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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中一大片蘆葦,在風中宛若千層白浪,起伏不停。蘆葦叢中停泊着幾艘漆着白漆的小木船。木船被這蘆葦叢遮住,與那漫雪的冰雪相襯着,卻是極爲顯眼,從是到了近處,也很難看得出來。
在蘆葦叢的邊緣,站在岸邊的青年不時的往着江面,儘管江上升着一層薄薄的江霧,可藉着望遠鏡,依然能夠清楚的看到,空蕩蕩的江上,全不見任何船隻。又一次,這個青年的臉上流露出失望之色。
““太平洋號”到底什麼時候到?”
在心底暗自思討着,朱宜鋒的面上盡是愁容,今天是第十天!
他已經被困在這座江心洲上長達十天之久!從十天前“快捷號”被風浪卷拍上岸,到現在已經長達十天了,可是“太平洋號”卻依然沒有趕過來。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內心的不安隨着“太平洋號”的毫無音信,而越發的強烈起來,而在另一方面,更爲強烈的不安,恐怕還是漁民帶來的太平軍已經奪取武昌的消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太平軍在奪取武昌之後,必定會如歷史上一般,徵發全城男女老少,進而沿江直下,沿途攻城掠地,一路奪取江寧,從始掀開了糜爛東南序幕。
可是……這並不是朱宜鋒所擔心的,實際上,他還沒有偉大到認爲自己需要去考慮數億東南百姓的性命,現在他需要擔心的是自己的性命!
怎麼辦?
萬一太平軍南下至此,到時候,自己該怎麼辦?
看着晚霞潑灑江面了,置身於蘆葦蕩上,看着那江面的波光,朱宜鋒的眉頭緊鎖着。
是走,還是逃?
走,很簡單,雖說現在身處江心洲中,沒有大船,可再不濟還有那麼幾艘小划艇,然後逃出生天……然後怎麼辦?
銀子怎麼辦?
相比於其它,銀子纔是最重要的,那拼着性命換來的二百萬兩銀子怎麼辦?難道當真就丟在這裡?埋在這個江心洲上?等將來回到上海之後,再駕船過來起出來?
可萬一要是消息泄露的話,這筆銀子可就便宜旁人了!
怎麼辦?
隱隱的,身後的蘆葦叢裡傳出一陣口令聲,那口令聲讓朱宜鋒的心思微微一沉,除非……把那些人全都殺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得住秘密!
可,有可能不漏過一個人嗎?
心思紛矢志非常的朱宜鋒,終了還是朝着蘆葦叢的深處走去,一片帳蓬靜蕩蕩的躺在這一片蘆海之中,那連綿的數十座白色帳蓬上落着積雪,在距離帳蓬不遠的空地上,一堆從船上折下的木板,在這空地搭成了一座近兩米高的營地,這會那土泥木板構成的營牆完全爲冰雪所覆蓋,幾日來的大雪將其與這蘆葦叢融成了一體。
這便是過去的十天間,朱宜鋒的藏身之所,而在那營地之中,近兩百名曾經的水手、苦力正在那裡隨着洋人船員的口令,在那裡排着隊進行着操練。
經過數日的訓練,在洋人水手的棍棒的抽打下,現在這些人的正步隊列走的倒也有那麼幾分模樣,幾乎是的朱宜鋒剛回到營地,正在訓練這些人詹姆士便連忙跑過去邀功道。
“先生,你沒有看到,你看,他們已經掌握了縱隊變橫隊,我敢保證,在遠東,他們是第一批學會縱隊變橫隊的士兵。”
士兵?
詹姆士的話讓朱宜鋒皮笑肉不笑的應了聲,士兵,就這些人,也算是士兵嗎?自己之所以會讓水手們操練這些,無非就是爲了給他們找些事情做,只要有了事情幹,他們纔不至於因爲吃飽了沒事幹,以至於惹出什麼亂子來,進而威脅到營地的安全。
這十天來,這些人一天到晚,每天至少練習十幾個鐘頭的齊步走以及隊列,進而將他們的精力耗盡。當然,完全是在詹姆士,那個曾在東印兵團中當過兵的半調子教官操練下,不過在更多的時候,操練變成了純粹的站軍姿,近兩百名“士兵”全部站好一個都不許動。然後在那裡隨着口令,爲步槍上膛——儘管大多數步槍都賣給了太平軍,可在船上卻仍然存放了兩百多支長槍,其中甚至還有幾十支線膛槍,如此一來,倒是不至於缺乏武器。
只不過對於朱宜鋒而言,他現在所需要的並不是士兵,甚至現在他都有些後悔訓練這些人,越是對這些人進行培訓,就意味着“殺人滅口”的可行性就越底。
怎麼辦?
又一次,看着那些隨着口令,將行軍縱隊變成線狀橫隊,有如拿破崙電影中的畫面一般,有模有樣的進行着模似射擊的“士兵”,心情卻是越發沉重起來。
隨時可能從這裡經過的太平軍,了無音信的“太平洋號”,再加上,這島上的糧食,似乎也不夠吃用的了,所有的問題,這會都壓在了朱宜鋒的心頭,壓的他根本就喘不過氣來。那裡還有什麼閒情逸致去考慮什麼本就只是爲了發泄人們精力的操練的問題,
“東家,林鬱青回來了!”
李子淵的話讓朱宜鋒連忙轉過身說道。
“在那?怎麼樣?一切順利嗎?”
“東家,你別擔心,他不僅平安歸來了,而且還帶回了不少糧食,估計夠咱們吃用半個月的,不過他還帶來一些消息!”
對於林鬱青能夠買到幾百石糧食以及鹹肉、香腸之類的食物,朱宜鋒倒是不覺得的奇怪,畢竟現在正值年關,這個時候,家家戶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存糧,更何況,離這裡不到數裡外的河岸邊,就有一個市集,只要有銀子,自然能買到足夠的糧食,而現在他最不差的就是銀子。
而真正讓朱宜鋒驚訝的卻是林鬱青帶來的消息——太平軍攻克武昌,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現在太平軍的前鋒已經打下黃州府的消息,着實讓他驚訝不已。
“黃州府離開咱們這有多遠?”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現在自己所在的這個江心洲就位於黃州府境內,太平軍已經打到這了?這速度可真夠快的。
“東家,只這隻有不到三十里!”
“這麼近,那些太平軍是從什麼地方過去的?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些天好像沒有船打江上過吧!”
朱宜鋒不無疑惑的問了句。
“東家,這團風集就是一個幾百號人的小市集,離官道有十幾裡,自然難入太平軍的法眼,聽說他們沿着官道從堵城鎮過去的,那裡的集大人多,而且臨着官道,他們自然不會從咱們眼前經過……”
官道、水路……在林鬱青回答問題的時候,朱宜鋒的腦海中卻在不停的思索着一種可能,能不能避開太平軍的可能,躲在這江心洲上風險會不會太大?若是萬一太平軍的主力從這裡經過發現了自己,到時候不定就性命難保了,他可不相信憑藉兩百支滑膛炮十幾門炮能夠阻擋幾十萬太平軍的進攻。
“今天是年三十,要是沒記錯的話,太平軍好像就是在武昌過完新年,就順江而下了,萬一他們到時候登了島……”
回憶過曾看過的太平天國的史料,朱宜鋒的心底暗自嘀咕着,
“要不然,就先離開這?”
不行!
說走容易,可問題是那些銀子!那些銀子怎麼辦?總不能把那些銀子留在島上吧!更何況還有這麼多人看着,萬一他們要是起了異心,到時候自己可就麻煩了!
心底這般尋思着,突然,他的腦海中又一次浮現出那個臨着江灣的小市集……想到對岸的市集,朱宜鋒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下暗自尋思道。
“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