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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
一聲尖叫從破廟後方傳了出來,伴着那聲尖叫,有人直接從裡面跑了出來,是林鬱青的堂弟,王大龍。瞧着自家弟兄慌里慌張的模樣,只覺在東家面前有些丟人的林鬱青立即怒喝道。
“大龍,瞎嚷個啥?”
“這,青子哥,這裡頭有,有一個死人,還是個女人。”
有死人?
聽着他們的話,朱宜鋒便跟着他們來到破廟後的小隔間裡,這裡過去也許是廟祝住的地方,不過也就是這個地方不像外面那樣四處灌風,果然看到牆角堆着的稻草堆裡蜷縮着小乞丐,她的頭上長着頭髮,沒有剃頭,顯然是個女乞丐。不過,她的臉上實在太髒,根本看不清模樣,大約有十二三歲的模樣。女孩的身穿着一身青土布衣裳,光着兩隻腳丫,用破布把腳心捆在一起,大概是因爲這樣可以暖和一些。
她的小臉的臉色很難看,凍得烏青發紫還帶着點灰色,像是在哪兒蹭了一臉的鍋灰什麼的。瞧着這可能是被凍死的小乞丐,朱宜鋒的心裡一聲苦嘆,這個時代啊!當真是路有凍死骨!
……自己可千萬不能淪到這一步,死道友不死貧道,其它人死活且不說,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又一次,路邊的餓殍堅定了朱宜鋒的信念,儘管這信念是自私的。
“東家,小的這就把這屍體搬出去,在這裡挺晦氣的!”
就在林鬱青要把草堆裡的屍體搬走的時候,朱宜鋒卻注意到那小乞丐鼻下似乎呼出了一團熱氣,剛剛硬起的心腸頓時便是一軟。
“等等,我看看,還有沒有得救了”
說着話朱宜鋒走前來,手往女孩脖頸間一搭,果然還有脈搏,雖然很輕微,但顯然還活着。
“嗯,這人還活着。來,你們把她搭到前屋裡,放到火邊讓她烤烤火,興許還能救過來。”
哎!這也算是積陰德吧!
瞧着他們幾個七手八腳地把女孩弄到前面火堆前,朱宜鋒又拿出了一些酒來,翹開她咬緊的牙關灌了下去。這麼一番整治後,不一會兒,這小乞丐的脈搏便跳得有力起來。再等一會兒,鼻子一張一合地好像有了氣,臉色也有點泛紅,只是還沒有完全醒過來。
坐在篝火邊的朱宜鋒默默地想着事,不時的會把視線投給那差點凍死的卻又被自己救活的小女孩看去。
自己救了她,可誰會來救自己呢?
在接下來的,未知的行程中,又會有什麼樣的遭遇,即便是平安到達了武昌,那邊的太平軍又會如何對待自己?他們是會像土匪一般,直接把自己砍了,還是像……看着身邊的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那破損的泥胎神像的皮埃爾,朱宜鋒暗自在心裡祈禱着,希望那些太平軍當真會把洋人當成“洋兄弟”,若是那樣的話,這皮埃爾就是自己的一計保命符。
火架上烤熟了的鹹牛肉發出陣陣的香味,油滴落在火上,“滋滋”地響着,冒出悠悠的青煙。那牛肉是從船上帶下來的,鹹牛肉同樣也是航海時代最常見的食物。見牛肉烤好了,於小寶則揀了一塊烤得焦黃的牛肉,雙手捧着送到大人的面前。看着那肉,再看着那女孩,想到未知的命運一點胃口也沒有的朱宜鋒搖頭說道。
“弟兄們先吃吧……”
瞧着大人的臉色,再看着那火邊的女孩,林鬱青連忙勸慰道。
“大人,小的知道您老是菩薩心腸,可您老別太難過。這冬天難免總有人凍死,若是您老連飯都不吃了……”
什麼?
什麼和什麼?
老子什麼時候說不飯了,老子是擔心自己這命到了武昌怎麼保!
是在擔心到時候,怎麼同太平軍勾搭上!
你個玩意,老子什麼時候說不吃飯了,難道老子就不知道餓嗎?……似乎,還真沒覺得餓,到了這份上,也只能演下去。
“哎,想着這世間百姓的苦楚,誰又能吃得下……好了,不說這個了”
接着又是一聲長嘆,然後朱宜鋒又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唉,只盼着將來,這天下的百姓都能過上好日子,只願意這天下將來能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天下百姓都能安居樂業……”
發出這一陣感慨之後,朱宜鋒卻站起身來奔到門前,炯炯的目光好像要穿透外面那沉沉的黑夜,臉看似平靜,他不住地在心裡喊着,叫着,也在心裡罵着。
“這天氣,特麼,老子都快凍死了……你特麼,撐死你這狗東西……”
心裡頭罵的是痛快,方纔並不怎麼餓的肚子裡,這會卻感覺到了一些飢意,那寒風一吹,更是讓朱宜鋒深切感受到了什麼飢寒交迫。
“吃,吃,撐死你幾個……”
心下惱着,瞧着幾人大口吃着牛肉的模樣,朱宜鋒抓起牆邊一根木棒扔到了火裡。
倒是於小寶在一旁瞧着,又一次挑出一去牛肉,用細棍扎着肉塊,小心翼翼的用刀刮掉上面烤焦的地方,然後走到朱宜鋒的身邊。
“東家,我知道你是菩薩心腸,可再怎麼樣,您也得吃點不是,萬一您的身子餓壞了,那可怎麼是好……”
在於小寶看來,這是一個獻殷勤的機會,同樣也是加深自己在東家心中印象的好機會,只要東家記住自己,這一趟自己的表現再好點,沒準便能跟着東家,再也不用回去打漁了。
“哎……”
瞧着那牛肉,只覺得一陣腹飢的朱宜鋒頓時對眼前這人生出了好感來,嘆氣的同時,他似有些的無奈的看着那塊肉,肉香頓時撲鼻而來。
就在這時卻看到那小乞丐似乎動了動,朱宜鋒連忙暫時拋棄腹中的飢餓走了過去,一看那小乞丐似乎醒過來了,只聽她用十分微弱的聲音叫着。
“水……水……”
直到給這小乞丐喂茶的時候,朱宜鋒纔有空去打量這張滿是香灰、鍋灰的臉蛋,這小乞丐的鼻樑很高,五官極爲立體而且又不失精緻,與來到這個時代後,見到那些女子截然不同,雖說其臉盡是灰土,可是看着那脖頸和灰間流露出的些許皮膚,仍然可以看出她的膚質很好,那肌膚如象牙般白膩又似嬰兒的水嫩,襯着那凍的有些紅腫的皮膚,更顯得有些刺目的耀眼。
這個發生讓朱宜鋒頓時好奇起來。
這小乞丐長的是什麼模樣?
仔細觀察一下,朱宜鋒發現儘管她的臉盡是灰土,可如果拋去這些灰土的話,可以發現這小乞丐竟然有一張極其美麗的臉,巴掌大的瓜子臉、尖俏的下巴、長長的睫毛,動人的小嘴,嗯……難怪臉會這麼多灰,看來這是小乞丐刻意弄的。
也難怪,這麼漂亮的臉蛋兒……可這樣漂亮的玉人又是怎麼淪落到這,成了一個小乞丐,而且還是這荒郊野嶺的地方?
雖然在喝水的時候,這女孩還是閉着眼睛,但看着那長長的睫毛,朱宜鋒相信如果這雙眼睛睜開的話,一定是雙會說話的眼睛,而肯定非常水靈。
不一會,那小乞丐喝完了湯,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慢慢的睜開了,雖然很是黯淡無神,但的確和朱宜鋒之前想象的一樣,這是一雙眼波流轉,會說話勾人的眼睛,不過,如果按這個時代的標準,她也許並不算美女,至少這個時代並不流行雙眼皮,同樣也不流行大眼睛。
女孩茫然地看着周圍的人們,聲音微弱地問。
“我,我這是在地獄嗎?”
女孩的話讓朱宜鋒的眉頭微微一揚,這個女孩說話怎麼帶着廣東口音?難不成她是從廣東……太平軍!這個發現讓朱宜鋒的心頭微微一跳。莫非當真是人困送枕頭,自己救了那位“王爺”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