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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反覆測量比較,決定採用金雞嶺坪石線,將最初勘測需建的70多座隧道減爲16座,最低越嶺埡口的標高,也比兩洞灣低18.3米,而且地點就在兩洞灣西南僅4公里的廖家灣,如此一來可提前約一年的工期。”
在督府的會議室中,潘兆林向衆人介紹漢粵鐵路的修建事宜,而其中又以南嶺一帶最爲艱難,實際上在整條鐵路之中,最難修建的就是南嶺一帶的鐵路,可以說其他地區的鐵路築建工程都很簡單。
此時潘兆林顯得極爲自信,因爲在鐵路築建過程之中,最爲困難的便是資金問題,但是早在去年,資金問題就已經得到解決,非但得到解決,甚至在年關前鐵路修至源潭之後,這條長72公里便投入使用,兩個半小時內行駛百五十里,這讓許多人爲之驚訝,也正因如此,年關將過,鐵路公司的股票便售出了多達六百萬兩,因爲人們通過這段並不長的鐵路,意識到了鐵路的方便和其中蘊藏的財富。
對於他們來說資金從來都不是問題!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一方面是督府三十六個月,最長四十個月內修成這條鐵路的限制,而另一方面,則是人力的限制。如果想在約定的工期內完工,那麼,鐵路公司就需要投入更多的人力。而這意味着鐵路公司需要官府更大力的支持,這也是他們來武昌的目的。
解釋着南嶺一帶鐵路的施工時,潘兆林偶爾的會把視線投向漢督,他注意到漢督會不時的把目光朝着表妹看去,雖說只是有意無意的目光,但是卻讓他的心底一動。
來對了!
巡撫大人當真不愧是漢督身邊出來的人,從他第一次見到表妹時,便有了將其引入府中的念頭。對此,無論於公於私,潘兆林都不會反對,且不說公,便就是於私來說,表妹至今仍待字閨中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對於容家來說,他們需要表妹去操持家業,可是表妹的將來怎麼辦?難道容家的小姐也要當個“自梳女”嗎?
當然在另一方面他未嘗沒有自己的私心。將來在公司之中將來最有可能威脅到他的便是表妹。若是表妹是個男人,一切都好辦,可她偏偏是個女人。
現在漢督向表示投去的目光,讓他生出所有的問題都將得到解決的感覺來。
朱宜鋒並不知道潘兆林在想什麼,之所以會偶爾朝着容茗慧看去,不僅是對這突如其來的少女感到驚豔,那目光更含有幾分訝異,她一個女孩居然是鐵路公司的董事。這不能不讓人好奇。
更重要的是她居然如此漂亮,準確的來說,她與後世的一位明星有些相像,尤其是那典雅的氣質,瞧着那似乎有些熟悉的相貌,朱宜鋒的心底居然涌起一陣情不自禁地衝動。
像,真的很像!
從昨天晚上在府中看到這個女孩在那裡譜曲時的模樣,朱宜鋒的腦海中便不時浮現這個女孩兒的模樣,尤其是那會讓人產生時空錯覺的相貌,更吸引着他的目光,這是第一次,他被一個女人所吸引。
感覺到從前方投來的視線,有些灼人的視線讓容茗慧極難適應,甚至讓她有些坐立不安。這個人怎麼能這樣,他可是……是漢督啊!
雖說從17歲開始出面執掌家中的生意,對於拋頭露面容茗慧並沒有感覺有任何不適,但無論任何人都不會像他一樣,在看到自己時投來這樣的目光。
心底微微一惱,容茗慧便迎着他的目光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
突如其來的白眼,讓朱宜鋒先是一愣,隨後又是一笑,這個白眼讓他覺得更熟悉了,這樣的性格正式他所喜歡的,畢竟這兩年所接觸的女人面對他都是那種任意取之,如此一來,自然也就沒有了什麼新鮮感。
把眼前的這個女人,卻讓他產生了興趣。
不僅僅只是因爲她的漂亮臉蛋,更多的是因爲她的性格。
被颳了一個白眼的朱宜鋒,將心底有些浮動的心神收回,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他翻看着鐵路公司的報告,然後指着其中的一段問道。
“本督注意到鐵路公司希望官府全力配合,比如說協助招工十萬人,這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招工十萬!這當然沒有問題,這是十萬個就業崗位,雖說鐵路公司給出的工錢每個月只有三元,而且還需要扣除0.6元的伙食費。但是對於鄉村青年來說依然充滿吸引力。
現在湖南的情況是在農村有大量富餘勞動力沒有地方去。雖說招兵是一條出路,但現在義軍的規模有限,不可能像歷史上的湘軍一樣,吸收數十萬人。這意味着鄉間還有大量的剩餘勞動力,湖南到現在還是這樣,家裡沒有飯吃還沒有其它的出身,以至於在湖南的鄉村,有不少人爲了吃飯遠赴江西投奔曾國藩,現在曾國藩於江西的所募的五萬兵勇之中,至少有三萬是來自湖南。
鐵路公司大規模招工,自然能夠吸引鄉村的富餘勞動力,如此既可以緩解社會矛盾,而且還能削弱對手。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義軍將會派出軍人協管路工,對他們進行培訓,通過軍事化的管理,既可以避免發生混亂,同時,他們還可以成爲義軍的預備役,在漢粵鐵路完工之後,這些年青力壯已經習慣了軍事化生活的路工,將會被編入義軍,簡單的訓練之後就可以投入戰場。
“但是多階段築路,這意味着需要更多的築路工程師,而且鐵路工地上的施工運料十分困難,且線路要五次跨過白沙水,單是這五座路橋所需鐵料,恐怕就不下數千噸,這一點你們考慮過沒有?”
這個時代的人們總是把一切問題看的比較樂觀,就像幾十年後,中國的士紳們突然在一夜之間迸發了修建鐵路的熱情一般,完全不顧地形、財力等現實問題,全是賃着一腔熱血。
“當然沒有問題,築路工程師可以從英國、從法國聘請更多的工程師,至於路橋,完全用鐵路修建路橋根本就不現實,現在甚至連道釘都需要從英國進口,一噸鐵的運費高達十兩,所以我覺得可以就地取材,在條件適合的地方修築石拱橋,”
面對漢督的反問,作爲鐵路公司董事的容茗慧本來就對他剛纔火辣辣的視線,感覺有些惱怒,這會兒抓住機會的她自然不會放過。
“石拱橋?”
不過只是微覺詫異,等待朱宜鋒居然又是一個白眼。
“是的,我們曾經詢問過威爾遜先生,也就是漢粵鐵路的首席工程師,即使是在英國也並不是全部用鐵橋,也有使用石拱橋的先例,相比於鐵橋,石拱橋非但有着就地取材的便利,而且其工匠大都是現成的,路橋的修建成本更低,且壽命更長。”
在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容茗慧又向朱宜鋒看了一眼,那目光似乎是在說,你連這都不知道,還提什麼鐵路?
被這個女人暗自嗆了幾次的朱宜鋒,非但未覺不會,反倒是笑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這樣也很好。可以試一試,嗯……”
沉吟片刻後,朱宜鋒看着這些鐵路公司的董事們說道。
“漢粵鐵路實爲將來粵省與內地聯絡之命脈,亦是督府之命脈所在,對於鐵路公司,本督自然是傾力支持。”
當然是傾力支持,畢竟這條鐵路的一旦建成就意味着將三省連成一地,到那時自己便可盡數動員三省之力,進而統一中國!
“屬於的路工招募,本督會令府中制定一個方案,到時候與公司協商,別說是十萬,即便是十五萬,府中亦將會傾力協助招募,諸位大可放心!”
十五萬也好,二十萬也罷,對於自己來說是百益而無一害,別的不說,十幾萬路工哪裡是路工,分明就是十幾萬預備役。是這些人掏錢給自己養的預備役。即便是三年之內他們修不成這條鐵路,單賃這一條,都應該給他們發一個軍功章。
居然會這麼順利?
所有人都驚訝於漢督的表態會這麼輕易,畢竟,他們曾無數次同官府過交道,雖說知道,現如今這官府與舊時的滿清官府不同,但是,他們總覺得不會這麼輕易吧。甚至在來武昌的路上,他們都考慮過如果有必要的話,按照每募工一人給地方官府兩元銀元的“佣金”,畢竟從古至今,還沒有商賈募工如此之多的先例。
“不過,考慮到公司募工如此之多,爲便於管理……”
看着似乎有些驚訝的衆人,朱宜鋒則爆出了他的想法,也就是由督府派人直接管理路工,“……路工的管理參照營連的標準,請諸位大可放心,所派出管理路工官佐的薪餉一應由督府負責,絕不會給公司添加一分負擔。”
在這個解釋,讓衆人長鬆一口氣,現在那裡表示着願意承官佐薪餉的時候,與衆人的感激涕零不同,朱宜鋒注意到容敬慧的脣角輕揚,那雙美目中的嘲諷之意更是一閃而過。
難道她猜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