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分鐘,白情雪依舊沒有出現。
段天道吸了口氣,咧嘴笑了出來:“搞定!”
這個辦法果然還是有效的,白情雪就算練過,也畢竟只是個女人,論體能耐力是不能跟神經病段天道……噢,是超級帥哥段天道相比的。
段天道轉而把目光重新放在了周曉華等一衆女人身上,障礙消除,那接下來就是大快朵頤……
“你們以爲這樣對付她就能得逞?”一直在旁邊冷麪觀看的徐有容開口,輕輕地彈了彈手中的巨劍,冷冷的看着得意的段天道。
剛得意了沒兩分鐘的段天道:“……”
“我們可沒對付她。”花如血淡淡的說了一句,‘唰’的就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軍刀,一邊拋一邊道:“是她自己能力不夠。”
“對啊對啊!”沫沫眨巴眨巴眼,點了點頭,從地上撿起跳繩:“所以說,該鍛鍊的時候就得鍛鍊,比如說我們一起來跳繩?”
感覺沫沫已經變成跳繩妹的衆人:“……”
徐有容面無表情道:“我不是白情雪,我可不會這麼快就累。”
還真拿她沒辦法的衆人:“……”
其實對於這一切,鈴鐺都不怎麼關心,她只是津津有味的吃着嘴裡的大白兔奶糖,濃郁的奶香充斥舌尖,讓她心情不知不覺就很愉快。
嘴裡的奶糖吃完,鈴鐺下意識的把手往兜裡一摸,摸了好幾遍才陡然發現,兜裡沒糖了!
“哇嗚!”小丫頭撇了撇嘴,稀里嘩啦的就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道:“人家沒糖吃了啦!曉華乾媽帶我去買糖!”
周曉華眼珠一轉,咳嗽了一聲,艱難的從牀上掙扎起來,卻又秀眉一皺躺了下去:“哎呀……我,我的肚子好疼……鈴鐺乖啊,要不……讓沫沫乾媽帶你去買大白兔好不好?”
“沫沫乾媽……”鈴鐺委屈的看向沫沫……大有一副不滿意就要繼續哭的趨勢。
“哎呀……我,我肚子好疼……我被傳染了!我要治病……”‘唰’的,沫沫就蹲下了,蹲得迅若雷霆,惟妙惟肖,雙手緊緊地捂住肚皮,整張臉皺成一團。
“哼!”鈴鐺撇了撇嘴,表示纔不要這個連自己都能教訓的乾媽帶,把目光移到花如血身上:“花乾媽……”
“不好!”花如血‘唰’的也蹲下了,手中的軍刀‘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撿都不撿,皺着秀眉捂着肚皮:“我覺得吧,我也被傳染了!我也需要治病……”
鈴鐺可愛的小臉上露出煩躁的神色,眉頭緊蹙,看來看去,在場唯一一個沒有蹲下的女人,就只有徐有容。
爸爸要給乾媽們治病,是絕對沒辦法帶她了,那就只能找這個漂亮的乾媽:“徐幹媽你沒有生病,你帶我去買嘛,鈴鐺想吃大白兔,想吃核桃,也想吃橘子皮,你帶我去買好不好?”
徐有容撫摸巨劍的手指一頓,本能的就想先蹲下再說,但是她內心的高傲又讓她做不出跟這些弱智女人一模一樣的事情來,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沒有蹲:“我不去!”
“嗚哇!”鈴鐺眼中的淚水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跟決了堤的錢塘江似的,洶涌澎湃。
一邊哭還一把抓住了徐有容的大腿晃了起來,像在晃一顆橘子樹,聲嘶力竭道:“其他媽媽都倒下了,只有你還站着,你不帶我去誰帶我去!我好可憐啊!我的親媽在澳港沒辦法照顧我,那麼多幹媽都躺下了,唯一的乾媽還不肯照顧我……”
“鈴鐺好可憐!”沫沫感同身受,忍不住就擦了擦眼角,渾然忘了她已經是一個被傳染的病人:“徐有容,你簡直就是現代版的滅絕師太!”
“是啊是啊!”周曉華點了點頭,眼角微微潮溼,掙扎着想要從牀上爬起來,卻一次次的因爲重心不穩摔在牀上:“這種人真是太無情了,可惜我沒辦法起來,要不早就帶着鈴鐺去買大白兔了!”
突然就覺得自己突然就成了十惡不赦橘子樹的徐有容:“……”
目光冷冷的看着段天道和一衆站着說話不腰疼的衆女,身後猶如形成了一把充滿殺氣的倚天劍,寒光凜冽!感覺隨時就能把所有人殺的乾乾淨淨!
這麼強烈的殺氣,鈴鐺表示一點感覺都沒有,兀自淚眼朦朧的抱住徐有容的腿:“鈴鐺要吃大白兔,徐幹媽要愛鈴鐺,徐幹媽要照顧鈴鐺,徐幹媽……”
“停!”徐有容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是這一刻她卻突然就覺得有些無奈,感覺要是再聽鈴鐺這麼哭下去,那心情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終於忍不住咬了咬牙:“行了!別哭了!我帶你去!”
原本還哭得撕心裂肺的鈴鐺突然就停了下來,眼淚也不流了,小臉上的委屈消失得一乾二淨,興奮的點了點頭:“謝謝徐幹媽!我就知道徐幹媽是好人……”
一點都不想當好人的徐有容:“……”
徐有容深深的看了段天道一眼,拽着鈴鐺消失在了門口。
周曉華小心翼翼的從被窩裡躥了出來,跑到門口朝外面看了看,見徐有容和鈴鐺的已經走遠,才陡然鬆了一口氣!
“段哥……”周曉華朝着衆女點了點頭,一把拽住段天道:“趕緊跟我走!”
“跟你走?去哪……”段天道微微怔了怔,頗有些丈二摸不着頭腦,看了看周曉華的牀,這牀很大啊,很結實啊,完全可以躺下好幾個啊……
“嗯!”周曉華搖了搖頭,神秘的眨了眨眼睛道:“我要給你一個驚喜,反正段哥你跟我走就對了!”
“驚喜?”段天道稍稍的沉思了片刻,也是,白情雪和徐有容都只是暫時被拖住了而已,隨時都會捲土重來。
嘿嘿……換個地方也好……
說不定大家準備一起給自己來點什麼制服誘惑呢?空姐!護士!白領裝……
啊啊啊!
這簡直就是廬山升龍霸啊!
“那事不宜遲!走!”一念及此,段天道恨不得立刻就跟周曉華飛奔而去,這種好事怎麼能猶豫,怎麼能夠拖延……
“咦?”就在段天道和周曉華即將從後門離開寢室的時候,卻發現花如血和沫沫都沒有跟上來。
“你們不一起去嗎?”段天道略微不解。
“我還有事要做。”花如血說着,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段天道,撿起地上的軍刀,‘唰’的就不知道藏到哪裡去,悠然轉身而去。
“我要去給花姐姐幫忙……”沫沫潔白的牙齒咬成一團,也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段天道,轉身追上花如血的身影。
段天道沉思片刻,陡然間一拍大腿,對啊!
她們肯定是提前去換裝了!
嗯嗯,就是這樣!
從藝校中走出,周曉華帶着段天道上了的士:“師傅,去香山別墅區。”
香山別墅區?
段天道一把捏住了周曉華的小手,嘿嘿笑道:“果然聰明!另外開闢了一個秘密基地啊!我喜歡!”
周曉華微微一笑,螓首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你猜的真是一點都沒錯呢……”
新春時節,蕭條歲枯的香山如今已是綠意盎然,古樹參天,桑榕成行,泉流淙淙,亭臺層層。
南春香山是著名的風景區,歷代皇帝在此山修建寺廟,行宮,每逢夏秋之季,皇帝多來此狩獵避暑,委實是幽雅宜人的好去處。
香山寺東南半山坡上,有一處別緻清靜的庭院,名曰“雙清別墅”,蓋因院中有兩道清泉,終年不絕,長流不息,故名“雙清”,這座別墅非常有名,連開國領袖都曾在此居住過,別墅沾了偉人的光彩,從此也成了遊人駐足的景點之一。
如今這裡也成爲富人聚居的住宅區。
門口的警衛仿着中南海保鏢的制服和姿態,站的筆直,專業而氣派。
周曉華明顯在這裡進出也不是一天兩天,警衛看到她,問都不問就打開了閘門。
段天道忍不住就嚥了口唾沫:“安保級別很高啊!”
周曉華牽着他的手微微一笑:“級別不高,又怎麼能保守的住秘密?”
“嗯?”段天道雙眼一亮,難不成這裡面另有乾坤?
秘密……
俺喜歡秘密!
周曉華帶着段天道七拐八彎,在別墅區的林蔭小道上穿插往返了數次,才終於停在一棟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別墅前,掏出一把造型別致的鑰匙,打開了大門。
哇奧!
段天道忍不住就吸了口氣,這別墅裝修的,還真是那麼回事!
光是看這個牆壁和屋頂的材料,還有天花板上那些昂貴的燈具,還有……
“汪汪……”
“嗚嗚……”
從大廳方向突然傳來了兩聲低低的狗吠。
唔……
段天道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這樣的房子,那也的確是需要養幾條寵物,聽這個聲音是一隻貴賓犬和一隻吉娃娃?”
周曉華小臉花容綻放:“我可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段哥說是什麼……那就是什麼吧。”
段天道聳了聳肩:“其實狗的品種很好分辨的,耳朵上翹的呢,就是……”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爲他已經轉入了大廳,就在轉入大廳看見眼前這一幕的瞬間……
他就已經忘記了自己要說的究竟是什麼。
這……
這是?
大廳很漂亮,很寬敞,沙發很大,很柔軟……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
沙發上趴着的不是狗!
那裡趴着的,居然是兩個女人!
而且還是兩個什麼都沒穿的女人!
個子高的那個完全稱得上是國色天香,凸凹有型的身線也相當不錯!
稍矮的那個雍容秀麗,五官端莊,十分耐看,越嚼越有滋味,越琢越有光彩。
如果說一個是清水芙蓉魅力逼人的話,那麼另一個就是空谷幽蘭清香自來。
就是這兩個女人,爲什麼不是花如血和沫沫?
但是好像有點眼熟?
“汪汪……”
“嗚嗚……”
身材修長的女子一邊輕聲嘟囔,一邊乖巧的湊到段天道的身邊,伸出小巧的香舌輕巧的在段天道手背上舔了舔。
很快,略微矮小的女子也湊了上來,伸出欣長的手指,在段天道的後背輕輕按壓了起來。
段天道怔怔的看着兩女,陡然間回過神來:“你們是……王夢雅和……肖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