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河川,範玉龍和李德勇都猜不出那三個出頭趕走混混的人是什麼來路,龍浩雖然對林濤的事情略有耳聞,但是也不是十分肯定是林濤的手下。不過林濤不想說出來,他自然也不會問,跟着幾人裝糊塗。
衆人又喝了兩杯,林濤因爲明天還要工作,不得不結束這次聚會。白麗珍和林濤是一路的兩人自然是同路而行。白麗珍喝了酒叫了司機開車,她則是坐了林濤的車。給林濤開車的是司機小秦,他跟方亮,一個司機,一個秘書,都是從西涼跟到了上海。尤其是小秦,林濤幾乎沒什麼避諱他的。小秦見到白麗珍坐到林濤車裡,心裡多少有點異樣,他能看出這白麗珍對林濤似乎別有不同,不過小秦認爲林濤絕對是證人君子,何況有蕭瀟那樣的老婆,沾花惹草的事情應該跟林濤沾不上邊。
“小秦,我們直接回酒店,白副總是搭我的順風車。”
“好,請首長和白小姐繫上安全帶。”小秦說着,車已經緩緩的駛入了主幹道。
白麗珍有三分醉態,閒着憨態可掬,笑着問道:“小秦,你怎麼喊林市長首長啊,難道是你在部隊的習慣?”
“是的,白小姐!”小秦回答的簡潔,就五個字,然後就閉口不言,專心的開着車。
白麗珍大感無趣,對着小秦舉了舉拳頭,皺了一下可愛的鼻子。林濤看的出這白麗珍確實有點醉了,他可不希望,白麗珍對自己做出一些讓小秦誤會的動作,因此白麗珍很快的就靠在後面,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首長,有一個車插了過來,小隊的車被擋在了後面,這裡車多,一時可能調換不過來位置了。”
“恩,注意點就好。”
林濤並沒有在意,雖然後面保護自己車跟得很近,但總有那些見縫插針,想超車的人,對這種人,也是沒有辦法,如果硬要擠兌出去,可能會發生車禍。果不其然,一陣急躁的鳴笛聲之後,那輛跑車的尾燈發出的光芒變成了一道弧線,瞬間超越林濤的車子,幾秒後又插入另一個車位。小秦看的微微搖頭,心說,這樣冒失的傢伙,出車禍是正常的,不出車禍纔是不正常。
半小時之後,車子開回了錦江,白麗珍悠悠轉醒,不好意思的說道:“可能是有點困了,我居然不知不覺的睡着了,我沒露出什麼醜態吧?”
“打呼嚕算嗎?”林濤笑問道。
“我打呼嚕?”白麗珍小臉立刻刷白,感覺在林濤面前除了醜,有些擡不起頭了。
“跟白小姐開個玩笑,你可不要當真啊!”
“你真是的,把我嚇壞了!”白麗珍想捶打一下林濤,似乎覺得不妥,揚起的手變成了攏頭髮。
“白小姐,現在已經快一點多了,我回客房了。你也趕緊休息吧!”
兩人在大廳門口分了手,各自上了電梯,在電梯關上的剎那,這位白小姐依舊目光灼灼的看着林濤。林濤擺了擺手。不少人都希望自己有豔遇,有美女的青睞,但是林濤對這個卻有些牴觸,因爲他感覺這樣既對不起蕭瀟,也對不起對她一往情深的紅粉知己,他對戴安妮就有這種愧疚。在感情上林濤並不是一個灑脫的人,他做不到身在花叢過,片葉不沾身的境界。骨子裡林濤還很傳統,當然還沒有傳統到解放前一夫多妻的時代。但是事情的發展往往並不是個人能左右的。林濤雖然會武功但也是凡人,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當天晚上,就在林濤要入睡的時候,戴安妮的電話打了過來。
林濤嘆了口氣,接通電話:“璐璐你還好吧?”
有時林濤更喜歡叫戴安妮的中文名字李璐。面對這個癡心的女人,林濤的心裡也是頗爲不捨。因爲他得到了戴安妮的第一次,以前他還誤會戴安妮是個交際花,在美國那種地方一定生活的很隨便,可是戴安妮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能做到這點更是難能可貴,這也是林濤珍惜戴安妮,忍着對蕭瀟的愧疚,繼續聯繫的原因。
“還好了,你在上海不錯嘛?又認識了個大美女哦?”戴安妮的語氣有些發酸。
“靠,你不會是住在錦江監視我吧,不過你要在這,應該看得到,我可是坐懷不亂啊,絕對沒有一絲邪念。我的革命意志是多麼的堅定,你是知道的。”林濤笑道。
戴安妮嗤嗤笑道:“你下面倒是非常堅定,上面不是那麼堅定?”
林濤被戴安妮撩撥的心裡發虛,戴安妮在牀事上比蕭瀟妖媚的多,而且天生的狐媚刺激着男人的,在訓練營的幾個月,確實讓林濤過足了癮。林濤相信有蕭瀟和戴安妮,對其他女人自己再產生興趣很難。就像吃慣了山珍野味,如果吃糠咽菜那實在是不容易,也許第一眼有些新奇,但是吃到嘴裡就會發現各種不對路。
林濤卻不敢撩撥戴安妮,這遠隔重洋的,戴安妮要是找別人解決問題,可怎麼辦?雖然林濤跟戴安妮分開了,但是林濤大男子自尊的骨子裡,卻下意識的認爲戴安妮是屬於自己的,因此纔會有這種自私的想法。雖然表面上說的冠冕堂皇,讓戴安妮尋找一個能給她幸福的另一半,但是骨子裡卻深藏着佔有,你可能說林濤自相矛盾,太自私,可這世界上又有幾個完人。
“被你打敗了,我的秘密全被你掌握在手心裡,你想讓我做什麼?”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然後又傳來戴安妮嬌美的聲音:“林,我想給你生一堆孩子,你喜不喜歡?”
“當然喜歡,不過我的種子也不能通過衛星傳送到你那邊啊?”
“呸,下流!”戴安妮臉色微紅。電話那邊傳來林濤的笑聲。
“如果我給你生三個兒子,你都想取什麼名字?不要問爲什麼三個,而不是四個五個,你就說名字好了,不許說別的。”戴安妮狡猾的說道。
“好吧,你也知道我有兩個兒子了,老大金林韓國人,名字不是我取的,蕭瀟給我生的雙胞胎,兒子名字是我爸取得,叫林天宇宙,其實這也是我去世的老媽取得,說是我的名字取得太隨便了,這將來有了孫子一定得弄個響噹噹的名字,後來就定了天宇,女兒叫天天。如果金林將來認祖歸宗就叫天寰。中間都有天字。如果我還有三個兒子,那就叫天衝,天豪,天麟。‘豪氣沖天,麟遊寰宇’你說我瞬間就想出這幾個名字是不是太有采了,這名字都夠霸氣吧,比我這老爹林濤這名字強百倍。”
‘豪氣沖天,麟遊寰宇。’戴安妮小聲的念着這幾個字,眼角有些溼潤,然後興奮的說道:“果然都是好名字,你可記住了哦,除了天寰,天宇,天天,你可還有三個兒子天衝,天豪和天麟。”
“哦了,我知道了,可是我也不是神仙,一念道就能讓你懷孕,而且還是一生三個,你那小肚子受得了嗎,三個兒子要是在裡面打架,你還不得爆胎啊!”
“你才爆胎呢?你是個大混蛋,我掛了。”戴安妮雖然很想跟林濤多聊聊,但是說的越多,思念就越深,因此匆匆的掛了電話,蹦跳着來到客廳。看到女兒高興的跑出來,李大使夫人笑罵道:“也不知道林濤給你灌了什麼湯,幾句話就把你哄的興高采烈的,看來上輩子一定是你欠他的,這輩子是專門來報恩的。”
“切,說不定還是他上輩子欠我的呢,上輩子我們沒孩子,這才一下子生了三個。爹地,媽咪,三個孩子都有名字了。”
“什麼名字?”李大使關心的問道。
戴安妮得意的說出,‘豪氣沖天,麟遊寰宇’這句話。
李大使夫婦不解。
戴安妮調皮學着宋丹丹的語氣說道:“你們怎麼這麼沒文化呢,這都不懂。”
林家的老大叫天寰,老二天宇,老三是天衝,老四是天豪,老五是天麟,戴安妮指着三個兒子說道,天宇還有個雙胞胎姐姐叫天天。這‘麟’和‘林’是同音,因此這句話就是‘豪氣沖天,麟遊寰宇。’我一問,林濤就順嘴說出來了,沒想到他還挺聰明的。原本是林濤母親認爲林濤的名字起得很一般,就想着以後有了孫子就叫天宇,聽着大氣。林濤就是按照母親的想法,取了這幾個名字,不過他一直還以爲我再跟他開玩笑,他可不知道,天衝,天豪,天麟確有其人,哈哈哈——
說完,戴安妮得意的笑了起來。
“唉,這個笨丫頭,也不知道得意個什麼勁。可真不知道她向誰?”李大使夫人嘆口氣說道。
李大使立刻說道:“當然像我,若不然還能像誰?我女兒跟我一樣執着,能堅持自己的信念。”
“行了,我知道像你,不用解釋了。來天豪給外婆笑一下。”李夫人逗弄着孩子,臉上也露出笑容。
林濤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這兩次戴安妮打電話,老是說着孩子的事情,這讓林濤很不安,他擔心戴安妮是不是對自己太執着了,這萬一要是成了病可怎麼辦,這也太對不起對他一往情深的戴安妮了。林濤的腦子很亂,不得不半夜衝了個冷水澡,然後在客廳裡打了一趟八卦掌,然後躺在牀上,自己給自己下了兩枚氣針,林濤閉上眼睛,這氣針緩緩的刺激這睡穴,林濤便很快睡着了,林濤自己都能給自己治療失眠,要是其他人有失眠的毛病絕對是手到擒來。不過林濤這一夜睡的還真不踏實,夢裡面三個外國小孩追着自己喊爸爸,有金色頭髮藍眼睛的,有黝黑髮亮的小黑孩。林濤在前面跑,戴安妮還在後面喊:“林濤,你站住,他們是你兒子。”
林濤邊跑邊說道:“不可能,我兒子怎麼會是外國種,他們不是我兒子。”
“你瞎了,他們怎麼是外國種,你這個林世美,我都給你生了兒子了,你還這樣對我?”
林濤停下腳步,揉揉眼睛,看看三個小孩,咦,怎麼又變成了黑頭髮黑眼睛的了,跟我還挺像,真是我兒子?
“你們三個小子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天衝”
“我叫天豪!”
“我叫天麟!”
林濤一聽這名字怎麼好熟悉啊,這時候走過來一個少年,正是長大的金林,他走到林濤身邊說道:“父親,您怎麼忘了,我們是五兄弟啊,我是天寰,二弟是天宇,這是天衝,天豪,天麟,妹妹是天天啊!”
這是後天天拉着天宇走了過來,這些孩子站在一處,還擺了個造型。
“我們就是豪氣沖天,麟遊寰宇八人組!”
林濤有些懵了,不過訕訕的問道:“你們六個人怎麼會是八人組呢?”
那個天天小丫頭說道:“還有兩個弟弟妹妹在白媽媽肚子裡沒出來呢?”
這時候,金貞愛攙着大肚子的白麗珍走了過來,還有惡狠狠的擺弄着一把匕首的蕭瀟,目光不斷掃向他的下面。林濤撒腿轎跑。
“抓住他,他是個大壞蛋,他想拋棄我們這些母子,這次不能讓他跑了!”蕭瀟在後面喊道,那把匕首放出一道寒光電射而來。林濤一側身躲過。
“媽,你放心,爹跑不了!”小丫頭雙袖飛出兩道銀光,頓時把林濤纏住。林濤心說,這不是我的絕招嗎,我什麼時候傳給天天丫頭了。
“八卦掌!”
“霹靂連環腿!”
“點穴!”
林濤的絕招,被這幾個孩子一股腦招呼在他身上了。林濤躺在地上驚呼:“師傅救命啊!”
“唉,天作孽尤可爲,自作孽不可活啊!你就跟他們回去好好懺悔吧。”天空中站着倆個老和尚,正是慧明和慧能大師,這兩個老和尚,頭頂光圈,施施然飛走,留下地上陷入絕望的林濤。
“師傅救我!”林濤騰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茫然的看着我是內橘黃色的光芒,林濤一摸腦門,居然是一層冷汗。林濤走到浴室擦了擦臉,照着鏡子一陣苦笑,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做了這個荒誕的夢,看來是有愧於心啊!不過夢裡,我可有八個孩子,我有那麼威猛嗎?”
錦江同樣一間套房裡,美女副總白麗珍睡的很香甜,而且還做了一次極其纏綿的春夢,在夢裡她和林濤共赴愛河,在洞房內抵死纏綿,當白麗珍欲死欲仙之後醒來,發現下身溼漉漉的一片,白麗珍臉色變得羞紅,急衝衝的跑入浴室換洗衣服和沖澡。
白麗珍想着,自己是不是太****了,居然想着林濤做了一次春夢,這林濤是有婦之夫,而且還有了孩子,自己怎麼會如此墮落,自己不是希望能做個朋友就滿足了嗎,爲什麼還要做這個荒誕的夢?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纔是自己的本心不成?
大洋彼岸的戴安妮也做了個夢,不過這個夢是溫馨快樂的,他和林濤生活在小島上,三個兒子在草地上踢着足球,他和林濤在弄着燒烤,林濤把烤得金黃的羊肉塞入她的嘴裡,她吃的特別香。
不過深更半夜走過來李夫人走了過來,笑罵道:“孩子哭這麼大聲都聽不到,原來是搶了兒子的奶嘴,不知道在做什麼夢。”
一個島國之上,還有一個女人她也做了個夢,在夢裡,林濤交着兒子金林打拳,自己坐在椅子上看着這對父子,悠然的品着茶!這個女人是金貞愛。
西涼有個女人沒有做夢,而是精力充沛的,大半夜在靶場練習飛刀。這個一身金裝的是蕭瀟,旁邊的是基地訓練部長,手裡託着十二把小巧的飛刀,三十米的距離,蕭瀟一抖手兩寸半的飛刀,化作一道寒光,噹的一聲深深的射入靶心,直沒刀柄。很快十二把飛刀插滿了十環之內,變成了一對密密麻麻的刀柄。
“總裁,就您這飛刀跟穿甲彈差不多,這手勁也太大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功吧,沒想到您和首長都是武林高手!不知道,我沒有機會拜您爲師,學學這飛刀絕技。”訓練部長羨慕的說道。
“呵呵,這是林濤的師兄趙半仙教給我的,我學的只是皮毛。這飛刀主要是集中精力於刀尖,再有就是把握好手腕的動作。趙師兄說,練到高深境界,意念所到之處,就是飛刀打向之處,刀不虛發,就像電視裡的小李飛刀一樣。這事你先給我保密哦,可不要對林濤說,我要給林濤個驚喜。”
“我明白,總裁,您就放心吧!”
看來林濤的夢不是無的放矢,原來蕭瀟夢裡發出的飛刀,確實是在練習着,這要是被林濤知道,不知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