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麗珍身爲酒店副總接待的大人物有許多,面對這幾人自然是落落大方,跟四人相互問好。
李德勇看向孔一哲等三個年輕人說道:“兄弟,這幾位也是你朋友?沒想到你在上海熟人不少嗎?趕緊給介紹一下,別怠慢了極爲小兄弟。”
這幾位雖然認識白麗珍,但並不知道白麗珍的背景。孔一哲老爹是上海一個區長,韓子健老爹是上海一個房地產開發商,在上海也是小有名聲,不過跟瀋河川這樣的商業巨賈根本不在一個檔次。馮玉良那位一直鼓火的小子,他爹是一個建材批發商。這三個人是高中同學,大學都在上海讀的,經常混在一起。這兩個人都是家族生意,孔一哲畢業之後開了一家裝潢廣告設計公司代銷歐洲傢俬。本身有些能力,再加上他老子介紹關係,裝潢生意不斷,公司還算順水順風,每年有一兩千萬收入,對於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來講,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因此,這孔一哲和韓子健骨子裡有些驕傲,自認爲有些資本,大膽去追求白麗珍,結果都被委婉的拒絕,但這兩人也不是一次受挫,就罷手,三番五次再次相邀,最後白麗珍攤牌,冷漠的說道,對他們沒感覺,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這就是兩個多月前的事情。不過這三個小子有時候還會到錦江吃飯,白麗珍就當作熟人,每次見面打個招呼了事。不過今天,對於攔住林濤,這讓白麗珍心裡十分不爽。
林濤介紹的這四位,在上好都是響噹噹的人物,白麗珍雖然不慣於以勢壓人,但是看到李德勇眼中玩味的眼神,心裡感覺很解氣。心說,比當官,孔一哲老子跟人家差了不少,比有錢者瀋河川乃是中國一等一的大財閥。
“您好,李參謀長,我叫孔一哲,開一家裝潢廣告設計公司,我們跟白小姐相熟,本來是想請林先生喝一杯的,結果林先生熱情的把我們帶到這。”
“哈哈——不用客氣,小兄弟,肩膀頭齊爲弟兄。”李德勇這傢伙用巴掌拍着孔一哲的肩頭說道,顯示出軍人的熱情與豪爽。不過拍的孔一哲肩膀生痛,孔一哲的臉上還是充滿着笑容,以爲這個李參謀長本性如此,並沒有意識到李德勇在使壞。
“您太客氣了,這兩位是我好朋友,韓子健和馮玉良,分別是搞房地產和建材生意的。”
瀋河川問道:“是哪家房地產公司?也許我知道。”
韓子健說道:“公司是我父親負責的,是家族生意,是居安建築集團公司。”
“哦,原來你是韓貴生老闆的公子啊,我跟你父親認識。”
韓子健笑着說道:“在商界,哪個不知道沈老闆啊,您可是上海上界的領袖,您知道我們家公司,那是我們父子的榮幸。”
韓子健多少有些諂媚的味道,一旁的白麗珍心裡有些鄙夷,孔一哲與之相比到好一些,多少有些傲骨。
馮玉良也跟着說道:“我們家是浦東建興公司,還做過沈老闆麾下公司的生意。”
“知道,知道,馮豐年是你父親是吧,你們家的公司也不小。好好幹,有前途!”瀋河川也如同李德勇那樣拍着馮玉良的肩頭,彷彿在愛護一個晚輩。
林濤和瀋河川稱兄道弟,這幾位卻是面對長輩一般,帶着不舒服,喝了一杯之後就匆匆告辭了。不走不行啊,這李德勇瀋河川一直以長輩的口吻問東問西,弄的幾個小子好不尷尬。林濤跟他們在一起無形中長了一輩,這三個小子心裡這個不痛快啊,不過又不敢表現出來,呆在這如坐鍼氈,不得不提起離去。
跟着白麗珍而來的那四個女伴,看到白麗珍羊入狼羣,立刻商議前去救駕。這四個女人帶着審視的目光走來,白麗珍看到她們,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跟着林濤就把同來的朋友丟下,臉色微紅的說道:“林先生,諸位,我還有四個朋友,你們先玩着,如果哪天到錦江,我請客。”
瀋河川連忙說道:“白小姐,改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我們請你和你朋友喝一杯,然後跳支舞,如果時間允許的話還可以去吃點東西。”
瀋河川用眼神暗示林濤,那意思是,小子,趕緊說話啊。
林濤會意的笑道:“是啊,白小姐,今天難得相遇,我這次是來去匆匆,以後幾天忙工作,可能沒有閒暇出來消遣了。不如,我們就坐一起好了。你不要客氣,沈哥可是大財主,我們都吃大戶。”
白麗珍見林濤說的有趣,再者聽林濤一說,以後可能沒機會跟林濤單獨相處了,心裡一陣黯然,於是點頭說道:“我朋友過來了,我問問他們的意見。”
白麗珍走過去,跟那幾個女人說了幾句,有兩個露出驚詫的表情,往林濤這邊看了看,不一會這些人一起走過來。看意思是同意了。
龍浩抖擻精神,把衆人帶入一個包廂,瀋河川毫不猶豫點了最貴的女士甜酒,這幾個女人對瀋河川多了一絲好感,有的人見到漂亮女人請喝酒,都是點的高度的,想把女人灌醉,而瀋河川點的是女士口味的度數跟啤酒差不多的甜酒,立刻博得了幾個女人的好感。
由於白麗珍已經跟她們介紹過這幾人的身份了,所以,這幾位女子很放得開,跟幾人說說笑笑,不一會就分別被拉入舞場。白麗珍再次跟着林濤下場。龍浩四人是舞場的常客,這舞跳的相當不錯,雖然比不了林濤的渾然天成,但是也十分優雅,這五個男人的女伴一個比一個漂亮,引起了不少男人羨慕和妒忌的目光,瀋河川龍浩等人心裡暗暗得意,不過看看林濤挽着的白麗珍,這得意勁瞬間又消退了。
幾個人跳的很盡興,最後商量着出了舞場,去特色小吃街去吃夜宵。雖然不是白麗珍所說的那家小混沌,但是口味也相當不錯,幾個人又點了些燒烤,這半夜吃起來真是特別香。
吃到半路的時候,白麗珍和一個女伴去衛生間。衆人說說笑笑也沒在意。不過很快衛生間那邊傳來了吵鬧聲。
原來白麗珍和那個女伴在洗手的時候,彎着腰,翹着圓滾滾的屁股,被人在後面摸了一把。白麗珍驚呼一聲站直身子,正看到鏡子裡那主猥瑣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消退。
“你站住!”白麗珍臉色發青的喊道,身子氣的發抖,她還是第一次在公共場合被人吃了豆腐。
“怎麼了白姐?”
“這個人不要臉,對我動手動腳的。”白麗珍沒好意思說被摸屁股,但是欒曉玉明白了。
這是個潑辣姑娘,上去就把那小子拉住了。擡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怎麼不回家摸你媽?跑到這丟人現眼來了。”
欒曉玉打完,還破口大罵,頗有鳳姐的風範。
“你憑什麼打我?不是我摸的,是那小子摸的。”這主捂着臉指着前方正在並排走的兩個人,不過那半邊臉的表情並沒有委屈,還是保持着微笑的樣子,但在白麗珍兩人看來那是猥瑣的笑容。
“誰讓你笑的,看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你們說不定是一起的。”欒曉玉不吃這一套。雖然有點懷疑,但是看到這猥瑣的笑容,還是認定是他乾的。
“你他媽指誰呢?”那兩個小子做賊心虛,聽到有人說這事,就認定是被人指認了,因此轉過身來,對捂着臉那位大罵,而且上來就是一個耳光。
好嗎,這主都委屈死了,不到三秒捱了兩個耳光,一邊一下,不偏不倚。
“你在這耍流氓,憑什麼打人。”這主捱了兩記耳光,憤怒的指責打人那位,可是臉上依舊保持着微笑。
“看你這賤笑,就想打你,誰他媽讓你亂指,多管閒事的。”這位打完耳光,又踢來一腳,不過被笑容不減這位躲了過去。
白麗珍和欒曉玉明白了,看來是真誤會了,不是這人乾的,而是比禿尾巴狗還橫的這個壞坯子乾的,不過她們就納悶了,你捱了打,還笑個什麼勁啊?
欒曉玉雖然潑辣,但是並不是蠻不講理,這人捱了自己耳光,指認罪魁禍首又捱了打,欒曉玉心下不忍,擋在笑臉男人的身前。
“你還要臉不,耍流氓還有理了啊,你在動一下看看。”欒曉玉個頭有一米六八,穿着高跟鞋,比對面那個上海男人還高出三指,頗有點居高臨下的味道,而且冷着臉憤怒的職責對方,非常有氣勢。
不過這主不吃那一套,開口罵道:“臭娘們,又沒摸你,你擋什麼橫啊?就你還不值得哥一摸。”
“我讓你摸!”欒曉玉,這扇耳光的動作熟練無比,當真是出手如電,而且毫無徵兆,不過對面這耍流氓的主,不白給,往旁一側身,巴掌躲過了九層,不過指尖掃到了,這下更痛,因爲欒曉玉粉紅色的指尖足有半釐米長,連皮帶肉的就出了五條血痕。
“呀,你他媽敢破我的相?”這位用手一摸,臉上都是血,這下可不幹了,擡腳就踹,直奔欒曉玉的胸口。欒曉玉來不及躲閃,就在這關鍵時候,欒曉玉被拉到了一邊,那個臉帶笑容的青年替換了他的位置,後背上捱了狠狠的一腳,連帶欒曉玉一起趴在地上。
“你給我住手!”白麗珍焦急的高聲喊道。
“有人打起來了。”在衛生間附近的人看到裡面打架不由驚呼。林濤龍浩等人都聽到了白麗珍的叫喊聲。這幾人趕緊跑了過去。林濤在裡面出來的慢點,在小店又不好竄來跳去,因此落在後面,龍浩跑在前面。
正看到那耍流氓那位在那發狠,一腳一腳的踢着地上的人,那那人身下護着白麗珍的同伴。
龍浩衝在前面,二話不說,就去推那位打人的,不過耍流氓這位身邊還站着一個人呢。
“給我滾一邊去。”這小子一拿龍浩的腕子,來個順風扯旗,這一下子就是一溜滾,龍浩雖然也是軍人出身,素質很好,但一身勁根本就使不出來,被人家給扔出去了。林濤在後面看清了,那人是個練家子,這龍浩被打,林濤不能看着,一個滑步極快的來到這人身邊。擡手就是正反兩記耳光。最後一下抽得狠點,直接把這小子給抽飛了。那個耍流氓那位,一回頭。
“啪啪!”又是兩級及其響亮的耳光,這主也被抽飛了,摔在地上。
龍浩臉紅脖子粗的站了起來,雖然沒摔咋地,但是丟了面子。看到這兩位被林濤打飛,他的氣可沒消,上去每人補了兩腳,都踢在肚子上,踢的這兩位臉色發黑,身子變成了蝦米。這兩個小子此刻蒙着呢,就覺得這兩耳光把魂抽飛了,雖然不太疼,但是覺得整個身子,腦袋都不是自己的了,看着龍浩過來踢人,一點都躲不開。
“龍浩,行了。給他們個教訓就夠了。”李德勇看得出龍浩這兩腳有多狠,那是尖頭皮鞋,龍浩一米八的個頭,特種兵出身,現在依舊保持常年鍛鍊,雖然不是武林高手,但是這腳上的勁也夠人喝一壺了,好在地上那兩人練過,若不然,換個普通人這兩腳下去非得內傷不可。即便如此,這兩人也是疼的臉色鐵青,被扇蒙的腦袋開始清醒。
“****先人闆闆的,你敢打我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地上這位嘴上還在放狠。
“媽的,想饒過你都不行,真是捱打疙瘩。”李德勇上來又踢了一腳,不過踢的是屁股。雖然是屁股,這一大腳把這位踢了一溜滾,如果扒開褲子那肯定是青紫一片。
“我們先出去吧,女士不適合看這個場面。”瀋河川把白麗珍讓了出去。林濤也把那個捱打的年輕人拉起,欒曉玉自己站了起來。
林濤心說,這人心境不錯,剛被人打了,可是臉上還能露出笑容,這小夥有點城府。
“我呸!你個臭流氓!”欒曉玉上前又踢了一腳,這就是打羣架在後面佔便宜的。
幾人走了出來,也沒管躺在地上那兩位。欒曉玉一把拉住捱打這小子。其實欒曉玉心裡挺感激這個小夥的,擋在自己身後,被別人打,作爲女人,對於能保護自己的男人,一定會青睞有加,不過欒曉玉看着這位心裡有氣啊,因此一把拉住。
“喂,你叫什麼?”
“我叫孟小凡。”
“我說孟小凡,你替我捱打,我挺感激你的,不過你都被打了,還老笑什麼啊?看你笑眯眯的樣子真是有點欠揍。”
欒曉玉的話把幾人逗笑了。
“欒小姐,這位兄弟叫做有風度,不跟那些痞子一般見識。”瀋河川在一邊說道。
孟小凡依舊微笑着說道:“不是我想笑,而是我天生就是笑臉,我們家親戚舊故去世,我一般都是帶着口罩去弔孝。若不然更得捱揍。”
“哈哈——”這下子,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白麗珍的被騷擾的陰曆也是一掃而空,這實在是很搞笑。
孟小凡本來心裡發苦,不過在外人看起來,彷彿跟着一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