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簡直比剛剛還要燦爛,比剛剛還要柔媚了,“你倒是說說,哀家這裡哪裡就沒有不饒恕你的意思,哀家這裡不光光是饒恕你,你要是說出來什麼讓自己性命不保的話,有哀家在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對你心存不軌,這個你放心就是。”
“娘娘,原是這樣的,臣妾這裡知道了一個驚天的秘密,您讓高太尉出門去剿匪,這高太尉到底是沒有用心用力了,這匪類連年猖獗的很,還有一點,高太尉對您很是不滿,私下裡……”
其實,高太尉的女人正要說“私下裡與秦檜蔡京在一起時常準備造反”但是明顯知道,這句話完畢以後,不光光是高俅完蛋了,自己也是有池魚之殃,到了這裡,立即嘆口氣。
隆祐太后是多麼聰慧又敏感的人,很快已經明白了過來,衆人沒有發現,她握着拳頭的手已經暗暗的用力了,原來果真如此。
隆祐太后老早就在想,蔡京秦檜他們是哪裡來的兵力,居然造反,現如今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些兵力是從朝廷給他們剿匪的兵力中抽調出來的,真正是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了。
這情況明白了以後,隆祐太后已經高下在心,往後讓他們剿匪可要注意點兒,不給他們兵力,讓他們好生去與梁山泊廝殺一下,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教訓。
“這朝廷裡面的事情,哀家一個深宮婦人知道幾何呢,現如今我們還是喝喝花酒吃吃東西罷了,至於剿匪的事情,哀家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近年來,這內憂外患的,還有那許多投機倒把之人,反戈起來,一個比一個還要厲害呢。”
一邊說,一邊嘆口氣,意味深長的看着姚夫人,姚夫人還是一言不發這邊,高俅的夫人又是埋頭苦吃起來,好像平生就沒有吃過這種山珍海味似的,隆祐太后呢,只是笑着。
吃吧吃吧,這是斷頭飯呢。
“何苦說那些悶葫蘆一樣的事情,太后娘娘都知道我們是婦人,此事還是給男人們去做了,娘娘您說呢?”
“就是埃及想要做,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哀家這雙手能做什麼,不過是描鸞刺鳳罷了,要是舞槍弄棒,畢竟梁紅玉纔是正經的呢。這剿匪的事情,以後也是應該讓梁紅玉多多分擔點兒。”
“也是,也是。”這邊,蔡京的大小老婆已經笑了。
此刻,其實已經菜過五味,吃過了這些東西以後,大概已經準備曲終人散了,但是可並沒有這樣,在這時候,有一個內侍監握着一個盤子已經走了過來。
這麼一來,在座的幾個人都嗅到了一種奇怪的異香,異香撲鼻,在那一盤菜剛剛放在了桌上的時候,就更加是香了,然後,這內侍監就將盤子的蓋子給打開了,就連秦檜的姚夫人在內,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盤子裡面的東西。
盤子裡面的菜品看起來五彩繽紛,還沒有吃呢,已經這樣子香氣撲鼻,縱然這些女子一個一個都見多識廣,不過沒有一個可以說的上來究竟是什麼,此刻,蔡京的大老婆早已經瞪圓了眼睛。
饞涎欲滴的握住了筷子,正要吃的時候,這邊隆祐太后已經靦腆的一笑,“這個不是用
來吃的,而是用來嗅的,你嗅一嗅就是了。”
“如何就不是用來吃的,哪裡有用來嗅的東西,可見是娘娘取笑了,臣妾雖然見識短淺,不過畢竟還是清楚的,這東西要是不是用來吃的,可是用來做什麼的呢?”一面說,一面已經笑着握住了筷子。
“好妹妹,這果真不是用來吃的。”隆祐太后一笑,看着蔡京的大老婆。
這大老婆也是吃不準了,究竟這東西是不是可以吃,現如今,輕微一笑以後,已經淡淡的揚眉,“大概這東西是有毒的,只能看一看不成?”
“哪裡有毒,要是有毒,這麼聞一聞也是可以見血封喉的,不然兩位享用,不是哀家這裡小肚雞腸,而是這東西確確實實是不能吃的,兩位要是好奇心比較重,吃一口就是,只是一小口。”
“這個……果真嗎?”蔡京的大老婆從進進宮到此刻,已經完完全全相信,眼前的女子是與她們一樣的同類,是絕對不會玩弄她們的。
“哀家雖然是女子,不過畢竟不會騙人的,哀家不吃這個,是因爲帝京裡面的人都不常吃,好妹妹,可知道這道菜也是有名字的。”
“是菜都是有名字的,這道菜那是什麼名字,可否見告,讓臣妾也是領略領略?”這麼一說以後,隆祐太后這才笑了,“這道菜啊,是與衆不同了點,在帝京被叫做‘想肉’,您知道什麼叫做‘想肉’就知道這道菜爲何吃不得了。”
“想肉,就連名字都這麼奇思妙想,可見別緻。”
“想肉是一種不可多得的東西,據說吃了以後,一日三餐總是想要吃的,顧名思義也就叫做想肉了。”這麼一說,蔡京的大老婆與小老婆都笑了,她們雖然不是富可敵國。
不過畢竟蔡京的銀子還是多着呢,這肉就是再貴重,這麼小小的一枚十兩銀子是夠了,就是一日三餐都吃,也是可以的,兩個女子這麼一笑,已經分別將中央的想肉握住了,然後那麼用力的一撕。
異香撲鼻中,不光光是吸引住了旁觀者,連姚夫人也蠢蠢欲動起來,握住了手中的筷子,開始吃起來,這邊,高俅的夫人也是跟着開始吃起來,四個女子這麼一品嚐,簡直從來就沒有吃過這樣好吃的東西。
不免咋舌,連連稱羨,不多久,風捲殘雲中,已經吃光了,幾個人還意猶未盡的樣子,隆祐太后這邊已經一笑——“都說了是想肉,不是想要吃就可以吃的,今晚,諸位暫且在這裡安居一下,明日裡哀家帶着諸位到各處去走一走。”
“是了,娘娘。”
幾個女子都笑吟吟的去了,到了屋子裡面以後,姚夫人發現,自己想要行動,已經有內侍監跟着,這些內侍監,只要是她不出門就好,一個都沒有。
只要是她出門來,打燈籠的打燈籠,握着火把的握着火把,一時半會兒弄了一個周邊燈火通明,原本是想要想方設法通知一下秦檜自己的處境,哪裡知道,現在自己已經徹徹底底讓人給監視住了。
姚夫人看到這情況不是個事,立即一笑,自己握住了火把,“這邊廂,還是你們去忙碌你們的,本夫人倒是不習慣讓人這樣子
鞍前馬後的伺候,諸位還是自行其是就是。”
“您雖然不習慣,這可是帝京裡面的規矩,還是懇求夫人入鄉隨俗就是,要是夫人您這樣子嫌棄咱家,明日裡要是讓人傳到了隆祐太后的耳朵裡面,哀家這人頭不落地可如何呢?”
一邊說,一邊唉聲嘆息起來,姚夫人知道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樣容易,只能問道:“蔡太師的夫人呢,現如今在哪裡,本夫人倒是想要過去看一看的。”
“哎呦——”這內侍監立即就誇張的一叫——“娘娘是不知道的,這帝京海了去了,再說了,老奴負責的僅僅是這裡一部分地方而已,至於其餘的地方老奴是一概不知的。”
“難道……”姚夫人完全不相信眼前的內侍監,這內侍監顯然是隆祐太后安排過來監視自己的,“難道你從來就沒離開過這裡不成,你也老大不小了。”
“這倒是讓娘娘您說着了,老奴雖然虛長,不過老奴從到帝京開始就寸步不離在這裡,您讓老奴去找蔡太師的老婆,這不是大海撈針是什麼,況且是夜裡,要是讓人知道了,這也是罪過啊。”
“這都有罪,那麼我問問你,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帝京?”
“這也不是老奴知道的啊,老奴只知道,您是娘娘的座上賓,而娘娘呢,也是想要找個人過來逗悶子的,您既來之則安之就是,莫要胡言亂語了,好生休養生息就是。”一邊說,一邊微微的笑了。
這邊,姚夫人卻是無論如何都笑不出口了。
時間回到秦檜與蔡京密商的時候,他們哪裡知道,有人在蔡京眼皮子下已經帶走了人的兩個老婆呢,這兩個老婆不光光是來之不易,而且還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最好的是,這兩個紅袖添香的南國女子,從來就不過問自己的事情。
絲毫都不過問,只是到了晚上伺候的蔡京欲仙欲死的,此刻,蔡京看着秦檜,他們的兵力現在已經全部都收攏了起來,是真正可以大展拳腳的時候了。秦檜鄭重其事的點頭,“好,既然已經說定了,那麼還請兩位定出一個時間來,莫要到時候張皇失措。”
“宜早不宜遲,依照卑職看,就三五天之內,如何?”蔡京立即這樣說,畢竟這是謀反的事情,很有可能,剛剛一謀劃就暴露了,這纔是危險的呢。
“既然蔡大人已經這麼說,學生這裡是立即就答允的。”看起來,就連高俅也是同意了,兩個人的眼睛互相對望了一下,片時以後,三個人都笑了,笑的酣暢淋漓。
幾個人在這裡微微的笑着,笑着笑着,蔡京忽而看到門廊位置,一個人畏首畏尾的看着自己,這麼一來,蔡京微微皺眉,“進來,有話要說,可是嗎?”
“大人,回大人,小人這裡有話要說。”秦檜看到進來一個家老模樣的人,知道是有事情,這麼一來,他握着茶盞已經開始飲茶起來,姑且聽一聽,有何不可。
而蔡京呢,爲了表示自己與秦檜一條心,所有的事情都情願讓秦檜知道的,“說啊,連秦大人都不放心,可是放心什麼人呢?”這麼一說,這家老一邊磕頭一邊將剛剛的事情已經一五一十的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