氈帽老頭說的三個女子正是青衣丹楓三姐妹,莫小兒卻認定章馨怡就在其中,訕笑一聲,道:“多謝老伯指點,本姑娘正要尋找她們,她們既然去了觀音山,我這裡就去追趕!”
莫小兒付過紅薯錢,打一躬身謝過氈帽老頭,急急走出陳倉縣,向觀音山而去。
來到霞石林,但見道路縱橫,七伸八拐,不知哪一條纔是通往觀音山的道。尋思半天,便就吹響洞簫,召喚金雕。
莫小兒的金雕可謂神來之物,半年前她在山頂吹簫,一隻金雕飛到身邊翩翩起舞。
莫小兒又驚又喜,將金雕抱在懷裡問它從哪裡來。
金雕不能說話,卻頻頻點頭向她示好。莫小兒大喜,想將金雕抱回莫雲寨飼養,但雕兒不跟她去,喜歡在荒山野嶺中遨遊飛翔。
怪異的是,只要莫小兒吹奏洞簫,金雕便就翩翩而來。
這時候莫小兒將洞簫吹奏的聲聲入耳,金雕果然如風似火地飛翔過來,落在莫小兒腳下,瞪着一雙金黃色的眼睛看她,好象說,主人吹簫喚我有何公幹!
莫小兒拍拍金雕的腦袋,道:“我在這裡迷路了,你馬上帶我去觀音山莊!”
金雕聽得,振翅一躍,懸浮低空,帶着莫小兒向觀音山趕去。
穿過虎抱石,越過望夫崖,沒見到一個官兵,莫小兒便說:“氈帽老頭說狼說虎故弄玄虛,哪裡有一個官兵鳥頭……”
來到觀音山莊,但見屋舍雄偉,古色古香,圍欄、樓閣應有盡有。
莫小兒驚歎不已:沒想到大山深處還有這麼一座別緻山莊,真是個仙來之地。莫非章馨怡是個狐仙,躲在這裡迷了玠
哥哥心竅?不管她是人是妖,莫小兒都要她和玠哥哥斷絕關係,倘若胡言亂語支支吾吾,洞簫揮出結果性命是了……
心中想着,便就加快腳步走到門前,卻見石獅守護的大門被石頭嚴嚴實實壅堵着,偌大的座院落鴉雀無聲。
莫小兒犯了嘀咕:難道章馨怡不在山莊……思忖過後就要越牆而入看個究竟,卻聽四周喊聲一片:“不要走了章馨怡,活捉章馨怡護花將軍有賞!”
莫小兒不知嘛事,回頭去看,卻見大隊官兵從四面大方包圍上來,這才相信氈帽老頭並沒騙她。
包圍上來的官兵是蔡驢兒和紅衣飄萍率領的人馬,蔡驢兒和紅衣飄萍在陳倉縣與青衣丹楓三姐妹大戰一場,見她們衝出包圍向觀音山逃去,以爲三姐妹去山莊和章馨怡匯合,便就尾隨而至,打算來個“甕中捉鱉”。
哪曾想到章馨怡和青衣三姐妹在陳倉縣分手後就沒回到觀音山來,青衣丹楓三姐妹來到觀音山莊沒找到吳玠,便用石頭壘了大門飄然而去,只留一座空落大院孤零零戳在山野之中。
蔡驢兒懊惱不已,正要撤兵回城,紅衣飄萍卻說:“我想章馨怡居無定所,一定還要回到觀音山莊,我們不如在此設下伏兵,來個守株待兔!”
蔡驢兒領了聖命,拿不到章馨怡難能交差,聽紅衣飄萍說得有理,便讓官兵潛伏山莊周圍的樹叢中,只等章馨怡上鉤。
左等右等,已是晚秋季節,蔡驢兒心灰意冷,正要撤兵,卻見山道上走來一個穿紅着綠的女人。
蔡驢兒大喜,對身邊的人道:“真是功夫不負苦心人,我們在這裡等了半年天氣,終於把章馨怡給等來了!”
紅衣飄萍見莫小兒紅裙奪彩,秀髮披肩,急急乎乎向山莊趕來,斷定就是章馨怡,暗示官兵扶着甭動,讓她上前看個究竟,抓章馨怡一個正着。
莫小兒見紅衣飄萍向自己走來,光彩照人,一臉嬌麗,以爲她是章馨怡,就用手中的洞簫指着她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女人,我遠道而來,就是找你算賬,只問一句話,離不離開玠哥哥?如果答應,本姑娘放你一條生路;倘若死皮賴臉黏着不走,本姑娘就讓你人頭落地!”
紅衣飄萍莫名其妙,近到跟前方知不是她要捉拿的章馨怡,禁不住笑道:“你是誰呀,什麼玠哥哥,合弟弟的亂說一通!”
莫小兒一怔,將紅衣飄萍打量一番,道:“你不是章馨怡?”
紅衣飄萍哈哈大笑:“我怎是章馨怡?本姑娘奉皇上聖旨前來捉拿她,沒想到碰上你!”
說着眸子一瞥,道:“姑娘一定和章馨怡有深仇大恨,我們不妨聯手捉拿,一旦逮住章馨怡押回京城,準有高官厚祿!”
莫小兒大怒:“原來你這狗女人是皇上的鷹犬,莫小兒潔身自好,豈能與豬狗同流合污?快給我滾開,要不,別怪我不客氣!”
紅衣飄萍熱臉貼個冷屁股,乜斜着眼睛對莫小兒說:“小**,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捉不住章馨怡,就拿你獻給皇上;看你也有幾分姿色,給皇上做個老婆倒不埋汰!”
莫小兒哪裡受過這種侮辱,大喝一聲道:“閉上你的臭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癩蛤蟆豈能直着腰桿說話,來來來,打你個屁滾尿流,看你還敢滿嘴噴糞……”
說着洞簫一伸,向紅衣飄萍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