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等人都是一驚,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天仙秦殤在二十年前居然具有這麼龐大的影響力。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其愛慕者們居然包括了當時天下最風雲的人物。不過想到秦殤當時雖然名動天下,但是能夠和她交往,並且見到她真面目的卻是不多。加上朝廷之上的神宗皇帝,江湖之中的英武居士,以及三大世家的家主,沒有留下任何的畫像,也是正常的。至於那個被滅門了的太守,下手的人很顯然是駱祥,這一點,昊天倒是能夠肯定。
張月婉卻是好奇的問道:“那公公身前爲什麼沒有給婆婆留下畫像?雖然朝廷有令,但是再怎麼也管不了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妾身聽說,當時的顯烈三才子都是採風流書畫雙絕的人物啊。”
辛皎也是一臉迷惑的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在河套的時候,我曾經無意中聽兩位大人說過,好像是秦仙子在臨終的時候,親口吩咐燒燬她所有的畫像。至於裡面的具體原因,主公可以去問一下兩位大人或者是英武居士。”她這句話並非是純粹的捏造,只是這卻是由英武居士那裡聽來的。
昊天仰天一嘆:“我和天意都曾經就此問過兩位叔父,不過兩位叔父都說是時機未到,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我在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兩位叔父都是一臉的哀傷。唉,也許哪天時機到了,兩位叔父自然會告訴我的。”
看着昊天那一臉的迷茫,一直沒有說話的秋沐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在衆人的談話之中,一直有一個關鍵的問題沒有被衆人提及,但是卻一直影響着事情的真相。可是這一道靈光來的快,去的也更快。在腦子裡面只是微一盤旋,便已經一閃而逝。等到她用力去想的時候,卻怎麼也想不起頭緒了。無奈之下,秋沐只好搖了搖頭,現將這件事情放在一邊。
從滇南路西北角的義州到東南角的景州,直線距離都是好幾百裡。加上滇南路本來就是叢林密佈地表崎嶇,因此雖然獨孤是輕裝上陣,而且有熟悉道路的嚮導,但是也整整花了五天的時間。
最開始的時候,兩個客水族的使者定下的路線是經過理州和崔州的交界處南下景州。這樣一來,雖然路程並沒有增加多少,但是由於這裡的道路更不通暢,所以算下來,至少要多花費兩天的時間。可是比起從理州撣族的地盤上通過,兩個使者認爲這還是很值得的。沙丹之心,可以說是路人皆知。河套大軍南下,出於保密的需要,事先並沒有通知沙丹。而沙丹對清風向來懷有敵意,誰知道河套大軍在通過沙丹的地盤的時候,沙丹會不會突然發難。河套士兵的戰鬥力就算再是強悍,但是面對着熟悉地形的優勢大軍,恐怕還是討不到好果子吃。
但是獨孤可不這樣認爲。對於沙丹這樣的遲早都會叛國自立的死硬分子,他可是沒有一點的好感。他今天前來,就是想試探一下沙丹的底線究竟是什麼,或者是他究竟有什麼樣的底牌,而這底牌又有多大的分量。如果沙丹真的敢向自己動手,那麼他只要能夠在這裡堅持一天,那麼後面血殺的大軍必然會殺氣騰騰的蜂擁而來。如果可以的話,獨孤並不介意南下的時候順手把這個反骨給敲掉、
不過兩個嚮導可不這樣認爲:“獨帥,現在金花火亮金的大軍已經進攻在即,我們若是在這裡耽誤了太多的時間,恐怕等我們的到達的時候便已經晚了啊。以我們之見,還是從理州和崔州之間通過把,這樣雖然要多花兩天的時間,但是絕對不會發生意外。”
獨孤翻了翻白眼,他若是在這裡多耽誤了兩天,誰知道得知了那天自己****的真相的血殺會不會在惱羞成怒之下下令大軍加急行軍,說不定一下子就竄到自己的前面去了。當下笑着說道:“兩位使者請放心,沙丹雖然早有反心,但畢竟名義上還是帝國的臣屬,現在既然還沒有公然造反,那麼必然不會和我們撕破臉。而且景州現在的情況確實是很危急,所以本帥才必須冒一下險。況且我們這一路大軍的數量並不多,加上一千騎兵這才萬人。沙丹手下擁有雄兵十萬,想必不會將我們放在眼裡。繞行理州和崔州之間,由於道路不好,不僅要多耽誤兩天的時間,而且長時間的加急行軍,也會使將士們更加疲勞。說不定就是因爲這兩天的時間,火亮金的大軍便已經殺到了貴族的聚居地,本帥這樣做,也是爲了貴族好啊。”
兩個使者雖然也明白時間的緊迫性,不過他們更明白沙丹是怎樣的一個人,依然是苦苦勸說道:“大帥有所不知。沙丹這人不僅狂妄自大,而且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和金花勾勾搭搭,希望在他叛國自立的時候,金花能夠他。所以,沙丹和金花還是有一些交情的。所以我們最好還是繞行好了。”
獨孤心中一驚,不過臉上依然是和顏悅色的說道:“我們這一路人馬就只有一萬士兵,繞行自然不算困難。但是你們可別忘記了,我們身後可還有九萬士兵啊。他們攜帶着大量的後勤物資,而理州和崔州之間的道路本來就很難走,他們若是跟着繞行的話,那麼至少要多花五天的時間。而五天的時間,恐怕火亮金的大軍已經將貴族的聚居地踏爲平地了。所以,爲了貴族的安危,適當的冒一點險還是必須的。”
“可是。”兩個使者正想說如果你們在這裡出了意外,那麼我們客水族就真的完了。不過話到了嘴邊,這才發現對面前的這個大帥似乎很不尊敬,但是又擔心本族的安全,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猶豫起來。
獨孤見狀,笑着寬慰他們說道:“你們放心,我河套大軍軍紀嚴明,沿途絕對不會發生**擾地方的事情,加上只是借道通過,相想必沙丹絕對不會拒絕。這樣,本帥就先派遣使者前去拜會沙丹族長,告訴他本帥的意思,希望他能夠放行,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
兩個使者對望了一眼,只好無奈的對望了一眼。對方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很顯然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而且獨孤說的也很有道理,這樣確實要節省不少時間。在河套的時候,聽說五大戰將之中,此人最是流氓無奈。可是今天觀看獨帥的言行,不僅僅是平易近人而且善於聽取更放的意見,看來道聽途說是不行的。
而獨孤看見兩個使者的這副模樣,於是哈哈大笑着說道:“兩位使者還是在前面帶路。我們對滇南並不熟悉,若是走岔了道路,那可不知道要耽誤多長時間了。周季龍,本帥讓你給兩位使者準備的馬匹準備好沒有?人家辛辛苦苦的給我們帶路,我們可不能失了禮數纔是,”
周季龍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來上來,恭恭敬敬的說道:“早就準備好了,就在前面。兩位使者先請,末將還要和大帥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軍事宜。
兩個使者看見周季龍也是這樣的態度謙恭,當下對河套的印象又增加了幾分好感,於是也就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在親兵的帶領下,滿意的朝着隊伍最前面走去。
“大哥,我們爲什麼要對這兩個孫子這麼客氣?”兩人一走,周季龍立刻就恢復了他的流氓本性,張口對着獨孤問道。他乃是獨孤的結拜弟兄,沒有外人的時候,他和龍知山都是這樣稱呼獨孤。而獨孤很顯然也很喜歡這樣的稱呼,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每次聽到這個大哥的時候,他總能想起當年在宜州落草的時候從事山賊那份有前途的職業時的光輝歷程。
獨孤不屑的撇了撇嘴:“客氣?媽的,別忘了我們天朝是禮儀之邦,我們是有化有修養的人,就算人家真的是孫子,也必須表現出我們的氣度,懂不懂?老子都教訓了你們好些次了,要有素質,要懂禮節。再說,我們日後若是南下滇南,還少不得要這些熟悉地形的土鱉帶路。若不是想到留着他們還有大用,你以爲本帥這真的是喝茶喝醉了,這才燒暈了腦袋?”
周季龍咧嘴大笑着說道:“哈哈,我就說大哥你怎麼這樣,那我們還真的派人到沙丹那裡去嗎?”
“當然。我們是禮儀之邦嘛,說過的話絕對要算數。嗯,叫兩個機靈一點的弟兄,先到沙丹那裡去打個招呼,就說我河套大軍奉朝廷之命南下抗擊金花大軍,所需補給由沿途州縣負擔。但凡有不合作的,皆可以當作是勾結異族,意圖叛國自立之人,可以先斬後奏。記住,一定要找機靈一點的弟兄,這個話嘛,我們是禮儀之邦,所以說得一定要含蓄,但是又能夠表現我們的意思和立場。但是,這裡面又必須要有武力威脅的意味,其中的尺度,要好生把握纔是。”獨孤摸了摸下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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