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匪是什麼來頭,一看菲比一挑眉毛,就立即知道了對方所想。
“咱藍月城的兄弟誰不知道咱菲比殿下會使用鏡之力啊!再說還有那一頭如火的頭髮。嘿嘿……”
賊匪賣乖的笑了起來。菲比則也跟着笑哼哼着。“看來你們的消息還挺靈通的,竟然知道我會使用鏡之力。”
“應該的,應該的,這本就應該是咱們當臣子應該做的本分。”
賊匪到也不怕菲比,反而在菲比面前開始賣乖起來。
本來嘛,一個是國王,一個是地痞,基本上兩方是從來不交結在一起的兩條線,可謂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妨礙誰。
賊匪也知道菲比不會找他們的麻煩,否則現在這裡也不會成爲他們的容身之所。
菲比笑過,話鋒一轉,把話立即扯到關於剛剛賊匪那一嗓子上去。“我看你剛剛好像想阻止我們靠近那房子,有什麼事嗎?”
“啊,是這樣的。菲比殿下您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了,不過那裡最近來了一夥人,特狠,我們這邊有幾夥看着眼紅,因爲……唉,算了不說了,反正看着眼紅就打起了黑吃黑的主意,可想不到都被教訓了。”
“哦?”菲比上下打量了一下這賊匪。“你們也眼紅了吧。”
那賊匪不好意思的摸着頭傻笑一通。“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爲他們做把門的了。”
“這幫人什麼來頭,厲害嗎?”
一聽菲比這麼問,那賊匪立即來了精神。“陛下,如果你要剷除這幫人,我們兄弟,還有這裡所有的兄弟們都會出一份力的!我們隨時聽候陛下您的差遣。”
菲比一笑,心中暗想看來這幫地頭蛇是吃了不少這夥人的苦,已經鬧到了這樣的地步。
“哼,那倒不用,只是你們別來摻和就已經不錯了。”
菲比說完,拍了拍這賊匪的肩膀,隨後一個瞬移又回到了蘇菲等人的身邊。
“看起來裡面是有人在的,我們進去吧。”
那賊匪沒有攔住菲比等人,當菲比他們一行人又靠近這建築一些的時候,終於裡面的人坐不住了,只見門打開,一個拿着短刀,留着大光頭,帶着黑墨鏡的傢伙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人給菲比的印象是那種幹練,精細的傢伙。做事絕不拖泥帶水,這從他身着筆挺,略有收身的衣服就可以感覺出來。
如果這樣的人去當個殺手,那絕對是完美的選擇。
就在菲比正在感慨這人的時候,那人還真是給力,說都沒說,連個警告都沒有表示,直接拔出短刀,就朝着菲比飛奔而來。
這還真是乾脆啊!
菲比苦笑着拔出鏡邪長劍與之交戰,雙方一交手,菲比立即感到壓力陡然升高。
這傢伙的力氣還真是不小,而且技巧上也非常高明,竟然讓菲比感到手在陣陣發麻的同時,又沒有產生多大的反作用力。
如果兩把刀碰撞多次的話,照這個形勢發展,恐怕菲比就會握不住劍了。
那人一刀無效,緊接着就跟上了第二刀。
菲比這次沒有硬接,直接選擇瞬移到對方身後進行還擊。
可不成想這傢伙竟然沒有轉身去擋菲比的攻擊,也沒有躲,而是繼續向前狂奔,衝向第二個目標,也就是那位帶路的傭兵。
傭兵在經過菲比那一戰之後,早就失去了鬥志,看着現在這傢伙竟然朝着自己襲來,已經傻在當場。
本來依照兩人的實力對比,這傭兵也要弱於這個光頭,這下丟了魂一樣的狀態,就更不用說反抗了。
直接血光沖天,傭兵已經人頭落地,那滾落在地的人頭,還依然保持着那股茫然。
讓人看了不由得嘆息人命的脆弱,短暫之間,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被奪取了性命。
不過現在的菲比可是沒有那心情去感慨。
當着他的面就砍死了一個人,這下菲比的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這一次他不再是殺傭兵時候的冷漠了,而是變成一種癲狂!對於殺戮的貪婪以及憤怒的詮釋讓菲比處在了這種癲狂狀態。
不過這種狀態並未持續多久,因爲很快菲比身體的控制權就已經不再屬於他了,而是變成了許久不曾路面的邪念。
也許這種負面情緒交給邪念去處理,是最好的選擇吧。
這次的邪念也很明顯受到了大的刺激,出來的時候並沒有之前的張狂,也沒有在說什麼話。而是抄起傢伙就向那光頭襲來。
光頭本來還是沒有理會菲比,繼續重複着他剛剛在做的那件事,只是這一次目標換成了綺麗。
在這裡,綺麗可以算得上是近戰最無奈的一個人了。
夏娜的速度很快,而蘇菲也有召喚獸來幫忙,就只有綺麗,拿手絕活是影響他人的思想,但剛剛那個傭兵的頭就滾落在她的腳步,這讓她變得六神無主,也跟那傭兵一樣。
不過這一次光頭並沒有毫不留情的取了夏娜的性命,因爲這次邪念的出現讓他頓時新生恐懼,覺察到身後會有危險出現。
他轉過頭立即用短刀去擋鏡邪長劍,邪念雖然癲狂中,但技術上與菲比其實並未有太大的差別,面對着一刀,邪念手也感到陣陣發麻。
因爲雙方都是拼盡全力,所以這次發麻的感覺尤其明顯,這邪念手中的鏡邪長劍已經拖手,不過他心念一動,竟然用意識便控制了鏡邪長劍在空中舞動起來,擋住了光頭的追擊。
這光頭一招被擋,便停了下來,這次他沒有在選擇攻擊其他的人,而是在打量着菲比。(邪念)
光頭在爲自己剛剛那一點恐懼而迷茫,眼前這個敵人分明就不用放在眼裡,怎麼他會新生膽怯?
而邪念憑藉這一擊,也終於平靜下來。
他開始明白只是單純的發瘋,是無法打敗眼前這個敵人的。這個人實在充滿了神秘,他用刀的能力很是奇特,並不是單純的蠻力,也不是鬥氣。
總之硬拼是絕對拼不過的!
雙方相互審視片刻,又重新開啓了無言的生死拼殺。
只是兩人才交手幾招,就又雙雙停住了,原因並不在他們身上,而是在那充滿神秘的建築裡。
只見這房子的門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位身穿紅袍連兜帽的傢伙,帽子壓得很低,看不清是男是女。
他用一種很古怪,又男又女的聲音制止了兩個正在拼殺的人。
“停手吧,赤黑,面對客人怎麼能兵戎相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