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預定好金鼎軒大酒樓包房,在天色剛黑的時候,從小區出發,在路過延慶街的時候,趕上堵車,車速慢的像烏龜爬,街道兩側燈紅酒綠,行人不斷。
蕭瀟坐在車裡不耐煩的說道:“坐車還沒有走路快呢,估計半小時也到不了。還不如晚上吃點飯了,我肚子都有點餓了。”
林濤笑道:“我還以你要減肥呢!”
“什麼?你嫌我胖了?”蕭瀟皺着眉頭,小手伸到林濤腰間,躍躍欲試。
“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廋。不胖不瘦正好!”林濤抓住蕭瀟的手趕緊拍馬屁。
“算你識相!”蕭瀟哼道。
“行了,你們兩口子就別肉麻了,旁邊還有人呢,當我是空氣啊,你們都是左手摸右手的關係了,還不膩啊!”坐在蕭瀟身邊的鄧姍姍說道。看着蕭瀟和林濤兩人穿着運動服,帶着鴨舌帽,看起來就像大學生情侶,越看越生氣。本來鄧姍姍只比蕭瀟大一個月,可是現在看來鄧姍姍是相差十歲的大姐姐。
“哎呦,你這是顯擺你在談戀愛了,李瑜亮摸你的手,是不是有過電的感覺啊!”蕭瀟擡槓的說道。
鄧姍姍翻了個白眼,沒搭理蕭瀟,轉頭向窗外看去。
前方有兩輛車突然追尾了,雙方從車上下來,言論不和,動起手來。交警從遠處跑了過來,將雙方勸解。就在這時,從一個KTV裡跑出一個身穿透視裝的年輕女子,左臂衣袖被撕破,嘴角還淌着血,光着腳向交警跑去,邊跑,邊喊救命。那歌廳大門又被推開,裡面跑出四個黑西服,看起來像是歌廳的內保,面目兇惡的向女子追去。
林濤打開車窗一個縫隙,向三十米外觀看,但見那女子跪在地上抱住交警大腿哭喊,林濤在車裡聽的清清楚楚。
“警察同志救命啊,他們逼迫我賣淫——救命啊!”
那個交警一皺眉頭,看着追過來的四個黑西服。
“趙隊長,這是我們歌廳工作人員,喝多了,耍酒瘋,您別在意。”一個四方臉的黑西服跟交警打着招呼,有兩個人將女子架住胳膊,從地上托起。
“警察同志,他們是黑社會,我是被他們囚禁的——救命啊——”那女子哭喊道,其中一個黑西服趕緊捂住女人的嘴。
“啊——”捂嘴的那個黑西服慘叫一聲,手心被那女人咬掉一塊肉。
“官匪一家——必亡啊——你們都不得好死——”那女人雙腿亂蹬,歇斯底里的喊道,人行道的行人紛紛避開,不敢觀看。
“快拖進來——”歌廳門口又走出兩人,都穿着休閒裝,看起來像是老闆經理之流的,不過眼中兇惡的目光,掃視着把注意力停留在歌廳的行人臉上,不少人加快了腳步。
“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事我必須管!”林濤推開車門,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那拖着女人的幾個黑西服近前,將幾人攔住。
“把人放下。”林濤喊了一聲。
“少管閒事,信不信老子讓你見血!”一個黑西服瞪着眼睛向林濤喊道。
“黑社會就無法無天了,趕緊把人放下,到公安局自首。”林濤自然不怕幾個黑西服。
“媽的,一個學生都敢裝逼了,跟他費什麼話,把他踢一邊去。”
“去你媽的!”林濤身前那個黑衣服對着林濤的臉就是一個通天炮,一隻腳也向小肚子踹去。
林濤擡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在夜幕降臨的街道邊,那個聲音,真是脆快。啪的一聲,接着黑西服慘叫一聲跌倒在地。這個黑西服平日打架鬥毆,手腳靈活,還有股狠勁,對付普通人很少有失手的時候,往往一腳揣在對方小肚子上,就能讓人就地翻滾,疼的起不來,沒想到對方一個耳光居然後發先至,還沒躲開。黑西服嘴裡吐出一口血水,裡面還參雜着兩顆牙齒。
“你們幾個過去攔住那吃生米的,讓黃三把那賤貨弄回來再說。”歌廳門口的老闆,從身後招呼過來兩人,那兩人點點頭,向林濤跑去。
“草泥馬,你小子在這敢打人。”另外一人也撲向林濤。手中有一道寒光閃過,那是一把匕首。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擋在林濤身前,林濤喊了一聲別殺人。就聽前面一聲慘叫,撲過來那位捂着手腕子就地翻滾,林濤清晰的聽到黑西服手腕骨折的聲音。
“他們都有匕首,小心點。”林濤再次喊道。幾個同樣穿着西裝,但是帶着墨鏡的黑衣人,將歌廳三下五除二,放倒在地,動作是乾淨利落。這三個帶着墨鏡的黑西服不是裝×,那墨鏡其實有夜視儀功能,可不是便宜貨。
“兄弟是那條道上的,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王奇是交朋友的人,不如進來喝兩杯。”歌廳門口的老闆一抱拳問道,身後歌廳內陸續涌出十多個黑西服內保,等着老闆吩咐。
“正有此意,把那個小姐帶着,跟我進去看看。”林濤大步流星向門口走去。
歌廳老闆一愣,但隨後,一陣大笑,做個請進動作,看着林濤和三個保鏢帶着那小姐進入歌廳。
“丫頭,我們也進去看看,似乎有點看頭。”鄧姍姍有點興奮的說道。
“小關把車開過去。”蕭瀟也有點躍躍欲試。三輛車慢慢開到路邊,轉了過來。
除了小關,還有兩個保鏢,跟在兒女身後,向歌廳走去。
歌廳大門翻過停止營業的牌子,正要上鎖,被小關一把把門推開。
“我們不營業了——”
“少廢話,我們和前面的人是一起的——滾!”小關見兩個內保躍躍欲試,一個側踢,一個後踹,將兩人踢出三米遠。
大廳內一側,林濤正要坐下,看到蕭瀟和鄧姍姍也進來了,略帶笑意,向她們揮揮手。歌廳老闆和身後的十幾個內保,看到大門口保安被人家踹飛也是臉色發黑。
“朋友你是什麼意思?怎麼手下還動手打人?”歌廳老闆臉上的肥肉直跳。
林濤笑道:“我手下難得動手,估計是有點手癢,習慣一下就好了。”
老闆腦門青筋暴起,有心招呼手下一擁而上,但是看到林濤神色自若,一時摸不透林濤底細,沒敢下命令,強忍怒氣問道。
“我王奇交四方朋友,兄弟道個腕吧!”歌廳老闆眼中閃着寒光,低沉的問道。
“妹夫,跟黑社會費什麼話啊,看他們一個個豬頭豬腦的,揍他丫的就行了。”鄧姍姍踩着高跟鞋,夾着小包走了過來,蕭瀟就像個小妹妹跟在鄧姍姍身邊,眼珠亂轉,帶着興奮之色。這鄧姍姍雖然在部隊搞科技的,但也是常年健身,格鬥術,跆拳道什麼的都有些底子,特別是常年在軍中,性子也有點野,從經常跟蕭瀟打鬧拌嘴就可以看出,鄧姍姍不是讓人的主。
鄧姍姍這句話簡直就是點火,本來就是火藥味十足,這下對方有人忍不住了,一個歌廳內保罵道:“臭娘們你欠草啊!”
這個歌廳內保,罵聲未落,人就衝上來了,鄧姍姍,一個箭步跳上前去,一個高鞭腿就落了下去,歌廳內保也沒想到穿着風衣的漂亮女人如此生猛,悶哼一聲,被踢倒在地。
“老闆弄他丫的,愛誰誰——”一個混混忍不住喊道。
“好,只要別弄死就行,都給我上。”老闆一揮手,身後的人就衝了過來。另一邊走廊又跑過來六七個,抱着不少球棒,鋼管之類的。
蕭瀟一拉帽子,也趁亂踢倒兩個,不過腰間一緊被人抱坐到沙發上,他和鄧姍姍坐在林濤身側。都是嬌嗔的看着林濤,意思是沒讓她們過癮。
“你們兩個動手,動作要快!”小關站在沙發一側,另外三個保鏢分別站在沙發西側和沙發後面,保護幾人。至於前面有林濤在,站在身前只能是礙事,有林濤在,能應付任何危機。因此林濤帶着老婆和大姨子坐在那裡看戲。
出手的兩個保鏢那是S級小隊精英,若論格鬥術,有林濤加的小竈,那是SSS級的。歌廳保安瘋狂地揮舞棍棒衝上來,都被這兩人擋住,每一拳,或者一腳,都會放倒一人,掛着風的球棒打在胳膊上,就跟沒事人似的。眨眼間十個歌廳內保已經翻滾在地,後面的保安驚慌後退,這兩人反而快速的衝了上去,踢迎面骨,卸棒子,黑虎掏心,就像一道旋風颳了過去,十八秒,這兩人放倒二十四人,那個歌廳老闆像死狗一般被拖到林濤近前。
“說說,像你這樣被逼迫的女子有幾個?”林濤問向有些發呆的歌廳小姐。這位雖然不知道林濤什麼來路,但是感覺是好人,而且又十分厲害,因此也就豁出去了。
“跟我一批進來的有六個,我們都是大學生,都受到了威脅,被強迫着賣淫,我不願意他們就打我,不給我飯吃,我方纔是偷跑出來的,至於其他小姐情況不是十分清楚,但可以肯定都是類似情況。上個月還有個姐妹死了,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處理的,這裡還出售K粉,搖頭丸,初高中學生賣淫,被他們的小女孩有不少,他們都是禽獸——”那個小姐悲憤的說道。
“這樣的混蛋就應該槍斃,我先踢兩腳出出氣!”鄧姍姍站起來,用尖頭皮鞋一頓踢,蕭瀟也上去踹了兩腳。歌廳老闆一陣慘叫,鼻子嘴巴往外冒血,紅白相間的牙齒掉出來五六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林濤咳嗽了兩聲,兩女纔回來。
“注意形象,我們走吧,估計姐夫等急了,小關你帶個人留下,處理這件事情,我的意見是,這個歌廳要查封,犯罪份子依法處理,絕不姑息。受害人要得到不低於二十萬的賠償。學生小姐要注意保密,保護。”林濤帶着蕭瀟和鄧姍姍走了,身後跟着四個保鏢。至始至終都沒看那歌廳老闆一眼。歌廳老闆雖然捱了一頓胖揍,但是頭腦清晰,知道自己今天衝了太歲,看來自己這次是難免牢獄之災了,不過心裡卻感覺這林濤一夥實在太牛逼了,牛逼的讓人震撼。不知道這次上邊能不能把案子壓下,要是進去,什麼時候才能被人弄出來。老闆此刻心裡一片冰涼,以往的王八之氣不復存在。
“能不能告訴我那人是誰啊?即便死了,也不冤了。”老闆半跪在地上哀求的看着小關問道。
“你不配知道。記住,你要老老實實交代一切罪行,要想耍花招,最後只能是傷上加傷。”小關不屑的說道,對這種人渣小關更沒好感,要是荒郊野外,小關都有弄死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