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十七點五十分,金五行師徒三人乘坐林濤派來的兩輛奔馳車,來到白石別墅的大門口,林濤夫婦親自迎接。林濤穿着一身白色綢衫,上面繡的是寫意山水,往那一站,自有一股飄然出塵的氣質。蕭瀟穿的是繡着空谷幽蘭的旗袍,跟林濤在一起簡直是絕配。
“金局長大駕光臨,在下有失遠迎,恕罪恕罪!”林濤一抱拳。
金五行也是一抱拳笑道:“小隱隱於世,大隱隱於朝,今日能見到林市長,老朽也是三生有幸。想必這位就是貴夫人,真是謫仙染塵,與林市長天作之合。”
“金局長過獎!”蕭瀟淺淺一笑,傾國傾城。
金局長身後的凌雲此刻已經直了,真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絕色,腦子裡此刻一片空白。金局長微惱,咳嗽一聲,振醒凌雲,接着說道:“這是我的隨從老李,小徒凌雲。”
“見過林市長,林夫人。”凌雲和林濤夫婦見過,金五行跟林濤並肩而行。蕭瀟凌雲,老李撒後。
“鬧市取靜,真是好住處!”金五行跟着林濤走過林間大路,左右看看,不由讚歎道。凌雲也是四下打量,不由感嘆林濤還真會享受。轉過彎,別墅出現在眼前,白石別墅建築的也是大氣恢弘,很是獨特。
就在這時,就聽撲棱一聲,衆人甩臉觀看,但見,不遠處的游泳池,一池碧水之中,躍起一頭金光閃閃的大鯉魚,這鯉魚大的都出了號了,連頭帶尾足有二米多長,在空中搖頭擺尾,陽光一照之下,金紫金磷,好不威風。接着又有兩個四尺來長的跟在大魚身後躍出水面,此情此景真好像鯉魚躍龍門。三條大魚撲通通落水,砸起一片水花。
“貴客臨門,這金鯉也知道出來迎客了。”林濤笑道。
金五行驚訝道:“好一頭有靈性的金鯉魚,有此錦鯉鎮宅,當可順水順風,財源廣進啊!”
“借您吉言,裡面請!”
凌雲一路上,眼神基本都落在蕭瀟的身上了,此刻進了三樓客廳才仔細觀看,這客廳真是太豪華了,高貴無比。傢俱幾乎都是紫檀木的,散發淡淡的清香,幾尺高的珊瑚,裴翠盆景,古玩字畫,所有擺設無一不透着主人的高貴。凌雲心中冷笑,心說,如此窮奢極欲之徒,有什麼能耐,無非是欺世盜名的貪官罷了。凌雲心裡不屑,臉上就微微帶來了。
分賓主落座之後,蕭瀟親自給衆人泡茶,凌雲忍不住看向蕭瀟凹凸有致的身材,心猿意馬,直到一股茶香傳出,這才轉移了目標。
“請!”林濤拿起茶杯。
金五行微微嚐了一口,忍不住讚歎:“今日飲此靈茶,此生無憾啊!多謝林市長盛情招待。”
凌雲也喝了一口,只覺一股清涼通四肢,走百脈,全身十萬個毛孔沒有不舒服的,瞬間之後,又化作滾滾熱流,凌雲只覺的自己功力隱隱有突破之勢,臉色驚變連連,不由出聲問道:“這是什麼茶?真是平生僅見。”
林濤淡淡的笑道:“這是金絲雪蛹茶,偶然所得。僅此用來招待貴師徒。請請!”
紫砂壺裡不過泡了一顆金絲雪蛹茶,只是五十年份的。這一壺茶也就十二杯,不是玻璃杯,而是眼窩深的小茶盅。
“老李,把禮物奉上!”金五行忽然說道。
“是!”那個金目老者從背後解下一個長條的套子,林濤早就注意到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見那老者,拉開套子,裡面還有一個黃綢子套。然後交給金五行。金五行拉開黃稠子套。居然是一把連刀帶鞘的兵器。
“這是?”林濤接過這件兵器,一按繃簧,彈出一寸長的刀刃,一股肅殺之氣,迸射而出。林濤握住把手,‘倉喨!’一聲,三尺三寸長的利刃出鞘,寒光閃閃。
這柄刀是直線型的,刀身上有雪花紋路,層層疊壓。林濤驚呼道:“這是唐刀!”
金五行微笑道:“林市場所看不錯,這正是寶刀贈英雄。此刀是名副其實的唐刀,因爲,他就是唐代打造的。唐刀是三十六重鍛造之法,能破鐵甲,而這柄刀是七十二重,達到地煞之數,切金斷玉,是柄絕世寶刀。”
“七十二重,那劍坯豈非有數億億層?”林濤所言非虛,七十二重鍛造之法,就是把劍坯反覆疊壓七十二次,也就是2的72次方。
“不錯,此種秘法已經失傳,如果是普通鋼鐵,鍛造七十二衝,鋼材反而會被煉廢了。”
林濤一招手,讓小關取來一根實心鐵棍,直徑足有五釐米,林濤稍稍用力,用刀切下,只聽嚓的一聲,就掉下一段鐵棍,簡直就像削胡蘿蔔一樣。
“果然是絕世寶刀,金局長,這禮物未免太貴重了。”林濤把刀收到刀鞘,又裝入黃綢子套裡。
“呵呵,此刀雖利,卻比不上一杯靈茶。只要林市長不嫌棄就好,另外我聽說,林市長別開天地另創混元無極太玄門,這也算我恭喜林掌門。”
“金局長實在太客氣了,說到這,我想好奇的問一問,不知道金局長師門是?”林濤的確好奇。
金五行一笑:“我沒什麼師門,我的師傅,不過是早年偶遇的一個江湖方士,傳了我一些餬口的本事。只能算是天下萬千道門中的一個小小分支罷了,不值得一提。”
“呵呵,現在也不講江湖這一套了。不過,我一直對第九局很好奇,沒是沒機會接觸,如果方便的話,請金局長講一講!”林濤見金五行不願意說自己的事,就問第九局的事情。
金五行點點頭說道:“第九局是有點特殊,不過也不是不能對外人言明的。中國地大物博,文明傳承數千載,期間出現無數能人異士,留下了許多傳承,不過都是散落於民間,加上近現代文明的衝擊,這些傳承多數都是失傳了。而世界上也有許多離奇光怪的事情,現在的科學還不能很好的解決。有些事情需要這些古傳承的秘術來解決。因爲這些事情,有的似乎跟現代科學截然相反,因此國家啓用這些人解決問題的時候,都列爲絕密,一直到八十年代,發生了一次大規模屍變,用科學的解釋,就是有一種生化病毒,讓人感染,感染之人,機體都慢慢腐爛,但是這種人始終都非常飢餓,見什麼活物都吃,老百姓自然恐慌。那一次幾乎死了一個鎮子的人,這事都是國家派軍隊和我們這些人解決的,不久第九局也就應運而生,專門應付這些突發的奇怪事情,或者排除一些隱患。”
林濤點點頭說道:“果然如此,正是人們不瞭解,才把一些真正的秘技當成了封建迷信了。現在科學爲主流,這些事情,確實不適合面對大衆。”
還有一點林濤也沒說,這些人也需要嚴格控制,這些人都有特殊手段,多數都能殺人於無形,國家對這種人也是又愛又怕,誰能真正的看透人心呢,要是有點壞心思害人,也不好查啊。因此國家又依靠這些人,又限制這些人。這的確是個無解的問題。看來自己的功夫也不能暴露的太多,要是全部展露,也許就會被當爲怪物了。還在世界上超出常識的奇怪事情並非天天發生。就拿西涼這個案子,要不是刑警隊的小馬細心也發現不了,偶爾被害死一兩個人,也不是什麼離奇事,對社會發展沒什麼影響。但是,如果發生那種大規模的感染就麻煩了。林濤想到這不由問道,那個嗜血鬼藤的東西,會不會傳染,金五行說,不會,林濤這才放下心。
凌雲看着師傅跟林濤侃侃而談,越看越憋氣,心說,蕭瀟這樣的女人配我正好,怎麼能嫁給林濤這小子呢,林濤哪有我長的帥啊!論地位將來我繼承第九局局長的位置,級別那是在林濤以上。論錢財,憑他的手段,想要多少,有多少。前兩年跟師傅探索一些古蹟,可是弄到了許多價值連城的東西,隨便弄兩樣都能爲億萬富翁。凌雲現在心裡極其妒忌林濤,就像找個機會弄死林濤,好能霸佔蕭瀟。雖然師傅說,這個林濤內家功登峰造極了,但是我有諸多手段,讓他不知不覺死掉也不是什麼難事。想到這凌雲一抱拳說道:“林掌門,見到高人不能交臂失之,我想跟林掌門學兩招,還請林掌門不吝賜教。”
金五行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也沒說話,只是看着林濤。林濤自打迎接這師徒開始,就注意到這小子一直盯着媳婦蕭瀟看個不停,雖然偷偷摸摸,但是那種貪婪色相,逃不過林濤的眼睛,林濤也不能發作,心裡正有些不痛快,聽到這小子不懷好意的邀請,不由一笑:“不知道凌雲兄弟學了金局長几層功夫?”
凌雲微愣,然後說道:“我師父學究天人,我頭腦愚笨,只是學了些微末功夫。我這人特別喜好拳腳功夫,不喜歡鑽研業務,師傅老說我不學正業。今天能得到林掌門指點,我也算沒白來西涼。”
金五行對凌雲的說辭還是很滿意的,忽然笑道:“年輕人心裡有些傲氣,林掌門讓他見識一下也好!”
林濤點點頭,說道:“也好,我也想見識一下。這裡動手不適合,請跟我來。”
林濤領着人來到三樓東側電梯位置,打開電梯,衆人進去,直接下了地下二層的,練功場。金五行心說,這林濤果然不簡單,地下還別有洞天。這地下練功場足有三千平的面積,有橡膠場地,有沙土地,有水泥地,邊上有各種器材,甚至還有不少槍械。
林濤邊走邊說道:“飯前運動一下也好,對了,貴師徒還有李老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呵呵,無妨,我們都是百無禁忌。”金五行笑道。
林濤點點頭,然後對着凌雲說道:“凌兄弟,我們就在那邊的擂臺上切磋一下好了,如果身上的衣服不方便,這裡有沒用過的練功服。”
“林掌門客氣了,我穿這身就行。”凌雲心說,我這衣服裡還有不少零碎呢,要是換了衣服,那不就遭了。
兩人雙雙上了擂臺,林濤抱了抱拳,說了個請字,凌雲說聲得罪了,腳一沓地,就如同離弦之箭,射向林濤。
蕭瀟在下面看着,不由讚了一聲:“好快的速度。”
金五行笑道:“林夫人看起來也有很深的功夫底子啊!也是個行家。”
蕭瀟微笑道:“我不過是跟着林濤學了點花拳繡腿,強身健體罷了,可比不了他們。”
這時擂臺上,林濤面對****而來的凌雲,側身輕輕閃過,快了不閃,慢了也不閃,恰到好處。這凌雲也是真不簡單,足尖一沾地,身子倒向林濤,一拳轟向林濤軟肋。林濤一轉身,凌雲又來個倒踢紫金冠,身子翻滾着就踢過去了,這幾招一氣呵成,時間不過一秒,也就是林濤,換個其他武林高手,早就被打中了。林濤又一轉身,閃到凌雲後面。兩人再次正對。凌雲剛想問問林濤怎麼不還手。
林濤一個太極裡的炮錘就甩過去了。凌雲一歪腦袋,往旁邊一側,還沒等站穩,林濤的左掌就到了,直擊凌雲的小腹。凌雲吐氣收腹,身子往後跳,可是林濤這掌如影隨形,始終距離凌雲小腹兩寸位置,凌雲一退再退,一直被林濤逼到擂臺邊緣靠在繩子上,但見林濤微笑着站在那裡距離自己有三米遠。凌雲臉色羞惱。化拳爲掌,又呼呼掛風攻向林濤。林濤用八卦掌見招拆招,凌雲算看出來,拳腳功夫,自己根本佔不了林濤便宜,就得暗中搞些手段了。凌雲想到此處,發掌威力更大,衣袖裡,偷偷震出一種十分微小的蟲子,這種蟲子普通人的肉眼幾乎不可見,大概是一個米粒的百分之一大小,如此快速的出掌,帶出這種蟲子,正常人根本就看不到,也覺察不到。當然林濤也未在意,也沒看到。但是林濤的身體有一層無形的罡氣,那五六隻小蟲還沒落到林濤衣服上,就被震碎了。林濤不知道自己無形中躲過一劫,這種小蟲名叫吸血蟲。它能從人的皮膚上進入,然後鑽入血管裡,在血管裡不斷繁衍,最後寄居在腦部血管,大量繁殖,一個月後破血管而出,慢慢蠶食人腦,根本沒辦法醫治,感覺就像偏頭痛,最後能把人活活疼死。林濤一次沒發現,兩次沒發現,當凌雲第三次甩出小蟲,恰巧林濤對凌雲的掌法有點好奇,這一看之下,發現了端倪,林濤當時還覺得,凌雲身上不乾淨,有寄生蟲,這次是有意識的震落,可是接下來,林濤發現凌雲掌掌都有這種極其微小的蟲子跟出。知道這是故意的了,想想,第九局的人都有特殊手段,林濤心裡一冷。偷眼看哪個金五行,還是一副淡然模樣。林濤不禁想到,到底是師徒合謀還是凌雲揹着金五行乾的。林濤心裡大怒,腳下一動,速度突然增快,搭住金五行的肩頭,順着手臂一擼,然後一下子將凌雲甩了出去。這一下,凌雲直接飛出擂臺之外,好在林濤是股柔勁,凌雲在地上一骨碌又站了起來,有點臉紅脖子粗。特別是兩隻手臂感覺火燒火燎。
“承讓!”林濤抱拳一笑。
凌雲皮笑肉不笑,也一抱拳:“今天長見識了,林掌門果然名不虛傳。”
“好了,也活動開了,大家洗洗手到樓上用餐吧!”林濤跳下擂臺招呼金五行。此刻林濤心裡也有點不安,怪不得,國家對這些人十分忌諱,即便自己,此刻也是疑神疑鬼,剛纔是凌雲出手,要是金五行偷偷出手,自己一家只怕會在不知不覺中中招啊!凌雲進入旁邊的衛生間洗手,脫了衣服一看,兩條胳膊就像用開水燙過一樣,通紅如血。凌雲臉色一變,倒不是胳膊疼的太厲害,而是自己藏在胳膊上精心培養三年的蠱蟲,全死了,完全被林濤的真氣個震碎了。凌雲十分懊惱,一甩衣服,這衣服突然化成片片碎屑,在衛生間裡紛紛灑灑,就像是無數的頭皮屑一樣。凌雲倒退兩步,下身的褲子,甚至內褲也紛紛化成碎片,凌雲看着鏡子裡赤身的自己,臉色變得蒼白,心跳加速,嚇得夠嗆。林濤使用的一種暗勁,震碎了凌雲上下全身衣服,就是爲了消除藏在凌雲身上的零碎。暗勁當時沒發作,此刻凌雲一動,暗勁反彈,上下衣服就全碎了。凌雲臉色變了幾遍,看到旁邊的更衣間,就鑽了進去,裡面除了練功服,還有新的休閒裝,凌雲換了一身,走了出去,金五行一愣,心說徒弟怎麼換了衣服。但是也沒問,幾人上了三樓,衆人落座,菜餚接連端上。林濤開了兩瓶茅臺,給三人倒酒,那個老李就一直站着不落座,金五行笑道:“老李有怪脾氣,不用管他。多謝林市長盛情了,這滿桌酒菜,天上地下的都全了。”
“金局長是請都請不到的貴客,小弟豈敢怠慢。請!”林濤端起酒杯,金五行師徒一飲而盡。
吃喝一會兒之後,林濤又提到那件案子,說,有金局長親自出馬一定能馬到成功,如果需要地方配合儘管說,警力,軍火都會全力配合。金局長客氣兩句,並未提出需要協助,林濤也就不在提。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金五行提出告辭,林濤送了金五行三顆五十年的茶葉,一直送到大門之外。金五行也是十分高興,連連揮手才上了車。
金五行回到酒店,打開玉盒欣賞那三顆如同蠶蛹一般的茶葉,忍不住讚歎,世間還有如此靈物,真是不可多得。金五行看到一邊的凌雲氣色不正,不由問道:“凌雲,我還沒問你怎麼換了衣服?”
“我——”凌雲臉色發紅。
“到底怎麼回事?”
“我的衣服,一到衛生間就紛紛化爲碎屑,這個林濤夠卑鄙。”凌雲是暗氣暗憋。
“過來,我看看!”金五行伸出手,凌雲把手腕遞了過去,金五行一擼衣袖,看到凌雲雙臂通紅,眉頭微皺,然後給徒弟把把脈,發現身體並無異常,再看看那條胳膊也是如此。
“你用了蠱蟲?”金五行冷聲說道。
“師傅贖罪,我一時懊惱,就放了幾隻,不知道林濤是不是發現了,反正這一下,把我的蠱蟲全廢了。”凌雲立刻站直身體,小心的說道。
“好狗膽,怪不得人家用暗勁震碎你全身衣服,那是認爲你身上還藏着其他害人東西。換做我說不定就廢了你。你真是撿了一條狗命,我告訴你,憑林濤的伸手,你就是十個百個也是白給,他要殺你害你,爲師也未必看得出來。”金五行沉聲說道。
凌雲臉色發白,顫聲道:“師傅,你不是嚇唬我吧?”
“哼,問問你李叔怎麼看?”金五行哼道。
凌雲看向鷹目老者,老頭開口道:“少主,那人的功夫已經不帶一絲煙火氣,已經超凡脫俗,只怕不在主人之下。跟你動手,完全是耐着性子,估計是你使出暗手,這才惹惱了他,一下子就廢掉了你的蠱蟲,把你甩了出去。一是此人有容人之量,二是看着主人的面子,纔沒有傷你。再有少主你一直盯着人家女主人看,很是失禮!”
凌雲的臉刷的一下變紅了。沒想到老者眼睛如此毒辣。
金五行面沉似水,沉聲說道:“我這次帶你去,就是想磨礪你一下,沒想到你暴露出這麼多的弱點,簡直不堪造就,枉費了我十幾年的心血。”
“師傅,我錯了,我一定改!”凌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泫然欲泣。 wWW•t t k a n•C〇
“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這些年也以爲自己即便不是天下第一也差不多,可是今天看到林濤,發現自己錯了。因爲憑我的感覺發現根本沒有擊殺此人的自信。你這一出手,無疑讓林濤產生了警惕。偷襲暗害什麼的,以後想也不要再想了。而且此人殺伐果斷,當初在擂臺上殺氣一閃而沒,我差點沒忍住動手。沒想到是你偷襲在先。”金五行淡淡的說道,語氣很冷漠。跪在地上的凌雲額頭見汗。在當今社會如此怕自己師傅的還真是少見。凌雲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爲金五行一怒之下,可能會廢了自己,局長的寶座也就無緣了,再有,金五行在凌雲眼中幾乎是神一般的存在,打心底敬畏這個師傅。因此,跪在地上,戰戰兢兢,有些發抖。
“師傅!”凌雲額頭的汗滴滴答答往下淌。
金五行聞了一下金絲雪蛹茶的茶香,然後蓋上玉盒。
“解決完這次的事情之後,禁足你一年,好好磨磨心性。到那時,爲師在幫你尋找突破先天的契機。”金五行看着跪在面前的徒弟說道,金五行表面雖然冷淡,但是對這個徒弟打心眼裡是十分溺愛的。
“多謝師父!”凌雲轉悲爲喜,給金五行磕了個頭,然後笑着站了起來。
白石別墅,林濤在別墅轉了一圈,凡是這師徒所到之處,都細細的查了一遍,放出氣場感知,細微差別,最後又檢查了一遍接送這師徒的汽車,感覺確實沒事,這才放了心。心說,以後這種人,最好還是不要往家裡領。這次放過那個凌雲,要是以後再有動作,林濤也說不得要施展辣手。林濤平時看着笑眯眯的,對誰都很和善,但是對敵人絕對是寒冬一樣無情,殺人跟碾臭蟲也差不多,去年在金三角雨林地帶跟多國特工人員對殺,最終取回隕石,不僅是立了大功,也讓上層又驚又怕。好在林濤一直表現的都是忠貞不二,若不然也會像對金五行那樣,提放着了。今天,林濤遭遇了凌雲暗中出手放蠱蟲,心中提放更甚,回到書房,就開始研究起老家送過來的那些書籍。金五行雖然是能人異士,但是他所知所會,絕對比不上林族的收藏。因爲林族幾千年出過許多先天高手,既然收集了如此多的書籍,也自然有人研究,實驗。林濤雖然沒有這方面的師傅,但是林家先祖有相關的筆記,對林濤研習這些書籍也是十分有幫助的。再加上林濤的才智,領悟這些書籍也不是十分困難,起碼能找到一些門路,只待時間的檢驗。
又過了三天,金五行給林濤打電話,說找到那個邪門地方老窩了,不過人提前跑了,根據觀察,那紅石溝深處有是到十到十五人長期生活在那裡。金五行說這件案子第九局要一直跟着,說,這夥人跑了估計短期內不會惹什麼風波了。林濤安慰了兩句,也只能作罷,林濤畢竟是市長,也不可能跟着去鑽山溝調查。林濤只好督促胡楊加強西涼各地治安工作,最好搞一次大規模的普法,清除各地不法分子的活動,震懾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