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血殺等人則是眼睛一陣收縮,白耳軍團,對方居然是白耳軍團。在帝國的諸多軍團中,攻擊力最爲強悍的莫過於駐守天都聖京的龍騎兵團,這支基本上是由血色高原上的遊牧民族組建成的騎兵攻擊力可以說是冠絕帝國。防禦力最強的莫過於長期駐守着東北長城防線的玄武軍團,殺傷力最大的則是長期駐守西北二路的白虎軍團。然而即使是這三個帝國最精銳的軍團,除了龍騎軍團,在面臨着東北曼丹王朝的王牌鐵甲重騎的時候,同等數量上也常常落於下風。然而白耳軍團卻是一個例外,在帝國成建制的十三個陸軍軍團中,白耳軍團是唯一一個敢正面和鐵甲重騎相抗衡的野戰軍團,也是唯一一個面對着遊牧騎兵無所畏懼的步兵軍團。
白耳軍團是益州路宋家的直屬軍團。由於益州路的盆地地形,境內多山地丘陵,因此白耳軍團除了軍團長直屬的五千騎兵,其餘的全是步兵。這也是帝國唯一的一個純步兵軍團。由於長期在丘陵山地中穿梭,因此白耳軍團的行軍速度和山地作戰能力堪稱天下無雙。然而真正讓他成名天下的還是他卓越的戰鬥力。益州路不產馬匹,白耳軍團也全是步兵。按理說,在和騎兵相抗衡的時候,他們應該是處於下風纔是。但是白耳軍團不同,爲了能夠和塞外異族相抗衡,宋家世世代代都在不斷地完善和提高着白耳軍團的戰鬥力和防禦力。
白耳軍團的盔甲全部是由號稱天下第一兵器世家的左丘一族打造,輕步兵的盔甲不僅輕便,而且防禦力極強。而重步兵的盔甲也是異常靈活,其防禦力和重量與起過其他的軍團相較,都要優勝許多。他們的遠程攻擊武器乃是前朝名相諸葛臥龍設計的連弩,這種弩箭一次可發射五支,不僅威力巨大,而且連發速度極快,命中率極高。在對陣輕騎兵的時候,具有極大地殺傷力。他們每個人都揹負着五支長約一米的標槍,標槍上具備了極深的血槽,只要被標槍射中,兩分鐘之內就能夠將一個剛纔還活蹦亂跳的人放幹成一個乾屍。這種小巧輕便的中程武器,對高速運動中的重騎兵來說,完全就是一場噩夢。在他們的重步兵方陣之後,還有一部分擲斧手。他們那重達三斤的戰斧不僅可以將敵軍的盾牌砸碎,甚至連後面的盔甲也不能倖免。而他們的作戰方式也很特別。在一個標準的十人隊裡面,前方是一個拿着盾牌的盾牌手,兩邊是握着長達一丈的刺龍槍的軍士,兩個負責保護他們的陌刀手,以及後面五個手握連弩或是兵器的後備士兵。在衝鋒陷陣和戰略防禦的時候,這樣的陣型具有極大的殺傷力。特別是無數個十人隊匯聚到一起的時候,威力更是驚人。而這支軍隊在面對着塞外異族的時候,除非是主動撤退,可以說的未嘗一敗。所以昊天等人在聽見他們是白耳軍團的時候,纔會如此吃驚。
獨孤宇明並沒有顧及旁人詫異的目光,他只是平靜地說道:“南下的只是宋家的子弟兵,但並非是我們白耳軍團的神州子弟兵。”
昊天等人登時動容,他們想過一千一萬個答案,但是根本沒想到獨孤宇明居然會這樣回答。他們一直以爲,宋家統治益州路已經上百年,作爲宋傢俬兵的白耳軍團,應該是惟宋家是從纔是,但是沒想到在這裡面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忠貞之士。
昊天躍下戰馬,對着獨孤宇明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將軍高義,某人代表河套的數百萬百姓謝過將軍的高風亮節。”
“不敢。”獨孤宇明連忙扶住了昊天,連聲說道:“某人率軍留下,只是爲了不讓河套的無辜百姓慘死在異族的屠刀之下。身爲軍人,就當保家衛國。這只是某人的本分,將軍不用多禮。”
“不管如何,將軍終究是對我河套有恩。”昊天固執地說道,而獨孤宇明則是再次辭謝。
駱詳突然拍馬上前說道:“某人曾經聽說,在十餘年前,益州路宜州南部有一羣替天行道的熱血男兒,雖然名爲草寇,但是從來沒有傷害過周邊的百姓。宋家屢屢圍剿然而屢屢失敗,最後這羣男兒最終歸降了宋家,然後成爲了宋家白耳軍團中最有戰鬥力的部分。聽說他們當時的首領就是獨孤宇明,不知道這是否就是將軍?”
獨孤哈哈一笑:“沒想到某人的微名,居然在十數年之後還有人記得,某人當真是不甚榮幸啊!”
駱詳讚賞地說道:“將軍過謙了。白耳軍團號稱步戰無雙,將軍更是其中的翹首,乃是益州路最有名望的戰將。老夫雖是偏遠鄉人,但是將軍大名,早就如雷貫耳。”
昊天也是一笑:“想不到將軍居然是帝國有名的戰將,某人剛纔倒是失禮了。”
獨孤不以爲意的一笑:“某人不過是徒具虛名而已,當不得真的。”
“獨孤將軍,你在這裡堅持了多長時間了,手下還有多少兵馬?”看見兩人相談甚歡,原本有些僵冷的氣氛也活躍了起來,玄機登時打馬上前問道。
獨孤宇明一聽此話,語氣登時變的有些苦澀:“當日北征軍離奇潰敗,軍團長就率領着兄弟們南下。身爲軍人,某人自不能漠視百姓的生死。只是雖然某人苦苦相勸,但軍團長意向已決,無奈之下,某人只好假斷後之名留了下來。在徵求了部下的意見之後,我們拒絕了軍團長讓我們南下會師的命令,和玄武軍團的邊重行將軍一起一路抵抗這異族的兵鋒,一路掩護着南下逃難的河套百姓。只是胡虜兵力雄厚,某人的一萬士兵現在只剩下了不到七千,而邊將軍的五千士兵也只剩下了兩千多一點。”
“邊將軍?難道是玄武軍團中號稱防守無雙的邊重行邊將軍?”駱詳好奇地問道。
“正是!”獨孤宇明點了點頭說道。
“獨孤將軍,那你們停留在這裡的這段時間裡,胡虜沒有圍剿你們嗎?”玄機緊接着問道。
獨孤宇明張口答道:“爲了掩護百姓,我們在吉州大河邊上佔據了一個小城,而盤踞在吉州的秋明沃勒部一直沒有停下過對我們的圍剿。不過邊將軍極爲擅長防守,而這裡的交通又很不方便,遊牧民族也不善於攻城,所以我們才得以殘存。不過從三天前開始,敵軍的騎兵突然變的無影無蹤。我四處偵查,卻發現他們全部回到了吉州城。正疑惑之間,你們就來了。”
“呵呵,那將軍是否有意和我們一起攻打吉州?”昊天笑着說道。
獨孤宇明狡猾的一笑:“塞外異族殺我百姓無數,只要是熱血男兒,無不希望誅滅其族。只是,我爲什麼要聽從你的命令前去攻打吉州?”
昊天一愣,不過馬上說道:“不是聽我的命令,而是我們聯合攻打吉州。”
獨孤宇明微微一笑:“某人雖然不才,但以前也是白耳軍團的一方統領。可是以前在帝國之中好像並沒有聽說過昊將軍的名號。”
昊天笑道:“實不相瞞,昊某本來只是河套駐軍的千騎。只是恰逢其會,僥倖攻克了定州。又得到血殺將軍和玄機軍師等人的相助,某人這纔有幸佔據南部三州並舉兵北伐。在這之前,國師曾讓某人暫代定州城守一職。將軍之前並沒有聽說過某人的名號,那也是正常。”
“將軍既然只是定州城守,而某人怎麼說也是一軍之長,官職上是不相上下,那在行軍途中,某人的軍隊由誰來做主了?”
昊天笑道:“就然是友軍,那自然是相互配合,而不是剝奪誰的指揮權。將軍敬請放心。”
獨孤宇明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昊將軍請勿見怪,這些兄弟都跟了我十多年,都是親如手足,而且經歷了北征慘敗這樣的經歷,之間的感情自然是異常深厚。得罪之處,還請將軍諒解。”
昊天搖了搖頭:“作爲一個軍人,我能夠理解將軍的行爲。如今國難當頭,我輩自當一致對外。將軍爲國爲民,某人又豈敢見怪?”
“昊將軍客氣了。”獨孤宇明搖了搖頭說道:“將軍既然準備北伐,那某人自然不甘落後。請讓我派人通知邊兄一聲。他雖然由於出身平民而無法得到升遷,但是在玄武軍團裡卻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我們之所以能夠在這座小城站穩腳,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爲他出色的防禦戰術。”
“那既然如此,就快請邊將軍前來一敘。”昊天大喜,然後趁着這個空擋將手下的諸將介紹給了獨孤宇明。
“天意姑娘也要上陣?”在說道天意的時候,獨孤宇明的有些驚訝地說道,而那眼神也顯得有些狂熱。
“異族入侵,凡我神州兒女皆有保土安民之責。妾身雖爲一介女流,但是報國之心不遜於男子。”天意微笑着說道:“將軍莫不是因爲妾身非是男子就看不起妾身?”
“哪裡哪裡。”獨孤宇明訕訕一笑,連忙說道:“某人不是這個意思。某人只是覺得,在這軍營之中全是一幫粗魯漢子,而天意姑娘如此嬌貴,某人生怕他們一不小心驚嚇了你。”
昊天的心中微微一動,難道這個獨孤宇明是喜歡上了天意。嗯,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看他從軍多年,恐怕連看見雌性動物的時間都不多,而天意長的又是如此的高貴溫婉,他動心也是挺正常的事情。想到這裡,他不禁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天意的手說道:“獨孤將軍不用擔心,天意從小和某人一起長大,對於行軍打仗並不陌生。別忘了,她現在的職務可是風舞軍的統領。”
獨孤宇明的臉色一怔,看着昊天蓋在天意手上的大手,半晌之後這才說道:“你們是一起長大的?”
昊天點了點頭強調道:“並且是指腹爲婚。”
“原來如此。”獨孤宇明勉強一笑:“那某人就先恭喜二位了。”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看出了獨孤宇明確實是對天意有意思。而天意的眉頭則是微微一挑,看着獨孤宇明那勉強的笑容一陣不忍,於是上前一步說道:“妾身自幼父母雙亡,除了主公,天意現在再無任何親人。如果將軍不嫌棄的話,天意願意拜將軍做義兄,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獨孤宇明的臉色一陣難看,不過很快就變成了激動。不顧及周圍人詫異的目光,獨孤宇明顫聲說道:“某人求之不的。只是身爲義兄,某人卻兩手空空,沒有一點見面禮,這真讓人好生慚愧。”
天意嫣然一笑:“既然是兄妹,那還說什麼見面禮?讓外人聽見了未免讓人笑話。大哥以後再不可提此事,不然休怪天意不認你這個兄長。奉敬,信刻,你們兩人還不快過來拜見大哥。”
奉敬二人心中好生不悅,他們兩個是天意的拜弟,如今天意認了這個窮酸打扮的男子作爲兄長,他們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跟着天意叫了一聲大哥。而獨孤宇明則是高興的合不攏嘴,他行軍多年,在看見二人的第一眼時就發現這兩人必非池中之物。特別是奉敬,此人的天賦更是在自己之上。想到如此的二人成爲了自己的兄弟,他的欣喜自然可以理解。
“王八蛋,看你高興的。”奉敬在心中惡狠狠地罵了一聲,不過馬上又想起了什麼,然後恭敬的對着獨孤宇明說道:“大哥,既然你是我姐的義兄,那麼這位長輩,你就的拜上一拜了。”
“長輩?”獨孤宇明一臉迷茫的看着年齡和自己相差不大的血殺問道。
“某人血殺,乃是天意的義父。既然你是天意的兄長,那也得跟着天意叫一聲義父。”血殺一臉得意地說道。
“什麼?”獨孤宇明的一臉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看着兩個幸災樂禍的義弟和一臉期盼的天意,無奈之下,獨孤宇明只好低聲下氣的叫了一聲義父。只是心中卻是好生委屈,想他桀驁不馴一世,今天居然要向這個男子低頭,真的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不過這只是他現在的想法,當數年之後,面對着血殺縱橫天下的驕人戰績的時候,他這才真正服氣。
而駱詳的臉上則是浮起了一抹兩人心顫的微笑。獨孤宇明的名聲,他是早有耳聞,即使是在帝國之中也是出類拔萃。如果昊天能夠得到此人相助,那即使面對着塞外的鐵騎,也能夠正面抗衡。最重要的是,這個清秀的中年男子雖然看似文雅,但是卻和血殺一樣,是真正的心中蘊含着巨大的殺唸的人。如果駱詳自己沒看錯的話,此人不僅僅是一個悍不可擋的老兵痞,而且更是一個嗜血成性的劊子手。神州已經沒落了近百年,也正是需要他們這些鐵血軍魂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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