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嗎?”小眉還是有些疑惑,下意識的抓緊了旗袍女人的手。
“呵呵,還記得小時候爸爸常給你講的故事嗎?”斬風笑呵呵的蹲下身來,“我的生活單調乏味,我捕捉雞,人類又獵捕我,所有的雞都是一樣的,所有的人也一樣。所以,我對此感到厭倦了。”
“這是《小王子》裡面的小狐狸說的話,我記得很清楚,你真的是我爸爸,爸爸!”小眉激動的張開雙臂,和自己的親身父親緊緊相擁着,她想過自己有一天終會逃出去,但是這一天來得如此突然,小眉覺得自己彷彿在夢裡。
齙牙趕緊跟同伴遞個眼sè,意思是,別愣着了,趁着這人沒注意咱們,趕緊撒丫子撤退吧!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寂靜的巷子裡忽然響起整齊又有規律的腳步聲,腳步聲如此有力,分明是受過正規訓練的軍人,齙牙和中年人嚇得尿了褲子,就差咬舌自盡了。
五六個殺氣騰騰的光頭忽然出現在路燈下,光頭們上身一律穿着迷彩背心,胳臂的肌肉在路燈的照耀下,散發着迷人的古銅sè。和二毛這些烏合之衆明顯不同,這六名只穿着背心長褲,手裡沒有任何傢伙的光頭,眼睛裡卻帶着懾人心魄的寒意。
二毛心裡有些發毛,他看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雖說這個齙牙爛泥扶不上牆,但是怎麼說都是自己親戚,不能眼看着他被這幫人撕碎吧。
“這位大哥,這兩個傢伙既然涉嫌拐賣兒童,那咱們就交給jing方處理,您看呢?”二毛向斬風商量道。
“jing察?”斬風輕聲哼了一句,衝着幾個光頭大漢大手一揮,“不麻煩jing察,就讓兄弟們先給這兩位上上課吧!”
幾個光頭動作麻利的把齙牙和中年人摁在地上,中年同夥還想反抗,被一個手刀砍暈過去,兩人像拖死狗一樣的被光頭們帶走了,至於這些訓練有素的軍人會用什麼辦法對付這兩個傢伙,那就看這兩人的造化了。
女人彷彿想到什麼,忙拉着小眉的手,問道,“小眉,你不是說還有其他被拐賣來的小朋友嗎?”
“恩,他們都在燕子街的一處平房裡,被兩個壞人看着,院子裡還養着兩條大狼狗呢!”小眉想到那個可怕的平房,渾身還在打哆嗦,斬風趕緊把孩子抱在懷裡,心疼的輕撫着小眉的背,自己身爲jing備司堂堂團長,居然讓自己孩子忍受這種屈辱,想想就來氣。
斬風剛剛和小眉團聚,他急着把孩子帶回家團聚,可不想跑jing察局裡磨嘰一晚上。小眉把孩子們的地址告訴了穿旗袍的女人,希望她能幫着報jing,爺倆跟蘇葉匆匆告了別,高高興興的打車回家了。那二毛見蘇葉並沒有責備自己,趕緊找了個臺階,也帶着兄弟們撤了。靜靜的衚衕裡,只剩下了蘇葉和穿旗袍的女人。
一陣寒意襲來,女人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蘇葉忙把外套脫下,給女人披上。女人回眸一笑,眼中煥發着美麗動人的神采。
“您真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蘇葉蘇神醫?”女人眼眸含笑,光彩照人。
“我這種人,應該沒人有興趣冒名頂替吧。”蘇葉自嘲道,同時看了眼女人,心裡有些莫名的悸動,這麼個穿着旗袍,身材**火爆的女人,這麼個寂靜幽暗的小衚衕,如果不幹點什麼事,那也講不通吧。
“你,叫什麼?”蘇葉問道。
女人淡雅一笑,說不去的嫺靜可人,“叫我紅藥就好了,我是大唐文化的首席拍賣師。”
“紅藥...”蘇葉細細咂摸着女人的名字,讚道,“的確是好名字,念橋邊紅藥,年年爲生而生,呵呵。”
“蘇先生真是風雅,剛剛看你跟朋友一起買古董,蘇先生也喜歡古玩嗎?”紅藥輕輕拉了下蘇葉剛剛爲自己披上的外套,笑着問道。
“額,我就一古董白癡,哪裡像你這樣,年紀輕輕就當了首席拍賣師。以後有機會,還希望向紅藥小姐多多請教啊!”蘇葉說。
紅藥一笑,從包裡優雅的取出一張名片遞給蘇葉,“蘇先生以後願意找我幫忙的話,以後就按照名片上的方法跟我聯繫吧。本想跟蘇先生秉燭夜談,可惜瑣事纏身,跟小眉一樣的那些小朋友還需要知會jing方,呵呵,那我們就改天再見了。”說着,伸出自己的右手。
“好,改天在向你請教。”蘇葉伸手與紅藥握了握,感受着對方身上傳來若有若無的清香,蘇葉一陣的恍惚。
美人已去,香風依舊。蘇葉回想着剛纔那女人的婀娜身段,談話間的一笑一顰,心裡忍不住的又是一陣衝動,恨不能馬上跟她打電話,再聽聽她的聲音纔好。這樣的女人,算是極品中的極品了吧。
肚子裡一陣的飢腸轆轆,蘇葉這纔想到晚飯還沒吃呢,斬風這傢伙不仗義啊,見了自己女兒,居然把朋友給忘了,回頭一定宰他一頓。不過眼下,也只好湊合湊合,去街邊吃點東西了。
翡翠街附近有的是小吃攤,蘇葉隨便在一家燒烤攤前坐下,點了幾串香腸、烤翅、雞心等,又要了杯扎啤,儘管是秋天,不過聞着飄香的烤肉味,聽着隔壁小攤上吆五喝六的划拳聲,倒也挺帶勁的。
“老闆,你攤上的烤串每樣來五串,再來桶扎啤,快點!”旁邊坐下五個農民工模樣的人,手裡還拿着安全牌,穿着沾滿泥土的粗布衣服,明顯跟城裡人的打扮不一樣。
烤串很快上來,幾個農民工大口吃着,鐵籤子一串串的仍在桌上,大杯的啤酒往肚子裡灌着,幾個人只顧悶着頭喝酒,都不怎麼說話,顯得氣氛挺壓抑的。
“班長,你也別太擔心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妞妞的病一定能治好。”坐在左首的一個民工,衝着北面坐着的一個穿白sè襯衣的民工,說道。
“嗯,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這次謝謝哥幾個幫忙,以後你們都是我張凱的救命恩人!”白襯衫說完,舉起一杯扎啤,一仰脖進了肚子。
“班長,你這麼說我們可不高興了,剛剛退役的時候咱怎麼說來着,這輩子咱五個都是親兄弟,來,兄弟們一起幹了!”其餘四名民工,一起舉起了酒杯,盛扎啤的寬口酒杯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蘇葉聽到後面有人喊“張凱”,回頭一看,居然真的是自己同村的張凱,忙起身走過去,驚喜的說道,“凱哥,真的是你嗎?”
白襯衫一愣,仔細看了眼蘇葉,哈哈一笑拍起了桌子,“哎呀,這不是老蘇家的葉子嗎?快點坐下!老闆,加雙碗筷,再來二十根烤腸。”
蘇葉坐下後,白襯衫一一向大家介紹,原來這些民工都是一個班裡混出來的兄弟,大家嫌轉業的崗位不好,工資待遇低,索xing一起到南山市打工,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幾個男人碰在一起,又不是外人,也沒多餘的廢話,一口口的啤酒往肚子裡灌着,喝的不亦樂乎。
“哐當!”
喝的正起勁的時候,小攤的老闆一回身,無意中碰了下幾人喝酒的小桌,放在桌上用舊報紙包着的一個東西,“哐”的一聲掉在水泥地上,正在喝酒的幾人全都愣住了。
“我x你媽的,王八羔子,你怎麼不小心點!”張凱的一個兄弟站起身,一把抓起瘦小的老闆,滿臉的殺氣,可把老闆嚇得不輕。
“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沒注意......”老闆趕緊賠不是。
“算了順子,”張凱從地上撿起報紙包着的東西,衝着叫順子的人一揮手,“他也不是成心的,先看看東西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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