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道:“志濤,一會過來的人都是一些窮鄰居,你收費不要太高,畢竟他們以前也是看着你長大的。”
“黑牛叔,我這次免費幫他們看病,不收錢。”莫志濤笑着道。
“這就好,這就好,”黑牛高興地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外面來了十幾個老人,他們有些拄着柺杖,有着揉着老眼,有些一邊走一邊咳嗽着,一付非常辛苦的樣子。
“黑牛,莫志濤那個混小子現在真的能看病?”一個老人不相信地問旁邊的黑牛。
莫志濤認得那人,他叫二叔公,以前莫志濤經常摸他家門前的木菠蘿,他拿莫志濤一點辦法都沒有。
“聽說他現在看病很厲害,二叔公,你的風溼病去醫院也看不好,不如讓志濤看看嘛,反正他不收你的錢,你也沒有什麼損失。”黑牛點點頭笑道。
“也是,我先試試看,如果他不會看,我立即走人,你不要說我不給你面子。”二叔公向黑牛打着預防針。
黑牛非常照顧附近的鄰居,大家都很感激他。如果不是黑牛說讓大家過來給莫志濤看病,他們纔不會相信以前的混小子。地瓜就是地瓜,永遠當不了人蔘。
二叔公走進房間,他看着莫志濤道:“混小子,你真的會看病?”
莫志濤內疚地看着這位二叔公,他知道以前他在鎮上於的壞事很多。周華在鎮裡於的是大壞事,而他於的是小壞事,偷雞摸狗什麼的都做過。
“二叔公,我會看病,如果我看不出你的病,我給你一千塊,怎麼樣?”莫志濤笑道。
“你不要吹牛了,誰不知道你窮,你能拿出一百塊都不錯了,還說拿一千塊?”二叔公不以爲然地道。
莫志濤笑了笑,“你當我是吹牛也好,不是吹牛也好,你來試試吧。”
“好,你來試試,咦?你爲我看病,怎麼不拿聽筒什麼的?我不告訴你有我什麼病,你能看得出?”二叔公以爲莫志濤用的是西醫。
“二叔公,我用中醫爲你看病,只要我把你的脈門後,我就能知道你得了什麼病?”莫志濤道。
“你有那麼厲害?那好,你來試一試?”二叔公半信半疑地把手伸過去。
莫志濤爲二叔公把了脈後,他便道:“二叔公,你主要是風溼病發作,你這種病,可能要針炙加吃中藥才行。”
“切,街上的人誰不知道我得了風溼病,你這不算數,你沒有本事。”二叔公擺擺手道。
莫志濤笑道:“這樣吧,我再詳細地跟你說,你的風溼病主要是在膝蓋和大腿上,分別在這裡,你看是不是?”莫志濤用手指點二叔公的膝蓋和大腿等幾個地方。
像二叔公這種風溼病,莫志濤是手到即來。當莫志濤點完這些地方後,二叔公驚訝地瞪着莫志濤,“咦,莫志濤,你好像是有點本事?我風溼痛的地方,連我老伴都沒有那麼清楚,你怎麼知道的?”
“我是診斷出來的,二叔公,來,你躺在沙發上,我來爲你針炙,”莫志濤邊說邊拿出幾根銀針,他用酒精消毒過後,便要爲二叔公針炙了。
“這,這麼長的針紮在我的身上,會不會死人?”二叔公嚇得張大着嘴,他可不想就這樣死在莫志濤的手上。
“二叔公,你放心吧,沒事的,我敢保證你不會有事。”莫志濤安慰着二叔公。
二叔公害怕地看着黑牛,他想聽聽黑牛的意見。如果不是莫志濤剛纔看出他的哪裡出現痛,他不會相信以前的混小子能看病。
黑牛點點頭道:“二叔公,現在的志濤與以前不一樣了,他在區裡很出名,是名醫生了。他在區裡爲別人看病賺了不少錢,還準備在鎮裡買一棟樓呢。
黑牛把中午莫麗珍要買房子的消息告訴二叔公,二叔公點點頭道:“那好吧,就讓莫志濤試一試,不過黑牛你要看着我,如果我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救我。”
莫志濤暗暗搖着頭,看來自己以前是傷了這些人的心,現在來的十幾個人中,他要麼砸過人家的玻璃,要麼偷過人家的雞,要麼捅過人家的輪胎,大家對他有偏見也是正常。
莫志濤見二叔公同意了,他立即用銀針在二叔公身上紮了起來。因爲二叔公這種風溼病只是小病,他用上了流針刺穴法即可。
當幾根銀針紮下去後,二叔公舒服地叫了一聲。風溼病最好的治療,就是用陽氣輸入二叔公的身體,他體內的風溼便會消除。
因爲黑牛他們在身邊,莫志濤只是輕輕地用內力彈了彈銀針尾,他用顫針的方法也可以。
“二叔公,咳咳,怎麼樣?有沒有用啊?咳咳。”三婆走過來一邊咳嗽,一邊緊張地看着二叔公,她是第二個看病。如果二叔公說不行,她立即就走人,她不用莫志濤看病。
這世上的東西,便宜沒有好貨,免費的東西更不靠譜。前天鎮上來了一羣什麼美髮學校的學生,個個奇發怪狀,免費爲大家剪頭髮。
很多學生去剪了,但剪出來的頭髮不敢恭維。據說這些學生是剛剛學剪髮,免費爲大家服務,目的就是拿別人來練手。
“好,好舒服,我感覺我的膝蓋和腿沒有那麼痛了,莫志濤好像是有點本事。”二叔公看着腿上的銀針,沒有剛纔那麼害怕了。“莫志濤,你這東西什麼時候拔出來?是不是一直留在腿上幾天?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怎麼上廁所怎麼睡覺啊?”
莫志濤笑道:“二叔公,不用那麼久,過一會,我就幫你拔出來。”
“這個我會拔,你讓我自己拔也行。”二叔公不以爲然地道。
“二叔公,不是這樣的,這銀針拔出來也非常講究,要講究先後,還有力度,你不用亂來。”莫志濤急了,如果二叔公亂來的話,出什麼事情,會砸他的招牌。
“這樣啊,那好,一會你幫我拔。”二叔公舒服地躺在沙發上。
莫志濤爲二叔公開了一個藥方,“二叔公,你這風溼病是多年的了,你要吃15天的中藥。過後,如果不痛的話,就不用吃藥。如果還痛,你再按這個方子吃七天,有效繼續吃,沒有效,你要帶着方子過來麻城區人民醫院中醫科找我。”
“好,志濤,沒有想到你現在有點本事了。”二叔公笑道。
莫志濤沒有多說,他繼續爲三婆看病。三婆是咳嗽,他再用銀針簡單紮了三婆幾個穴位,剛纔還在咳嗽着的三婆立即停止喇嘛。
“譁,莫志濤真的長本事了,他不像以前了。”後面的老人驚呼起來。醫生厲不厲害不是靠嘴說的,要用本事來服人。
莫志濤治療二叔公的風溼痛,只是二叔公說好,別人看不到。可三婆的咳嗽卻讓大家看到了,莫志濤幾針紮下去,立即把三婆的咳嗽止住,厲害啊
莫志濤爲三婆開了藥方,“三婆,這藥方吃三天就行了,你現在可以去抓藥了。”
“志濤,怎麼二叔公的吃十五天,我才吃三天啊?是不是我的藥少了點?”三婆問道。
莫志濤擺擺手,“三婆,二叔公的風溼病是長年累月,時間有點長,所以他吃的藥要多一點。你的咳嗽是這段時間纔出現,我針炙再用藥方,三天足已
“志濤,這,這要多少錢啊?”三婆摸了摸口袋,雖然黑牛說不用錢,但是莫志濤的醫術這麼厲害,不給錢好像說不過去。可她的口袋裡只有十塊錢,好像少了點。
現在去醫院看病,隨便一個掛號都要十塊八塊,還有後面的拼命開藥,能宰人就宰,現在人家都說醫生也是屠夫了。
“三婆,我說過不收你們的錢,勉費爲你們治病。”莫志濤道。
“太好了,志濤,我先走了,你媽現在終於放下心了。”三婆笑着走了。
莫志濤聽三婆這樣說,他的心不由一酸。其實這麼多年來,他最對不起的是老媽莫麗珍,他太傷她的心。
莫志濤定定神,他再爲下一個病人看完病開了藥方後,他給二叔公拔了針
二叔公從沙發上坐起來,他故意在廳上走了幾圈,“奇怪了,真的很厲害啊,我感覺現在好很多,不那麼疼了。”
“二叔公,我沒有騙你吧。”黑牛笑道。
“恩,黑牛,你沒有說錯,志濤現在有出息了。”二叔公也不用柺杖拄着走路了,他把柺杖架在肩膀上笑着回去。
當莫麗珍回來的時候,莫志濤已經看了十個病人。她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她跑進屋裡擔心地問道:“六姑,是不是志濤又做了什麼事情?你們過來找他算賬?”
以前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每當莫志濤在街上做了什麼壞事,這些鄰居就過來告狀,屋子裡站着不少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莫麗珍都害怕了。
“老媽,你還以爲你兒子不長出息了?”莫志濤摸着腦袋不好意思地道。
“是啊,麗珍,現在志濤出息了,他爲二叔公、三婆他們看好病了,還不用我們說病情,他把了脈後就能知道我們哪裡有病,很厲害噢,”六姑誇着莫志濤。
現在就到她看了,如果她不誇誇莫志濤,一會莫志濤收她的診費,她豈不是很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