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楓跑了沒兩步,就被眼疾手快的柴雨雯揀起半截紅磚給砸在腰上,生生的砸倒在地,這貨連哼也沒哼一聲,倒在地上,上去兩個刑警,一邊一個摁住葉子楓的手臂銬上了手銬。
洪子明一班市裡的領導,看到這一幕都覺得很意外,再看秦少游一臉的淡定,很快明白又是這小子搞得鬼,柴雨雯也適時的走上前去,從包裡掏出一張逮捕證,冷冷地道:“葉子楓,你被捕了。”
被銬上手銬的葉子楓不甘心束手就擒,洪子明那一班市領導,有好幾位他都認識,甚至都在一起吃過飯,不看僧面看佛面,葉子楓只要開心,他們也會替他說幾句話。
“你憑什麼抓我?有證據嗎?”葉子楓顧不得身上疼痛,硬着脖子死撐道:“你們要是沒有證據抓了我,後果,惹下的麻煩,你們可要自己承擔。”
他迅速的把求援的目光投向了那一班與洪子明同來的領導那裡,相信一定會有人站出來替他說幾句話,只要有人替他說話,葉子楓相信就一定能夠脫身。
他的目光剛一投了過去,就有人打算替他說幾句,葉春城是濱海的大梟,有着葉半城的美名,認識的市領導不計其數,好多市政府的領導都與葉春城稱兄道弟的,他們看到葉子楓被抓連句話都不說,到葉春城那裡估計也過不了關。
可惜的是,任重並沒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他很有經驗的主動上前把話挑明道:“葉子楓,你別做無謂的掙扎了,我們抓你肯定是的證據的……”
“你胡說……”葉子楓脖子死硬,壓根不承認。
柴雨雯都想動手給他幾下子,讓他冷靜一下,任重倒是不以爲然的笑道:“阿龍,你認識吧?”
葉子楓一聽愣住了,很快強裝鎮定,矢口否認道:“阿龍是誰?我不認識!”
聽他嘴硬不承認,任重倒覺得意外,臉皮厚的見過不少,可是,沒見過像葉子楓這麼不要臉的,不過,他也沒生氣,辦案多年要是沒點定力,還怎麼跟犯罪分子鬥智鬥勇?
“沒關係,你跟我們走一趟,我會讓你想起來的,而且,阿龍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他交待了很多事情都與你有關……”任重故意把交待兩個字咬得很重,就是想從心理把還在死撐的葉子楓給打垮。
在場的人都聽到任重與葉子楓的對話,雖說葉子楓並不承認,可是,在場的人都不傻,任重的出場,證明發生了大案要案,而且任重也說了,葉子楓跟人命案件有關係。
這些滑的跟泥鰍一樣的市領導還不明哲保身,躲得遠遠的?原來還有幾位想替葉子楓說幾句話的領導,紛紛把脖子一縮,靜觀其變,不再吭聲。
這讓指望着他們幫助的葉子楓徹底的死了心,領導們都成了看客,那麼,他也只能淪落爲一個小丑,被打得臉腫得跟饅頭一樣的葉子楓,扮起小丑來甚至連妝不用化。
葉子楓還想爭辯幾句,任重已經不再跟囉嗦,給押着他的刑警使了個眼色,身穿便衣的刑警,照着葉子楓的脖子,就狠狠地一記手刀,徹底把葉子楓打昏過去。
被打昏的葉子楓被刑警帶走,任重打昏他,也是有目的的,怕他萬一大吵大鬧起來,萬一他帶來保鏢,與刑警發生了衝突,引起混亂,麻煩可就大了。
畢竟,在場的洪子明一班子領導都不是吃素的,隨便那個回去向市公安局的領導說幾句話,他這個刑警隊長可就真不用幹了。
儘快搞定葉子楓把他帶走,至於帶回警局以後,再從長計議,被打昏的葉子楓在衆目睽睽之下被警察拖走。
秦少游上來主動向任重示好道:“任隊長,謝謝你!”
任重臉色嚴肅,話語透着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說:“不用那麼的客氣,我只是在做份內之事。”
討了個沒趣的秦少游也知道任重素來嫉惡如仇,自從他當了青竹幫的龍頭,任重就再也沒給過他好臉色看,這次要不是,抓葉子楓歸案,說啥任重也不會出現的。
“你好自爲之。”柴雨雯隨隊離開之前,冷冰冰丟了一句話。
自討沒趣的秦少游也是尷尬的衝她笑了笑,結果換來一記衛生眼,目送了葉子楓的離開,同濟藥廠的開業大吉也算正式落了幕。
洪子明和其他市領導說了幾句恭喜的話,也就各自離開,他們一離開,一向領導馬首是瞻的常松石也就很快的離開了。
原本以爲打個啞炮的開業儀式,沒想到,以這麼戲劇性的一幕結束了,真讓鄔文亭哭笑不得,不過,她倒是重新認識了秦少游。
“幹嘛?爲什麼這麼看着我?”秦少游發現鄔文亭的眼神裡透着古怪,忍不住吐槽道。
鄔文亭還沒說話,一旁的洪欣主動伸出手與秦少游告別道:“秦大哥,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記得給我打電話哦!”
秦少游很爽快答應下來,揮手與她告別。
洪欣開着自己紅色的大衆甲殼蟲,離開了醫藥城,看時間也該到了下班的時間,方向盤一打,就直接往家裡奔去。
開了二十多分鐘,到了寧海路市政府的家屬大院,門口有警衛站崗,小區裡大多住着市政府的領導的家屬,她把車駛入小區,按以往的習慣把車停進了大院的停車場。
心情輕鬆的哼着流行歌曲,腳步輕快的回到了家裡了,一進門,她的母親于娟繫着圍裙正在做晚飯,看洪欣愉快的神色,打趣道:“有什麼好事,看把你給美的?”
洪欣沒有回答,只是上前摟着于娟的脖子撒嬌道:“媽,你就別問了,我肚子餓了,你快做飯吧!”
于娟疼愛的颳了她一下小巧的瓊鼻,便回廚房繼續忙活兒,臨着櫥房門還不忘叮囑道:“你爸也回來,看樣子心情不太好,你可千萬別惹他不高興啊!”
聽於娟如此叮囑,讓洪欣莫名其妙,剛纔在醫藥城,洪子明還是滿面春風的替同濟藥廠剪綵,怎麼轉眼之間就不高興了?
洪欣不禁要問,又誰惹了洪子明不高興了?
奇怪歸奇怪,她還是小心翼翼的走到書房門前輕輕敲了一下門,得到允許後,推門走了進去,看到洪子明正坐在辦公桌前,陰着一張臉,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
見老爸不高興,洪欣還是上前撒嬌道:“爸,誰惹你不高興了?”
洪子明沒回應,只是擡眼看着她,與洪子明生活了二十幾年的洪欣意識到,洪子明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的生氣。
她也不敢再胡亂撒嬌,而是恢復了以往在外面的公事公辦的模樣,坐在洪子明的書房的沙發前,等着洪子明開口。
父女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洪子明呷了一口茶,潤了一下喉嚨道:“我幫你安排了一下工作,到蘇北去扶貧,時間大概是一年,明天的話,通知就會下來,你先回房收拾一下吧!”
洪欣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道:“爲什麼?”
“工作安排!”洪子明就像對一個下屬說話的語氣,不摻任何的感情色彩。
洪欣從市容出來,被借調到洪子明主抓的醫藥城,本來說好了要幹一番成績出來,沒想到,一轉眼,就又被洪子明安排到了蘇北去扶貧。
這也未免太離譜了吧?其中的緣由,洪欣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賭氣的噘着嘴道:“爸,這到底是爲什麼啊?”
洪子明眼皮子一跳,很不滿的回道:“這應該問你自己纔對?”
洪欣被他一句話堵得半天沒有話回,她想破了腦袋也沒能夠想明白其中的緣由,洪子明到底是怎麼了,從醫藥城剛回來就把她安排到了蘇北貧困山區去扶貧,洪欣一度認爲她不是洪子明親生的,要是親生,又爲什麼對她這麼狠。
“想知道原因嗎?”洪子明看洪欣憤懣的神色,沉聲道。
洪欣也不客氣的瞪着他,看架式如果不討個滿意的答案,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洪子明也就沒再客氣,說道:“我這麼做是爲了你好!”
洪欣聽到這話真頭皮都發麻,什麼叫爲了她好,爲了她好就把往蘇北最窮的地方送?這才能體現出他的父愛?
這話說出來,都怕笑掉別人的大牙。
“因爲,我先前就跟你說過,少跟那個姓秦的醫生接觸,你沒聽我的,所以,我必須在不利的苗頭出現之前,及時的出手制止……”洪子明還是說出了真相。
洪欣一聽,她去蘇北扶貧,又跟秦少游有關,這是哪跟哪啊?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關係,洪子明竟然也混爲一談,這也未免太離譜了吧?
“我想不通。”洪欣抗議道。
她跟秦少游真沒有太多的干係,就算有啥曖昧,那也是很正常,男未婚,女未嫁,彼此欣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結果,他們之間也就正常的工作上的關係,洪子明就出來攪局,這也未必太離譜了吧?
洪子明這次難得用家長式的作風道:“你必須想通,而且,必須按我說的辦。”
洪欣怒了,她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再說了,洪子明是她的父親,在做什麼事情之前都會心平氣和的與她商量一下,可是,這次非但沒有商量,而且很武斷的就替她做了決定。
再說了,洪子明以前不是蠻欣賞秦少游的嗎?怎麼轉眼就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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