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個顧嚴琳給了高茗什麼承諾或好處,她在監獄裡,一個人揹負那件事的罪責,那個殺手莫名其妙地失蹤多年,也早被你除掉了吧?你和顧嚴琳如此泰然坐在這裡陪我們大家和奶奶開會,我真的好佩服你們!”
笑蓉笑得溫婉,她就那麼語調平緩地說着,看向顧承璐,“小姑姑,您不是想救女兒嗎?高茗的會所裡,之所以做那些違法的事,都與顧嚴熙以及道上的人脫不了關係。”
顧嚴琳低下頭,絞着手,侷促地有些無法正常呼吸。
她自欺欺人地認定,笑蓉不提這件事,一切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了。
但是,笑蓉對她越好,她就越是會想起這件事。
有時,她也在想,當年的自己已經小有所成,爲什麼會傷害一個尚未涉足社會的小妹妹呢?當年的笑蓉,甚至連家產這兩個字都沒有想過呀。
她也清楚地知道,笑蓉之所以對她好,不過是因爲,當年她曾爲沈之巒割腕自殺過……
顧嚴熙怒極站起來,手指着笑蓉的鼻尖,心虛地咆哮,“死丫頭,你不要當着大家的面血口噴人!如果我真想殺你,你還怎麼可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高茗身在牢獄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笑蓉一把抓住他伸在臉前的手指,兇冷的一擰,顧嚴熙沙豬似地一陣尖叫,就摔在了地上,她尖利的高跟鞋踩在了顧嚴熙的胸膛上,那14cm的後跟,隨時都會刺進他的胸膛裡……
顧嚴熙不敢再輕舉妄動,顧承業忍不住怒斥,“笑蓉,你敢傷嚴熙,也逃不了法律追究!”
笑蓉不理會他,只對老夫人說道,“奶奶,作爲一家之主,我希望您考慮清楚再讓我來挑這個擔子,現在,我沒有心情開這個家庭會議,也不想見這些人醜惡的嘴臉,我先走了。”
顧承允起身拉住女兒,“笑蓉,你在董事會上說,和景曜分手的傻話……你真的不想弄清楚真相嗎?”
“我和凱撒習慣了母子靜靜的過日子,還沒有習慣第三個人的加入,所以,還是儘快分開比較好。”
她能經得起傷害,凱撒經不起。
她不想讓兒子再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擁抱,她也不想任何女人去兒子面前挑釁。
當然,看到的,聽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她相信,黎景曜是愛着她的,但是,愛情,到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還有關孩子與家庭。愛是應該讓人快樂幸福的,不是令人痛不欲生的。
笑蓉進入電梯時,意外地收到老夫人的短信,“奶奶同意出售祖宅,你想怎麼做都可以。既然你當家,奶奶也該聽你安排。”
笑蓉坐進車子裡時,就讓夏舒亭處理祖宅出售的事。
她返回海景別墅時,已經很晚,燈還亮着,她一下車,就見一個男人站在露臺上,手上拿着一杯威士忌,偉岸俊秀的身軀被背後的燈光染了一層金色的輪廓。
那一身孤冷,那俊逸的容顏,讓她動容地張口,要喚出那個名字時,敏銳的辨別力,又及時讓她恢復理智。
“鹿韜,你怎麼還沒睡?”
“在等你。”他眸光幽深,看着海風吹得她單薄的身體不穩的搖晃,心就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