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下
秦國咸陽,皇宮,南書房!屋中,三腳獸爐裡炭火熊熊,將刺骨的嚴寒盡皆擋在門簾之外,使得屋中盡是融融的暖意!
扶蘇坐在案後,正用御筆在寫着什麼。隨着歲月的流逝,已近四句的扶蘇更加的成熟了,正處於黃金年華的他看上去更加的威嚴、更加的穩重,此時像一個卓越的帝王更勝過一個不敗的名將!
忽地,一臉嚴肅的扶蘇放下了御筆,偎依在扶蘇身旁的呂雉輕聲道:“陛下,寫完了?”扶蘇點了點頭,笑道:“你幫聯看看!”“嗯!”乖巧的呂雉隨着歲月的流逝卻更顯得嫵媚、豐腴,風情萬種!
呂雉接過那潔白的御紙,看着上面蒼勁有力的大字,輕聲念道:“
儘管黃塵萬丈,
卻擋不住馬蹄聲急;
儘管戰旗翻卷,
卻指引狂悍的攻擊。
大漠裡,
一支煌煌大秦的威猛之師,
傲視長河落日孤煙直;
黃塵中,
一支披甲執銳的獵獵兵團,
驕聞勝鼓連天捷報傳!”
呂雉驚羨地點了點頭道:“陛下,好氣勢、好雄壯啊!不過陛下,這是賦嗎?”扶蘇笑道:“不是,那種虛華浮誇的東西寫來有什麼意思,這種體材就叫做新體詩吧!追求文字的奔放和優美,卻不拘泥於格式!這是聯親筆爲得勝的將士們所做的慶禮!來日,聯將這首詩親自懸掛於‘千古忠烈祠’中,祭祀那些爲國捐軀的將士們!”
呂雉聞言撒嬌道:“陛下都從來沒爲臣妾寫過一句話,臣妾不依啊,我也要一副!”扶蘇有些頭痛,眼睛轉了轉,便有了主意。笑道:“好,沒問題!你看聯寫來!”說着,扶蘇便將李延年的一首名曲寫了下來。
呂雉喜孜孜地接過御紙,讀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永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呂雉臉上頓時笑開了花,急忙藏在懷中道:“謝謝陛下賞賜!”
扶蘇悄聲道:“你自己藏好就行,莫要讓皇后她們知道了,否則人人都來向聯討要。聯可就黔驢技窮啦!”呂雉會意,調皮地吐了吐香舌道:“是,陛下,臣妾知道了!”
扶蘇笑了笑,向外喊了聲道:“福!”正在偏房侯着的福連忙奔了進來,恭聲道:“陛下,奴婢在此!”扶蘇正色道:“三天後,擊滅匈奴的將士們便要得勝還朝,宮中一切歡迎事宜可安排妥當?”
福忙道:“陛下放心,奴婢保證萬無一失!”扶蘇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辦得不錯。還有,三天後將翁仲、灌仁、方拓三人的家眷亦接到凱旋門,聯要和他們一起歡迎歸國地將士們!”“是。陛下!”
“你下去吧!”
福躬了躬身,退了下去!
扶蘇站起身來。來到後窗前,看着窗外飄飄的雪花,心中感慨道:“雪花年年依舊,世事卻不知轉變了多少輪迴!今天。我大秦最大的心腹之患終於翦除,屬於我巍巍大秦的時代終於到來!大秦的祖先們,炎黃諸帝們,看吧。華夏帝國將在聯的手中威鎮萬邦、流傳千古!”
三天後,凱旋門外。
野外白雪飄飄,萬千飛絮籠罩着蒼茫的天空,竟有一種悲壯、蒼涼的美;刺骨的寒風不停地呼嘯着,捲起地面上的雪糙四處亂擊,啪啪作響,直將冬地蕭瑟和心的悲傷映襯無遺!
寒風飄雪下,沿凱旋門一字排開十萬名威武的秦國禁軍將士,那一片巨大而淒厲的黑色似乎將氣氛映襯得更加悲壯和蒼涼。這些蓋世的猛士在這樣的嚴寒下兀自屹立不動,任憑森寒的風兒撕扯着臉頰、冰冷的雪花飄落頸間卻依然似毫無知覺,這一切只因爲他們胸膛中燃燒着一着火:那是一種驕傲,一種自豪,他們是無敵的大秦軍團的一員!
城門正中,站立最先地赫然便是秦軍將士們熟悉而崇拜至極的偉岸身影:黑底彩繡滾龍袍映襯着那強健的身軀,透露出一種強大地王者威嚴;眉毛上、頭髮上已經白了,被寒冬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雪粒,使得扶蘇看起來別有一種成熟而穩重地氣度!
在扶蘇的身後,則是幾乎上千名秦國文武官員,爲了歡迎立下蓋世奇功的大秦將士們凱旋歸來,咸陽城內六百石以上所有官員傾巢出動,擺出了最最隆重的歡迎架勢!
風依然在吼聲,雪依然在飄,大秦凱旋地將士們啊,你們快回來吧!
忽然,遠方響起一陣悲壯、隆重的戰鼓聲,扶蘇的眉毛一動:“回來了!”揮了揮手,沉聲道:“擊鼓,行‘將軍令’,歡迎得勝的將士們!”“喏!”
立時間,侯立在道旁寒風中地大秦皇家鼓樂團的樂師們抖擻起精神,哈了哈凍得有些發麻的手掌,奮力重擊起一百二十面牛皮大鼓來。霎那間,一陣雄壯、激昂的鼓點聲竄入空中,那火熱的激情立時擊碎了刺骨的嚴寒,在天地間點起了一把熊熊的烈焰!
鼓聲如雷,蹄聲滾滾中,一支鋪天蓋地、無邊無涯的鐵騎從天際滾滾而來,宛若無敵威猛的蒼龍般氣勢磅礴、不可一世!
忽地,扶蘇舉起了手,大喝一聲:“秦——風——!”立時間十萬禁軍將士們奮力頓戟大呼:“秦風!秦風!秦風!……”巨大的聲浪立時將本已火熱不已的情緒上再澆上了一桶滾熾的沸油,天地間所有的人心目中此時都涌動着一種‘我爲我是秦國人而自豪’的激情!
滾滾的蹄聲在巨大的聲浪中迅速逼近城門,遠遠地,蒙恬、韓信、李信三人翻身下馬。隨後的秦軍騎兵們亦是整齊劃一的一齊下馬,昂起頭顱,自豪而驕傲地邁向凱旋門而來——今天將是他們人生中最爲風光地日子!
“臣蒙恬(韓信、李信)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數萬歸來鐵騎亦隨之而拜,山呼萬歲!
扶蘇心潮澎湃,急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神。上前將蒙恬三人扶起,感慨地道:“你們幹得不錯,擊滅了匈奴,至少可保我大秦百年平安,這裡,聯要代表全體民衆謝謝你們啊!”
蒙恬恭聲道:“陛下過譽了,沒有陛下統御有方在先,就沒有臣等奏凱漠北於後!”
扶蘇感慨地道:“你們不必過謙嗎,聯的功績歷史會銘記,你們的功績任何人也是無法抹殺的!這次出征。又有五萬將士魂歸異域,他們都是大秦的英雄啊!翁仲將軍、灌信將軍、方拓將軍的骨灰在何處,他們的家人都來了!”
蒙恬忙向後揮了揮手,有三名秦軍將士捧着三將的骨灰和靈牌走了上來。立時間,扶蘇身後一片哭泣之聲,卻是翁仲三將的家眷見景而泣,淚雨紛飛。
一時間,凱旋門前瀰漫着一股悲壯、淒涼的氣氛。
扶蘇亦是傷感道:“三位將軍爲國血戰而死,其忠、其勇可驚天地,理應接受萬民崇拜!尤其是翁仲將軍。宛殺國賊趙勝在前,又手刃賊酋冒頓在後,其功勳更是蓋世。聯決定爲翁仲將士鑄一銅像,置於‘大秦英雄殿’之前。讓世世代代地國民記住這蓋世的猛將。其餘將士的骨灰和靈牌全部供奉於‘千古功烈祠’,這是他們應該得到的榮譽!”
寒風飄雪中,頓時一片悲泣之聲。忽然間,寒風陡地猛烈起來。發出劇烈的咆哮之聲,好像萬千的忠魂發出欣慰的歡呼聲。
扶蘇忽地擡起頭來,奮力大呼:“忠——魂——歸——來——!”
“忠——魂——歸——來——!”天地間響起一片雄壯而淒涼的吶喊聲,爲那些死難在異域的大秦勇士們遙祭招魂!
陡然間。雄壯、激昂的‘將軍令’又起,在那激情地鼓點聲中,翁仲之子翁雄、灌仁之子灌圖、方拓之子方義捧着亡父的骨灰和靈牌走在最前,扶蘇、文武百官、歸來大軍隨後通過凱旋門。
霎那間,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涌起,激情難耐地百萬咸陽民衆發出的巨大聲浪歡迎得勝歸來地大秦勇士。此時此刻,那種身爲大秦國民的自豪感開始深深地刻入百姓們的骨髓之中!
最後,五萬忠魂被供奉於‘千古忠烈祠’接受國民朝拜,而英雄蓋世的翁仲則被鑄成銅像世世代代鎮守在‘大秦英雄殿’之前!這些死去地忠魂自此默默守護着他們曾經爲之浴血的龐大帝國,激勵着一代接一代的後世子孫踏上爲國拓土的征途!
自此,在世界遙遠地東方,秦國一超獨大,威鎮萬邦!
一年後,秦國爲了永久控制大草原,開始向茫茫的北疆進行大規模的移民,五十年後,秦國人的足跡終於踏遍了北方蒼茫的草原!自此,草原不復爲遊牧民族所獨有,永久納入了中華版圖之內。
五年後,扶蘇使韓信爲帥,領精兵五萬出兵東北,收伏扶余、慎沃、高句麗諸小國。又三年後,秦國勢力延伸入朝鮮半島。
十年後,秦國以大月氏新帝對扶蘇不敬爲由,以老將蒙恬領精騎二十萬西征,大破大月氏,盡取其國土。自此,秦國打通西域之路!
十三年後,秦國撫平河湟等地羌人諸部。
十五年後,秦國以河西走廊(大月氏舊地)爲基地,恩威並施開始經營西域,又五年後,龐大的西域落入秦軍之手。
二十年後,日益強盛的秦國在東海之濱籌建海軍部隊,歷時十年,建立了一支當世無比的強大藍水海軍。先後取下今日本、臺灣、海南等地,勢力逐漸滲入東南亞!
三十三年後,亨年七十歲的扶蘇退位,將帝位傳於其長子贏則,此時贏則亦四十七歲矣!
三十六年後,亨年七十三歲的扶蘇病逝於咸陽驪山溫泉宮。歸葬之時,百萬咸陽軍民盡皆哭聲震野,盡舉白皁黑幡,爲他們最敬愛的千古大帝送行。後扶蘇葬於驪山之畔,與始皇相伴!
雖然扶蘇故去了,但他爲後世子孫留下了一個北起今貝加爾湖,南至今南海、西起今巴爾喀什湖、東至今日本的龐大帝國以及一種積極進取、永不停止的民族精神!後世炎黃子孫這樣評價這位偉人:他給了一個偉大民族應有的尊嚴和榮譽,他奠定了中華民族牢不可破的民族根基,他形成了中華文明先進而強大的持久生命力,他之功勳千古永存!
巍巍秦風,浩蕩萬里,恩澤百代!——《鐵血大秦正傳至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