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有點近似於神話傳說,聽得我都要睡着了。如果不是想要從龔麗君身上討些快活的話,我才懶得聽她磨嘰。我倆並排坐在灑滿陽光的草地上,身邊微風習習,鳥語花香,擁着佳人,聽着故事,心情甭提有多舒暢。
……
五個人坐着那輛詭異的馬車剛剛離開小島,身後就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衆人嚇得回頭觀望,只見剛纔那個島嶼上空波濤洶涌,電閃雷鳴,深黑色的烏雲瘋狂翻滾着把那小島蓋得嚴實,不久那個島嶼就不見了,海面之上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王晉雄他們五個乘坐馬車在深海里跑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佛曉時候,遠遠看到一片陸地隨波飄來,那老婦人便是甩響了馬鞭,四匹駿馬神速無比地衝到岸上,棗紅轅馬朝着空中車輪嘎吱一聲就剎住了。
“好了,這裡就是華夏國境內了,你們都下車吧。別忘了帶上各自的孩子和紀念物!”
那老嫗說完,飛身跳下車子,輕手輕腳地掀開轎簾,抱起五個女嬰看了又看,真正一副難捨難離的樣子。
老婦人從懷裡摸出一枚繡花針,分別在五個嬰兒背上刺下一副模糊不清的圖案,然後又在五個孩子的小臉上逐個親上一口,才戀戀不捨地把她們交付給每一位家長。
王宮宇的女人是靈氏姊妹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也是最爲漂亮的一個,因此他此時正是處在極度悲傷之中,這一路上的風浪顛簸,他已經哭了好幾次,他非常思念那個女人,尤其是看到懷裡嬰兒努着小嘴朝他嘻笑的時候,他的心都碎了。
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如果不是爲了懷中嬰兒的安全,他都不想離開那個島嶼了,即使是死,他也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王宮宇淚眼朦朧地抱着孩子往回走,其餘四人也都神色沮喪地跟在後面。等到他們想起什麼回頭再看的時候,那個馬車早已經蹤跡皆無。
幾個人心情複雜地一路疾行,徒步走了一天多才看到萬綠叢中的裊裊炊煙,那是一個小村莊,坐落在山腳下,沒有幾戶人家,狹窄的街道彎彎曲曲,到處都是綠樹鮮花,滿街飄蕩着烤魚片和燒白薯的香味。
村東頭第一家的大門敞開着,院子裡靜悄悄的,沒
有人影,有的只是幾隻不大的土雞和三隻大白鵝在那裡啄食。幾個人走了一天多的路,自然是又累又餓,更要命的是懷裡的孩子早就餓的哇哇亂叫,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停在那家門前,都想討些奶水餵飽自己的女兒。
“有人嗎……有人嗎……”
王晉雄是個性子剛烈的人,他站在門前扯着嗓子就是一陣吆喝,那聲音非常粗獷不羈,直把那院中覓食的雞仔和大鵝嚇得呱呱亂叫,吵鬧聲很快就引出了屋主人,一個身形挺拔的農婦邁着大步就衝出屋子。
“大姐,你有沒有奶水啊,我的娃娃快被餓死了,行行好吧!”
“是啊大姐,還有我的娃,也快餓死了”
“……”
王晉雄他們邊說邊把懷裡的孩子遞給村婦看。那村婦四十多歲年紀,身材不低,胸口卻是平平的,她有些吃驚地看着面前站立的幾個大漢,還有他們懷中抱着的嬰兒,臉上的表情亦是及其複雜。
“跟我來吧,不過呢,我這裡只有四杯獸奶,僅夠四個孩子吃的,你們中間肯定要有一個孩子捱餓,你們自己商量一下,我去給你們端奶水去。”
說着那夫人便是邁着大步直奔內室。幾個男人瘋了一樣往屋裡衝,只有王宮宇步履遲緩地停在門口。
他擡頭掃視一眼那四個快要瘋掉的傢伙,又低頭看看自己懷裡的孩子,她已經餓的不會哭了,如果再得不到奶水充飢的話,估計這孩子就得夭折,王宮宇心頭一陣酸楚,他真想衝上去搶來一杯獸奶讓自己的愛女痛痛快快大吃一頓,可是,他的眉頭一皺,凌厲的目光瞬間又暗淡下來,那四個小生命也是怪可憐的,她們的母親都不在了,而她們的父親,又都是出身軍旅的魯莽漢子,唉……還是算了吧!
王宮宇抱着孩子就退出門外,此時他的心情及其糟糕,他坐在院子裡一個木頭墩子上,毅然咬破自己的食指,看着殷紅的鮮血流將出來,他便把那手指塞進孩子了小嘴裡。
孩子瞪着一雙半睜不開的小眼睛,神情歡悅地吮-吸着手指頭,她的小嘴一動一動的,真是好看,竟是與她母親有着幾分驚人的相似,看到這些,王宮宇不免長嘆一聲,不由自主地便是淚流滿面。
一會功夫,那四個孩子就吃飽了,幾個漢子有說有笑地就走出屋子,當他們看到樹蔭下的王宮宇正用自己的血水喂自己女兒的時候,一個個都表情嚴肅地怔在原地。
“大哥……”
“大哥……”
王晉雄他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自私和無知,一個個都羞愧的滿面通紅,誰也不敢擡頭去看他們的頂頭上司。
幾個漢子正在那裡擠眉弄眼地互相指責,突然間就打樹叢裡竄出一隻猿猴,那隻猴子一身金光燦燦的毛髮,體態豐盈修長,細腰圓臀,長臂窄肩,胸部嘟嚕着兩隻碩大無朋的奶-子,鼓鼓囊囊的,裡面的汁水似乎都要流溢出來。
那猴子及其靈巧地跨過籬笆牆就疾掠過來,她的速度非常之快,幾乎就像一道閃電,還不等衆人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已經躍到王宮宇面前,她看到女嬰就是一陣說不出來的興奮,嗖地一下就從王宮宇手中奪下嬰兒,吱吱尖叫着躍到屋檐上,扒開孩子的被角仔細端詳了半天,才神氣活現地把那碩大的奶-頭塞到孩子的小嘴裡面。
王宮宇也在及其緊急關頭拔出了手槍,他本想一槍擊斃這隻令人討厭的母猴子,可是他持槍的手臂又發抖了,這猴子分明是在爲自己的女兒哺乳啊!
他收起手槍,就站在屋檐下等着,那隻猴子也不怎麼理他,一心一意地給孩子餵奶,半天才傲慢無禮地瞥他一眼,還朝他咿呀咿呀地怪叫,並拿着不知從哪兒撿來的棗核砸他的腦袋,王宮宇也不說話,就在那裡集中精力地等候。
十多分鐘後,一次別開生面的餵奶場面終於結束,母猴子抱着女嬰就在屋頂上跳來跳去,她的兩隻奶-子明顯癟了許多,這對她那瘦削的身體而言,也是減輕了不少負擔。
後來女主人邁着大步就出現在院子裡,她朝着屋頂一聲口哨,那個猴子便是乖乖地跳到地上,兩腳規規矩矩併攏在地,身體微弓,雙手託着女嬰就舉到農婦面前。
原來那隻野猴很通靈性,經常從山野間跑到村民家中玩耍,所以久而久之村裡人們對她也是及其熟悉,甚至還把她當成了朋友。女主人從穀倉裡抓了一把花生扔到地上,那母猴便是吱吱尖叫着坐到地上大吃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