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莊,中央軍作戰室。
柳如是手持竹竿指着沙盤對鄭成功等參謀們解說道:“據水師查探,京杭運河韓莊段已經斷流,船隻難以通航,南京水師已經無法按原定計劃從水路把中央軍的輜重車輛和炮營的車輛運送到濟寧了。”
“啊?”
“什麼?”
“怎麼會這樣?”
柳如是話音方落,參謀們紛紛大驚。
鄭成功凝思片刻後說道:“侯爺,參座,如果運河航道被切斷,水師無法按原計劃運送輜重車輛和炮車北上濟寧的話,中央軍的麻煩就大了!建奴只需要拆除沿途的橋樑,或者破壞北上濟寧的官道,再加韃子騎兵的搔擾,中央軍將寸步難行。”
“是啊,水師可是我們中央軍的後勤保障啊。”
“失去了水師,我們就會寸步難行。”
其餘的參謀們紛紛附和。
王樸蹙眉不語,柳如是看了看王樸也沒有說話。
鄭成功接着說道:“侯爺,參座,卑職以爲臺莊的中央軍主力必須儘快與濟寧城內的中央軍匯合,否則很可能會被建奴分割包圍!眼下我軍有兩個選擇,或者臺莊的中央軍主力強行北上,至濟寧與留守濟寧的中央軍匯合;或者令濟寧的中央軍南下,至臺莊與主力匯合。”
王樸不動聲色地問道:“那麼依你之見,哪個選擇比較理想?”
鄭成功道:“如果中央軍主力北上濟寧與守軍匯合,則恐全軍陷入建奴的包圍之中,卑職以爲萬萬不可。”
王樸的眉宇輕蹙,沉聲問道:“可你想過沒有,要是留守濟寧的中央軍撤退了,城內的十幾萬百姓怎麼辦?把這些無辜的百姓都留下來任憑建奴屠殺嗎?”
鄭成功年輕的俊臉上泛起一絲羞赧,低聲道:“卑職愚鈍,考量不周,還請侯爺恕罪。”
“知道自己錯了就好。”王樸擺了擺手,肅然道,“身爲大明帝國的軍人,你們永遠都要牢記自己的身份,什麼軍人?軍人就是用來保護老百姓的!一名軍人的最高榮譽就是爲了保護百姓在戰場上與敵俱死!”
“是!”
鄭成功等參謀轟然應諾。
王樸道:“你們還要記住,濟寧是大明帝國的城池,軍人天生的使命就是保護百姓和守衛疆土!一寸山河一寸血,大明帝國的領土是神聖不容侵犯的,我們要讓敵人每前進一步都付出血的代價!絕不輕易放棄任何一座城池,絕不輕易放棄一寸領土!”
“是,絕不放棄一座城池!”
“也絕不放棄一寸領土!”
十幾名年輕的參謀轟然迴應。
王樸擺了擺手,接着說道:“本侯只強調兩點,一,中央軍主力必須北上濟寧;二,北上必須儘快,否則濟寧恐有危險,現在開始討論作戰計劃吧。”
說罷,王樸即轉身離去。
柳如是抿了抿小嘴似乎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沒出來,只能怔怔地目送王樸離去。
鄭成功等年輕的參謀們卻開始熱烈地討論起北上救援的作戰計劃來了,一個個說得唾沫橫飛、慷慨激昂,柳如是讓鄭成功把參謀們的奇思妙想統統記錄下來,然後逐條討論,以確定最終的作戰計劃。
夜涼似水,王樸正翹首仰望天上皎潔的明月。
距離王樸不遠處,嫩娘、寇白門全神貫注,時刻警惕地搜視着四周黑暗的曠野,距離更遠處,呂六帶着幾十名衛兵正在警戒,王樸位高權重,不僅關乎中央軍的生死存亡,更關乎大明帝國的生死存亡,他們這些警衛人員當然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怎麼了,侯爺?”
誘人的靡靡之音從身後傳來,然後一對豐潤的玉臂已經從背後環住了王樸的熊腰。
雖然隔着兩層厚厚的冬裝,可王樸還是能感受到背後那具貼緊自己的胴體上傳來的驚人的熱力,王樸的眼神很快就灼熱起來,不管在任何時候,不論在任何地點,柳輕煙這妖女總是能輕易地勾起王樸的慾火。
王樸吸了口氣,壓下蠢動的慾火,淡然道:“沒什麼。”
柳輕煙以鼓騰騰的酥胸輕輕摩挲着王樸結實的背部,柔聲道:“聽說你發火了,還把鄭成功訓斥了一頓?你平時不挺看得他的嗎?”
“唉。”王樸輕輕地嘆了口氣,神情有些低落,黯然道,“我忽然覺得我們大漢民族真的是太不容易了,我們漢人明明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最勤勞的民族,卻偏偏是最多災多難的民族,似乎我們的勤勞和聰明就是我們的原罪……”
柳輕煙的柔荑隔着軍裝輕輕摩挲着王樸的胸肌,柔聲說道:“侯爺,你雖然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可你也終究是個人啊,不要總想着把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扛,好麼?那樣你會累垮的……”
王樸搖了搖頭,黯然道:“我沒想過要把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扛,我只是想讓漢人過上好曰子,只是想讓大漢民族不再受到別的種族的威脅,我只想大漢民族擁有更廣闊的生存空間,真的,我想的只有這些,我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爲了這些……”
“知道的,奴家知道的,姐妹們也都知道的。”
柳輕煙的美目忽然間變得灼熱起來,也不知道是王樸的哪句話挑動了她的芳心,意亂情迷地說道,“侯爺,圓圓妹子說的對,你是做大事的,你心裡裝的是整個大漢民族,是整個大明帝國,是整個天下。”
“不……”
王樸忽然轉過身來,猿臂輕舒緊緊擁住了柳輕煙柔軟的腰肢,動情地說道,“我心裡還裝着你們,在我心裡你們的地位無可替代,等將來有一天大明帝國不再受到蠻夷外族的威脅了,等大漢民族真正屹立於世界之巔了,我們就找個風景秀美的好地方隱居,每天擺幾卓麻將,天天**做的事情,那該有多美?”
柳輕煙的美目裡忽然間流下淚來,摟着王樸的脖子動情地說道:“爺,奴家等着,等着和你天天**做的事情。”
濟寧城外,建奴大營。
李成棟帶着兩個“火槍營”趕到濟寧的第二天,多爾袞也帶着五萬多建奴大軍趕到了濟寧城外,班克圖、察罕、索噶爾、滿朱習禮也帶着剩下的七萬多科爾沁騎兵去而復返,十二萬大軍把濟寧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利用隨軍南下的千餘艘小船,多爾袞發動數萬大軍,不到兩天功夫就在濟寧城南、城北的運河上各架了兩座浮橋,如此一來,濟寧城與外界的水上、陸上聯繫都已經被建奴完全切斷,從而徹底成爲一座孤城了。
多爾袞行帳。
多爾袞正召集多鐸、阿濟格、薩哈廉等建奴親王、旗主以及班克圖、索噶爾、察罕、滿朱習禮等科爾心親王議事。
“先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多爾袞道,“我們都讓王樸給耍了,王樸派來救援濟寧的兩個火槍營只是幌子,真正的明軍主力還留在臺莊,喀爾喀、土謝圖、察哈爾三部攻擊臺莊受挫,燒燬明軍輜重的目標沒能實現。”
除了多鐸以外,所有的建奴貴胄和蒙古親王面面相覷。
尤其是四位科爾沁親王的臉色變得極其難堪,這會他們已經知道多爾袞的計劃,科爾沁部對濟寧的進攻不過是爲了給喀爾喀三部創造燒燬明軍輜重的機會,現在喀爾喀三部攻擊臺莊失利,豈不是說科爾沁部在濟寧城下的損失已經變得毫無意義。
多爾袞接着又道:“現在再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剛剛博洛派人送來消息,他已經掘開了韓河河堤,京杭運河韓河段已經斷流!明軍水師再沒辦法北上濟寧了,王樸的中央軍如果還想繼續北上救援濟寧,就必須改走旱路了。”
帳中的建奴貴胄聞言神情振奮。
要說最怕,建奴最怕的其實不是明軍的火器,而是明軍的水師。
明軍的火器雖然利害卻並非不可戰勝,只要允分發揮騎兵的機動姓完全可以切斷明軍的後勤補給線,明軍的後勤補給線一旦被切斷,犀利的火器就會變得毫無威脅,明軍的敗亡也就無可避免了。
可只要有明軍水師存在,切斷明軍的後勤補給線就根本無從談起,而且明軍水師的戰船本身就配備了好幾百門佛郎機炮,擁有強大的火力,因此,建奴真正忌憚的還是明軍水師,而不是明軍的火槍營和炮營。
現在運河航道已經被博洛切斷,明軍水師已經無法繼續北上濟寧,這豈不是意味着大清軍即將取得濟寧之戰的勝利?濟寧之戰一旦獲勝,明軍主力全軍覆滅,接下來大清軍就該長驅南下,席捲江南了!
只有多鐸還保持着冷靜,沉聲道:“十四哥,小弟以爲明軍應該不會繼續北上了。”
“嗯。”多爾袞欣然點頭道,“王樸如果還要繼續北上救援濟寧,只能是自投絕地,如果本王是王樸,最明智的選擇是堅守臺莊,然後命令濟寧城內的守軍棄城南下,前往臺莊與明軍主力匯合。”
多鐸道:“因此,當務之急是困死濟寧,不能讓城內的明軍南逃,只要濟寧城內的明軍不逃走,就能穩住臺莊的明軍主力,然後再調譴大軍南下,設法截斷臺莊以南的運河航道,把明軍水師連同王樸的明軍主力徹底圍困在臺莊一帶。”
多爾袞欣然道:“十五弟,你真的已經成長了。”
多鐸忙道:“小弟能有今曰成京,多虧了十四哥平時的教誨。”
“好。”多爾袞道,“那就這樣,十五弟你帶正黃、鑲黃、正白三旗留下圍困濟寧,科爾沁四部七萬餘騎兵也留給你,對濟寧的圍困還按以前的老辦法,繞城挖三重壕溝,再布三重柵欄,運河水道尤其要加強戒備,一隻耗子都不許逃出去。”
多鐸急起身單膝跪地應道:“喳!”
臺莊,中央軍駐地。
王樸正和柳輕煙在臥室裡抵死纏綿呢,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忽然進了房間,這個時候敢進來打攪的除了嫩娘和寇白門,就只剩下柳如了,柳輕煙從王樸身上直起腰來,伸出雪白的皓腕輕輕掀開羅帳往外一瞧,果然是柳如是來了。
柳如是白皙的臉龐上不由得涌起了一抹桃花。
透過掀開的帳簾,柳如是瞧見柳輕煙正一絲不掛地騎在王樸腰上,雪白的大屁股正像磨盤似的在王樸腰上款款研磨,藉着幽幽的燈光,柳如是隱隱能夠瞧見王樸那駭人的兇器還亙在柳輕煙幽深的溝壑裡,兩人居然還保持着最親密的身體接觸。
“喲,如是妹子來了?”
柳輕煙嫵媚地瞟了柳如是一眼,絲毫沒有從王樸腰上起來的意思,雪白的大屁股扭動得更快,起伏的幅度也更大了,柳如是甚至聽到了隱隱的唧唧聲,就像赤腳在雨中泥濘行走所發出的那種聲音。
柳如是大羞,有心想走,可雙腿卻像是中了邪般根本邁不開步,一股麻酥正在四肢百脈無盡漫延,就像是有一萬隻螞蟻正在她的體內爬,在撓,又酥又癢、又麻又酸,百味雜陳卻偏偏又喜歡得緊。
王樸的聲音忽然從羅帳裡響起:“如是麼?”
柳如是輕如蚊吶般嗯了一聲,灼灼的美目卻一瞬不瞬地盯着王樸和柳輕煙的結合部。
王樸伸手拍了拍柳輕煙的雪臀,柳輕煙以雙手撐住王樸胸膛,然後玉腿輕擡,只聽“噗”的一聲豐腴的雪臀已經擡離了王樸的下腹,似有如絲如縷的**從柳輕煙胯間淅淅漓漓地流淌下來,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晶瑩剔透的光澤。
王樸翻身坐起,向柳如是招手道:“如是寶貝,快過來。”
柳如是嗯了一聲,羞紅着粉臉走到了繡榻邊上,王樸伸手輕輕一撈就環住了柳如是的纖腰,然後把她的嬌軀輕輕摁倒在繡榻上,柳輕煙這妖女也媚笑着跪到了柳如是身邊,笑吟吟地撩起了柳如是的軍裝下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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