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玥笑道:“我自己都被這樣跟蹤尾隨的事噁心的不行,哪用得着你出手,我就已經把他海扁一頓啦。”
“哼,即便你已經揍過他我還是覺得不解氣,這種人就應該剁掉再丟進江裡去餵魚!”張毅臉上充斥着戾氣說道。
情人眼裡出西施,聽着張毅說這樣恐怖的話,洛玥非但沒覺得害怕,反而覺得更有安全感了。
她主動上前擁抱張毅,撫平他內心的暴躁和怒火。
“沒事了,這次的事我給他一個教訓,一般人都該害怕了。若下次再碰到那個人,我一定讓你親手料理了他。”
“唉,玥你就是心腸太柔軟了。”張毅無奈地親了下她的額頭。
話說回來,洛玥此行是出去跟國際刑警的同事打招呼的,除了一個突然冒出的尾隨癡漢,張毅還很關注她去做的事情進展。
“也是湊巧,我和H國這邊的國際刑警聯絡上後,他還帶了個我們都熟悉的警察來,有那名警察幫忙,我們會輕鬆很多。”
張毅聽到警察倆字就反射性牙疼,聞言卻也好奇地道:“是哪個H國警察?”
“就那天歪打正着撞上我們檢查證件的領頭警察,他剛好也是這邊國際刑警專線聯絡員的朋友,知道我的職位以後不再計較我們的身份。”
張毅心道,還真那麼巧,這樣的確省了不少事。
“我讓他們以H國總統下民間視察爲名,光明正大的留在總統身邊保護,因此相對的警力要分散不少,哪有功夫來管我們呢?”
洛玥說着狡黠一笑,叫張毅看着不禁莞爾。
也是現在江門派和新友會之間鬥得太厲害,偏偏這一任H國總統是個愛親身體察民情的,遇上這兩件事同時發生,H國警察頭不大才怪。
不用擔心H國警方那邊的壓力,張毅他們鬆口氣之餘,又開始想怎麼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再度轉移軍火,最好這次一次到位,滿足主顧的要求,能叫他付點代價再好不過。
在張毅和洛玥相對沉思的時候,金幸樹和聖光往樸家走沒想到撲了個空。
瞧見聖光一臉問好看過來,金幸樹立馬澄清道:“立花平時沒什麼事是呆在家裡的,可能今天有什麼事臨時出門了吧,我們先回去好了。”
說完他又想起今天新友會的人兩次突襲自己的事,心裡又一陣糾結,最後決定讓聖光先回去,他要去找金虎談談。
“左右咱們一起來的就一起走吧,而且你回去的路途中要是遇見什麼事,我這輩子良心都會受到譴責。”
聖光知道比起他,金幸樹顯得不是那麼重要,別說他本來就是江門派少主,張毅派人防護力量應該更偏向自己。
他無法眼睜睜看着金幸樹這傻青年涉險,索性將風險均攤,大不了遇事他們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放着後面保護他們的戰斧戰士們去解決。
金幸樹無法拒絕聖光的好意,他感動地望着聖光,什麼都說不出來。
聖光體諒地點點頭,兩人攔了輛出租車前往金宅所在的半山豪宅區,後方戰斧戰士們果然一刻都不敢錯過聖光他們的蹤影,紛紛打車跟上。
樸家是普通的民居,離半山豪宅區有相當一段距離,兩人坐車到山腳下的時候,又由於出租車不讓放行,不得不走着上去。
是以金幸樹回到金宅,沒想到碰到這樣令他錯愕的一幕。
“那羣新友會的畜生!我是決計不會放過他們的!卑鄙無恥!他們怎麼敢、怎麼敢對立花做出那麼禽獸不如的事情!我的妹妹,立花……”
就見樸正義像頭悲憤到極點的野獸,跪在地上抱着被鮮血染透的屍體嘶聲長嚎,聞者哀慼見者流淚。
饒是聖光見慣生死,正面對樸正義痛失親人的悲慼,他也不由得後退兩步,白着臉沉沉嘆息,並且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阿門,願主能接納你的靈魂去天堂,可憐的孩子。”
“立花?她怎麼了!正義哥,這纔多久沒見,誰能告訴我立花怎麼變成一具屍體?她怎麼會突然……”
問到一半金幸樹頓住了,因爲樸正義剛剛喊的很清楚,他聽到了新友會三個字就不敢再問,怕聽到讓他失望也悲哀至極的答案。
然而樸正義不會輕易放過他,只見他擡起一雙狠厲發紅的狼眼,悲痛欲絕地喊道:“是新友會的畜生們乾的,一定是他們!除了對我們所有人都瞭解透徹的他們,誰能闖入我家,這樣殘忍地殺害我妹妹,還讓她臨終……痛苦而死!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絕對不!”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排除有入室強盜的可能……”
在這個時候金幸樹的辯駁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別說樸正義這個受害人親哥哥聽不下去了,金虎面沉似水從剛剛開始就坐在沙發上,聽到金幸樹一而再再而三說錯話,終於忍不住了。
“幸樹,你過來好好看看立花是怎麼死的!她被人活生生虐奸至死,臨終還病情發作苦不堪言!最可怕的是立花在家毫無防備,就在這種情況下新友會的畜生都能毫不猶豫衝她一個柔弱女子下手!爲什麼,就因爲她是正義的家眷!”
金虎這番話的意思是想點醒金幸樹,你身爲江門派的少主一意孤行到最後害的只會是你自己!
一開始就出生在這樣的漩渦中,註定一生沉淪,不掌握足以保護好自己的力量,你隨時都有可能身陷千刀萬剮的危險中!
聖光聽到金虎的話,不禁有種醍醐灌頂的感受。
“如果是新友會的話確實說得通,我們去樸家的路上就遇到了兩撥新友會的人!他們看到我們就毫不猶豫下手,要不是我們身後恰好有保鏢跟隨,保不齊也會跟這可憐的女孩一樣,都去見上帝了!”
金虎聞言顧不得詢問聖光是誰,光震驚於金幸樹在路上遇襲的事,老臉頓時鐵青。
“都遇到襲擊了怎麼不打電話讓分舵的人去支援你保護你!你就因爲和我置氣連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嗎?你這個無藥可救的蠢貨!”
“不會是新友會,有彩琳在,他們怎麼可能對我下狠手,還有立花,那麼多年的爭鬥我們的家眷都平安無事……”
金虎忍無可忍,一巴掌扇了過去,力道大得金幸樹都差點沒倒在地上。
“你這個混球,清醒一點吧,當鬥爭擴大,社團火併就不再僅限於幫派成員之間,還會殃及家人!所以我們不能輸,這羣該死的狗雜種,我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這就是個死循環,你不對我家眷動手還好,可一旦開了這個頭,廝殺下的恩怨將無休無止。
混社團的都是這個宿命,一入江湖,再沒有回頭的機會。
如果可以,金虎多麼想這一巴掌給金幸樹打醒,免得他將來稀裡糊塗就死在別人手裡。
他視作可親近的、無害的新友會,恰恰是因爲韓尚浩一己野心導致不少江門派成員喪命的魔鬼!
甚至金幸樹就算站在韓尚浩面前,這廝下狠手也不會眨一下眼,考慮到韓彩琳留絲毫情面,當老大就是那麼冷酷無情。
金虎是過來人,老來就一個兒子他難免心軟,也不得不接受這個軟肋,可韓尚浩是真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