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莽折騰到大半夜,總算理清了頭緒,急忙派人將曲悅叫來。
曲悅已經睡下了,得知魯莽叫自己,還道魯莽惦記着那種事,特意穿上一件性感的內衣,外面裹着一個大袍子,臉色微紅走進魯莽的營帳。
“公子,悅兒來服侍您了。”曲悅走到魯莽的牀前,低着頭,小聲說道。
隨着她的袍子解開,近乎透明的,短小的內衣連同一具優美的呈現在魯莽面前,不由讓魯莽血壓急劇上升,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裡爆出來。
“悅兒,我要你!”魯莽微笑着走上前,大手在悅兒姣好的面頰上摸了一把。
此後三天三夜,兩人再也沒有出過房間,大營的將領們多次來到營帳前,卻被兩位頑固的武士擋在外面。
大戰在即,魯莽和一個女人待在營帳中,這多少有點說不過去,曲傲雖然心中不快,但出於對魯莽的尊重,也出於對魯莽好色的瞭解,始終沒有發話。
第四天,潘飛他們終於忍受不住了,紛紛來到魯莽的營帳前,就要闖進去。
“媽的,我們的人在前線流血,你這個參謀顧問卻躲在營帳中風流快活,古浪,你給我出來!”一位將領怒聲叫罵道。
“這裡是軍營,不是窯子,要想搞女人,滾回你的家去!”羣情沸騰,一位將領沒有衝過兩位武士的防禦,不禁咆哮道。
就在衆人沸沸揚揚之際,營帳的簾子掀開了,魯莽臉色陰沉,裹着一件長衫,大步走了出來。
“古浪,你太放肆了!”
魯莽聽到說話將領的聲音,森然道:“剛纔就是你讓我滾回家?”
“是又怎麼樣?!”那位將領怡然不懼,不屑看着魯莽。
噗嗤一聲,一隻火焰巨掌正正擊打在那位將領的頭上,那位將領腦漿迸裂,軟軟倒在地上,七竅流血,眼見是活不成了。
潘飛衆將領楞了一下,不禁勃然大怒,瞪着血紅的眼睛,紛紛召喚出光刃,呼啦一聲將魯莽圍了起來。
“住手!”曲傲帶着曲影和秦琪,急忙趕來,當看到地上的屍體時,曲傲冷冷看着魯莽,“古浪,這是怎麼回事?!”
魯莽若無其事:“目無長官,目無軍紀,我臨時將他處決了!”
一位團帥氣得臉色通紅,怒吼道:“那你呢,躲在營帳裡玩女人,讓那個賤貨出來,也讓大家看看,你是如何遵守軍紀的!”
噗嗤一聲,魯莽身形如電,一把掐住那位團帥的脖子,生生將團帥的腦袋給掰了下來,信手扔在地上。
鮮血噴灑出來,濺在魯莽的臉上,他擼了一把臉上的血跡,一腳將團帥的頭顱踢開。
“古浪,我殺了你!”潘飛目睹手下愛將慘死,目瞪欲裂,發出一聲怒吼,正要衝上前,卻被曲傲手下的武士死死制住,動彈不得。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整個軍營中,迴盪着潘飛歇斯底里的吼聲,越來越的士兵和將領向着魯莽的營帳匯聚而來,將魯莽圍得水泄不通。
“古浪,你瘋了嗎?!”曲影和秦琪眼見魯莽下了毒手,不可思議瞪着魯莽,又急又怒道。
“一羣烏合之衆!”魯莽神情冰冷,微微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就在這時,營帳的簾子被掀開了,曲悅,裹着長袍,臉上掛着淚滴,低着頭,腳步倉惶走到曲影的身旁,將懷中抱着的一摞厚厚的筆記舉起來,跪倒在地上,抽泣道:“主人,這三天三夜,悅兒一心爲古浪公子記錄筆記,您可以責罰悅兒,但不要誤會了古浪公子!”
“起來!”魯莽募得一聲怒吼,嚇得曲悅嬌軀一顫,手一抖,筆記掉落了一地。
曲悅流着淚,慌亂地將筆記重新收拾起來。
全場一片肅穆,看着手忙腳亂的曲悅,陷入沉默之中。
曲傲信步走上前,拿起一本筆記,看着紙頁上娟秀的筆記,不禁深深出了一口氣。
“都散了吧!”
潘飛知道錯怪了魯莽,怒火漸漸消退下去,聽到曲傲的命令後,悄然退下。
“潘飛旗本!”魯莽冷聲道。
潘飛心中一震,停下腳步。
“曲悅姑娘記錄的東西,這個世界找不出第二份來,你們剛纔每一個辱罵她的人,都將從中受益!”
潘飛心中再次一震,慘然看着地上的屍體,大步離去。
所有人中,恐怕只有曲傲知道魯莽這句話的分量,他面帶歉意,攙扶起曲悅,好生安慰了幾句,這纔來到魯莽身旁,低聲道:“古浪,這件事我們錯怪你了,別往心裡去!”
魯莽淡淡道:“大人言重了,營帳中還有我整理出來的各種制式兵器共三十八件,測繪工具三件,你們找些個精通鍛造和測算的人才,研究一下就會得出結果。”
曲傲看着魯莽的表情,心中越發不安,只得再次道謝。
身居高位,曲傲知道那種生殺大權予以一奪的存在感,如果剛纔的事情攤在他的身上,恐怕他的反應比魯莽還要大。
魯莽交代完一切,上前摟着曲悅,笑道:“好了,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知會大人一聲,也該讓我們休息一下了。”說罷他和曲悅沖天而起,幾個盤旋就消失在天空中。
曲傲急忙讓曲影和秦琪跟上,又委派了幾位高手隨同,務必保證魯莽的安全。
當夜,曲傲召開軍事會議,將曲悅記錄的筆記按照兵種分發下去,衆將領如飢似渴,看着筆記中簡明而又嚴謹的文字,想到日間的誤會,心中越發不是滋味兒。
曲傲環視衆人,肅聲道:“今日發生的事,我也很遺憾,作爲一支軍隊,我們沒有拿出應該有的素養,我們也不該懷疑古浪的素養,我要說的是,作爲軍人,古浪沒有任何問題!”
潘飛垂淚道:“大人,都是末將不冷靜,這才導致日間慘劇的發生,還引起了古浪大人的誤會!”
莫名其妙就死了兩個手下,還有一個是他的愛將,潘飛要算是最委屈的一個了。
曲傲溫顏寬慰道:“潘飛,你無需自責,今日的事情不得再追究,爲了獸族的振興,我們都付出了很多,現在,希望就在你們的手中,我們要向前看!”
“謹遵大人教誨!”八大旗本轟然領命,開始研讀曲悅的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