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號碼頭一半的地方化爲廢墟,期間更有不少人傳來呼救的聲音,那樊姓老者果然不甘心,逃走之後殺了一個回馬槍,因爲突然道變故,顯然接下來的搜查無法進行了,眼下重要的是救人。
晏清桐打了急救電話之後, 附近的醫院率先派出了救護車,趕來救人,與此同時,大黑子和貓哩也從警局趕了過來。
之前他們在警局審問包不凡,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來,實在沒想到對方這麼瘋狂。
“凡哥,真的火武的人?”大黑子看着滿地瘡痍,整個包家一號碼頭都快報廢了,其中參與搜查的軍人也被殃及池魚。
“應該錯不了。襲擊碼頭的正是那包家的管家,不過他此刻已經逃之夭夭了,怕追捕他不太容易。”鍾凡點了點頭,他有些尷尬,早知道那樊姓老者露出馬腳之後,自己就應該當場格殺了他,不該給他機會的。
“這裡交給我們處理吧。”大黑子對警方的人說道:“這件案子警方就不要介入了,對方這麼瘋狂,顯然要和我們魚死網破,他把剩下的武器全都摧毀了,怕是準備撤離鐵城了。你們調查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警方的人離開後,大黑子面對鍾凡又憨憨的笑了起來,“凡哥,事情到了這一步,怕我們留在鐵城已經沒有必要了,火武根基深厚,知道鐵城走私武器的是這個組織,我就知道麻煩了,要斬草除根不太容易,我們以前不是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知道有多辣手。”
鍾凡點頭,火武勢力龐大,弄夠通過渠道把武器運到鐵城,以鐵城爲據點,向周邊輻射兜售武器,三年都沒有被發現,背後肯定有人支持,只是那僞裝成包家管家的樊姓老者已經逃走了,線索也就隨之斷掉了。
大黑子和貓哩彙報之後,即刻離開了,雖然走私軍火查到火武組織,證明和包家無關,但線索也到了這裡就斷了,他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等包家父子和包萱瑜趕到碼頭,看到他們包家一號碼頭一片廢墟之後,都怔住了,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哈,老包啊,看開點啊,怎麼說你們包家的內奸也查出來了,避免以後再給你使絆子啊。”鍾凡看到包不凡臉色一陣青紫,有些同情他了。
火武的人還真是瘋狂,直接幾個火箭彈炮轟,只是眨眼的時間,就讓這一號碼頭千瘡百孔,貨櫃更是被炸成了碎片,可見其威力,包家的損失自然也非常大。
“鍾凡,你說什麼風涼話?你眼睛瞎了麼?沒看到我們包家損失慘重?怎麼看開?”包燁對鍾凡相當的不爽,即使鍾凡救了他,可他並不領情。
鍾凡眼睛一眯,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容,他笑了笑,但沒有說話。
“啪!”包不凡可甚至鍾凡的厲害,三井一郎和忍者小隊都是鍾凡覆滅的,雖然代價沉重,但鍾凡實力看不容小覷,包燁不瞭解內情,可包不凡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的得罪鍾凡。
“爸,你,你爲了一個外人,你,你竟然打我
?”包燁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包不凡,手捂着被抽了一巴掌的右臉頰,滿臉詫異。
“哼,我打的就是你,包家碼頭變成這個樣子,和鍾凡有什麼關係?”包不凡有些頭疼,自己這個兒子格局實在太小,還不夠城府,“你先回去吧,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
“我不走,包家碼頭一直都是我在打理,眼下這種情況我怎麼走?”包燁冷冷的瞥了鍾凡一眼。
鍾凡笑容一點點收斂,沒想到自己救了一個白眼狼,不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找在自己麻煩。
“哥,你走吧。”包萱瑜看到鍾凡的氣色越來越差,嚇了一跳,對包家的保鏢打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帶走包燁。
包燁哼了一聲,但最後還是氣沖沖的離開了這裡,走之前還不忘對鍾凡道:“鍾凡,別以爲我怕了你,你雖然救了我,但我們包家這次損失很嚴重,若不是你給我妹出的主意,詐出那樊姓老頭,包家那些族人也不會被他殺死,跟不會逼迫他狗急跳牆,殺一個回馬槍,你自以爲聰明,可你把事情搞砸了!”
“老包啊,這是他的意思呀,還是你的意思?”鍾凡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冷淡了起來,不過他沒有去看包燁,反而是看向了包不凡,笑眯眯道:“看來,俺是多管閒事了啊,你女兒就不該給俺打電話啊,抓不着狐狸,反而惹一身騷,早知道俺就不摻和了。”
“鍾凡,怎麼會是我的意思?”包不凡有些尷尬,看保鏢還冷在原地,臉色更難看了一分,“你們是傻子麼?把人給我帶走,讓他在這裡胡言亂語什麼?”
兩個保鏢看到大老闆發怒,趕緊動手,拖着拽着把包燁給帶走了,包燁離開包萱瑜才鬆了口氣,說道:“鍾凡,你別和我哥一般見識,他就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看到包家損失慘重,失去了理智。”
鍾凡笑了笑沒有說話,讓包萱瑜有些尷尬。
“晏警官,我們還需要配合你們調查麼?”包不凡爲了緩和尷尬的氣氛,看向了在包家碼頭勘察的晏清桐。
“沒必要了,事情和你沒關係,只不過是被殃及池魚了而已。”晏清桐從遠處走了過來,剛纔發生的事情他並不知道,她脫掉手上的手套,道:“不過你們最好自查一下,多注意,看看那樊姓老者還有沒有遺漏什麼武器,若是發現,就通知我們警方。”
“晏警官,我們會的。”包萱瑜說道,忽然皺眉對包不凡道:“爸,福伯三年之前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被火武的人趁虛而入了呢?”
包萱瑜的話,把鍾凡和晏清桐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鍾凡也有些好奇,三年之前包家的管家福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給了火武組織機會,讓人僞裝成福伯滲透進包家,在包家眼皮子地下建立了一個完善的走私網絡,更是在短短的三年時間內,收買了包家的其他族人,一多半都被其收買。
可作爲包家掌舵者的包不凡,竟然沒有預料到,鍾凡始終覺得有些奇怪。
“從你的表情,我就看的出來,你懷疑我
和走私有關。”看到鍾凡的表情,包不凡無奈的攤了攤手,道:“其實你懷疑也很有道理,任誰也不會完全相信我完全不知情,可事實上我的確不知情,管家福伯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很多命令都是通過它轉達下去,正是因爲我對他無條件的信任,纔會導致今天的事情發生,給僞裝福伯的人鑽了空子,福伯三年前告假會向祭祖,等他在返回來鐵城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月之後的事情了,他表現的一切都很正常,但一個人僞裝的再好,也難免露出馬腳。
他有些事情做得很不符合他的性子,可當時燕京包家有不少人窺覬我包不凡的產業,哪兒有時間想這麼多,只想着抵禦燕京包家對我們家族事產業的蠶食,一心放在了這面,就給這僞裝福伯的人鑽了空子……”
“啊,老包,俺可沒懷疑你啊,是你多想了。”鍾凡趕緊撇清自己,自己的想法可不能讓人知道。
包不凡笑了笑,“懷疑也好,不懷疑也罷,現在包家損失慘重,要想恢復元氣,怕要不少時間。”
“這倒是。”鍾凡點頭,看向了晏清桐,又看向包家父女,道:“你們包家現在都是爛攤子,等着你們收拾,那俺就不打擾了。”
鍾凡和晏清桐離開後,包不凡看着狼藉的碼頭,眉頭越皺越緊。
“爸,你沒事兒吧?”包萱瑜關心道,有些欲言又止。
“你想問什麼?”看到包萱瑜欲言又止的樣子,包不凡勉強笑了一下,她自然知道自己女兒懷疑什麼,“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假福伯呆在我身邊三年,我都沒看出來,是不是有些太假?”
包萱瑜沒說話,可她的沉默無疑是一種默認。
“哎。”包不凡苦笑,滿臉苦澀,道:“萱瑜,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只是我查出來之後,我沒法面對他,我總不能拆穿他吧?福伯三年前回鄉祭祖回來之後,我就發現了他的古怪,所以我私下找人調查了,這個世界只要有錢,很多隱秘的消息都是可以買到的。福伯回鄉祭祖之後,和一個女人見了面,接着福伯隱退,那個女人僞裝成福伯,潛伏在了咱們包家,暗中發展勢力,收買包家族人,一手締造了鐵城的走私網絡,這一切其實我早一清二楚。”
“你既然知道,那你爲什麼裝作不知道?”包萱瑜一臉錯愕之色,變得有些憤怒,“你難道有難言之隱?眼看着她差點把包家拉近泥潭?上面都派人調查武器走私,你怎麼能裝聾作啞,讓她爲所欲爲?”
“你以爲我不想阻止麼?”包不凡聽了苦笑,道:“可後來我發現你大哥也參與其中,被他一步步收買了,更是達成了利益同盟,蛋糕越做越大,我警告過你大哥,可他和那僞裝僞裝成福伯的女人一樣固執,根本呢就不聽我的,我總不能報警抓他們吧?”
“什麼?我大哥也有份?”包萱瑜驚得說不出話來,可很快她就道:“就算我大哥參與進去了,可那個女人到底和你什麼關係?讓你替她掩飾,明明發現她假扮福伯,可你卻不拆穿她,到底爲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