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媛媛在水裡面笑着:“陳虎不是在旁邊侯着呢嘛。”
“用不着他!”容默默乾脆想自己摸索游泳技能。
導演小聲嘀咕:“有些人別人願意教你你還不樂意,有些人呢,想找人教還找不到人呢。”
常依依拍拍胸脯:“常冠軍在此,再不拜師,更待何時?”
導演十分順從地叫了聲:“常老師……”
常依依拉着dv劇的導演跑到一個人少的地方,從基本姿勢教他。那導演,像是一條死魚一樣直挺着,兩隻胳膊拼命划水,好像就要溺水而亡似的。常依依看着這個天賦奇差無比的學生,不但沒技巧還缺乏膽量,長嘆一聲,“本女俠名聲全葬送在這小子手裡啦!這傢伙不是來學游泳的,倒像是來跳水自殺的。”。她只好一步步示範給他如何划水,並指點着他,“想像自己是條美麗的魚,不是死魚,是美人魚!”
容默默自己摸索着到一個人少的地方,沿着水池邊一點點笨拙地遊着。她先在水裡刨下,練習憋氣,然後扶着池子邊上深呼一口氣接着再扎進去。這麼重複幾遍以後,自我感覺良好,見別人都是手腳配合地在水裡划着,十分羨慕,於是自己也練習着把頭扎進水裡,用力舞動雙手雙腳配合着,漸漸地自己遠離開了水池。當她一個猛子紮起來的時候,忽然雙手再也抓不住任何東西,慌亂之下。狂喊“救命”,沒想到還沒喊出來,先喝了幾口水。容默默大急,在水裡拍打着。
容默默在水裡掙扎的一幕早被旁邊的陳虎發現,他趕緊飛快的游到容默默旁邊抱住她往上面託。
兩人一起游到池子邊。
“沒事吧你,還好嗎?”陳虎一臉關切。
“討厭,你幹嘛纔來啊,我差點都淹死了!”容默默佯裝嗔怒捶打着陳虎的肩頭。
“不會的,我一直在旁邊看着你呢。頂多喝了口水而已。”
容默默一聽這話,心裡着實高興一陣,嘴上卻不饒人地。“你是不是一直在等這個機會,然後來一個‘英雄救美’什麼的壯舉,讓我感恩戴德一輩子,然後恨不得不嫁給你就覺得此生會抱憾終身之類的?”
“對呀。”陳虎十分厚道地回答。“一直等啊等。恨不能你馬上生病啊什麼的。”
“討厭,你這是安的什麼心呀?”
“喜歡你心疼你,希望跟你永遠在一起的心。”
陳虎說完,真誠地看着容默默。容默默一呆,她從未聽過陳虎這種“五大山三粗”的傢伙也會說這種肉麻至極的話。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容默默動情地趴在他胸前,“以後咱們再也不吵了,不鬧了,好不好?”
“好。這幾天我天天都在罵自己太傻。竟然讓這麼好的女孩給跑了……”
就在蘇葉的哥們享受愛情的時候,南山的西區裡。曖昧正在發生。
南山西區,濱江大道,快樂人酒吧。
一杯又一杯的紅方灌進肚子,緊鎖的眉頭卻還是沒有鬆開,那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右手,一次次把酒杯端起,然後大口大口的灌進肚子。酒很涼,喝完卻很燙。
在龍魂特訓的一週內,蘇葉把老龍頭的病治好了,本來是件開心的事情,但是此刻柳璃一點也開心不起來。這些天裡,她每天都能和蘇葉朝夕相處,每次蘇葉練習射擊的時候,柳璃都要在他身後貼身交給他射擊技巧。第一次和男人親密接觸,雖然蘇葉不是陌生人,但是感受着他身上的熱氣,以及那渾厚的男性氣息,貼在蘇葉身後的柳璃,總會覺得不好意思,於是忍不住動一下自己的雙腿,她的雙腿這麼一動,蘇葉的屁股立即就有了感覺,那種摩擦挨靠的感覺,開始讓柳璃很反感,但是沒過幾天,她發現自己十分懷念那種感覺。
甚至,有好幾次,她居然主動的貼在蘇葉身後,自己的雙腿貼在蘇葉的雙腿間,雖然嘴上在示範着打槍姿勢,但是兩人顯然心思沒有在打槍上。鐵手和毒藥他們每次看到這個場景,都忍住笑意,然後羞紅着臉離開射擊場。從此,在龍魂大隊流傳開了“隊長喜歡打手槍”的謠言。
但是,現在一切都成爲泡影。蘇葉的實訓徹底結束了,老龍頭的病也要好了,蘇葉畢竟是龍魂的秘密武器,不可能天天呆在隊伍裡,以後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他,恐怕就難說了。
柳璃正鬱悶的喝着酒,一個西裝革履,模樣十分清秀斯文的眼鏡男走了過來,微微一笑,露出自己整齊潔白的牙齒,說道:“小姐,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來陪你吧。”
柳璃輕蔑的笑了一聲,心說此人真是狗膽包天了,龍魂的女人也敢泡。
那男人見柳璃根本不理自己,只顧自己喝自己的,倒也不驚慌,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優雅的雙手往柳璃前面一送,說道:“小姐,這是我的名片,鄙人新傲科技集團技術總監,常牛璧。”
常牛璧這個名字一出口,柳璃不懂商業沒啥感覺,直覺的這名字取得夠2的,不過,坐在柳璃旁邊的幾個女人聽了,臉色卻是頓時一變,她們迅速交頭接耳起來。
新傲集團是做報紙起家,現在集團業務涉及到it、手機和房地產,是江淮以北最有實力的新興集團了。幾個穿着吊帶衫的女人,看眼前的男人這麼年輕,居然是新傲的總監,於是騷動起來,拼命的抖胸或者拋媚眼,希望能博得總監的垂青。
常牛璧那印着青花的名片停留在柳璃的正前方,柳璃看都不看一眼,嘴角微微一動,冷冷說了一聲,“給你三秒鐘,立即滾蛋。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呵呵,這位小姐好風趣。好,今天我們只喝酒,不談那些俗氣的東西。”
常牛璧不愧是風月高手,臉皮厚到能當城牆用,他喊了服務員要了三杯酒。
柳璃是什麼脾氣,現在正爲蘇葉的事情煩着呢,見眼前的傢伙像個蒼蠅似的飛來飛去,心裡一怒,左手一拍桌,右手拿起手裡的就,直接灑在常懷璧的臉上。
“你,你……啊!”
常懷璧在酒吧被人潑了酒,立即成爲別人的笑柄,男人裝b天打雷劈,那些垂涎柳璃姿色卻不但搭訕的男人們,看着狼狽的躺在地上,一身酒氣的常總監,開心的笑了起來。
不過很快他們的笑聲就止住了,因爲三分鐘過去了,那位常總監只是慘叫一聲,居然再也沒有醒來!大家這才知道真出了事,報警的報警,喊服務員的喊服務員,現場亂成一團!
服務員和幾個保鏢立即跑了過來,領班很有經驗的給常總監做了急救術,然而,剛纔還風流瀟灑的常總監,此刻卻像是一條鹹魚幹一樣,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殺人啦,殺人啦!”
柳璃身後的幾個女人尖叫着,紛紛用吐着五顏六色的長指甲指着柳璃,幾個保鏢相視一眼,然後非常默契的圍着柳璃,站成品字形。領班已經通知了警方和醫院,不過柳璃卻還是一口口的喝着她的紅方,本來就不是自己乾的,她問心無愧。
天海市南郊,吳家別墅。
吳俊的爸爸,吳氏集團的總裁吳明遠吸着古巴雪茄,漫不經心的聽着屬下的彙報。
“總裁,剛剛收到南山市的消息,常牛璧已經死了,現在南山警方正在趕往現場,南山醫院的醫生也正往酒吧趕去。屬下擔心,就怕薛大師的毒會被醫生給……”那保鏢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表達。
吳明遠是真的恨死了常牛璧,這個常牛璧也真是膽大包天,參加了自己的一次聚會,居然跟自己的小三搞在了一起!堂堂的吳氏集團總裁,居然給人戴了綠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吳明遠第一時間掐死那個叫馬冰冰的狐狸精以後,馬上派人到江湖高人薛大師那裡,花了一千萬美元的高價,買了薛大師的屍毒,又派保鏢專門去南山殺死了他。
吳明遠活了幾十年,對金錢女人早就膩歪了,他正在尋找新的刺激,一種上位者才能玩的樂趣。
吐出一口菸圈,吳明遠冷笑一聲,虎目中劃過一道鷹隼似的銳利目光,說道,“凡是中了薛大師屍毒的人,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活着離開!至於南山那幫小醫生,哼哼……”
保鏢想了想,還是說道,“總裁,別人倒也不足懼,就是少爺最近提到的蘇神醫,據說此人醫術高深,不管天底下什麼樣的毒,他都能解。”
“哼,你少提那個臭小子,整天爲了個婊子搞得神經兮兮!”想了想,吳明遠又對屬下說道,“對了,這次和老白交易的地點定了嗎?這批貨有五百多斤,絕不能出一點紕漏!”
吳氏集團的成功,除了表面的業務之外,當然也有一些來錢快,但是見不得人的東西,比如毒品,比如走私。吳明遠口中的老白,就是專門在金三角一帶走私毒品的大毒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