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莫志濤小聲地道:“伯母暫時沒有什麼事情,不過她身體虛弱,能在牀上躺一下也好。—.{2}{3}{w}{x}待我調息一會,我會有安排。”
閔孝妍聽莫志濤這樣說,她放下心來。不過她看到莫志濤不管地上的髒不髒就直接坐在地上練功,她擔心了,“莫主任,你現在怎麼樣?”
“我要休息一下。”莫志濤道。這裡還有着普通人,他不想說自己要練功療傷。
反正現在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他能及時地練功療傷,這對他身體的恢復有着很大的好處。傷這玩意,越拖時間越不好。
閔孝妍點點頭,她見李奇奇他們都神色肅嚴地在外面戒備,她知道現在莫志濤不容別人打擾。
她走到媽媽的身邊道:“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好像感覺好了一些,頭也沒有那麼暈,心不那麼疼了。”閔媽道。
閔孝妍聽了暗喜,她又走到爸爸的身邊詢問情況,結果比媽媽的情況還要好,他說斷骨處不疼了。
閔孝妍見爸媽還沒有吃飯,她從包裡拿出一百塊,讓六伯出去街上的大排檔煮點粥。
李奇奇見六伯要出去,他立即攔在門口警惕地看着裡面,發現莫志濤沒有什麼異樣,他也放下心。
“奇奇,這是六伯,我讓他出去煮點粥給我爸媽吃,你讓他們出去吧。”閔孝妍道。
“原來是這樣。”李奇奇見閔孝妍這樣說,他急忙讓開了。
六伯看到李奇奇他們幾個人在外面的陣勢,不由暗暗奇怪。不過他感覺到外面緊張的氣氛,他不敢多說什麼,他拉着那個中年男人走出去。
中年男人走到外面後,他捂着胸口道:“六伯,剛纔好緊張,那幾個人是不是保鏢啊?他們看着我們的表情似乎要打我們的樣子。”
“這個不知道,反正你不要管那麼多,孝妍的男朋友不簡單。”六伯也是經歷過很多的事情,他不想讓中年男人多說。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莫志濤睜開眼睛。他運功一個周天後,感覺自己的身體恢復得不錯。他不想在這裡練太久的功,以免讓別人懷疑。
剛纔他爲閔媽治療造成內傷,不過能讓閔媽醒過來,也不枉他的一番辛苦。
閔孝妍見莫志濤站起來,她問道:“莫主任,你好點了嗎?”
“恩,沒有什麼了,你不要擔心。”莫志濤道。
莫志濤走到閔媽的身邊,他再爲她把了一次脈,“現在伯母的身體好了一些,但還要繼續治療,我先開一個藥方,讓伯母連續吃七天。其中我再爲伯母針炙治療。”莫志濤道。
“莫主任,你能治好我媽媽嗎?”閔孝妍緊張地問道。
“不敢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我可以試一試,起碼可以讓她在這幾年不出事。”莫志濤道。
閔孝妍心裡大定,如果能先讓媽媽多活幾年。再憑着莫志濤的醫術或者現在的科技,可能還有機會。
莫志濤對着外面的李奇奇道:“奇奇,幫我拿紙筆過來。”
李奇奇見莫志濤不再練功醒過來,他讓瘦猴他們散開,接着去拿紙筆了。
這時,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走進來。醫生看到閔父的大腿沒有紗布和中藥材,他的臉色變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把藥和紗布解開?”醫生大聲地叫道。
莫志濤聽着這個醫生的大叫,他看着這醫生,他發現醫生似乎鬆了一口氣,好像放下什麼東西似的。
“是我解開的。”莫志濤道。
“你是什麼人?”醫生看着莫志濤,“如果病人的腿骨沒有駁正,你要負全部的責任。”
莫志濤冷笑着,“你又是什麼人?”
“我就是病人的駁骨醫生,剛纔我爲病人駁好骨了,沒有想到被你這樣解開,我怕病人的骨頭會出事。”醫生道。“到時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可不要怪我。”
說到這裡,醫生的神色輕鬆,似乎放下了什麼擔子。
莫志濤看着醫生道:“你這個醫生好厲害啊,把病人的骨頭給接歪了。”
“你不要胡說,我是有着正規牌照的骨科醫生,怎麼會把病人的骨頭給接歪了呢?”醫生的臉色大變,剛纔輕鬆的表情不見了。
莫志濤道:“是嗎?還有,你在接骨的時候用了七星子草,這是怎麼回事?你要害病人嗎?”
“七星子草?那是什麼,我不知道。”醫生的臉色變得更可怕,不過他的聲音還是故作鎮定。
莫志濤緊緊地盯着醫生,他沒有與醫生說什麼。而是轉過頭看着閔孝妍,“孝妍,你剛纔打電話報警,警察怎麼還沒有來?”
報警?!醫生嚇得身體在微微顫抖着。難道病人家屬因爲這件事情報警叫警察來抓他,這如何是好?但對方不是說一切不會有事嗎?醫生想到那個人強大的後臺,他又放下心來。
“是啊,奇怪了,都快有半個小時了,鎮派出所就在衛生院不遠的地方,警察怎麼還沒有來?”閔孝妍奇怪地道。
就在閔孝妍說這話時,外面開過來一輛警車,接着從警車裡下來三個警察,有一個警察拿出手機打着電話,接着閔孝妍的手機響了。
閔孝妍接通手機後,手機裡傳來了那個警察的聲音,“喂,是你剛纔打電話報警嗎?”
“是我報警。”閔孝妍道。“你們警察在哪裡啊?”
“我們已經在衛生院裡,你出來一下。”警察道。
閔孝妍聽警察這樣說,她走出病房看到那三個警察。“警察同志,我們在這裡了。”
三個警察看到漂亮的閔孝妍,不由眼睛一亮。前面的警察急忙要往閔孝妍這邊跑過去,後面一個警察拉着他小聲地道:“老米,你忘記所長交待的話嗎?”
那個叫老米的中年警察愣了一下,接着他放慢腳步向着閔孝妍這邊走過來。“請問有什麼事情?”老米問道。
“警察同志,是這樣的,我爸爸被他們村的村長帶人打斷腿,現在我們報案,那個人是新坑村長黃大土。”閔孝妍把事情經過詳細地說了出來。
黃大土,果然是這件事情,看來今天的事情有點麻煩。老米在心裡想着。
雷尾鎮並不是很大,大家都知道新坑村的老閔是一個正直的人,他有一個女兒在省城讀書。平時大家對老閔還是很尊重。
再說了,老閔女兒在省城,誰知道他有沒有認識什麼有能耐的同學?到時在省城活動一下,那問題就大了。
可現在外號叫“黃世仁”的惡霸黃大土出手,鎮裡是沒有辦法。黃大土不但是村裡的惡霸,還是鎮裡的惡霸,在縣上也沒有人敢惹他。
再說了,如果老閔女兒真的有本事,也不會讓他們家這麼窮下去,聽說老閔家都沒有錢開飯,沒有錢帶自己的婆娘來衛生院治病。
“那我們先錄口供吧,到時再覈實一下。”老米道。他看到閔父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而閔媽也躺在另外一張牀上,這家庭非常可憐。
後面的警察皺着眉頭問道:“老米,這件事情讓我來處理吧。”他知道老米這個人還有點正氣,他剛從警校回來的時候也是一腔正氣。但隨着這十幾年下來,他們的正氣已經被環境給磨平了,他們如果不隨波逐流的話,他們會被吞沒。
老米輕輕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往後面退了一步。老閔家非常窮,現在他的腿被打斷,還沒有綁紗布敷藥,估計是沒有錢了。
不過老米不敢多說什麼,他怕自己再多說一句,就不能在這裡當警察。
那警察見老米退下去了,他正色地對閔孝妍道:“當時你在現場嗎?”
“我不在現場。”閔孝妍道。
“你不在現場,你所說的不能成爲口供。”警察問道。
閔父道:“警察同志,我是受害人,剛纔我女兒所說的,就是我要說的,我報案,你們抓黃大土吧。”在這個時候,閔父也不怕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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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個。”警察的眼珠在轉着,“就你一個人說證詞的話,那不行啊,還有其它目擊證人嗎?”
“這,這個。”閔父也語塞了,當時六伯他們都在現場。但如果六伯他們站出來舉證黃大土,可能六伯他們會出事,他不想害了六伯。“這個我不大清楚,你們可以先去找黃大土那些人調查。”
警察嚴肅地道:“你們沒有證人的話,這有點難辦啊。當然了,我們可以繼續調查,如果有什麼新的情況,我們會過來找你。”
莫志濤冷笑一聲,看來這警察是想着偏向那個惡霸,六伯他們不敢站出來舉證,警察去問黃大土,對方說沒有這樣的事情,估計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
骨科醫生看到莫志濤就怒火,他生氣地指着莫志濤對警察道:“警察同志,你們來得正好,我剛纔爲這個病人接好了骨頭,但這個人卻把病人的紗布給解開,把病人的骨頭弄不正。現在他還污衊我,說我把病人的骨頭給接錯了,我現在控告他污衊,你們把他給抓起來。”
“啊,他把病人的紗布給解開。”警察看了莫志濤和醫生一眼,接着道:“你們又不是打架,這件事情不屬於我們管,你們走其它程序吧。”
警察想着剛纔閔孝妍報案了,他們過來之後就離開這裡,不想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