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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漸漸的在身後隱退,“中國皇帝”號飛剪船乘風破浪,在長江口掀起陣陣泛着白沫的浪花!夕陽下的長江顯得分外誘人,進了長江口,船將會再駛入吳淞口,然後就會駛入上海,那個冒險家的天堂!
不過此時,船上的這些來自美國的人們卻依然處於震驚之中,直到現在他們都無法適應那種突變,就在幾個月前,美國所有的報紙上都報道着,日本國門被美國遠東艦隊敲開的新聞,從此之後,美國的商船可以在前往中國的道路上,駛入下田泊停,至於捕鯨船更是可以到箱館獲得補給。
但是,現在一切消失了!
儘管在夏維夷時,他們就得到一個極其不好的壞消息——佩裡艦隊被中國艦隊全殲。
但是他們並不願意相信,當他們在太平洋上旅途快要結束時,進入下田補給時,卻得到了一個壞消息——下田不再向西洋人開放!
日本與美、英、法、荷等國簽署的條約一率作廢!自此之後,日本所有對外交涉皆由中國負責!
總之一句話,曾經的條約沒用了,現在日本也不會再理會外國了,至於想和日本打交道,也不可能,因爲日本的外交將由中國負責,甚至中國艦隊將爲日本提供保護。
非但美國人被驅逐了,就連在日本存在多年的荷蘭人也遭到驅逐,日本重新鎖國了!
任何與西洋鬼畜通商者,殺無赦!
在這種情況下,“中國皇帝號”只得繼續揚帆往上海駛去,這纔是他們的目的地,在過去的幾天中,船上盡是一片報怨聲,但是這些抱怨聲,對於威利斯來說,似乎沒有任何影響,作爲一個傳教士,他只有一個意願,就是將主的福音帶入中國,至於日本……嗯,日本確實是他原本的計劃,他原本就是計劃在日本國門剛打開的時候,於日本傳教,卻沒有想到,日本拒絕了西洋人上岸。
那麼好吧,那就是中國了!
不是威利斯願意去中國,而是因爲他已經沒有錢購買船票返回美國,而且曾向會長表示一定會向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在東方紮根。
此時威利斯就站在“中國皇帝號”的船頭甲板上,他覺得自己已經熱血沸騰了。東方,這片遼闊的大地,這個有着數以億萬的人們,他將會在這裡開創不世的功業,他要將基督的福音灑遍整個東方。
爲了達成這一意願,威利斯甚至特意研究了“利瑪竇規矩”,也就是准許教友繼續祭天、祭祖、祭孔的舊俗。爲了向東方傳教,他可是做好了一切準備,儘管這規則被羅馬教皇克勉十一世發佈禁令爲止,但是教皇的禁令……與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什麼什麼關係?
只要能讓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籠罩的福音之中,就行了!
對於只有三十九歲的威利斯來說,他唯一的意願就是向這片土地傳播主的福音,讓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籠罩的福音的沐浴之下。
屆時有着億萬東方教徒作爲自己強大的後盾,那麼他威利斯就可以重新回到美國,在十二使徒定額組面前,向他們展現自己的功勞,他從來沒有把那個人放在眼裡,他是什麼?
他絕不是先知!
當然,威利斯絕不會將內心的這個想法道出,這是他隱藏於內心的想法,甚至是不潔的,他喃喃自語道。
“用不了幾年,這裡就將會被主的福音所籠罩,沒有人能阻擋這個的偉大事業,沒有人能夠……”
夜,已經悄悄降臨,不知是因爲夕照霞隱褪後的夜色,還是因爲威利斯有着激動的心情,他堅毅的臉龐上浮現灼熱的酡紅,這也許是就是主的恩眷,也就是另一種福音的沐浴!
又有誰知道呢?
作爲一個信徒,在威利斯的心裡,他一如既往地繼承了摩爾教傳教士的精神。唯一不同的是,他將會做的更好,更出色,他會讓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有歷史性的飛躍,讓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在這個國家紮下根,這個目標實在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激情彭湃,富有開拓精神的威爾斯完全沒有想到,未來他會面對什麼樣的困難,似乎任何困難都無法阻止他,就像他於這艘船上一樣,成功的將數名船員轉化成爲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的信徒。
現在他需要的僅僅只是踏上這片土地,讓這裡的人們沐浴在主的福音之下……
日本鎖國!
“中國皇帝”號的到來,將這個消息帶到了上海,不過對於上海租界裡的人們來說,卻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現在“中國皇帝”號的到來,只是證實了這個消息,尤其是船上的那些被迫離開下田的商人們,更是用悲憤填膺的話語去講述着他們遭受的“欺侮”,而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個勢力——大漢督府。
是他們的海軍給了日本人信心,同樣也是他們爲日本提供庇護,不過當這些商人們試圖向尚置身於上海的公使講述自己的遭遇時,他們得到了一個消息,與中國人的談判正在進行中。
“已經簽署的條約必須得到尊重,你們斷然廢除英國與日本簽署的條約,是對國際規則的侵犯,代表先生!”
在做出這一回答時,文翰的語氣中帶着濃濃不滿,他幾乎是強壓着內心的怒意,在過去的幾個月中,武昌一直在挑戰着英國的耐心,先是在鴉片問題上,儘管最終通過給予英商專營權等方式,換取了英商的“諒解”,當然,文翰注意到那些英商的興奮——因爲特許權使得他們真正壟斷了鴉片貿易,再也不需要擔心美國人、法國人以及猶太人的競爭,現在那些曾經叫嚷着報復的商人們,反倒是成爲了武昌的支持者,希望其能夠統治全中國,進而將特許權從廣東擴散至中國。
當然,對於美國人的損失——遠東艦隊的覆沒,數百美國海軍淪爲俘虜,他們自然也就選擇性的忽視了,在得到利益的情況下,對於伯駕的求助,需要中國在戰爭中保持中立的文翰選擇了沉默。但是現在,中國人在日本的舉動,卻讓文翰嗅到了危機的來臨。
面對文翰的抗議,劉鵬程這位出自湖北的外交司官員,先是沉默片刻,而後反問道。
“公使先生,請問,英國與日本簽署開港條約,爲的是什麼?爲的是港口嗎?不?你們是爲了將英國的工業品銷往日本,但是先生,請告訴我,在日本開港後,有多少英國商人在日本設立商行?你們又賣掉多少商品?”
接連這些反問,讓文翰一陣詫異,似乎他還沒有適應一箇中國官員同他談論市場、談論商業,談論自由貿易,劉鵬程繼續說道。
“英國需要僅僅只是日本的市場,但是保守的日本市場卻在排斥西洋人,當你們的商人在下田舉步維艱的時候,我們已經能夠把商行開設到江戶,相比於英國人,作爲日本的宗主國,中國人更具有天然優勢!”
劉鵬程在這裡直接引出了一個觀點,就是日本是中國的“屬國”,對此文翰並沒有表示反對,對東方的不瞭解,使得他認同了這一點,否則日本也不會將其外交權交予中國,其實對於日本是否是中國的屬國,即便是東方通也無法給予清楚的解釋。
而文翰更相信中國人的膚色相貌,使得他們擁有與日本貿易的優勢,而且在日本鎖國期間,中國亦是能夠長期與日本貿易的國家。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公使閣下,你們需要的是什麼?每年不到一萬元的市場,還是中國商人作爲英國商品的馬前卒,向日本輸入英國的工業品?”
如果是在幾年前,讀書人出身的劉鵬程自然不會提什麼商品、市場甚至金錢,而現在於外交司接受的培訓,使得他明白和西洋人打交道應該說明什麼,那些西洋人在乎的是什麼。
英國在意的是市場,是自由貿易,至於其它……幾乎從不在他們的考慮之中,而爲英國的工業口開拓市場也是公使的責任。
現在劉鵬程就是要告訴他們一個事實,什麼纔是對英國最好的選擇!
“現在,我們已經根本宗主國的權力,獲利了濟州島,未來那裡將會作爲一個****就像香港一樣!”
劉鵬程提及***時,文翰的眉頭微微一跳。
“我們將歡迎各國船隻在那裡停靠、補給水煤,當然同樣也歡迎英國的商船進入,將英國的工業品帶給中國的商人,再則他們銷往日本、朝鮮,我相信十年內,在中國的幫助下,這一市場即會成熟起來,屆時,日本、朝鮮也將會適應西洋的存在,從而爲下一步開國鋪平道路……”
給出一個誘餌的同時,劉鵬程又特意開了一扇窗,給出了一個虛假的承諾,一個有關開國的承諾,而這個承諾的真實性,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但他的這一席話卻讓文翰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現在英國正在面臨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