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
張毅聽到金幸樹的呼喚聲由遠及近,心神不免一分,被使如意鏢的殺手抓住把柄,險些被一把鋒利的刀割喉。
饒是他機警及時躲過去了,這一刀也看得他條件反射嚇出一身冷汗,險些自己的命就要交代給對方。
由此張毅心中頓時爆發出暴烈的殺意,逼迫得眼前一衆殺手倍感震驚。
他們再試圖抽身走人也被張毅身上蔓延的威嚴磅礴的氣勢壓得動彈不得,只能一個個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張毅走上前,硬是從他們手中奪下刀子一舉像個冷血煞神般割喉!
幹掉圍在自己眼前的這波人,金幸樹和樸正義兩人乘坐的快艇也快行至近前,而張毅則迅速再擺平那些試圖南充棟的殺手。
其餘殺手們一看這次行動奈何不了張毅,張毅那邊還來了援手,不甘之下只好選擇撤退。
暗處的人眯了眯眼,同時隱匿了蹤跡,來去不見其身影。
轉眼金幸樹和樸正義將他們的快艇控制在和張毅的橡皮汽艇一個速度上,再看張毅一身“慘烈”的毒,不禁怒從中來。
“張哥,剛剛是南充棟的手下嗎?該死,都怪我們來得太遲,不然他們一個都別想跑!”
“他們不是南充棟的人,我倒是懷疑他們與暗地裡幫助尹柱石的勢力有關。不說那些了,南充棟這個瘋子你們帶走,剩下的交給我。”
若沒有那幫殺手忽然出現,張毅還能安慰自己坐上金幸樹他們的快艇,趁早離開現場脫身。
然而現在殺手出現,導致還有他方勢力介入,這對張毅和戰斧來說都不算好消息,尤其他現在染了一身毒的情況下。
“橋墩已經近在眼前了,張哥,沒工夫給我們猶豫了,再等汽艇駛入H國警方以及海上巡防隊的監控範圍,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金幸樹還以爲張毅生怕自己拖累他們,所以才猶豫不決,急得大聲呼喊道。
樸正義則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鎮定,耐心等着張毅的回覆。
“你們來的時候聯絡玥和傑夫他們了嗎?我現在想走也沒法直接走,你們再通知洛玥馬上帶聖光來,除此之外我不知誰還能解我眼下困境。快去,時間不多了,如果玥能及時反應過來,我也許不用太狼狽。”
張毅說了一通讓金幸樹雲裡霧裡的話,徑自坐在橡皮汽艇上,任由這艘汽艇快速接近羅斯大橋。
金幸樹睜大了眼,焦急地還想再拉住張毅讓他好好想想,這時候樸正義拽住了他。
“幸樹,聽張毅首領的,他一定有了應對的法子,我們不要拖後腿,就照他說的辦。”
“可是,H國警察以及海上巡防隊就在前面啊!”
金幸樹懊惱地捶了下膝蓋,樸正義則冷靜地又給洛玥打去電話,重點是帶聖光醫生來。
電話另一頭,洛玥猛不丁接到這樣的消息也驚得不知所措,但隨後她聽出張毅話語中的潛意思,雙眸登時一亮。
“我懂毅的意思了,幸樹、正義兄,麻煩你們先帶南充棟回戰斧據點,我們這就派人去接應毅,再帶聖光醫生來。”
掛斷通訊,洛玥回頭就對原地待命的傑夫道:“毅現在身負麻煩,首先我們得掩護他怎麼帶着一身毒離開羅斯江,所以傑夫接下來由你親自帶隊,率領我們戰斧的一干好手潑上一身藍顏料,在羅斯江各處範圍駕駛橡皮汽艇轉悠。”
“啊?這樣做不正明目張膽,告訴所有勢力首領中了‘惡魔之手’?夫人三思!”傑夫錯愕地說道。
“事到如今唯有賭一把H國民衆的盲目性。”洛玥苦笑着道,“我們別無法子,總不能眼睜睜看毅被抓起來嚴加管制。毅一面暗示我做些動作,一面帶聖光去接應他,大概就是有這樣的計劃。”
傑夫一聽沒別的話說了,“原來是這樣,那我現在就去辦。”
剩下煽動風向,怎樣悄無聲息引導岸邊城鎮的H國老百姓自發學着帶一身顏料駕駛橡皮汽艇進羅斯江嬉戲遊玩,那就是洛玥的工作了。
在洛玥、傑夫等人紛紛展開行動的時候,聖光也被加急帶去羅斯江碼頭。
恰值張毅乘坐橡皮汽艇飛速接近羅斯大橋的橋墩,本來H國警方還有海上巡防隊都懸着心,生怕隔離拆彈期間有意外發生,張毅獨自坐在汽艇上大喇喇接近,不成爲他們重點關注目標就怪了。
能到此執行機密行動的都是H國警方的骨幹精英,一見張毅身上的藍色,當即驚嚇地要使盡渾身解數攔下他。
裴基勇作爲H國警方臨時組建的拆彈小隊隊長,一看張毅馬上要衝過來,都不禁被嚇得冷汗涔涔。
“這是搞什麼,如果過來的是南充棟,事情可算鬧大發了。”
“就算不是南充棟那個瘋子,眼前的人無疑也被染了‘惡魔之手’的毒,放他離開羅斯江太危險了。”
“但我覺得,任由他開着個橡皮汽艇在江上亂晃,對咱們H國羅斯江邊的城鎮民衆安危也很不負責啊。”
拆彈小隊就對張毅的阻截問題發生分歧,眼瞅着觀念不一致都要掐起來,好死不死張毅也馬上要通過了,海上巡防隊都緊張地設置哨卡,意欲攔住張毅,裴基勇生怕意外發生,忙主動搶了海上巡防隊的警告工作,親自去跟張毅接觸。
他開着水摩托接近張毅,還沒等開口,張毅就明瞭他的意思。
“放心我不是故意要搞什麼恐怖襲擊,純粹是不能看着這艘橡皮汽艇失控,尤其不能讓它翻了,否則它底部殘留的高濃度‘惡魔之手’一樣會帶來很大災難。”
“什麼,這汽艇裡也有‘惡魔之手’!”裴基勇一聽,愈發不敢隨便動張毅坐的汽艇了。
但他也更加着急,“如今我們H國警方還有海上巡防隊都盯上你了,你身染‘惡魔之手’毒的消息相信已經不脛而走,或許過不了多久,在民還有車聞京他們都會聞訊趕到!你們戰斧沒人接應嗎?必須早作決斷!”
“必要時我會用特殊辦法自證清白,現在你還是別離我太近,而且注意警告你的同事們別胡亂攻擊我這艘汽艇。辛苦你們了,水銀炸彈拆卸不簡單,爲防南充棟留有後手,最好這一帶的橋墩都設置爆炸隔離裝置。”
匆匆叮囑完後,快艇持續前行,張毅抽空瞄了一眼油表,確定再任由這艘橡皮汽艇飛奔個幾百來米它自己便會降速停下,於是也放着不管它,只等聖光他們來到,自己有個充足的藉口便能功成身退。
裴基勇遠眺張毅遠去的背影,心事重重返回隊伍,就聽其他同事七嘴八舌準備動用武力手段攔截張毅那艘汽艇。
他嚇得趕緊阻止,在其他人紛紛投來質疑的目光時,裴基勇斟酌再三選擇性告知了原因。
他心知張毅之所以騎虎難下還是爲了替南充棟收拾爛攤子,內心敬佩,故意隱瞞了南充棟的去向,只道張毅被報復潑了一身“惡魔之手”,本來想單槍匹馬阻止羅斯大橋橋墩附近預備的水銀炸彈爆炸,結果警方提早獲知消息,這就讓他只能先選擇逃離,不然唯恐受千夫所指,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裴基勇在同事們當中的口碑是深受信任的,他所說沒幾個人懷疑。
這幫人聽聞張毅一身毒的由來,還有橡皮汽艇上疑似載有殘留的“惡魔之手”高濃度毒,面面相覷後也不由面色大變,從商量怎麼攔截,轉變成商量怎麼幫張毅瞞天過海,起碼放任汽艇自己沒油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