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每一個定閱、推薦、收藏對於《鐵血宏圖》而言,都是莫大的支持!新書不易,還請大家多多支持,拜謝!《鐵血宏圖》小說羣:150536833,歡迎書友加入,一起討論劇情!)
“……劉麗川稱大明國統理政教招討大元帥,李威池稱平胡大都督。隨後,陳阿林被封爲左元帥,總理軍務,林阿福被封爲右元帥,兼署上海縣事,陳芝伯爲護理副元帥,徐渭仁爲參謀,總理財政,潘起亮爲飛虎將軍,徐耀爲常勝將軍,蔡永良爲掃北將軍,張漢賓爲徵東將軍,朱月峰爲徵南將軍,周秀爲正印將軍,劉海、曾七、吳進爲將軍……”
這邊督府大堂內傳出的話聲,只引得堂中張亮基、胡林翼、左宗棠、李子淵以及林治平等人無不是脣角微咧,面上盡是輕蔑之色。也難怪他們會如此,原因再簡單不過,相比於這上海的劉麗川,督府轄兩省之地、兵近五萬,這將軍還未有一人,當然,這也與漢軍推行的軍銜制有根本性的關係,至於什麼飛虎將軍、常勝將軍、掃北將軍之類,更是有也沒有,實際上這正是大漢都督府最大的特別之處——不重名號。
甚至就是連漢督本人也不過只是有一個“大都督”的名銜,至於那太平軍封的什麼“春官丞相”,於武昌這邊更是無人提及,那不過只是扯來一用的大旗罷了,就像現在漢軍於九江修建的炮臺一般,防範的不正是粵匪嘛!
“……李紹熙爲掌一切軍機,李少軒爲籌辦大軍務,主持總府,謝靜軒爲總辦軍務,沈國華爲參贊大臣,徐星怡爲隨營參贊,陳曉湖爲參贊,吳蘭臺爲參謀,沈紀明爲籌辦糧務,曹子房爲籌備軍械,潘清泉爲遊擊,夏祖望爲籌防局主,陳阿明、林阿周、劉進等人爲先鋒,蕭奎爲太醫院……”
“大都督,如此看來,這劉麗川其心智也就一般,不過剛得一縣之地,便肆意濫封,其又焉能成事?”
若非是明白上海於督府的重要性,恐怕張亮基都會覺得於這府堂上討論這所謂的“小刀會起義”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別的不說,單就是的憑着其濫封羣員的舉動,便可知其斷不可能成事。
“張相所言極是,但於我漢督而言,上海小刀會者其能否成事,倒不重要!”
張亮基的話聲方落,左宗棠便直接出言說道。
“於我而言,上海之地,實爲通埠要地,若上海紛亂,於督府必將有傷,非但湖廣之絲無法運銷,即便是外洋構械,亦不能於上海轉運,如此,於督府而言,自然極爲不利!”
左宗棠的話讓胡林翼等人深以爲然的接連點頭,在這朝堂之中,又有幾人不知槍炮於漢軍的重要性,儘管現在武昌的工廠中已經能造出槍炮,可工廠內的機器卻需要購自外洋,如那鐵廠以及槍炮廠、機器廠以至船廠等所需的機器,皆未運進武昌,若是上海紛亂不斷,勢必將會影響到漢軍的將來。
左宗棠的反駁讓張亮基連忙補救道。
“左主事所言極是,可現在上海紛亂如此,我督府遠在武昌,又焉能插手上海之事?”
張亮基說的倒也是事實,武昌與上海之間可是隔着兩個省。
“大都督,以臣之見,這上海之事,督府理應靜觀其變……”
不待張亮基說完,胡林翼便出言反駁道。
“大都督,斷不可靜觀其變,若是臣所料不差,今時上海起事,他日粵匪勢必會與其聯絡,若兩者合縱,掃蕩蘇南,這上海非但將盡爲粵匪所得,甚至就連同我之海路也必將爲粵匪所斷!”
胡林翼的話只讓朱宜鋒眉頭微皺,儘管明知道歷史上的小刀會起義並未成功,但其歸順太平軍卻是歷史上的事實,更何況劉麗川那個人……想到與其一面之緣,又想到自己曾給他的那些武器以及資助,這一切是否會改變歷史呢?、
若是萬一其當真爲太平軍所用,那麼……心思略微一亮,朱宜鋒看着胡林翼問道。
“那潤芝之見,又當如何?”
儘管這督府的框架官階已定,但是朱宜鋒還是不太習慣用其官職稱謂下屬,而是依然用其字。
“提前聯絡,搶在粵匪與勾結之前,令其效忠於我!”
聽了胡林翼的話後,朱宜鋒沉思好一會才說:
“讓他劉麗川歸順於我,這上海與咱們這可隔着數百里那。”
“隔着數百里,又有何難?”
胡林翼對大都督的這個看法不能同意。
“武昌地處內陸偏地,雖做享長江之利,可江首卻爲清廷所控,江中又爲粵匪所斷,長久以往,我漢軍必將受其所限,這合適嗎?”
“嗯,確實如此,江航爲他人所持,確實不利於我。”
其實朱宜鋒早就在思考這件事了,甚至在長沙的時候,他就曾考慮過攻取廣東之事,不過考慮到戰線過長,且存在交通、消化等問題,最終攻取廣東之事,被他暫時擱置。而現在胡林翼的意見使他對自己的思考作了一番反思,相比於廣東一省之地,上海不過只是一地。
“而且大都督,再則,粵匪者,焚孔廟、毀書經、殺儒生,早已是人神共憤,初時,我等勢不及人,只得甘居其下,今時,我漢軍做擁五萬強兵,兩省之地,且已建章立制於武昌,焉能繼續爲粵匪驅使,以臣之見,現在正是藉此時機與粵匪決裂之時!”
胡林翼的建議頓時引得衆人一陣驚訝,與粵匪決裂!雖說對於粵匪這朝堂中的諸人,無一人對其心存好感,但是大家卻非常清楚,這處於太平天國陰影下,督府一直不爲滿清所重視,即便是現在如張亮基這樣的封疆大吏等朝廷命官先後歸順督府,且又奪以兩省之地,於朝廷眼中仍無法與其“心腹之患”的粵匪相提並論,畢竟其已經定都江寧。至於漢軍不過只是太平軍的分支罷了,只需攻克江寧,漢軍自可輕潰。
若是與粵匪分裂,那豈不意味着,把漢軍推到朝廷的眼光,若是到時候朝廷如對粵匪一般,設以江南、江北兩座大營,全力進剿武昌,到時候又該如何?
“胡主事所言詫異,若是如此,豈不令我漢軍盡爲矛頭所指,非但將引清廷所警,與粵匪關係亦將惡化,如此一來,我漢軍豈不腹背受敵?”
林冶平立即出言反駁道。
“正是如此,我漢軍能有今日之盛,全在遊走兩者之間,盡得漁翁之利,若是冒然決裂,雖得以江口,這粵匪所斷以江航,武昌居於江中,又當如何?”
面對他人的反駁時,胡林翼卻並沒有急於解釋,而是等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完之後,才解釋道。
“這所謂之決裂,並非是立即與粵匪反戈相向,而是脫其自立,粵匪者目光短淺,若是任由其掌握江口,其切斷江航自爲早晚之事,而我若能說服劉麗川歸順漢督,必將爲粵匪所惱,屆時自可遣人前往江寧,備以厚禮,賄以粵匪要員加以遊說,進而維持雙方之關係!”
“我方冒然插手上海,其必定大爲不快,到時候若是無法遊說,又該如何?”
“那劉麗川者,實爲大都督當年於上海之下屬,今時起兵不過是受清廷所逼,不得已而爲之,歸我督府又有何過?”
胡林翼的這個解釋倒是讓衆人的眼前不由一亮,這會他們才意識到,可不是嘛,大都督過去可是住於上海,這般一解釋又有什麼解釋不通。
“而於外人看來,我督府越粵匪收以上海,不正是決裂之行?如此天下士民之心自可盡收!至於那粵匪……”
面上展出些許輕蔑之狀,胡林翼又繼續說道。
“粵匪者,十數萬大軍尚不能攻以江西,以其今日之勢,其斷不至於冒然與我漢軍爲敵,若臣所料不差,只要我等稍一示軟於其,粵匪必定願意聽我解釋。”
胡林翼之所以這般自信,完全是因爲粵匪欲取江西而不得,而漢軍卻僅用不到二十天,便掃蕩湖南,盡納湖南之地,那江寧的粵匪又豈會看不出兩者之間的差距?
“石卿,談談你的看法?”
在胡林翼解釋完的想法之後,雖說心下已經做了決定,但在最終決定之前,他還是想先聽聽這位參軍的意見,畢竟於督府之中,他這個參軍等同於宰相。
“嗯……”
略作沉吟,張亮基恭敬的答道。
“臣以爲,此議倒無不可之處!”
先是這般肯定之後,張亮基又有幾分保留主道。
“不過,臣以爲,此事最大之問題在於他日粵匪能否忍氣吞聲坐視督府掌握上海,畢竟如此一來,江口、江尾盡爲督府所得,這粵匪者居於其中,非但受我腹背之脅,其往東西進軍之途亦爲我漢軍所阻,其又豈會心安?”
朱宜鋒覺得張亮基的這席話也確實有幾分道理,而胡林翼的話亦也有他的道理,如此一來雙該如何選擇?而這恐怕正是府制建全之後不足,過去自己苦於幕僚不能給予意見,以至於只能依靠自己,甚至獨斷專行的做出決定,但這會朱宜鋒反倒是不再像過去那般獨斷專行了,現在面對各種意見,又當如何決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