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本部大軍,則是經由陰風山脈通過陰風古堡從秦川路直接插入豫州路。這邊一部分兵力總共爲十五萬,其中包括傾城主母的五萬騎兵。隨行的人員有駱先生、屬下、奉帥、信帥以及江沉舟將軍、展書堂將軍。水師則是由武威將軍率領,沿着大河南下,最終與我軍會師於豫州路。本部大軍的任務是配合朝廷大軍以及秦川路李傢俬兵遏制極樂聯盟的西擴,並且在合適的時機進行戰略反攻。只是東南的局勢比起滇南更加的複雜,根據噬魂的報道,卡辛巴斯也正準備前往大河防線,因此戰鬥任務相對較重,必須要小心從事才行。負責留守的還是邊帥,下轄留守的所有兵力總計十八萬,大軍南下之後,由邊帥全權負責河套三路的防禦事務。除了邊帥,留守的將領還有鎮守陰風山脈的李孝,鎮守壺口渡口的司徒列,鎮守玉門關的春劍賞。至於最爲重要的嘉峪關,邊帥將率領五小郎君親自鎮守。”
昊天聽完,沉思了一下這才說道:“淮水之戰,月婉至少輸送了九百萬石糧食前來我河套。所以這次南下,至少糧草方面是能夠保證的了。至於這裡,楚叔父,你和林大人就多費心呢。天意雖然不會隨軍南下,但是天意無論是見識還是經驗比起叔父來都差之甚遠,河套的事務,還需要叔父全權負責纔是。”
楚相成點了點頭:“主公請放心,屬下就是拼了這把老骨頭,也必定不會辜負了主公的希望。”
而天意則是微微一笑:“夫君儘管放心,妾身雖然無法和夫君共同征戰沙場,但是必將給夫君料理好後方的事務。而且有若水陪伴,兩個孩子也有駱嬸孃和柳燕朱萍等姐妹照料,夫君不用擔心。”
說罷,天意看了看自己身後的辛皎和坐在雪傾城身邊的秋沐一眼,笑着說道:“夫君此次南下,傾城身爲血色高原的聖女,必然會隨行。戀塵乃是夫君的貼身侍衛,自然也不會落下。秋沐姑娘身負傳記職責,想必也會一同南下。只是夫君素來不懂得照顧自己,所以妾身準備讓辛皎妹子沿途照顧,那樣妾身雖然身在河套,也不會爲夫君你擔心了。”
昊天眉毛一皺:“傾城和戀塵一路隨行那是自然,秋沐姑娘也說得過去,只是辛皎畢竟是一個弱質女子,而行軍之中,恐怕難以照料。我看還是這樣,就讓辛皎留在河套吧,這樣也能保證她的安全。”
駱祥微微一笑:“主公不用擔心,辛皎姑娘雖然是一個女子,但是也並非弱質。況且主公行軍打仗,身邊也確實需要一個人照顧。屬下想,辛皎姑娘想必也不會反對吧?”
而辛皎的臉色頓時就是一紅,看着駱祥和天意那真誠的笑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而昊天見狀。也就不再反對。回頭看了看天意,又看了看正在若水和辛皎懷裡熟睡的兩個孩子,臉上頓時浮起了一抹柔情。不過他的表情迅速變得的堅毅了起來,擡起頭來,昊天對着玄機血殺等人吼道:“傳本侯,嗯,本國公命令,南下士兵連夜整隊,天一亮就準備出發!”
旭日照大旗,馬鳴風蕭蕭。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了河套的土地上的時候,河套的將士們早已經是整裝待發,只是簡單的出征儀式,二十五萬大軍便踏上了征程。不過爲了應對東南河網密佈的地形,河套大軍現在都在定州附近整訓。因此雖然出征儀式是在延州舉行,但是昊天等人還是要先前往定州,然後二十五萬大軍並分兩路,徑直殺向東南。
而這個時候,東北二十萬聯軍以海西王子金宗彪爲主帥,曼丹大王子耶律明輝和拜京大將遙今夕二人爲副帥,通過東倭的水師,全部進入了豫州路西部的許州地界。極樂四將之一的平郎部十萬大軍會同東倭十萬水師以及近衛十四的五萬東倭士兵進逼豫州路東部的許州和汝州。拜京名帥卡辛巴斯由於身體緣故,現在正在緩慢的前往大河防線。面對着這樣的情況,張月婉的大軍是全部回防丹州,而李鐵成的赤眉軍團,向行的東方軍團,劉難度的青龍軍團以及朱兵揚的東方軍團則是後退到了豫州路西部,將清風的防線拉成了一條直線。
在經過了長達十餘天的行軍之後,昊天的十五萬大軍終於抵達了豫州路。而前來迎接河套大軍的,居然是靖西王世子李蕭漠,至於朝廷的官員,現在居然是一個不見。
李蕭漠還是一如既往的俊美妖異,依然是一身輕便的布袍,行走之間也是神情自若談笑風生,彷彿眼前的戰事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壓力似的。不過一看見昊天的大軍,李蕭漠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幾分如釋重負的輕鬆,這個時候,昊天才明白,其實他身上的擔子也不輕。
翻身下馬,李蕭漠率先抱拳說道:“秦川路世子李蕭漠,拜見靖北公。”
昊天也是連忙下馬,扶住李蕭漠的雙手,哈哈大笑着說道:“世子何必如此客氣?大家同爲熱血男兒,這些繁文縟節,還是免了吧。”
李蕭漠也是哈哈一笑:“國公爺果然是爽快人,雖然位居國公,依然不改當年本色,那蕭漠就卻之不恭了。國公爺,河套大軍的營帳已經準備完畢,就在李某大帳的一側,國公若是無事,那李某就先帶國公前去觀看一下。”
“哦?居然已經準備好了?”昊天好奇地問道。前兩天他還聽噬魂報道,說由於朝廷財政困難,所以河套大軍的營帳一直沒有準備妥當。當時他還在考慮着是不是到了之後自己想辦法,沒想到居然已經準備妥當。
李蕭漠的神情一陣尷尬,不過旋即便是一笑:“朝廷方面本來是沒有實力的,而我秦川路現在二十萬大軍出征在外,後勤調度也不容易。不過幸喜國公爺由一個好妻子。嫡清公主不僅已經準備好了國公的營地,而且還特地籌備了半個月的糧食。”
昊天的神情一怔,心中卻是一陣溫暖。他與張月婉的婚事,說到頭來不過是單純的利益交接。但是在訂婚之後,張月婉無論是對河套還是對他昊天都是特別的用心。不管是基於什麼原因,但是昊天還是特別的感激。而一邊的雪傾城聞言,也是欣慰地說道:“夫君,這也真的是難爲月婉姐姐了。淮水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前線的戰事還沒有分出勝負,月婉這樣惦記着夫君,看來月婉對夫君當真是特別上心啊。”
而李蕭漠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看着那血色一族特有的戰甲,這才明白這人居然就是傾城公主雪傾城。於是連忙單膝下跪說道:“原來是傾城公主殿下駕到,秦川路世子李蕭漠拜見。剛纔蕭漠有所失禮,還請公主見諒。”血色高原的騎兵,無論是行軍還是打仗,都會在臉上帶着一張猙獰的青銅面具,這一來是保護面部不受傷害,而來就是給對方施加一定的心理壓力。雪傾城雖然是血色一族的聖女,但是也不例外。是以李蕭漠雖然對雪傾城還算熟悉,但是大意之下,居然沒有將她認出來。
雪傾城也不以爲意,坐在馬背上徑直說道:“世子免禮。剛纔是本公主自己沒有表明身份,世子不用緬懷。”李蕭漠雖然是靖西王世子,以後鐵定的靖西王的繼承人,但是雪傾城畢竟是朝廷御封的公主,爵位和靖西王等同。清風素來注重禮教,因此李蕭漠雖然貴爲世子,也須得向雪傾城行禮。而雪傾城則是不必同禮相待。
昊天揮了揮手,止住了二人的客套,扭頭對李蕭漠說道:“世子,現在前線的戰況如何?”
李蕭漠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是很好。東北三國聯軍已經在三天前拔營到了我方前線。當天,家叔便率領我秦川將士和東北聯軍硬碰硬了一下,雙方還算打了一個平手。東北聯軍的戰鬥力國公想必更加清楚,如果拋去武器和裝備上的因素,我們秦川路的士兵戰鬥力和素質都要略遜於東北聯軍。而同時,李某也率領麾下的七萬將士試探了一下極樂聖教的實力。他們的士兵雖然紀律性和戰鬥力上有所欠缺,但是由於對宗教的狂熱,因此一打起仗來就不要命。而且他們的主將平郎,那真的是一個很不好對付的人物。此人特別擅長防守,雖然比不上國公麾下的邊帥,但是也算是的上是一個難得的將才。李某和家叔是打了他好幾天的主意,可是最後還是狗咬烏龜無從下口。所以李某這才特別佩服嫡清公主,在極樂四將的明輝、燕悲歌的近二十萬大軍的聯手圍攻下,居然拿以六萬士兵硬抗了半個月。如果是某人,呵呵,戰線恐怕早就已經崩潰了吧。”
“極樂聖教的戰鬥力居然強悍如斯?”聽李蕭漠的口氣,秦川士兵應該是在極樂聖教手下吃了一點小虧,昊天不由得好奇地問道。他相信李蕭漠對東北聯軍的評價應該是合理的,畢竟當年的壺口之戰,給他的印象實在是他深刻了。但是極樂聖教,他們成軍不過一年,而且根本沒有經過過任何正規的訓練,而秦川士兵也算得上是帝國的精銳,他們的戰鬥力有這麼強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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