵戰鬥力的發揮。奉敬和信刻相互配合之下,極樂聯盟可是吃了不少虧。
海西老將金乞涼雖然並不是帥才,不過畢竟是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用兵雖然沒有出奇之處,不過確實是小心謹慎。在他的全力防守之下,不管河套怎樣挑釁,他都拒不出兵。奉敬和信刻現在並不想和他們決戰,雖然辦法不是沒有,不過暫時沒有那個必要。因此兩人便將主要的目標放在了東倭王朝身上。
渡邊下雖然是東倭陸軍大帥,不過東倭陸軍之所以強悍,這固然有東倭士兵的兇悍嗜殺有關,但一定程度上還是取決於他們和東倭水師的配合作戰。如果是一般的登陸戰或者是水陸軍配合作戰,東倭大軍的戰鬥力確實是無比彪悍。而若是在大平原上,和清風大軍正面抗衡。僅僅是步兵甚至是輕騎兵的話,他們戰鬥力甚至有甚於清風的主力軍團。不過如果面對的是血色高原的重騎兵的話,東倭王朝可就頭疼了。
東倭陸軍和血色高原交手兩次,兩次都是損傷慘重。雪傾城也是一個佔到便宜便咬住不放的人,每次等到奉敬和信刻調開了東北聯軍的注意力,雪傾城的騎兵便朝着東倭陸軍撲了上去。渡邊下雖然也是軍方悍將,不過面對着這樣的情況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氣的七竅生煙。
戰馬之上,信刻扛着他的雙刃戰斧對着前面的張振奮大聲吼道:“張振奮,老子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和別人硬拼,這些將士都是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要是折損太大,你怎麼向主公交代?”
張振奮連忙上前說道:“大帥,弟兄們這不是無聊了嗎?弟兄們現在可都在想提着這些胡虜的腦袋回去領賞了。”
信刻惡狠狠的呸了一聲:“領賞?你們現在衝上去,是讓別人領賞還差不多。敵人的腦袋以後有的是,你現在要是死了,那做鬼的時候就好好看着別人領賞。”
信刻抹了一把鬍子,笑呵呵的說道:“回去的時候,如果主公問你情況如何,你就說東北大軍防守的密不透風,我們除非強攻對方的營寨,否則絕對沒有取勝的可能。”
“瞞着主公,恐怕不太好?”張振奮遲疑了一下說道。
“混賬!究竟本帥是主帥還是你是?本帥讓你怎麼回答你就怎麼回答,如果出了意外,聽說奉帥麾下的姚強在血色高原呆的有些無聊,一直想要人前去接替。我看你身子挺壯的,爲人又熟知兵法,看來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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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振奮連忙縮了縮脖子,河套軍方有三苦,其一是在安西路的沙漠之中啃沙子,其二是發配血色高原駐防,其三就是留在河套訓練士兵。身爲軍方將領,最希望的事情自然是躍馬沙場馬革裹屍,要是弄到了血色高原,那看着別人打仗自己卻在那裡乾瞪眼,簡直是生不如死。
“傾城主母那邊情況如何?”信刻繼續問道。
張振奮連忙說道:“不是很順利,東倭現在也學乖了。只要主母的騎兵一出現,他們就縮了回去,而加藤鷹的水師則是不斷的運載兵力投放到我們的後方,讓人不勝其煩。”
信刻呵呵一笑,加藤鷹和渡邊下都是東倭名將,如果真的一直讓河套這樣壓着打,那信刻才需要擔心。掌控着十萬精銳水師,大河的控制權現在又落在東倭的手中,擁有着這樣的優勢,加藤鷹和渡邊下不知道利用纔是怪事。
“既然這樣,那等着傾城主母的騎兵撤退之後,我們也準備撤退。”信刻笑呵呵的說道。雖然表面上如此輕鬆,不過信刻的心中卻有些擔心。
現在並非是決戰的時候,因此讓東倭水師攪一下局也不是不可以,正好可以那這個當藉口去堵住昊天的嘴。不過若是決戰的時候,東倭水師繼續這樣襲擾河套大軍的後方,說不定會造成什麼麻煩。看來,必須要想辦法除掉東倭水師纔是。
消息上報到昊天那裡,昊天雖然憋着一肚子的氣,不過信刻他們說的也有道理,而且也言之鑿鑿,即使是昊天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是也不好對幾人發火,只好悶悶的呆在院子裡對着辛皎等人發泄。
“戀塵,你又到哪裡去了?你夫君都要渴死了,還不給你夫君端一杯茶來?”昊天躺在躺椅之上,懶洋洋的對着仙戀塵的房間叫道。
仙戀塵連忙推開門走了出來,手中端着一杯剛衝好的竹葉青,幾步走了過來。看見昊天居然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不由得沒有好氣的說道:“你怎麼就懶到了這個程度,茶給你端上來了,你至少應該睜一下眼睛。”
昊天現在正舒服着了。現在已經是七月初,豫州路地區已經轉熱。不過今天的天氣倒是不錯,和煦的陽光照在身上,感覺暖陽陽的。往辛皎這特意爲自己打造的躺椅之上一躺,嗅着院子裡百花的香味,那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戀塵,辛皎到哪裡去了?”昊天繼續眯着眼睛問道。
仙戀塵不滿的說道:“怎麼,你覺得我服侍的不夠好嗎?你心裡就只有辛皎,將我們放在什麼地方去了?”
昊天一聽這話,連忙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只是躺椅現在一搖一晃的,昊天這猛地一坐,躺椅一晃,昊天頓時又重重的躺了下去。
“戀塵,你怎麼這麼說了?我要是不想你,怎麼可能讓你千里迢迢的來到這裡?我只是想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不想讓你太勞累了一些。”昊天連忙說道。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承認仙戀塵說的這句話,雖然她說的確實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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