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張毅首領,咱們下次再見。”清點完成,兩個車隊分頭離去。張毅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張毅,張毅。”斯娜莎好喊了好幾聲,張毅纔回神。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那麼着急喊我。”
“不是,只是咱們該走了,有什麼事情都在路上想吧,都在等你一個。”斯娜莎無奈攤手。這麼多人,他們也不是沒有事情做。
張毅擡腕,看了看手錶,頷首:“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出發返程了。”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應該能夠等到自己想要的。
都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如果他們沒有來的話,就很尷尬了。
“開慢一點吧,等一等後面的人。”
“沒問題。”
張毅目光投向窗外,看着遠方不說話。偶爾會看一眼自己的手錶,不知道到底在數什麼時間。
“老大,你到底在等什麼?”因爲張毅安排,威爾遜幾個人全都坐在了一輛車上,威爾遜一邊一邊問,他們是頭車。
張毅淡然回答:“我在等有緣人。”這個回答就有點皮了,有緣人是什麼,誰是有緣人?他很想知道,還有,什麼是有緣人?
“什麼時候有緣人才會來?”威爾遜好奇詢問,張毅露出了一個神秘笑容,笑而不語。誰是有緣人?誰咬鉤誰就是有緣人。
李勇在後面看東西,什麼都沒說,張毅是他哥哥,張毅說怎麼辦他就怎麼做,這沒有什麼意外:“毅哥,我們到底要做什麼?”
“等……等有緣人。”張毅繼續做神秘狀,高深莫測。李勇失笑,低頭看自己的東西去了,既然這麼說,他也就沒有什麼辦法了。
車隊因爲頭車控制着速度,整個車隊前進的都很慢,張毅看着窗外,繼續發呆,片刻後轉頭。
“可以開快點了。”
都不知道張毅是從哪裡看到的端倪,才讓他們加快或者放慢,但看着張毅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他們便也沒有多問。
“嗯,這裡就可以停了。”張毅用對講機給後面的人下了指令,示意威爾遜可以緩緩靠邊停靠了。
這次他們返回路線選擇了一條大部分都近乎荒無人煙的道路,就是爲了讓他們及時下手,不要錯失良機。
在他們停下之後,幾輛黑色的越野車從一個有遮擋的地方,猛然衝了出來,橫在了他們面前和周圍。將整個通路幾乎都封死了。
“張毅首領,初次見面。”擋在頭車前的越野車內側車門打開了,一雙軍靴踏在了地面上,他伸出手,微笑。
張毅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你好,我是張毅。不知道你是?”這突然跑出來攔車,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些人應該就是他想找的有緣人了。
他好笑:“看起來張先生一點也不意外我們的出現啊,難道從開始就在釣我們?”他確實就是那個有緣人。
張毅大大方方點頭了:“沒錯,我從開始就知道你們有可能會來,不然你以爲這個時候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張先生果然是神機妙算啊,先是釣我們又殺了我們不少斥候,張先生,賠償可怎麼算啊?”
張毅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假笑:“不知道你對你們在世界各地所做的案件有什麼看法。不管他們是不是犯下滔天大罪,都不屬於你們來管吧?”
“我的看法張先生理解很透徹嗎,其實,我就是爲了替他們破案。”斯文人聳肩接着說道:“他們太愚蠢了,看得我心急,而且這些傢伙或多或少都給我添了點阻礙,我不除他們除誰?”
張毅面不改色,只是聲音沉了幾分:“不管如何,他們都不歸你審判,不是嗎?這些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我們會去判別,你千錯萬錯,僅僅是錯在了越俎代庖。”
“何必那麼嚴肅呢?”斯文人笑,笑意冷了幾分:“你要知道,很多地方是不會管這種事情的,堂堂戰斧,連這種小事都管,是吃撐了沒事幹,還是組織撐不下去了?”
“你放心,就算戰斧倒閉了,還會有類似的組織一代代將這種精神傳遞下去。所以,戰斧永不倒。”張毅呵呵一笑,噎了回去。
“不解釋解釋嗎?”
“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多說呢?是不是,張先生。”斯文人擡了擡眼鏡,鏡片上反射出一片冷光。
“但是我們之間差一個聰明人。”
張毅想了想,笑而不語,還是那種嘲諷的笑容。他是真的不知道誰是聰明人,誰該是聰明人。
他沒有覺得自己很愚蠢也沒有覺得很聰明,就是一個普通人:“我覺得你應該思考一下,如何解決你闖禍留下的爛攤子。”
“爛攤子?你放心,我手下的人會收拾好的。不過你都知道了,他們也真是該罰。”斯文人想了想,還是,決定要罰他們。
張毅直接回答:“這是你需要自己考慮的問題,現在我們應該來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問題了。”
“我想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需要解決的事情。”斯文人笑着,伸出手來,“張先生,我覺得我們應該說清楚一些誤會。”
張毅看着斯文人,有些茫然。不知道到底有什麼誤會“難道有些事情不是你的組織做的?”
斯文人想了想:“比如?”他還真的記不太清楚了,畢竟做過的事情太多了,他不可能樣樣都記得清清楚楚。
“比如這些案件。”張毅從副駕駛取出一個文件夾,遞給了斯文人,淡淡說着:“你看看吧,看完以後,我們再詳細說。”
“如果你覺得和平不能說,那我們就武力解決。”
這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
斯文人接過文件夾,低頭翻閱了幾張:“有一些確實不是我做的,應該是模仿作案。我們來的目的到底是做什麼來的?”
他像是剛想起來似的,轉頭去問自己身邊一個助理模樣的人。
“老大,我們是來劫軍火的。”他旁邊的人無語片刻,回答了斯文人。
“您就不能不看心情做事了嗎?”
“不看心情做事可能就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