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回到城門,士兵們已經整裝完畢,此刻已經手握武器,一字排開的站在城門之外!在一旁不遠處,堆放着一袋袋的糧食,看上去徵糧工作似乎進行的很是順利!可既然徵糧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爲何會遭人暗算?
菲比不清楚,但他知道一會兒自己一定會把他們弄清楚的!
“二隊,三隊!你們兩隊去出事地點,把我們的戰士帶回來,之前通知你們集合的戰士會帶你們去事發地點!”隨後菲比看向剛剛那名跟隨自己的戰士,後者點了點頭,便帶着這兩支隊伍準備前往那裡!這士兵在經過一系列的調整之後,此刻已經恢復了平靜,至少不像之前那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還有!”菲比忽然想到,又立即吩咐道:“如果遇到可疑的人,不!是遇到任何城內的百姓,阻止他們向你們靠近,有違抗者可以無需警告,可以立即進行攻擊!”
“是!”
這一次事情恐怕是真的鬧大了!至少從在場每名士兵的臉上,是浮現出這樣想法的神色的!
菲比目送着那兩隊士兵離去,之後他開始注視着其他留在這裡的士兵。
菲比這一次就帶了一千人,其中不設大隊,所有士兵都按照十人一小隊來進行編制,一共一百個隊伍,不過現在只剩下九十九個了,其中一個隊伍,基本算是全體陣亡了!
“相信你們已經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菲比目光掃向衆人,見他們一個個都低頭不語,神情哀傷。僅僅從這一點來看,這些士兵應該正如菲比所說的那樣,已經從回來的那名士兵的口中,得知了城中出了大事!
“我們從國內一路征討北方,如今又南下。這一路走來每一個士兵都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爲勝利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我們的生命很輕,它可以轉瞬即逝,但我們應該把生命看的很重,因爲它是我們一生之中,唯一隻能擁有一次的東西。我們可以施捨敵人仁慈,但絕對不能饒過那些膽敢踐踏我們生命的傢伙,因爲他們在踐踏着我們最寶貴的財富。”菲比環顧四周,與每一名士兵的目光都對視了一番。“你們說,我們應該如何處置那些兇手?”
“血債血償!”士兵們開始高聲呼喊。
“我沒聽見!”菲比大聲的質問着手下的士兵。
“血債血償!”聲音響徹半邊天空,震得腳下大地在微微顫抖。
菲比點了點頭不在繼續說什麼,開始閉目養神,等待着那些士兵帶着犧牲的士兵趕回來,等着那些隱藏在黑夜中的劊子手們心虛的走出來。
稍稍過了一會,被菲比派出去的士兵終於回來,他們兩人一組擡着他們的戰友,帶着悲傷緩緩回來。
這一刻,所有注視的士兵的臉上都是一臉的落寞,神傷着爲死去的袍澤進行着祭奠,戰爭便是如此,今天也許是在祭奠別人,明天也許就換做別人祭奠自己了。但生下來的人一定不要忘記,血債血償已經刻骨銘心的記錄在我們的骨子裡!
菲比猛然睜開眼睛。
“把他們放在這裡吧!”
根據菲比的命令,士兵們將死去的戰友整齊的放在城內,距離城門不遠的地方。隨後菲比看着回來的士兵,詢問道:“路上有沒有遇到城中的百姓?”
“沒有!”
聽到這個答案,菲比冷哼一聲。“果然如此,這城內所有的人都脫不了干係!”
“正常情況下,就算出事地點在怎樣偏僻,它仍然位於城市之中,絕對不會遇不到一個人,會有這樣的情況,那麼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這羣人在刻意躲避着我們,也許現在就有無數雙眼睛躲在黑暗的角落裡在向我們窺探着!”
菲比的分析再一次激起士兵們的怒火!
“找出來,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士兵們顯得很激動,但菲比卻做了個手勢,示意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現在分配任務。”
菲比派出十五支小隊,每五個小隊去把守一面的城門,此城一共四面城門,剩下的一個便是菲比等人此刻所在的一面,菲比決定把剩下的士兵都安放在這裡,所以這邊區域不用額外在安排士兵了。
菲比的命令讓守城小隊負責關閉城門,不允許任何人進出城門,如果有人膽敢強闖,格殺勿論!如果有人膽敢上前質問,警告對方與城牆保持二十米的距離,如果越界與擅闖者相同處置!
菲比將城內圍的牢牢地,雖然士兵們沒有在城內大鬧一番,但城內的居民已經再也坐不住了。
圍城進行了兩天,當第三天,天剛剛亮的時候,只見菲比所在的城門這裡,聚集了大量的百姓,而爲首之人便是之前與菲比攀談的那名黑眼圈的老者,那個口稱自己是這裡的鎮長的傢伙。
老者走在最前面,一副要與菲比準備交涉的樣子。當他剛剛踏進距離城門二十米之內的時候,從遠處的城牆塔樓上突然射出一顆子彈,就擊中老者的腳步,兩者之間距離不足半米!
老者立即停住了腳步,對於如此警告,他可是不敢輕易的提出挑釁,他很清楚眼前這羣人現在各個都紅着眼珠,一副要活活把人吃掉的樣子。
菲比似乎早就預料到老者回來,他稍稍做了一個手勢,算是解除了士兵們對於那條線的禁令。隨後菲比衝着老人看了一眼,沒什麼表情,但老者知道菲比這是在示意自己可以過來了!
老人的嘴角微微浮起,便準備踏步向菲比走來,誰曉得當他剛剛邁出一步的時候,城樓上一模一樣的位置又一次響起了槍聲,這一次子彈沒有在射歪,不偏不倚的打中了老人剛剛邁出去的那條腿,老人一來沒有想到自己會遭到攻擊,而來是子彈的威力實在太大。
那強大的衝擊力根本就讓這瘦弱憔悴的老人吃不消。一下他就摔倒了地上,抱着頭,一頭大汗,痛苦的打着滾,然而自始自終,老人沒有因爲吃痛而喊出一個疼字!
“你這個人,你究竟要做什麼!”老人身後的那羣百姓看不下去了,對於他們來說,這分明就是耍弄人啊!
然而他們的抗議菲比用兇狠的眼神給瞪了回去,他口中同時傳來新的命令。“誰在敢多說任何一個字,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