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兄弟出手相救,在下陳炯,這位是我的女朋友王道,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那個男的長相英俊瀟灑,身材也是高大健壯,兩人都穿着迷彩服,站在面前能比老子高半頭,少說也有一米九十多。而那個女人的長相就更富有傳奇色彩,比那男人還高一點,容貌竟然出奇的俊美,見到她我就突然想到了糖醋魚!
陳炯?王道?
這兩個名字很熟悉,如果單獨出現的話我還不會多想,以爲是遇到同名人。可是他們竟是同時出現在這裡,就不得不讓我把他們同四大家族聯想到一起。
以前曾聽龔麗君說過一些四大家族的事情,陳氏家族掌門人近年病故,上位人是個年輕小夥,名叫陳炯。而王氏家族族長王晉雄的愛女就叫王道……
原來他們兩家想要聯姻,從而對付已經結爲秦晉之好的龔、榮兩大家族!草擬麻麼的,想不到堂堂的四大家族竟然也特莫的耍貓膩玩技倆相互牽制!
“哦,原來二位是陳、王兩大家族的繼承人,久仰久仰,在下嶽勁。”
我朝他倆一抱拳,微微一笑道。
兩個人聽說我是嶽勁,不免都是非常激動。王道用手帕擦拭着臉頰上的血漬,不時就把好奇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
”你就是殭屍嶽?哈哈哈,真是緣分啊!”
陳炯年輕氣盛,一臉傲氣地大笑着,就把手伸過來向我表示友好,我倆的手握到一起時,我才感到他的力量很大。那個王道也像男人一樣,非常瀟灑地跟我對撞了一下肩膀。
“二位,在下還有一個兄弟在這洞中失蹤了,不知見到沒有?”
我又是一抱拳,很是誠摯地問道。
“是不是一個黑臉漢子,身高跟你相似,穿着迷彩服……”
陳炯沒說話,那個王道卻表現的非常熱心。
“對啊,就是他,你們見過了?”
我有些激動,上去就抓住王道的手,還特莫攥得很緊,這時陳炯就走過來,一把摟過王道,順勢就把老子推到一邊。
我忽然想起來人家倆人是戀愛關係,所以便是黑着臉,很是蛋疼地鬆開手。她的手熱乎乎的,甚至還很燙,我立刻感覺到這小妞似乎是受傷或者生病了。但是單單從表面上來看並沒有受傷的跡象,那就只有一個結果,她肯定是病的很重。
“你的那個弟兄我們確實見到過,當時場面很亂,到處都是乾屍軍,所以一擦肩就過去了。不過呢請你放心,這個洞名叫毒龍腹,裡面雖是曲裡拐彎的,但是出口只有一個,只要我們到外面等着就能見到他。”
王道表情優雅地朝我笑笑,捋了一下飄在額頭的髮梢,就很是溫順地倚在陳炯懷裡。聽到這個情況我就平靜不少,就衝他倆揮揮手,轉身就往外面走。
“喂,你去哪兒?”
王道一臉異色,大聲問道。
“出去等我兄弟。”
說着我就頭也不回直接奔遠處那個不大的亮點過去了。
“你一個人是很危險的,不如大家一起走,興許還能相互照應!”
王道說。
“誒呀,你這個人真是的,什麼時候變得杞人憂天了?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殭屍嶽,能跟咱們聯手嗎……”
陳炯摟着王道,語氣複雜,明顯帶有其它意味。當時我卻沒有多
想,從包裡取出一袋消炎藥就拋過去。
“王道姐姐,這是消炎止痛的,療效不錯,送你了……”
說完我就踩着滿地屍骨,大踏步的朝着洞外走去。
……
“主公,你回來了?”
洞門口竄出兩個大漢,一個是張強,另一個正是石劍峰。想不到這比身手還真是了得,竟然能夠獨自一人闖出乾屍大陣。
“草擬麻麼的,你丫的太不地道了,老子千辛萬苦地在裡面尋你,而你卻特莫棄老子不顧,一個人溜出來……”
我一臉壞笑,舉拳就戳到他的胸口上。
“沒辦法呀主公,我當時見不到你,以爲你被幹屍給吃了,所以這才跑出來給張強報信,我倆正在想辦法給你收屍呢!不信你問張強啊!”
石劍峰很是認真地就看向旁邊的張強。
“是啊主公,你真是冤枉他了,他真是跟我這麼說的”
張強也是傻逼朝天,竟然還幫着他說話。聽到這些我就鬱悶的不行,當時氣的臉都紫了。
我們在洞外稍作調整之後,繼續朝着峽谷深處走去。
“主公,你說糖醋魚的屍體會不會被狼給吃了?”
石劍峰眉頭一皺,很是認真地說道。
我朝他瞥了一眼,滿臉俏黑,當時真想一槍崩了這個狗雜碎。
“草,那是不可能的!”
我強忍着沒理他,邊上的張強卻賤嗖嗖地接過話茬。
“張強,你怎麼知道不可能呢?你看這大峽谷多恐怖啊,連上千年的殭屍都有,還能沒有狼蟲虎豹嗎?”
石劍峰呲着呀,竟然朝着張強莞爾一笑。草擬們嗎哦哦的,老子實在是無法忍受了。
“傻逼,別特莫整天胡擂了,這滿地屍體都好好的,那狼就能專門去啃糖醋魚?”
張強把微衝往肩上一背,嗖地一聲就抻出戰匕,順手就把一具屍體的腦袋割下來踢出老遠。
“那也不一定,萬一來的是特莫色狼一隻,專門尋找女人屍體吃呢!”
石劍峰還是呲牙一笑,潔白的大板牙在太陽底下閃閃發亮。
……
又走了二十分鐘,我們終於到了那天棲身的小耳洞。
“就是這裡了,石劍峰留守,張強跟我進去。”
吩咐一聲,我就心情激動地朝着裡面走去。
“誒……主公,幹嘛不帶我了?萬一你受傷了,張強他背不動你的……”
這個石洞不算太深,裡面稍微有些亮光。爲了預防不測,我還是點燃了狼油明子交給張強舉着,自己則握着金背大刀在前頭開路。拐過幾個彎就到了盡頭,看到王麗婷休息的那個地方真的躺着一個人。
“找到了,就是她……”我激動的不行,衝上去就抓住她的手,冰涼冰涼的,早就挺屍了。她的胸口中了一槍,不過不是致命傷,因爲她穿着防彈衣。
我又在她身上仔細尋找,最後纔在她的腦後頭髮裡看到一個不易被人發覺的小洞。
糖醋魚是被人暗算而死的,毋庸置疑,那個殺手肯定與陳爽這個婊砸有關!
我的心頭充滿了怒火,悲痛之餘,眼淚就下來了。她的眼睛還是睜着的,目光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我就把手搭到她的額頭,輕輕往下一捋,然後抱起她擡腿就往外走。
我的心情不好,再加上糖醋魚身體龐大,剛到外面就支持不住了。我喘着粗氣,就把屍體交給身後的張強。
“你們兩個帶她先出去吧,我要一個人靜靜!”
我朝他倆揮揮手,然後就坐在樹底下,雙手抱着腦袋,心裡亂糟糟不知到底是啥滋味。糖醋魚在我心中的位置很重要,我每時每刻都在思念她。雖然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她的確切身份,但是她的一顰一笑始終都在我的腦海中浮現。
就在這時候,前面突然傳來一陣驚懼的叫喊聲。
“臥槽你娘,她活啦……”
那個聲音是張強的,嘶啞中帶着驚懼,顯然是被什麼嚇得不輕。
緊接着我就聽到一陣嘰裡咕嚕的腳步聲。不好,他們肯定是遇到意外了。我當即就從地上站起來,朝着他們就追過去。
穿過一片灌木叢後,我就看到三個人影在陽光下晃動。其中兩個是張強和石劍峰,而另一個竟是糖醋魚……
我看到糖醋魚滿面猙獰,正張開一對長長的手臂朝着張強抓去。而張強好似非常糾結地沒有還手,糖醋魚後面的石劍峰卻是毫不猶豫地衝上去,一刀下去就把人頭切掉了!
“不,草擬們嗎哦哦的……”
我一聲嘶喊,眼睜睜看着糖醋魚的屍體倒在地上。
……
我們三人一路無話,沿着剛纔經過的路段往回撤。張強和石劍峰走在前頭,我一個人跟在他們後面。剛纔我已經把糖醋魚葬在了一棵小樹下,那裡風景不錯,有花有草,還有一泓白白的泉水。
我邊走邊哭,眼睛都給揉得通紅,就像被電焊弧光給閃了一樣,陽光一照就疼得厲害。
“主公,走快點吶,我們還要去交接糖醋魚的魂魄。”
石劍峰走走停停,不斷回頭催促道。
“草擬麻麼的,人頭都讓你給切了,還交接你麻辣隔壁……”
我當時也真是怒了,實在是無法控制情緒,順手抓起一塊石頭就朝他的腦袋砸去。那比也是眼疾手快,一閃身就躲過去了。
“草擬麻麼的主公,你特孃的不要恩將仇報,如果不是老子把她廢了,估計我們大家都得死在她的手上。”
說完,他又回頭看看我,見我兇相畢露,儼然一副要吃人的架勢,瞬間就不敢BB了,索性撒腿就跑,那速度就跟兔子似的,一眨眼就不見了,我的第二塊石頭又沒打到他。
我當時氣的實在不行,如果再不發泄出去估計都有吐血的可能,於是老子也就不顧什麼主僕之分,也是撒丫子就追。草擬麻麼的,陰陽人多個幾吧,老子就不信弄不死你個夠日的。
我們不久後就來到了峽谷外面。天還沒有黑透,氣溫也很正常。李飛蹄和關道常早就準備了吃的,我們幾個就圍着火堆,邊吃熟食邊喝酒。因爲這個地方很特別,太陽一落山氣溫也跟着回落,所以爲了禦寒就必須提前喝幾口!
“主公,您老就表生氣啦,你看這特莫荒山野嶺的,萬一您要是有個不測的話,您還的指靠我們給您收屍呢!”
他笑嘻嘻地走過來,一臉猥瑣的賤樣,我特莫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幾個人吃飽喝足,就都回到車上。我突然想起了上次過來時把糖醋魚的悍馬藏到一個山洞裡了,於是心中一熱,轉身就往那個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