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每一個訂閱、推薦、收藏對於《鐵血宏圖》而言,都是莫大的支持!新書不易,還請大家多多支持,拜謝!《鐵血宏圖》小說羣:150536833,歡迎書友加入,一起討論劇情!!)
劇烈的超出人們想象的爆炸,在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的“城牆”處炸響,爆炸產生的震盪,只讓人們覺得一陣陣的地動山搖,在爆炸中那圓木製成的城牆被炸飛了,大腿粗的圓木被炸飛上天,和着石塊在空中飛舞着,而爆炸甚至都沒有給它們落下的機會,就在它們想要落下的時候,又一發炮彈的爆炸,再次次它們拋至空中。
圓木甚至在空中被直接點燃了,它們就那樣在空中燃燒,像是飄浮於海上的燃燒的小船似的,在空中飄蕩着。在城市中,隨處可見奔跑着躲避炮擊的俄國人,無論是士兵或是平民,即使是那些自吹曾和棕熊搏鬥的獵人們,也是倉皇失措的奔逃着,以躲避海灣中敵人的軍艦的炮擊。
隨着一陣尖銳的嘯聲的停止,一棟房屋被炸飛了,劇烈的爆炸直接將房屋炸飛上天,石磚、圓木被拋至半空攪在一起,在房屋附近的幾個躲避的俄國人更是直接被埋在瓦礫下,一具具屍體就那麼面朝下的躺着,瓦礫就那麼落在他們的軀體上,對於他們來說,戰爭已經結束了。
對於穆拉維約來說,戰爭只是剛剛開始,半個小時前得炮臺的消息後,他就命令部隊進入戰鬥,英國人會如此之快的捲土重來,超出了他的意料,但卻又在意料之中,他認爲自己會向上一次一樣,擊退他們的進攻。
但過去的幾分鐘,卻顛覆了穆拉維約的這種認識,在震耳欲聾的爆炸中,他看到曾經作爲依靠的,讓英法登陸士兵付出慘重代價的城牆,被炸出了十幾個巨大的缺口,曾經的城市這會就像是一個垃圾場——放眼望去盡是一堆堆瓦礫,那是爆炸造成的破壞。
在躲避爆炸的衝擊後,作爲堪察加長官的穆拉維約又站了起來,他穿過被火熱的濃煙的街道,走到城市的邊緣,那被炸碎的圓木製成的城牆在燃燒着,正冒着火苗,他站在那裡,朝着遠處看了好幾秒,濃煙滾過他的身邊,火苗燒灼着他的腿和軀體,然後他卻像是沒有任何反應似的,他走過傾倒的木料和石場內,太陽的光線從硝煙中映射在他的身上。
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毀了!
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城市就像是遭受了地震一般,幾乎沒有一棟完好的建築,置身於城市的邊緣,穆拉維約看着地上一截殘肢,這是女人的手臂,而且是在這裡極爲罕見的俄羅斯女人的手臂,現在她就這樣孤零零的落在這。
她的主人呢?
穆拉維約不知道,但不用想也能猜出來,也許早就在爆炸中被炸成了碎片,這截手臂是她在人世間留下的唯一痕跡。
“長官!”
在穆拉維約來到城市邊緣時,那些正躲避着炮擊的士兵和獵人們看着他,他們的目光中流露出來的是絕望。
就在幾個月前,他們也曾遭受過英國人的炮擊,儘管英國人和法國人不斷的將炮彈打入城市,但是卻沒有摧毀這裡,可是現在,這座城市已經不復存在了,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毀了。
在穆拉維約和士兵們之間隔着一個巨大的彈坑,彈坑足足有近四權(3.6米左右)寬,深達兩權(1.8米左右),這樣巨大的彈坑在城市中隨處可見,看着這甚至將地下水炸出來的彈坑,穆拉維約的內心滿是疑惑。
“這是什麼樣的炮彈炸出的彈坑?”
“粵豐號”巡洋艦上,舷側的炮手,正在將重達45公斤重的150公釐炮彈塞入彈膛,與105公釐的整裝炮彈不同,150公釐炮彈是分裝的,在裝入彈頭的之後,另一個裝填手又將發藥射筒裝入,然後才關閉炮閂。
一聲震耳欲聾的炮聲響起時,“粵豐號”的舷側涌出一團巨大的炮焰,那是150公釐艦炮在炮擊,它的炮聲是如此的猛烈,以至於作爲艦長的張迪都忍不住爲之心顫,從望遠鏡中看着於硝煙中顫慄的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儘管相隔超過三公里,但是他仍然能夠感受到爆炸的威力,伴隨着爆炸巨大的煙雲會拋至空中上百公尺,黑色的爆炸混雜着黃色,硝煙將整個城市籠罩其中,那黑色的硝煙此時有如魔鬼吐出的火焰一般,要將所有人都埋藏其中。
從今以後,陸戰根本不會再有任何懸念……
看着那些正準備着登陸的陸戰隊,張迪的心頭冒出這樣的一個念頭,很快,那座巴掌大的“小城”就會在炮擊中被徹底的摧毀,至於這些陸戰隊,他們上岸不過只是掃蕩一下殘敵罷了,有幾個人能在這樣的炮擊中倖免?
“上船……”
隨着長官的命令,卞成勳和戰友們一樣,順着舷邊放下的攀網登上了白色的舢板,待到舢板上坐上16個戰友之後,立即開努力的划動舢板,朝着岸上劃去,在他划着舢板的時候,只看到一條條舢板都在朝着岸上劃去,一共五艘舢板,80人,這是海兵隊,也就是陸戰隊的總兵力。
“加油,別等到軍艦把一切都轟沒了咱們纔上去……”
卞成勳一邊鼓動着身邊的戰友,一邊奮力的划動着舢板,朝着遠處看去的時候,他看到艦隊已經駛進了海灣,很快,他們就會發起炮擊,而更讓人緊張的恐怕還是那些商船上的陸軍,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投入戰場。
“快點,再快點,只要上了岸,到時候就能奪下這座城……”
無論如何這功勞都不能讓陸軍奪了先,儘管陸戰隊出身於陸軍,但是並不妨礙像卞成勳這樣的士兵用一種比標的心態去與陸軍暗自較量,其實這種較量的心態源自於新兵營,在新兵營的時候,連與連、班與班之間的較量就從未曾停止過,到了部隊,營與營、團與團的比拼同樣進行着,現在陸軍與海軍之間的較量同樣也出現了一個苗頭,甚至就連這剛剛組建的陸戰隊,也捲入其中,這種不服輸的心態一直都是受到鼓勵的,甚至縱容的。
“沒戲了!”
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看着準備上岸的弟兄們,趙書林暗自嘀咕一聲,什麼都不用看,只需要看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現在的鬼模樣,就知道,接下來的戰鬥會是幹什麼樣子,準確的來說,城中的俄國人根本就不可能再抵抗——整個城市都在炮擊中被摧毀了,
天知道現在俄國人是不是正在等着他們上岸,等待着向他們投降。即便是俄國人頑抗,又能堅持多長時間?又有新的軍艦加入炮擊,在這樣猛的炮火下,誰能夠堅持下來?
“營長,咱們……”
錢發奎瞧着那座在炮火下被扭曲的小城,現在他甚至不再擔心怎麼奪下這座城,他更擔心的是另一件事——上了岸怎麼辦?
“上了岸之後,睡那!”
可不是,這纔是大事,現在可是寒冬臘月的,眼瞧着快過年了,總不能讓弟兄們成天睡帳蓬裡吧!
“龜兒子的,告訴海軍,讓他們給咱們留點房子,這地方可不比廣州,咱們還要在這住那……”
趙樹林的提醒顯然有些晚了,在他發出這聲驚喊的時候,更加密集的炮火已經打出了,就像之前對他們的承諾一樣,海軍會先把這座城市轟個稀巴爛。
在艦隊炮擊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的時候,沈明則凝視着這個海變,在海灣南側,是維留琴火山在火山的遠處,還有一座火山正在噴吐着煙霧,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天然良港,甚至可以說,在沈明的印象之中,似乎沒有比這更好的港口了。,
“要是在這裡設立基地的話,倒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可轉念沈明又想道這裡的位置,這裡實在是太過偏遠了,於他心底這般嘀咕着的時候,在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穆拉維約已經走到了燃燒着的城牆邊,看到腳下的東西時,他彎下腰拿了起來,那是一串念珠,不知是誰留下來的,也許他的主人已經死去了,就如同這座城市一般。
“長官,敵人開始登陸了!”
幾個月前,面對登陸的英法聯軍,穆拉維約在那裡激動的叫嚷着,鼓動着大傢伙,但是現在他卻發不出任任何聲音。他只是走到燒焦的城牆邊,凝視着海灣中的那幾艘舢板,舢板上的士兵正全力划動着,五艘舢板像是離弦之箭似的的朝着岸上划來。
“大人,現在怎麼辦?”
在俄羅斯有幾十種稱呼用語,其中一些甚至被立法規定。那時的《官員登記表》中共規定了14個等級的國家官員,對其稱呼也不盡相同,如稱高級官員爲“尊貴的閣下”,低級官員爲“大人”。正因如此士兵們纔會稱呼穆拉維約爲大人。
怎麼辦?
面對士兵們的詢問,穆拉維約的眉頭緊鎖着,如果難道就這麼投降嗎?
不!
當然不能!
俄羅斯的榮譽不能就此淪喪在他的手中——在沒有見到敵人的時候就投降。於是穆拉維約調整着心情,笑說道。
“嘿,夥計們,有什麼好怕的,很快那些該死的傢伙就上岸了,咱們不正好收拾他們嘛,拿起你們的槍,上好你們的刺刀。子彈是笨蛋、刺刀是好漢,讓他們見識一下俄羅斯的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