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的到來,把晚再次推向,當林濤和蕭瀟步入舞池的時候,很快衆人就被這兩人天人合一的舞姿吸引住了,這兩人邁動舞步渾然天成,行雲流水,轉換之間沒有一絲停頓之處。這兩人微笑相對,蕭瀟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含情脈脈,讓關注她的人,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彷彿心中最終的東西失去了一般。白麗珍那次在百樂門跳舞,是林濤帶動的,而蕭瀟則是配合的天衣無縫,白麗珍把在林濤身上的關注,漸漸轉移到了蕭瀟身上,而且有點不可自拔。
白書記看着妹妹似乎有些呆滯,不免有些心痛,對妹妹說道:“麗珍,天下好男兒還有許多,總有一天,你會碰到真正的白馬王子的。”
白麗珍臉一紅,嬌嗔道:“別說的你妹妹跟花癡似的,現在我覺得那個蕭瀟對我更有吸引力”
看着哥哥驚詫的表情,白麗珍撲哧兒笑了。
白吉昌連忙說道:“可別嚇你哥,媽還等着抱外孫呢!”
“討厭,人家不理你了”白麗珍踩了一下白吉昌的腳,扭動腰肢出了舞場來到一個角落坐下,端起一杯雞尾酒,一邊品着,一邊看着林濤和蕭瀟在跳舞。白吉昌本想也跟着妹妹回去,卻被一個美婦攔住,邀請他跳舞,這個人白吉昌認識,是上海珠寶大亨杜鵑,而且是全國人大代表。白吉昌不好捲了此人面子,就同杜鵑跳了起來。
白麗珍頗爲玩味的看着白吉昌,白吉昌看到妹妹的眼光,對着她尷尬的笑笑,就在這時,白吉昌的笑容突然有些僵硬,身子一栽,便倒在地上。跟他一起跳舞的杜鵑發出刺耳的尖叫。
林濤第一時間看過去,發現倒地的白吉昌,面色發青,嘴脣發紫,這時中毒,林濤擠過驚慌的人羣,在白吉昌的身上點了幾下,這是減緩白吉昌的血液流速。
林濤喊道:“鼎天封鎖出口,不讓任何人出去。”
林濤感覺這是人爲的,他扶起白吉昌,發現白吉昌的脖子部位有個小紅點,周圍有點發黑,這像是毒針刺入的。林濤用指甲一劃那個小紅點部位就出現一個十字花地口子,深有一釐米,林濤用內力往外一吸,那血就竄了出來。白吉昌已經中毒,但是中針的部位還殘留多半毒素,還沒完全擴散,被林濤的內力一下子全吸了出來。
“哥!”白麗珍驚恐的跑了過來。
這時候門口已經打了起來,只見兩個侍者,一男一女要往外走,被蕭瀟帶來的人攔住,這兩位相互看了一眼,同時出手,兩道寒光奔向兩名特種隊員的脖子,這些特種隊員雖然不是武術高手,但是平時都是經過格殺訓練的,眼見這兩人在林濤喊話之後,還快步往這邊走,心裡就有了些思想準備,看到這兩人猛然出手,躲閃已經來不及,只好,直挺挺的向後倒去,脖子儘量往後彎。兩道血箭當時就噴了出來。
“找死!”秦烈虎離着門口較勁,第一個趕到。一踏步舉手便砸,這兩個打扮成侍者的刺客,反應十分迅速,轉身一個持匕首刺向秦烈虎的手掌,另一個女人則是刺向秦烈虎的肋部,攻敵必救之處。這秦烈虎乃是武術大家,一身橫練一運氣刀槍不入,另外身法招數也都是厲害非常,這兩個人犀利的攻擊。在秦烈虎眼中還是有些慢,那男子的匕首隻感覺一下子刺入了秦烈虎的手掌,正想翻轉攪動,可是卻發現匕首被夾的紋絲不動,原來那匕首被秦烈虎的指縫夾住,秦烈虎嘿嘿冷笑,這隻大手就把刺客握匕首的右手給攥住了。刺向肋間這位女的很慘,秦烈虎身高馬大,這腿比一般人都長二三十釐米,這擡起一腳在匕首沾到衣服的瞬間,正踢到這女人的小腹之上,這兩人幾乎同時響起慘叫,但見那女人一腳被秦烈虎踢飛了,秦烈虎一腳能把石頭樁子踢折,這女人那收的了,人在半空噴出一腔熱血,掉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是絕氣身亡,這一腳把裡面的腸子都踢斷了,五臟都震的碎裂,哪還活的了。
這個男侍者被秦烈虎生生的抓碎了拳頭,疼的臉色扭曲,瞥眼看見同伴已經身亡,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八格牙路,死啦死啦地。”
本來衆人被秦烈虎嚇着了,這一大腳居然把個女的踢死了。心說這也太狠了,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人哪見過這些。不過一聽倭語,這國人特別敏感。因此被轉移了注意力。
“烈虎師弟,留個活口。”這時候趙鼎天也來到了門口。
“我也沒想踢死她,誰讓她功夫沒練到家,就學人玩刺殺。你看看那兩個兄弟。”
那兩位被刺客割了脖子的正用手捂着,血順着指頭縫往下淌。
這兩位輸人不輸陣,立刻說道:“要害躲開了,是皮肉傷。”
“小趙你開車,帶他們立刻去醫院縫合。你們兩個不要添亂了。”趙鼎天虎着臉說道,這兩位特種隊員露出羞愧之色,耀武揚威的來了,結果被人割喉了,小命差點沒交代,這平時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覺着自己不含糊,今天是丟了大人了。客廳裡有八十多位客人,七八個服務員,此刻都有些被嚇傻了。
“說,解藥在哪?”
“你妄想——”這個小日本露出獰笑,虎爺一手按住這位腦袋,一手一拉下巴,這位頓時下巴脫臼。嘴裡發出嗚嗚的慘叫聲。
虎爺冷笑道:“想玩吞藥這招不行。”
虎爺深入兩根胡蘿蔔似的手指,弄出一顆假牙來,上面有個突起的小機關,只要用舌尖一頂,就會掉出一個毒藥丸,這藥丸咬碎就會露出劇毒,頃刻斃命。
林濤露出陰冷的目光看着小日本,對秦烈虎說道,用分筋錯骨手,讓他招供。這時又有幾個特種隊員進來,這時保護林濤的人,比蕭瀟帶來的還專業,在兩個刺客身上翻了一遍,甭管上面男女還是死屍,當場脫光,檢查每一處可能藏東西的地方,結果發現了那女子戒指裡的機關,是暗藏一個半釐米長得藍汪汪的毒針。但是身上沒有任何解藥。
林濤雖然給白吉昌逼出了毒血,但是依舊中了毒,因此決定親自護送白吉昌去醫院,與此同時也給京裡的李將軍打了電話。這個宴會廳刺客風聲鶴唳,人人膽寒。門口蕭瀟帶來的人馬已經亮出了武器,將門口封的死死的。林濤帶着秦烈虎和兩個小隊護送白吉昌去醫院。還在半路上的時候,李中將打回電話,讓林濤馬上把人送到上海軍區總醫院。另外李中將告訴林濤上海國安出了問題,讓他路上小心。林濤心思敏捷,馬上給宴會廳的範玉龍打電話,告訴他立刻通知公安廳的人過去,如果國安來,輕易不要相信,不要讓他們帶走任何人。林濤又囑咐了宴會廳的趙鼎天和蕭瀟一番,除了注意自身安全,還要保護王全義。
“哥,你醒醒!”白麗珍車後面摟着白吉昌心都要碎了,眼淚吧嗒吧嗒直掉,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被害了不成?
林濤此刻也無法安慰白麗珍,坐在一邊想着今天的事情。刺殺白吉昌?白吉昌可是*常委候補,這是中國政壇的重量級人物,小日本絕對不會突然想搞什麼恐怖刺殺,他們在上海有許多生意,另外這是一起十分嚴重的政治事件,如果白吉昌死了,將會引起巨大的風波,日本也未必承受的住。就在林濤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特殊的號碼在手機上顯示了,林濤聚攏目光,穩了一下心神,然後接通了電話。
“您好首長!”
“林少將,現在正式委任你爲上海121白吉昌案件負責人,上海公安廳和軍區將協助你工作,上海國安活動暫停,原地待命,任何宣稱國安人員妄圖插手此事,可以就地扣押,若有反抗可擊斃。”
“是,首長,立刻執行命令。”林濤掛了電話表情十分嚴肅。拿起車上的通話器對護衛隊車輛喊道:“特級警備,若遇任何阻攔,第一槍示警,不退可擊斃。”
前後四輛車的隊員聽的明白,心裡又緊張又激動。心說,終於碰到真正的任務了。這半年在林濤身邊除了訓練幾乎沒有什麼事,閒的蛋疼,這一來上好就出了大事,雖然這種事他們也不希望發生,但這些人骨子裡渴望戰鬥。
趙鼎天也接到了李中將的電話,然後跟蕭瀟商量了一下。將王全義範玉龍等人安置到一個角落,讓這些客人在一側全部做好。幾個隨着蕭瀟而來的特種隊員在這些人面前警戒。
這時候賓客裡走出兩個男子一個四十歲左右,一個三十出頭的樣子。
特種隊員喊道:“讓你們坐下,不要亂動。”
“兄弟冷靜,別把槍口對着我,我是國安的,是自己人。”那個四十歲的男人笑着說道。
“再說一遍,給我坐下!”特種隊員用槍指着這位的腦袋冷聲說道。
“我們是國安人員,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拿着槍對着我們?”那位年輕的喊道。
“憑這裡我說的算!”趙鼎天原來在六七米開外,話音未落,已經來到這位身前,趙鼎天不會點穴,但是會分筋錯骨手,會卸胳膊。最後一個字的話音落下,這位慘叫一聲雙臂已經垂了下來。趙鼎天在他身上一摸,繳獲一把消音手槍。然後看着另一位國安,這位年歲大的,眼中閃爍着不安,訕笑着舉起了手:“兄弟,都是自己人,下手別太黑。”
“啪!”趙鼎天揚手就是一個嘴巴,把這位抽得暈頭轉向,緩過神來的時候,槍已經到了趙鼎天手中。
“誰跟你是自己人,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我押起來。”
趙鼎天話音未落,人羣中又站起兩人。
“放我們走,不然我就殺了她!”沒想到這賓客里居然還藏着殺手,面臨如此森嚴的警戒,這兩位只能鋌而走險。其中一人把匕首架在那個上海珠寶大亨杜鵑脖子上,這杜鵑還是全國政協委員,人大代表身份非同一般。另一個人拿着槍對外指着。
“救我!”杜鵑淒厲的喊道。趙鼎天一皺眉頭,他冷靜的看着杜鵑和這兩個歹徒,心裡感覺有一絲不對。
這突發狀況,再次把膽小的客人嚇得尖叫,有的乾脆躲在桌子底下。
趙鼎天冷着臉看着兩個歹徒說道:“我放你們離開也沒用,上海警察不會聽我的,現在上海公安廳的人只怕已經到了樓下,你們是插翅難飛了。他們兩個也是你們國安的?”
趙鼎天問向那個被扇耳光的中年人。
“不清楚,我不認識他們。”這位眼神中帶着慌張。
“放我們走!其他的不用你管!”匕首割破了杜鵑的脖子,鮮血淌了出來。
“救命啊!”杜鵑聲音裡帶着哀求。
四個蕭瀟的保鏢,已經把槍口對準這兩人,如果蕭瀟說開槍,他們絕對不會有任何遲疑。
“殺一個夠本,賺一個,你們不放行,我們就來個魚死網破!”那位持着匕首的露出亡命徒的兇狠樣子,可能是過於激動,身子挺直了,腦袋完全從人質後面暴露出來。
這兩人都把趙鼎天當成控制大局的人,因此眼睛都注意着趙鼎天。趙鼎天后側被特種隊員擋着的蕭瀟則是無人注意。就在歹徒放狠話的時候,一道翠綠的光華一閃而過,有看到的只是認爲是燈光造成了。
那“魚死網破”的聲音還在空中迴盪,但是此人的眉心之處已經插入一根碧綠的翡翠簪子。持槍的歹徒沒看到,也沒聽到,因爲耳邊還回蕩着同伴的聲音,他也露出狠戾之色,正要配合。對面的特種隊員的槍口閃出亮光。
這位眉心出現一個血洞,死不瞑目的向後倒去,身子砸翻了一個小桌子,酒杯摔的稀里嘩啦亂響。
“你們居然開槍!”杜鵑驚恐的喊道。趙鼎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走了過來,將那歹徒的持刀的手拿開。杜鵑再次驚叫,原來挾持她的這位已經死了,眉心插着一個漂亮的翡翠玉簪,一縷殷紅正慢慢流出,顯的十分詭異。
“你安全了!”趙鼎天對着杜鵑意味深長的笑道。然後將那位站着死不瞑目歹徒的腦門上,用手指夾住簪子,從這位胸口西服兜裡拽出白手絹按住,然後將簪子拔了出來。心裡合計着,蕭瀟這手絕活什麼時候練的啊,這力道,這準頭都是沒的說啊。
蕭瀟身後的瀋河川揉揉眼睛,因爲那人腦門插着的簪子非常眼熟,肯定今天見過,這是暗器啊,這招只在電視上看過,沒想到,今晚免費上演了,這簪子是誰的呢?呀蕭瀟頭頂不是插着一個嗎?瀋河川往蕭瀟頭髮上看去,發現光剩束髮的玉箍了,中間穿過的那三寸來長的簪子沒了,瀋河川揉揉眼睛,確實是沒了,他方纔感覺到蕭瀟似乎揮了一下手,但是沒看到蕭瀟打出玉簪子。瀋河川艱難的嚥了口唾沫,看着蕭瀟的側臉,一聲沒吭,臉色變了幾變,心說,這不是帶刺的玫瑰啊,簡直是蛇蠍美人啊!
今天的賓客可是連番受刺激,不少人臉色蒼白,坐在椅子上一個勁的哆嗦。本來是來吃喝玩樂的,結果弄成了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