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天在海邊搭了一個窩棚,開始了一生中最悠閒的時光。
那個窩棚不大,剛好可以躺進三個女孩子一個男孩子,裡面磊了一個牀鋪,鋪上了樹葉,晚上躺在上面很舒服。
再後來,他們白天採集野果,打漁,夜裡就坐在海邊燒烤,夜深了就躺在窩棚裡睡覺,小日子真他孃的不亦說乎。
貨輪的爆炸,手機信號的不通,使他們跟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繫,估計姐姐小雯和小珍她們已經當昊天死了。
每當夜深的時候,昊天就躺在鋪滿樹葉的窩棚裡,身邊是三個長頭髮的女孩子,她們呼吸很均勻,胸脯高低起伏,一陣陣女孩的體香鑽進鼻孔,心裡時常會升起一種難以抑制的燥熱,像有一隻不安分的小鹿突突跳個不停。
溫暖的樹葉像是一臺炙熱的熔爐,烤烘得他全身燙燒,女孩異樣的誘人氣息撲面而來,心裡就產生了盪鞦韆的那種奇妙的感覺……
哎呀,大好的資源啊,而且是三個資源,就這麼閒着不用,真是浪費了。真想跟他們一起研究一下人體藝術行爲。
但是張昊天卻止住了,儘量不讓自己去想,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只罵自己是禽獸。
並不是張昊天裝13,也不是想證明自己有多純潔,還是感到了責任,對小珍的那種責任。真的有一天回到岸邊,他不想對小珍說對不起。
眨眼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救援的隊伍還是沒有來。兩個月以後張昊天徹底死心了。既然沒有人來救援,那就在孤島上呆一輩子吧。
這樣也不錯,沒有江湖爭鬥,沒有世俗紛爭,沒有恩怨情仇,剩下的只是原始的野性,慾望的爆發。
盧漢的傷口已經完全復原,只是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還要拄着棍子,傷口復原了,但是腿骨還沒有完全合縫。
幾天以後,張昊天決定一個人走進那片密林裡看看,尋找出路,最好穿過密林,走到小島的那頭,這裡有人居住也說不定。總不能老在這兒呆着吧?
昊天跟盧漢告別,告訴他:“我走了以後,你要好好照顧三個女孩子,別讓她們胡鬧,夜裡睡覺的時候,要生一堆火,可以防止野獸,這座島上有野狼,而且數量不是一兩隻,應該是一羣。注意警戒。”
盧漢笑了笑,這三個月他對張昊天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小子聰明,沉着,冷靜,膽大,心細,一身的擒拿格鬥功夫,美國的飛豹特戰隊都被他一個人消滅了大半,說出來讓人難以置信。
盧漢甚至懷疑張昊天原本就是當過特種兵,但是看他的年紀最多20歲,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身手?真他孃的人才啊。
盧漢從懷裡掏出一把軍用匕首,還有一把92式,塞進了昊天的手裡,讓他拿去防身。告訴他:“別管找得到找不到出路,天黑之前你必須回來,這三個女孩子我根本管不住。她們就聽你的。”
昊天說:“你多哄哄她們就可以了,女孩子最怕哄。”
盧漢說:“扯淡,那要看誰來哄,我的話,她們完全當做是在放屁。”
張昊天大笑不語,衝着盧漢擺擺手,走進了密林的深處。
可是讓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是,袁子琪這個丫頭偷偷的跟了過去。
張昊天的身手非常敏捷,陡斜的山坡爬起來如履平地,很快就掩映在一片叢林中。
張昊天走了以後袁子琪覺得無聊,三個月來,三個女孩子整天嘰嘰喳喳,好像所有要說的話已經全部說完一樣,誰看到誰也沒話說。
也閒的淡疼,錯,應該是乳酸纔對,女孩子沒有淡,所以不能淡疼,只能是乳酸。
袁子琪看到張昊天上了山,怕他出事,於是就毫不猶豫跟着張昊天的身影上了山坡。
這座孤島上有兩座不大的山峰,可是很陡峭,把整座島從中間隔開,誰也不知道山峰的那邊是什麼。有的地方甚至成九十度角,密密麻麻鬱鬱蔥蔥長滿了灌木和大樹。
向上看,一眼望不到盡頭,也沒有路。參天的大樹一顆緊挨着一顆,地上的灌木叢長滿了尖利的蒺藜,一不小心就會劃破皮肉。
袁子琪跟着張昊天的腳印一步一步行走,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氣喘吁吁了。
她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發現手劃破了,裙子也劃破了,小腿上淨是血淋淋的口子。被灌木叢刮的。
又向不見天際的盡頭瞥了一眼,再也看不到張昊天的身影了,心裡感到了害怕。
叢林裡黑乎乎的,陽光完全被巨大的樹冠遮住,好像一下子進入了夜晚,聽不到鳥兒的鳴叫,也看不到一絲活氣,死寂死寂的,胸膛裡憋悶得難受,又像是被埋進了一個碩大的墳墓裡。
袁子琪第一次品嚐到了死亡的滋味,她有點氣餒,真的想原路返回去,可是四處看了看,暗叫一聲糟糕,原來自己迷路了。
扳住樹根和草葉,又向上攀爬了幾十米,來到了一塊稍微平坦的土坡上,辨不清東南西北,張昊天的腳印也看不到了。
這一次她真的恐懼了,撇了撇嘴,想哭一聲。可是發現四周鳥都沒有一隻,既然鳥都沒有,那還哭個鳥啊?
忽然,她看見不遠處一片茂密的灌木裡動了一下,心裡一喜,以爲是張昊天在哪兒,呼喊一聲:“昊天!”就撲了過去。
灌木叢被撥開,袁子琪伸頭向裡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渾身的汗毛刷的豎了起來,腦袋裡嗡的一聲,頭頂上像是響起了一個驚天的炸雷。
因爲她清楚的看到,這裡面根本不是張昊天,而是一頭非常健壯黑乎乎的大熊。
狗熊顯然也發現了袁子琪,慢慢扭轉頭,噌地一下從灌木裡跳了出來,仰天嚎叫了一聲,驚天動地。
這一聲吼叫差點嚇掉袁子琪的三魂七魄,她雙腿顫抖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隻大狗熊至少有二三百斤重,是一頭非常健壯的成年熊,渾身漆黑,身上的毛髮散亂,好像餓了很久。
袁子琪嚇得趕緊賠笑臉,衝着大熊打了個招呼:“嗨,熊哥哥,你好啊,你千萬別吃我啊,我的肉是酸的,除非你是一頭母熊,而且正在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