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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但是走在回家的路上,朱宜鋒依然感覺到自己的鼻間似乎仍瀰漫着一股血腥味,那股血腥雖說並不刺鼻,但卻是揮之不去的,就像那屍體一直就在身邊似的。
“明明沒有什麼啊?”
不知爲何,對於殺人,朱宜鋒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牴觸,似乎殺人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但爲何還是能聞到那血腥味?
爲什麼那血腥味還是散不掉……
你還是沒有習慣啊!
思來想去,最終,朱宜鋒在心底得到了一個答案——自己還是沒有習慣殺人,看來,自己必須要慢慢的習慣這一切,畢竟在這個時代,要麼是殺人,要麼是被人殺,除此之外,別無他途。
甚至就連朱宜鋒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幾番生死磨練之後,他的心智發生的那種變化,以至於在他看來,殺人奪命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甚至不會有任何道德上的負罪感,現代教育下的守法公民,經過幾番生死劫之後,終於發生了根本性的銳變。
終於直到看到家門的時候,直到街中站着的徐靈芸出現在自己的視野範圍之內,朱宜鋒的心情稍微輕鬆一些,卻還是心有餘悸。
被綁架、被人以性命相威脅,被人逼着納投名狀……到底是應該慶幸自己還活着,還是應該應該警惕?
也許更應該是後者。確實,自己確實太過大意了,你妹的,當真有了一個“太平”就是太平盛世嗎?
“宜鋒!”
整個人不顧一切的撲進朱宜鋒的懷中,徐靈芸緊緊的抱着他,那雙美眸中更是不住的地掉淚。
“你到那去了?害得大家都擔心死了……”
緊緊的攥着她的手,朱宜鋒並沒有將自己的遭遇告訴他,而是衝她笑道:
“只是臨時有點事情要辦,這不,辦好事我不就回來了嗎?”
心知他沒有說實話的徐靈芸,並沒有追問下去,但是她的淚卻不斷落了下來:
“你答應我,下次要是出去,一定要帶着富財叔好嗎?”
“嗯嗯,我知道了!下次出去,我肯定會帶着他!”
朱宜鋒笑說着,同時朝着李子淵與劉逸軒兩人看去,同時輕輕的拍着徐靈芸的後背說道。
“靈芸,現在大家可都看着哪?”
“啊……”
這時徐靈芸才注意到自己是在街心裡,那俏臉頓時一紅,連忙把頭垂低,面上掛着淚……
“都,都怪你……”
就在徐靈芸又羞又急的回屋時,朱宜鋒朝李子淵和劉逸軒兩人走去,剛一走近,李子淵便注意到東家脖頸上的點許幹了的血跡。
“東家,你這是?”
“進屋再說!”
說着,朱宜鋒便徑直進了院子,李子淵和劉逸軒兩人也跟着進了院……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一大清早樑文佐就覺得不對勁,而到了下午眼皮跳得很厲害,現在跳成這樣……難道有什麼禍事不成?
整整一個下午,心神不定的樑文佐心底滿是擔憂的情緒。掌燈時分,就在樑文佐爲社莫名的預感而心憂不已的時候,下人卻突然帶來了一個消息——劉子川死了!
死了!
怎麼會這樣!在得知劉子川在回上海縣的路上被人綁了肉票,不過一個鐘之後,他的腦袋便被人丟在了劉家的門前,樑文佐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的惶恐不安之中。隨後,在得知朱宜鋒安穩的回到上海後,他內心的惶恐之意更濃了,
到底是那裡出了事?
現在不是考慮這件事的時候,入夜後,樑文佐立即提着禮物,坐着馬車離開了租界。現在對他來說,最要緊的就是要趁着出事之前,先把這件事給平了。
“少爺,樑老闆來看你。”
樑文佐來了!
幾個小時前,剛剛親手殺死劉子川的朱宜鋒脣角微微一揚。
“這人的反應倒是夠快啊!”
那邊小刀會並不知道樑文佐這號人物,他們殺劉子川是爲了用他的腦袋給自己賠禮,至於樑文佐這邊……對於小刀會來說,他們不在乎,自己嘛……嗯,眼還也可以不在乎!若是擱過去,或許他會勃然大怒,但現在,面對找上門來的樑文佐,他卻顯得很是平靜,心底所想的僅只是如何在這人身上謀求更多的利益。
“東家,見嗎?”
“見!”
吐出一個字,朱宜鋒的臉上露出了冷笑來,這次無論如何一定要從樑文佐的身上榨出些油來!
樑文佐提着點心盒子進來,一見朱宜鋒就連忙哭泣道。
“宜鋒——世侄啊!世叔我也是剛剛知道這事件事,那姓劉的怎麼那麼不地道,當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什麼事情乾的出來。世侄啊……”
樑文佐一進屋便是一副頓足捶胸的模樣。他話裡話外無不是在透着一個意思,這事是劉子川瞞着他幹下的,與他無關。
好嘛,你們倆,你推他,他推你,有個意思嗎?不過看他們在這裡做戲,倒是挺有意思的!意思歸意思,不過這賬咱們得慢慢算,一年算不完,咱們就照着十年八年慢慢的算,一刀殺了你,太輕!
“哦?”
朱宜鋒伸手拉他坐下來,故作詫異的問道:
“世叔,您先坐,你這說的是什麼事啊?”
“啊……”
下面的話,被一下打住報樑文佐先是一愣。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猜錯了?可朱宜鋒接下來的話,卻又讓他的心頭一緊。
“劉子川……世叔,這件事與你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不過這姓劉的,也是死有餘辜,你說是不是?這生意歸生意,生意不成卻欲僱兇殺人,這叫害人終害已,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世侄,千錯萬錯,都是世叔所信非人,我這就給你賠罪……”
說着要下跪,朱宜鋒連忙扶住他,阻止他下跪。
“世叔,您老這是什麼話!賠罪?賠什麼罪?沒事,其實這事,我本來就沒打算追究,只不過香山堂那邊覺得的過不去,非要拿旁人的腦袋來賠罪,沒事,叔,我說沒事就沒事。這什麼賠罪不賠罪的……”
雖說朱宜鋒嘴上說着沒事,可聽在樑文佐的耳中完全變了模樣,拿腦袋賠罪,這豈不是說要拿自己的腦袋?縱是他這邊不追究,可若是香山堂的那些人追究起來……
心憂着自身性命的樑文佐連忙說道。
“世侄,這……這,那筆銀子我不要了,全當是給侄子的賠罪……”
這一張嘴可就是十萬兩銀子,縱是本錢也不下六萬兩!
面對這麼一份大禮,朱宜鋒非但沒有高興,反倒是收斂笑容,正色說道:
“世叔,你這是成心往我頭上扣屎盆子!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藉着這點兒事,豈有不認帳的理。”
對於朱宜鋒的回答,樑文佐卻是相當意外,用另一種眼光看着他。他倒底想幹什麼?
看到其滿面的詫異之色,朱宜鋒接着說道。
“叔,以後呀,該怎麼幹還怎麼幹,就當沒這事。這生意總歸還是生意不是,若是世叔你有心幫助小侄,小侄倒還真有一件事要你幫忙。”
樑文佐回到家裡,一頭大汗,劉濤趕緊吩咐僕人遞過毛巾,然後忙着倒水。先前他一直在家中等着師傅,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到現在這步田地,做生意做的要去殺人,這還是生意嗎?
“師傅,那件事辦好了嗎?”
“唉!”
樑文佐長嘆一口氣,滿面盡是苦色。
“唉!這小子,他是不要我的性命,卻是變着法的要我身家啊!”
樑文佐喝口水,氣急敗壞地把茶杯猛的摔在地上。
“解鈴還需繫鈴人,他話說的輕鬆,若是咱們按原價收了生絲,從今往後,那些洋人還會和咱們做買賣嗎?在上海,不同洋人做生意,這日子還能過嗎?這姓朱的狠毒如此,實在是……”
終了,樑文佐還是長嘆口氣,滿面盡是苦色的他,又豈會不知道,那姓朱的表面上看似給他留了一分餘地,可實際上,卻又把他“往絕路上逼”。
做生意不怕虧了幾萬兩銀子,最怕的是信譽,這個信譽沒有了,一切全都沒有了,可現在,他還有其它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