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沒理他,衝着幾個人勾了勾手指頭,七八個小腦袋就碰在了一起。
李強說:“咱們這樣,警局那邊,有董事長在拉關係,這個不用我們管。
監獄裡的幾個獄警,我都很熟,讓他們照顧一下,昊天也吃不了虧。
萌萌,你是警察,昊天在審訊的時候,你一定要找機會旁聽,爭取搞到第一手資料。
孫勇,大個子,姜文,你們把手下的小弟撒出去,想辦法找兇手。
琪琪,小雯,小葉子,你們想辦法混進警局,跟昊天見一面,問問他到底什麼情況。大家以計行事吧。”
李強吩咐完以後,一屁股坐沙發上,搖頭晃腦,對自己的計劃很滿意,像個狗頭軍師。
孫勇眨巴一下迷離的小眼睛問:“我們都出去了,你幹什麼?”
李強說:“我坐家裡指揮啊,這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諸葛亮就是這麼做的,我就是你們的軍師。”
幾個人切了一聲,把李強的話當放屁。
可是目前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能找到兇手更好,找不到只能等着法庭的宣判了,只盼着張昊天能夠平安無事。
大家各自分頭照辦去了,大個子和姜文不但撒出去所有的小弟,白虎幫和青龍幫的人也一起過來幫忙。
一時間H市大街小巷都是人,一個個小弟交頭接耳,探聽虛實,跟地下黨接頭一樣。
可是,人海茫茫,上哪兒找兇手啊?
……………………
張昊天一個人坐在牢房裡,脫掉鞋摳着腳丫子,撓掉了七八根腿毛。
他嘴巴里叼着菸捲,顯得很愜意。
整個上午他都在接受審訊,兩個警察翻來覆去問了他幾十個問題,多大了?叫什麼名字?性別是啥?職業?跟那個死者莉莉是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殺她?
張昊天只好一五一十的回答,本人男,愛好女,名字張昊天,H市三中的學生,當然,那是從前的事,現在我是一個有志青年,在藍海集團的一家廣告公司上班。沒爹沒孃,沒車沒房,父母雙亡,天生地養。
其中一個警察有點想笑:“天生地養,難道你是孫猴子啊?給我老實點!”
當問到他爲什麼要殺害莉莉的時候,張昊天急了眼,對兩個警察怒道:“誰說我殺人了?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殺人了?別血口噴人好不好?”
一個警察說:“可是我們在監控錄像裡,看到了你上去和離開時候的身影,你是揹着一袋大米,扛着一箱蘋果進去的,出來的時間是夜裡十點一刻,而死者的死亡時間也是十點一刻左右,這個怎麼解釋?”
張昊天說:“大哥,哪兒是小區,上來下去的人多了,你爲什麼不懷疑別人?怎麼解釋是你們的事,反正我沒有殺人。”
警察怒道:“你胡說,在我們調出來的監控錄像裡,你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你進電梯以後,就沒有第二個人離開過,還有,死者身上的指紋,還有茶杯上的指紋,她臉上的脣印都是你的,這個怎麼解釋?“
張昊天白眼一翻:“她衣服上有指紋,那是我摸過她,茶杯上的指紋是我喝過水,她臉上的脣印是我親過她,怎麼,親人犯法啊?你跟你老婆不打啵啵啊?”
另一個警察噌的站了起來,怒道:“可是死者是有夫之婦,你半夜到人家家裡幹什麼?一定是圖謀不軌。”
“我艹,我跟莉莉是朋友,那條法律規定我半夜不能到朋友家裡去串門?有夫之婦怎麼了,有夫之婦紅杏出牆的多了,就算要殺,我也是殺死她老公,沒有必要殺她吧?”
“死者生前遭人凌辱,你是強姦未遂,意圖殺人滅口的!”
;“你放屁!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張昊天是缺錢的人嗎?想瀉火,夜總會有的是小姐,強姦未遂,意圖殺人滅口,除非我腦子被驢踢了。沒有證據別亂冤枉人。你們兩個新來的吧?想詐我,你們還得回孃胎裡修煉幾年。”
張昊天的嘴巴很厲害,在學校的時候,高中辯論比賽,他拿過一等獎,那嘴皮子比袁闊成還利索。一上午下來,兩個警察什麼也沒有問到,反而被張昊天問得膛目結舌。
最後沒辦法了,只好把他重新押回了板房。
下午兩點半,牢房的門被打開,探進了一個長頭髮的小腦袋,衝着張昊天擺了擺手:“嗨!帥哥,你還好吧?”
張昊天一看是萌萌,今天的萌萌很漂亮,穿着一身警服。
門打開以後,呼啦一下從萌萌的身後闖進來兩個美女,一個是姐姐小雯,另一個是袁子琪。
小雯衝進來以後二話不說:“啪!”就給了昊天一級響亮的耳光。
張昊天滴滴溜溜在板房裡轉了三個圈,差點沒分清東南西北,被打的眼冒金星。
“姐,你幹嘛又打我啊?”張昊天捂住了臉。
小雯氣的臉蛋通紅,打了一巴掌以後還不解氣,下面又給了他一腳。這一腳昊天順利的躲開了。
小雯怒道:“張昊天,你漲能耐了,不但學會了混黑社會,還學會了調戲婦女,你還……殺人?你對得起死去的媽媽嗎?”
小雯一邊說,一邊伸出雙拳,在昊天的肩膀上不停的敲打。
張昊天也沒躲閃,任憑姐姐的雙拳敲打在自己的肩膀上,
小雯的手力氣不大,最後猛然抱住弟弟嚎啕大哭:“昊天,你說啊,你到底有沒有殺人,你要是被判死刑,剩下姐姐一個人,可怎麼活啊?”
小雯哇哇大哭,淚如雨下,把昊天的肩膀都弄溼了。
張昊天心裡一陣悽楚,慢慢抱住了姐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殺人,是有人陷害我。”
袁子琪慢慢靠了過來,他對張昊天的感情很複雜,眼裡噙着淚,一字一句的問昊天:“我問你,你半夜到人家的家裡幹什麼?”
昊天說:“我幫忙啊,莉莉說他買了一袋大米,30斤蘋果,一個人搬不上去,讓我去幫忙,我不好意思拒絕,就去了。”
袁子琪問:“那搬完大米以後呢?”
昊天說:“搬完大米以後,她請我吃哈密瓜,我還喝了杯水?”
袁子琪死死盯着張昊天:“那喝完水以後呢?”
昊天說:“我就離開了,就這麼簡單。”
袁子琪冷冷笑了笑:“不會吧,人家那麼漂亮,你就沒幹點別的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