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運籌帷幄

御林軍作爲皇帝的近衛軍,辦公地點就緊挨着皇城,大大小小也有數十間院落,飛檐翹角,十分氣派。聽說辛文雄來訪,宇文化龍親自出迎:“哎呀,辛老弟來了,歡迎歡迎!”“勞動宇文大人,文雄愧不敢當。”兩人進屋落座,早有執事奉上香茗,辛文雄說明來意:“小弟今天主要是爲了慕容山莊的事而來。”

“哦,我也正有此意。上次迴轉京城,因聖上有事給耽擱了,這次一定要蕩平慕容山莊,給死去的兄弟報仇。只是這慕容山莊地勢險要,機關又厲害,不知老弟有何良策?”宇文化龍想起上次的慘敗,仍然心有餘悸。

辛文雄給宇文化龍簡要講述了慕容山莊的形勢,覺得慕容山莊現在騎虎難下,游龍和驚鳳先後暴露,無異於斬斷其臂膀,人心惶惶,正是殲滅慕容山莊的大好時機。

“不過,現在有個問題是鄂州,徽州部分朝廷官員與慕容山莊互相勾結,暗通消息,如不及時清除,消息走漏,慕容山莊有了防備,再想清剿就可難了。而且臨安與婺源幹裡迢迢,勢必要從當地調兵平叛,所以,宇文大人必須首先要清除慕容山莊在地方官府的耳目。”辛文雄擔心地說。

“辛老弟不必擔心,這事包在我身上,我明日就向皇上請旨,先撤換了這些人。只是慕容山莊的機關消息就要偏勞老弟了,老弟神功蓋世,定有辦法。”

“慕容山莊勾結金人,意圖反叛朝廷,若其陰謀得逞,勢必生靈塗炭,百姓遭殃。我辛文雄但有三寸氣在,就絕不會坐視不管,請宇文大人放心。這次我們定要剿滅慕容山莊,絕不能讓其死灰復燃。”辛文雄滿口應承。

接着,宇文化龍與辛文雄商量了具體的計策。宇文化龍着手控制與撤換被慕容山莊收買的地方官員,調動婺源與武陵源當地駐軍合圍慕容恪;辛文雄則計劃調動丐幫及江南武林的力量監視慕容山莊動向並伺機進入山莊救出被困的各派掌門弟子。

第二日,宇文化龍和辛文雄進宮面君,陳述了慕容山莊勾結金人,意圖復興燕國的企圖,要求高宗下旨平亂。危及自己的江山,趙構自是滿口應承,下旨爲辛文雄平反,並冊封他爲平叛副指揮使,協同宇文化龍進剿慕容山莊。

鳳飛飛的事情過去幾天,辛文雄的心慢慢平復。雖然她與辛文雄之間並沒有同上官雲鳳般刻骨銘心,但鳳飛飛帶給辛文雄是永生難忘的震撼與親人般的關懷,讓辛文雄再難忘懷。而上官雲鳳則敏感地察覺到辛文雄對鳳飛飛的情意,原來在辛文雄心中還有另一個女人存在,她爲此難受了好幾天,並賭氣不見他。然而她懲罰辛文雄,卻何嘗不是在懲罰自己呢,天天盼着辛文雄來找她,度日如年。

一連幾天不見辛文雄的蹤影,又聽回家的上官雲龍說起辛文雄和宇文化龍馬上會回婺源平定慕容山莊。上官雲鳳心中大驚,再也顧不得女兒家的矜持,跨上小紅馬出門追趕。在衚衕口,上官雲鳳卻見一個丰神俊朗的白衣少年端坐白馬之上,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正是辛文雄。

“雲弟!”辛文雄望着略顯憔悴的上官雲鳳,心中忽然有些自責。

上官雲鳳芳脣緊咬,也不答話,調轉馬頭就要回府。

忽然,上官雲鳳感覺自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擁在懷中,雄性氣息聞來十分舒服,原來辛文雄已飛身躍上小紅馬。上官雲鳳芳心呯呯直跳,想要掙扎,渾身卻軟綿綿地使不出勁來,耳畔傳來辛文雄幽出的聲音:“雲弟,原諒大哥,不要生氣了,好嗎?”

上官雲鳳心中怨氣一掃而空,反而甜絲絲的十分受用。兩人相擁並轡同行,白馬則知趣地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邊。

宇文化龍率領上官雲龍等御林軍統領和辛文雄一前一後離開臨安,趕奔婺源。到了婺源,辛文雄找了家當地最大的客棧“廣福客棧”準備住下,掌櫃一看兩人進店,連忙招呼小二將馬牽進後園馬廄好生照料,又滿臉陪笑地帶着兩人徑往二樓兩間上房:“小人已恭候二位多日,今天總算給盼來了,飯菜馬上就送來。”說完就下樓張羅去了。

不一會,掌櫃親自領着夥計端來很多精緻的菜餚和美酒。辛文雄心中奇怪,自己並未點酒菜,而且這滿桌豐盛的酒菜,自己與上官雲鳳也吃不完,未免有些浪費。他忍不住問道:“掌櫃的,可是我們並沒有點酒菜呀。”

掌櫃連忙說道:“這房費與飯菜早有人付過錢了,再說您老與夫人能光臨客棧,是我們的榮幸,請安心享用,小老兒這就下去了。”

辛文雄心中大奇,究竟是誰替自己安排好了一切呢。他嚐了酒菜,非但無毒,反而十分可口。兩人一路勞頓,飽餐一頓後各自安歇,只是辛文雄心中納悶。

兩人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上午,掌櫃的來請說是樓下有人拜訪。辛文雄與上官雲鳳走下樓梯,客棧大堂之上一個濃眉大眼的精壯漢子連忙迎上前來,躬身行禮:“小人丐幫婺源分舵舵主劉正南參見辛盟主與夫人。”

辛文雄大奇,上官雲鳳聽得他稱自己爲盟主夫人,雖然二人並未成婚,心中卻是甜滋滋的。“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辛文雄不解地問道。

“哦,是這樣的,幫主飛鴿傳書,要小人留意盟主與夫人近日可能會到婺源,並要小人一切聽從盟主吩咐。幫主說盟主與夫人騎的白馬和紅馬都是千里良駒,還說盟主與夫人喜穿白衫,郎才女貌,都是人中龍鳳,十分好認。小人派人日夜守候,可終於把您給盼來了。”說完,劉正南一招手,店外奔進三個乞丐,雖然衣衫襤褸,但雙眼炯炯有神,身體精壯,向着辛文雄躬身行禮,繼爾自行離去。緊跟着居外又進來三人對辛文雄行禮,如此周而復始,約有半柱香功夫。

辛文雄也正要藉助丐幫力量,當下吩咐劉正南同湘西分舵聯繫,密切注視武陵源荒山客棧動向同時隨時待命準備配合官軍攻打慕容山莊。

第二天,宇文化龍帶領御林軍趕到婺源,隨即着手清理當地官員,訓練兵卒。一切準備妥當,辛文雄帶領丐幫羣雄在前,宇文化龍率大隊人馬緊隨其後,浩浩蕩蕩嚮慕容山莊進發。

辛文雄按照李正所言果然在月亮灣盡頭的一株李樹旁的石壁上找到了開啓山洞的開關。他按動開關,山體緩緩開啓,現出山洞。辛文雄吩咐衆人在外等候,他和上官雲鳳先進山莊破壞機關後,衆軍方可進入。

辛文雄與上官雲鳳剛出現在山莊內,莊內淒厲的號角便猛然吹響,然後霹靂炮便呼嘯而來。

辛文雄大吼一聲,雙掌猛然擊出,風雲變色,一大波排山倒海的氣浪攻向霹靂炮。霹靂炮倒卷而回,在馬頭牆上炸響,頓時連人帶炮炸個粉碎,劇烈的爆炸映紅天空,響徹天地。餘下的莊丁見勢不妙,向莊內飛奔逃命。

辛文雄與上官雲鳳奔向莊內石橋,這時機關已然啓動,萬箭齊發。“雙劍合璧!”兩道無堅不摧的劍氣罩住二人,羽箭碰到劍氣紛紛墜地。不待太極陣發動,辛文雄已偕同上官雲鳳如比翼雙飛的大鳥降落在太極廣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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