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空傳來隆隆的馬達聲,十五架大型武裝直升機穿透濃濃的夜色直撲鷹巢島。飛機駕駛員看到鷹巢島上一片混亂,火光和煙霧幾乎吞沒了整個島嶼。
看到這種狀況,他們立刻判斷出這是鷹巢島的彈藥庫爆炸了,否則僅憑几十枚小型炸彈是創造不出如此震撼的場面的。他們貼着海面疾略而來,沒有遇到任何有效的抵抗。
於是他們更加大膽地闖入島嶼上空,一面對着火光沖天的軍營密集掃射,一面降低高度放下繩梯,把士兵們投放到地面上。
十幾架飛機一字排開,懸停在距離地面只有十五米的高度上,藉着沖天的火光,不要說飛機油箱,就是飛行員的鼻子嘴臉都被狙擊手看得一清二楚。
很多人選擇了飛行員的腦袋,也有人選擇了飛機油箱。幾乎在同一時間,空中的飛機爆炸的爆炸,起火的起火,還有許多栽進海里。剛剛着陸的一小部分倖存者還沒找到射擊的目標,就被躲在煙霧裡的機槍手打的抱頭鼠竄,還有許多更倒黴的,下了飛機還沒弄清東西南北,就被自己的飛機砸進滿是荒草的泥土裡。
“我們開始行動了!”
我和邱淑紅一身鄂神特戰隊員打扮,坐在直升機駕駛艙的後面,邱淑紅大聲對駕駛飛機的川美命令道。
這架飛機是我昨天在海狼軍團司令部搶來的戰利品,它的配置和性能都是目前最好的。飛機除了自身攜帶的數量不多的空對地微型導彈和兩挺重機槍外,我還命人在機艙裡裝滿了烈性炸藥。
飛機發動機早就啓動了,螺旋槳呼呼地旋轉着,驅趕着身邊大量的煙霧慢慢升上高空。這時一架飛機冒着黑煙僥倖逃走了,我立刻命令川美跟蹤他。
金島川美加大油門,飛機靈敏地掉頭盤旋,而後滅掉燈光尾隨而去。
那架飛機以最大時速在海面上飛行了五分鐘,然後在空中盤旋起來。川美看到一艘小型護航艦飄蕩在大海上,甲板上空蕩蕩的,所有的飛機都沒有回來。那架飛機可能是在請求降落。
果然,那架飛機懸停在護航艦的上空,徐徐降落到甲板上。川美看到飛機編號是:ES—002。許多士兵擡着水炮衝上甲板,開始對這架飛機進行滅火。趁此機會,川美也學着那架飛機的樣子,徐徐朝着甲板降落下去。當飛機距離甲板只有二十幾米的時候,我立刻打開艙門,兩個人把上千斤的炸藥推到甲板上。
而後,川美迅速加油衝進夜空,同時把空對地微型導彈連續不斷地發射出去。
夜間的導彈就像一枚枚漂亮的煙花,它們帶着一條亮閃閃的長尾巴呼嘯着撞擊在護航艦的甲板上。那時候的情景太壯觀了,首先是巨大的爆炸聲,接着就是沖天的大火熊熊燃燒起來。
剛剛降落的飛機還沒有停穩,就被大火吞噬了。空中又有一架飛機逃脫了厄運,嗡嗡怪叫着返回海面,甲板上的大爆炸使她吃了一驚,她知道這艘小型艦艇即將沉入大海。
她不敢在此停留,加大油門朝海狼軍團總部飛去。川美躲在黑暗中,在邱淑紅的的指揮下,她打開飛機全部燈光,尾隨着那架飛機繼續飛行。
今天的夜戰損失慘重,就連小型護航艦都葬身大海了,那個飛行員心有餘悸地看看幽深的海面,額頭沁出絲絲冷汗。她忽然發覺自己並不孤單,身後還有一架飛機跟着自己飛了回來。她暗暗稱讚這個駕駛員的機智和勇敢。她是這次行動的帶隊長官,她叫歐亞娜,西方人,歐洲某航空學院畢業後,一向崇尚戰爭的她毅然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來到西疆,不久後就加入了這支私人僱傭軍團。
她不斷用電臺朝我們喊話,還用半生不熟的西疆語向我們致敬。
兩架飛機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疾速飛行,遠遠的已經能夠看到燈火通明的海狼軍團駐地了,這時歐亞娜抓起對講機命令道:“後面飛機聽着,我是此次YC行動的帶隊長官歐亞娜,我的編號是鄂神零零一,馬上報告你的飛行編號和飛機狀況,我們將要
返回總部!”。
“報告長官,我是鄂神零零八,我現在的情況很不妙,飛機燃料泄漏嚴重,恐怕已經飛不回去了!”川美急促地回答道。
“哦,原來是大島,我就知道換成別人肯定沒有這個本事。不要驚慌,要保持鎮定,我們馬上就要靠近海岸了。飛出大海後馬上降落,我來接應你。”歐亞娜道。
“嗨,多謝長官。大島明白!”川美說。
歐亞娜首先飛出海面,在一片沙灘上降落了。然後川美也在她的後面落下。歐亞娜打開艙門跳下飛機,高大傲慢的身影矗立在沙灘上。我和兩個女人也跳下了飛機…
歐亞娜被我俘虜了,雙手拷在自己飛機的艙室橫欄上,這個女人身高達到兩米開外,站在機艙內還要歪着脖子,她的胸脯像她的性格一樣倔強,兩個奶了緊繃繃地高聳着。
她瞪着一雙佈滿血絲的大眼睛,憤怒的架勢彷彿要吃掉我似的。我也不理她,悠閒地坐在飛機靠椅上,我的手裡擺弄着幾發子彈,稍微用力,彈頭和彈殼就分開了。
我把幾個彈殼裡的火藥倒在一張文件用紙上,然後慢條斯理地捲起了菸捲。不多時,我的菸捲就捲成了。那是一個大約半尺長,鉛筆那麼粗的紙筒。
“怎麼樣,歐亞娜長官,認識這個東西嗎?哈哈,聽說你們鱷神的女兵喜歡吸菸,不好意思,我這裡沒有現成的,就現場給你量身定做一支,可能是短了點兒,沒辦法,條件有限,你就湊合用吧。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說着,我就把那紙筒攥在手中,刺喇一下撕開她的領口,就把紙筒塞到她的胸口縫隙中,而後,就從包裡摸出防風火機,啪的一聲,湛藍色的火苗照亮了歐亞娜的俊臉。
歐亞娜面部都扭曲了,她憤怒地罵道:“混蛋,無恥,不許侮辱女人,我要殺了你…”
“歐亞娜小姐,現在是戰爭。正義和邪惡之間,我選擇了正義,而你呢,卻選擇了邪惡!你們可以堂而皇之地充當邪惡勢力的殺人利器,橫行霸道,無所不爲。我爲什麼就不能用小小的卑鄙手段來應對罪大惡極的邪惡力量呢?
這叫以毒攻毒,這是我國古代兵法中早就提倡的軍人必修課程。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還沒忘記自己是一個女人,那麼,請你立刻放下屠刀,棄惡從善。
否則,你只有面對現實,爲你的邪惡勢力充當可恥的犧牲品!在下認爲,侮辱這個詞可以用在別的女人身上,但是你不配,你的所作所爲早就把自己的靈魂侮辱的一塌糊塗,你連應有的人性都不要了,難道還在乎這支小小的人造菸捲對你所謂的人格侮辱嗎?”。
我兩手一攤,很是無辜地說。
邱淑紅和川美全都面露異色,好像也認爲我的做法過於殘忍和低級,但是聽到我的話語後又覺得很有道理。
於是兩個女人都把期待和憐憫的目光轉向歐亞娜。歐亞娜低垂着頭呼呼喘着粗氣,她緊閉着眼睛,不敢去看那代表正義的湛藍火花。終於,她妥協了,她願意加入正義的行列,願意執行我的命令。
我得意地看着身邊有些目瞪口呆的兩個女人,嘿嘿傻笑着把她們一同摟在懷裡。
不久,兩架直升機重新竄上了茫茫夜空。歐亞娜在我的陪同下,駕駛着鄂神零零一在前面引路,後面跟着川美的飛機,她的旁邊坐着邱淑紅。兩架飛機在夜空中疾行幾分鐘後,很快抵達海狼僱傭軍團的上空。
“零零一呼叫地面基地,零零一呼叫地面基地,我是YC行動帶隊長官歐亞娜,我是YC行動帶隊長官歐亞娜…”歐亞娜在空中疾呼道。
“我是地面基地,零零一請講,零零一請講…”地面迴應道。
“報告基地長官,此次行動中了榮麗政的苦肉計,小完號護航艦陷入密集火力打擊之下,我們兩架飛機需要立即降落補充燃料和彈藥回去救援,請長官准降。”歐亞娜道。
“地面基地已經準備完畢,零零一兩架飛機立刻降落進行補
給。”地面長官道。
歐亞娜回頭看看我,我倆相對一笑,歐亞娜便駕機降落到地面上,稍許,川美教授的飛機也停在了一側。
地勤工作人員立刻趕來,果然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很快,飛機得到全面補充,歐亞娜在得到繼續起飛的命令後,拉起操縱桿就升上了夜空。
兩架飛機在空中盤旋幾圈後,突然對準僱傭軍辦公大樓及雷達反應指揮系統進行了瘋狂轟炸。停機坪上的五十多架直升機和燃料車在劇烈的爆炸聲中飛上了天空。
飛機上,邱淑紅和我每人抱着一挺重機槍,對着地面人羣猛烈射擊,辦公大樓在幾發導彈的強力破壞下變爲一片廢墟,睡夢中的軍人們驚慌地從被窩裡逃竄出來,有的被建築的廢墟拍死,有的被子彈擊斃。
轉瞬間,這個曾經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私人僱傭軍團的最高長官司令部,就在他們的噩夢中變成一個碩大的瓦礫場。他們的防空炮火在失去有效指揮的情況下,盲目地朝着天空發射導彈,這正好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兩架飛機沿着他們導彈的軌跡把同一型號的導彈發射過去,耀眼的火光和驚人的爆炸聲頻繁地震撼着茫茫夜色。
川美知道自己的導彈已經不多了,她沒有請示我,就傾其所有地把它們全部射向那個可惡的十八層地獄。
“好了,我們可以撤出戰鬥了,歐亞娜女士,幹得漂亮,跟我們一起回鷹巢吧。”我興奮地說。
歐亞娜臉上一陣緊張,她知道我是個非常厲害的角色,看那曖昧的賤樣,可能是對老子有好感了。於是也不答話,用她的嬌羞之態迴應着我,然後轟大油門,在空中畫個優美的弧線,跟着川美的飛機就衝進了夜空。
此時是將近凌晨的時候,夜色闌珊,繁星點點。無名海峽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霧氣裡。兩架飛機貼着海面全速前進。掠過幾個狹小的島嶼之後,又迅即升上高空。
我用自己的通訊系統聯繫上了金枚子,向她彙報了情況,以免被鷹巢島守軍誤傷到自己的飛機。
第二天早上,我和川美告別了鷹巢島,被邱淑紅親自駕機空投到海岸上。我這次可以放心大膽地到異地執行那項神秘任務了,海狼僱傭軍團現在正心驚膽戰地籌備各種防禦措施,一點進攻的實力和勇氣都沒有了。
邱淑紅一身戎裝,顯得更加英姿勃發,她下機和川美擁抱,又和我激吻了好久,才戀戀不捨地駕機離去。
現在諾大的世界彷彿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天下,川美高興壞了,她撫摸着自己頭上剛剛嫩草般瘋長的一頭秀髮,心裡好像在想,這次出差真是幸運啊,不但得到一個好男人,還實現了自己多年來一直夢寐以求的夙願。
她拉着窩的手,一點不像已過而立之年的中年女人,倒像是一個正好處在花季年華的少女一樣。我們手牽着手徜徉在芬芳馥郁的櫻花叢中,彼此間都醞釀着一種不敢正面表達的膨脹激情。
“老婆啊,還有多遠啊?快到了嗎?”我抹着臉上的汗水,嘻嘻笑問道。
“去去去,哪個是你的老婆啊?以後不許亂講話啊,沒多遠了,呵呵。”川美嬌嗔地回答。
“出爾反爾啊,不是你說要認我做幹老公的嗎?才過幾天啊?你就忘記了?”。
我嘻嘻地笑道。
“是嗎?我有說過那句話嗎?呵呵,本小姐最近心情超級大好,所以呢,過去的話就全部作廢了,一會到了那家農莊,我再給你好好洗洗腦,你就如同騰雲駕霧一般,能把過去的事情都忘記了!”川美嬌笑着說。
“不行啊老婆,這陣子接觸的女人太多了,我都腎虛了,怎麼也得養個十天半月的吧?”我不懷好意地瞥她一眼,很是蛋疼地道。
“哼,又叫老婆,小心我撓你。噢,在我面前你就養腎,在別的女人面前你就掉腎,我看你的心眼兒裡一點都沒裝着我啊,那好吧,你就養你的腎吧,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川美噘着嘴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