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薩餘光看到左慈那瘦弱的身影,頓時怒吼一聲:“你出來幹什麼,快進去!”
“大哥,別管那個窩囊廢了,爲弟兄們報仇!”先前奚落左慈的大漢,馬悍的臉上又多了幾道傷疤,鮮血淋漓,他怒目向着左慈的方向瞪了一眼,發出一聲虎吼,裹着金光的虎爪擊打在對面馬賊的胸口,生生將那人的胸膛打開一個血洞!
糾纏馬薩的金雕此刻也發現了左慈的存在,頓時長嘯一聲,掉轉方向,揮舞着鋒利的翅膀向着左慈掠去。
“射它!”魯莽大喊道。
“射,射它,媽的,箭呢!”左慈手忙腳亂端着長弓,猛然間發現沒有箭矢,不禁罵出一句髒話。
一道陰影從天而降,迅速遮蓋了他的視線。
千鈞一髮之際,一股巨大的力道忽然從左慈的手臂上傳來,沉寂的長弓,忽然自己張開弓,對着迎面而來的金雕,汪的一聲拉動了弓弦。
淡淡的金光盪漾出來,金雕猛然感應到一股強大的死靈氣息,那股氣息彷彿是死亡的禁忌,讓它的靈魂激起深深的戰慄。
就在金雕的翅膀掃中左慈的一瞬間,金雕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生生掉轉翅膀的方向,身形猛然衝上天空。
一道金光閃電般飛出,射入金雕柔軟的小腹。
砰!
金雕的小腹上炸開一個血洞,被震碎的內臟紛紛揚揚落下,血淋淋一片,金雕搖擺着飛了十幾米遠,最終從空中栽落下來。
又一道金光閃過,精準貫穿了金雕武士的喉嚨,帶出一道殷紅的血跡。所有的馬賊在那一瞬間都停了下來,反應過來後,他們紛紛跨上馬背,一陣風般地向着遠方逃去。
鏢團武士都震驚了,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向着左慈站立的方向看去。
左慈後退的身形剛剛站住,眼中充滿恐懼和茫然,看到地上的屍體後不禁再次後退幾步,此後他的目光便再也沒有離開過手中的長弓。
這把金色條紋的長弓,真得有魔力!
馬薩收起靈鎧,慘然掃視一眼戰場,走到左慈面前,雖然他沒有說一個字,但此刻看向左慈的目光中,卻多了一樣此前從未有過的東西——敬意!
馬悍擦乾臉上的血跡,大步走到左慈身旁,沾滿鮮血的大手重重拍在左慈肩上:“是個爺們,少東家!”
左慈茫然點點頭,跟隨衆人將死去的鏢團武士埋了,清點貨物,安撫牧民,最後衆人再次回到氈房中,上了土炕盤膝而坐。
性格豪爽的馬悍絲毫不顧隊長的阻攔,在茶几上擺滿大海碗,倒上酒後,粗聲道:“少東家,以前有對不住的地方,您多擔待。馬悍是個粗人,只尊敬那些並肩戰鬥的弟兄,這碗酒,我敬你!”說罷馬悍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左慈急忙點點頭,端起碗,咕咚咕咚勉強喝完,他那蒼白的臉龐頓時被注成酒紅色。
別的不說,只是左慈剛纔奮勇出手,就已經讓衆人刮目相看,這個文弱的紈絝公子能射下金雕,簡直就是奇蹟!
左慈劇烈咳嗽幾聲,偷眼看着身旁的魯莽,和他身旁的那把長弓。
魯莽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笑道:“隊長,其實我這把弓是件寶物,再加上少東家的射藝,射殺金雕當然不在話下!”
馬悍愕然,隨即哈哈大笑:“奶奶的,痛快,少東家,銀公子,我再敬你們!”
左慈面露苦色,但心底卻大大鬆了口氣,急忙端起酒,大口喝乾。
他的心裡暗自感激魯莽,多虧了魯莽的鼓勵和那把弓箭,他終於能和在這些武士面前擡起頭,贏得尊重了!
馬薩顯然對魯莽的解釋並不滿意,不時偷眼打量魯莽和他身後的長弓。
左慈很快就喝醉了,不時發出癲狂的笑聲,時而又拍着大腿大聲唱歌,最終歌沒唱完就倒下了,呼呼睡去。
翌日清晨,鏢團的人給部落留下一筆錢,休整完畢再次上路,魯莽不願太扎眼,也給瞬上了鞍座,跟隨鏢團走進茫茫草原。
經過昨日一戰,鏢團的人對左慈大爲改觀,尤其是幾個受傷的兄弟,心中對左慈感激不已,路上主動和左慈說起話來。
魯莽自然也成爲衆人的焦點,尤其是他身後揹着的金色長弓,給人以無盡的神秘感。
七日後,一行人來到子安集,找到旅館,寄存好貨物,便居住下來。
子安集原先是草原上的一個馬市,隨着草原部落的商人和青秀商人聯繫日益頻繁,這裡漸漸形成一個很大的鎮子,也成爲來往商旅的中轉站。
鎮子不大,居住着大概四五千人,道路兩旁酒樓林立,各色行人來來往往,草原各個部落的牧民,各個都顯得極爲忙碌。
一些酒店門前,濃妝豔抹,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們正熱情招呼着路上的商旅,不時發出肆無忌憚的笑罵聲。
鏢團的武士半個多月沒去過像樣的地方,安頓好之後,夜色來臨便紛紛溜了出去,尋找溫柔鄉快活去了。
快活林,子安集最大的一家酒樓,三樓的一個包廂外,幾位身材高大的武士把守在門口,從那厚重的包廂門中,隱隱透出絲竹之聲。
包廂內,一位身材瘦高的青年穿着寬大的睡袍,依靠在狼皮褥子上,他的左右兩旁各自跪着一位少女,少女穿着豹皮抹胸和短裙,此刻正伸出柔滑的小手,不斷在青年的身上按着。
青年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四位跳着草裙舞的草原美女,小腹不禁升起一股熱流,他的大手不老實地探入身旁少女的裙子下,在少女豐腴的大腿上揉捏起來。
少女媚眼如絲,發出聲聲嬌喘,將豐滿的胸脯依靠在青年的肩膀上。
就在青年慾火難耐,正要將少女就地正法的時候,包廂的門忽然開了。
“公子,有故人求見!”在門外站崗的武士躬身說道。
“什麼故人,讓他候着,等大爺完事了再說!”青年不耐煩說道,肆無忌憚將**少女的上衣給剝了,繼續活動起來。
武士猶豫片刻,還是大聲道:“公子,這位故人說有急事見您,他說三年前在燕尾蕩和你談過生意。”
“燕尾蕩?”青年心中一震,滿腔慾火頓時被澆滅,整理衣裝坐了起來。
“你們先下去吧,”青年大手一揮,讓衆人出去,接着對身旁整理衣裝的少女笑道,“寶貝兒,等着我,可別讓你那**退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